16、第一万零十三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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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给达米安当后妈。”斯蒂芬妮说，“我都想象不出来那种场景。”
“不管怎么样，总有办法能照顾好你的。”
“我再想想，缇娜，你先治自己的脚。”斯蒂芬妮嘟哝，“别在肯特先生面前说这些，好难为情啊。”
缇娜一边揉脚踝一边：“肯特先生以后要少看斯蒂芬，辐射对身体不好。”
斯蒂芬妮给她擦头发：“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你想这么多。”
“我想认识你很久了。姐姐，你超酷！”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一直不方便插话的克拉克终于想起来他还背负着任务，立刻抱紧了猫竖起耳朵。
缇娜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杰森是我的朋友，而他每次来纽约找我，罗宾就会消失一阵子。他经常抱怨他的养父韦恩先生，那跟大众印象里的哥谭宝贝完全是两个人。”
“他还拥有一身极限运动也难以解释的肌肉，他走路总是习惯观察四周，他手上有奇怪的茧，身上有奇怪的伤痕，但他看起来不像生活在糟糕的霸凌中。”
“杰森一开始还不肯承认，明明我跟他保证了我绝对不会因为他晚上穿奇怪的紧身衣就跟他绝交。”
“只要确定他一个，就很容易顺藤摸瓜。”
斯蒂芬妮算着时间：“在我来之前？”
“你第一次替班之前吧，我后来问杰森他说你早就缠着他了。”缇娜抱她，“那时候我最崇拜的就是你。”
“你上次还说你最崇拜的是迪克。”
缇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是你！”
“好吧。”斯蒂芬妮怀疑地说，“我知道我干的不好，布鲁斯天天骂我。”
缇娜作为团粉艰难端水：“老板有时候没有眼光！有时候！”
克拉克发现猫的尾巴缩在身体下方，氪星人不得不疯狂忍笑。
缇娜没有放过他：“至于你，肯特先生，你去年发现我偷拍蝙蝠侠。”
“对。”克拉克开始心虚，感到猫爪子就悬在他胳膊上，而他干的事情也确实很值得念叨。
那天他去找迪克，结果夜翼在护送小姑娘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他以为迪克喜欢上了什么人，留下来多看了几眼，却发现缇娜在家里做奇怪的事情，并且明显连刚刚护送她回家举止亲密的迪克都不知道。
超人大惊失色之下发出了声音，被过激蝙蝠系粉缇娜当场抓获，甚至还被嘲笑。
“我当时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真的吓到我了。”克拉克含含糊糊地说，希望缇娜尽快略过这个话题。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也被你吓坏了。所以我收集了很久超人的行动轨迹，关联到了肯特先生。”
克拉克绝望地闭上眼睛，听见缇娜得意洋洋地：“我本来不确定的，再见面的时候诈了一下你就招了。”
“你看，华生都扭过头不想理你了。”
克拉克：不，他只是在酝酿说教，等到他能说话之后。
我就要被做成表了。
“华生听懂了，华生真厉害。”缇娜表扬小猫咪。
猫严肃地皱起眉头摇晃尾巴。
克拉克想尖叫，克拉克想呐喊，克拉克想告诉世界真相。
但最终克拉克以他超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坐着一动不动，装作风轻云淡地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我之前对你的了解，你不是很喜欢带上面具。今天为什么穿着这一身？”
“对啊，我不喜欢。追星和自己出道完全是两回事。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缇娜说。
她越接近越他们佩服他们，就越发觉得那不是人干的事情。
虽然她很崇拜老板，但是这不妨碍她觉得能披上蝙蝠战衣的人多少都需要一些心理治疗。
他们还不可能相信各种心理医生催眠师，药丸。
“我做我自己的事情也挺开心。你知道玛莎.韦恩基金会今年救助了多少人吗？今年集团还在做下城区改造，老板甩手不管，福克斯先生和我都很忙。”
“我一直觉得我当初跳级上大学有些仓促，是为了学位而学习。什么时候我攒够了钱把德雷克集团买回来，我就退休，重新回学校学法律，还有社会学。”
“我之前在家里没有管过事，这一年开始工作才知道这些财富意味着什么，那是完全不亚于超级英雄们的力量。看看莱克斯.卢瑟先生——哦，对不起，那是个反面素材。总而言之，在当前的资本社会中，钱很有作用，当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嗯，我知道你担心双面人，我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我惜命。不然为什么要趁现在跟我老板打好关系，当然是关键时候能救命啊。”
“肯定的，”斯蒂芬妮点头，“不管布鲁斯怎么说我第一个救你！”
“谢谢姐姐我超爱你！”
克拉克再次感到自己正在两个姑娘旁边发光。
他再接再厉努力套话将功补过：“但是你今天？”
“一个玩笑。”缇娜说，“只是一个玩笑。普通人有自己建造世界改变世界的方式，我是其中比较聪明的那个，但是我依旧是人群中的一个。”
“我就知道你不懂。”她对着克拉克和猫老气横秋地叹气，“你跟神奇女侠都是独行侠。但是蝙蝠不一样，蝙蝠们是群居动物，他们互相团结，密不可分，他们是一个家庭。”
“然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依旧是独行者。”
“而我属于这个世界。我是人群中的一个。”
提姆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我很孤独。
“我是人群中的一个。”她恶狠狠地重复。
“最近我见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提醒我，我现在吃穿不愁又有人爱，如果不回馈社会，确实很混账。”
“以普通人的身份回馈社会。”她强调。
“这太棒啦！”斯蒂芬妮摸她的头，“比我干的好得多。”
“杰克逊基金会专门救助因为创后应激和或者其他生理问题而产生记忆障碍的儿童。”缇娜把她的手扒拉下来，“最近新基金会大厅开张有个小剪彩。老板没空去，我得去主持一下，姐姐你想去吗？我们可以一起做点普通青少年能对世界做的那种贡献！”
“我当然愿意。但是你忘了我们还在逃亡中。”
克拉克适时插话：“你都规划好了，那你为什么还要逃亡？”
“那是蝙蝠侠！我紧张不是很正常！”缇娜为自己辩护，“追星要理智，私联不可取。”
“——我不是说你姐姐！”
“知道啦，你超爱我的。”
……
斯蒂芬妮去睡觉之后，缇娜一个人孤独地窝在沙发里拧螺丝敲键盘：“可以明天在飞机上睡觉，我得趁着这边资源多空间大赶快修好星期五。”
“但是肯特先生，你也不睡觉吗？”
“没事。”克拉克说，“我今晚是有点困，明天晒晒太阳就好了，不用睡了。”
“我以为你更适应地球生活了，你平时都不睡觉吗？”缇娜开始困惑。
“有时候不睡。”克拉克推眼镜，实际上他困死了，但是猫在这里，唉。
凌晨三点星期五终于在缇娜的一台电脑里活了过来，就连电子音都变得有气无力：[我都是为了你好。]
缇娜压低声音：“谢谢，随便啦。神谕那边怎么样？”
星期五顿了一会：[无法追溯我掉线时的情况——我就说你不该关掉我——目前而言，没有异样，一切正常。]
[她给你发了一条消息，“多拍几张猫的照片就不追究你跑路”。]
“这不对，”缇娜开始啃手指甲，“上一个她讨要照片的人是夜翼，怎么现在变成了猫，我怀疑她移情别恋不爱夜翼了，这不科学。”
装睡偷听的克拉克：“噗——”
星期五代替他说出想法：[弗洛伦蒂娜，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这就是为什么经过分析，我确认你创造我的主要目的是帮你恋爱。你现在的行为再次验证了这一点。你的日记里写芭芭拉.戈登“坚强不屈而品质高洁——”]
“停。”缇娜威胁性地举起螺丝刀。
被拆过一次的星期五立刻闭嘴了。
[这个屋子里有六个摄像头能拍到你对我举螺丝刀的样子，你整整伤害了我六次。]她悲伤地说。
克拉克：“可能神谕只是觉得猫咪可爱呢？”
缇娜的关注重点截然不同：“你黑进了杰森的监控系统？”
[并没有，你的电脑的算力不足以支持这个功能。我只是扫描了一下通信频段，做出可能的推论。]
“那就试试。”缇娜跃跃欲试，“这才是你的正确用途，星期五，不是什么爱情幻想。我可以去实验室再给你偷点材料。福克斯先生说他上次拿回家一套外骨骼，我们也可以整一些。”
她露出梦幻的表情：“总有一天我要把小恶魔摁到地上揍！”
“咳咳。”良知告诉克拉克不能放任一个女孩在她老板面前策划如何假公济私挪用公款以揍他儿子：“你知道这样犯法吗？”
“拜托，老板每天都在犯法，而我最多只是从犯。”
星期五很感动：[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些，弗洛伦蒂娜。我估算了一下，我们只需要挪用大概115%个德雷克的市值。]
缇娜：……
“那算了吧，这个额度有点大得夸张了，从犯也要判很多年。”
“我们还是现实一点，重新规划一下。你暴力拆解杰森的系统，我来干点正事。”
她的正事就是认认真真洗干净用完膏药瓶子：“这是蝙蝠侠的瓶子，我要做收藏。”
克拉克：……
震撼超人。
缇娜理直气壮：“我在亡命天涯的过程中随时会死去，只是留点纪念，这一点也不过分。”
她虔诚地将瓶子从头到尾扫描：“赛博时代就是这点好，所有收藏就能存起来带走，星期五。”
[是。]
“这个是斯蒂芬姐姐从杰森的安全屋里拿给我的，意义重大，放进第四层。”
[弄好了。我在忙，别打搅我了，你需要的话可以自行操作左边第一台电脑。]
克拉克：……你们是不是太熟练了？
猫用力扒拉他的胳膊，但他还是没法开口问第四层是什么。
猫从他怀里跳下来，走到缇娜的电脑前。
缇娜关掉日记本，揉了一把猫脑袋，快乐地说：“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开始整了。”
她从星期五没有征用的那台电脑上打开一个新界面。
并不是猫期待的所谓第四层。
而是一个网页。
[Archive of Our Own]
“等等。”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克拉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惊恐地站了起来，“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肯特先生，你什么时候更新的！我最近太忙都没有来得及看！”
屏幕的光印在猫的脸上。
他挪到键盘上以突破防窥膜，眯起眼睛辨认在猫眼中有些变形的字母。
《[SBS友情向]不应当，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一万零十三张照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