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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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对虎杖悠仁发出邀请后还还没等到虎杖回答就见小木乃伊像是断电或是掉线一样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向前倾倒。
本来想趁机定下束缚的，看来不行吗……
以小木乃伊的身材而言，产生的那点重力势能转换成动能后就算脸着地大概也是连层油皮都蹭不破的程度。
但鬼使神差的，刚刚还在算计虎杖悠仁的五条悟向前探身在对方除了脚底外身体其他部位与地面接触之前先行把虎杖护在了手心里。
站起身后，五条悟戳了戳手上的小木乃伊呢喃道，“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叫人善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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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是被吐槽没有师德性格糟糕，但是五条悟总归没有让负伤的伏黑独自离开。
在被战斗波及之前，这里本来是一所正常使用着的乡下中学，离记录中“圣子虎杖”的放置地点不远不近，勉强在咒物的辐射范围之内。
学校看上去最多建立不超过二十年。二十年前此处绝对死过人，就算没有虎杖悠仁封印被解除的事件发生大概再过个一两年也一样会出问题。
在挂掉辅助监督的电话后等车的时间里五条悟张望起了四周。
现在他们所处的是学校天台的位置，天台大门所在的墙体看上去大概是被某个体型较大的咒灵撞破，可以看出当时的速度很快，被冲力击飞的墙壁碎块在天台边缘部位都散落着不少。
刚才简单扫了一眼大楼主体结构部分都没什么大问题。其他目前看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善后……
嗯？
五条悟倏地意识到，这么说来悠仁很可能自封印解除后就没有对楼体造成过二次伤害。
刚才的攻击五条悟能看出来对方没有保留，以刚才黑闪的破坏力按照常理来说天台表层地面绝对会被溢出的力量剐蹭出一条条深邃的沟壑，但是事实上咒力却只造成了吹飞散落碎石程度的溢出。
悠仁的控制力很强呢。明明绝大部分的力量还在封印状态，竟然不需要调试就能直接完美掌控自身状况……
五条悟对虎杖悠仁的兴致更加浓厚，他几乎蹦蹦跳跳地走到伏黑惠的旁边，中途还弯腰捡了什么揣到上衣口袋里。
“那么，惠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洞察到伏黑惠多次欲言又止，五条悟伸脚踢了踢伏黑身旁的一块体积比较大的混凝土块，让它平面朝上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玩从刚才开始一直被捏在手上的虎杖悠仁。
伏黑惠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最终决定转头当自己没看见。
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围栏上向五条悟细致描述了他与虎杖悠仁间的对话并剖析道：“他很熟悉我的术式。”
五条悟耸了耸肩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伏黑并不在意五条悟的反映继续分析：“这还算正常，十种影法术是禅院家祖传的术式之一，虎杖可能在千年前就见过禅院家的咒术师。问题是他好像对我也很熟悉。”
伏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眼睛微微向下撇回忆道：
“他刚苏醒时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在清醒后好像很快就发现了我与他印象中人有所不同，我与他认识的‘伏黑’大概在外形上就有比较明显的差距。”
“可能另一个伏黑脸上有疤哦！”
“请你认真一点。”
“嗨嗨——”
伏黑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几次深呼吸后继续之前的假设：“虎杖曾提到过‘我认识的伏黑’但伏黑并不是咒术世家，即使千年前有这么个人，与我长得很像并且还拥有相同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假设那个人就是我，或者至少是伏黑惠，那么很明显……”
“我懂了！一定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惠是女孩子！惠长得很像女孩子呢，第一眼认错也情有可原。”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开个玩笑啦。”
五条悟嘴边还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手上动作不停，声音中却透露出少有的认真。“假设这位虎杖认识的是未来长大后的惠，那么现在可以做出的假设还挺多的。”
五条悟伸出手指，“比如这位虎杖悠仁的封印是在几年之后解开的，彼时已经长大成人的惠与虎杖有一定的交情或者至少交过手。”
“如果你们是好朋友也就算了如果是敌人现在虎杖很可能在利用信息的不对等在攻略你，等你的好感度到了就会把你咔嚓掉并在你咽气前疯狂嘲笑你感情错付。”
伏黑听着对方的措辞几次想打断，但最后决定在有限的时间内先解决正事。
伏黑想着想着又补充了一点重要的信息，“他提到过‘家入医生’。”
“嗯……硝子可不会直面咒灵呢。”五条悟右手抵着下把，被他握在手中的虎杖悠仁的粉毛顺势蹭到了他的耳朵让五条感觉有些痒。咒灵四肢自然下垂，随着五条悟的大幅度动作甚至还晃悠了两下才停。
“和惠很熟、知道硝子、看上去也很信任我的样子……”
“所以，还有虎杖是活人设定的平行世界吗……”
“哈！他不会是惠的同期吧。”五条悟仿佛觉得这个假设很有意思一般提高了音调，他身体后倾坐得四仰八叉，以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把没拿虎杖的那只手臂的手肘搭在了伏黑的脑顶。
“惠怎么想？你的‘同期’很强哦。”
伏黑惠脑袋一偏熟练的躲过对方幼稚的骚扰无视了五条悟。
“关于虎杖悠仁是如何解封的。”他假定道，“虽然说是学生好奇捡走的也说得通，但是在教学楼里我并没有发现相关证据，就算是我来晚了学生已经被吃掉了，也应该至少有血迹残留。我更倾向于是有人故意为之。”
被学生躲开的五条悟在优秀的核心肌肉群帮助下没有丢人地摔倒。
心里嘀咕一声惠还真是老样子后，五条悟低头将在说话间已经被他扒掉头部部分绷带的虎杖悠仁放回了原本就装着他刚从废墟中捡回来的长得非常像棺材的小木盒中。
听到汽车引擎逐渐接近的声音，五条悟慢慢合上木盒的盖子。
如果不看大小的话小木盒中的青年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看在对方英俊的五官，隔着绷带都隐约可见的流畅肌肉，和在刚才短暂交流中可窥见冰山一角的高情商的份上，大概会比普通人受欢迎得多。
在木盖逐渐盖住青年面容的时候五条悟有一种诡异的既视感，依旧开着术式并依旧没发现任何不对的五条悟只是在心底记下今天的诡秘异常，手上行动速度不改。
“这种事情小孩子就不要乱想了，”五条悟将木盒收回单手拎住伏黑惠的校服后背部分的衣领跳到学校天台的栏杆之上打算确认车到了就直接跳下去。“交给我吧，我是很可靠的哦，惠偶尔也要信一下大人才行。”
双脚离地的惠对此不予置评。
*
第二天的清晨与以往的任何一个没有丝毫差异，除了极少数人外没人知道拥有改变世界生活能力的大魔王被放了出来。
太阳依旧升起，社畜们依旧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老板一边从温暖的被窝中努力爬起。
大部分连一顿正经的早饭都吃不上，稍微有些空余时间的可以在路边买上一两片面包，运气不好遇上心仪的货品被选走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或者干脆饿着肚子开工。
五条家的餐桌上放着的昨天没来得及吃的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喜久福可能是房间中为数不多能证明屋主人偏好的物品。
这栋住宅坐落的位置偏僻但环境采光都很好，非常适合会飞人士采办。
五条悟坐在小吧台上，微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拂过来，掠过五条悟在没带眼罩状态下错落的额发，划过未被墨镜完全罩住的双眼。
作为六眼的持有者五条悟瞳膜的颜色十分浅谈，是一种极冷的蓝，像阳光下的冰川却远比那更加透彻。这双眼睛透露着一种微妙的非人感，被注视时会让人有被一眼看透的感觉。
——这猜的也不算错就是了。
现在这双难得一遇的六眼正盯着面前放着的自昨天夜里被回收起就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小木盒。
五条悟敲了敲小棺材的外壳，咳了咳掐着嗓子问“请问有人在家吗？”
五条悟本以为虎杖会直接掀开小棺材板出来问他有什么事情或者干脆得不到回应，没想到却从棺材里听到虎杖应和：“请问是哪位？”
五条悟不自觉地在内心哼了哼在买仙台特产名物喜久福时听到的不明小调接茬道：“我是你的邻居五条先生啊，不是约好了今天要一起逛街的吗，你怎么还没出门啊？”
“啊，是五条先生啊，嗨嗨——我这就收拾收拾出门了。”
小棺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五条悟没有等多久，很快小棺材就被掀起了一个缝隙，虎杖的脑袋先于身体的其他部分探了出来。
五条悟脑中闪过前一段时间很火的猫猫存钱罐——只要把钱放到固定的位置就会有猫猫出来把钱偷偷取走。
“久等了——”大概是心情还不错，虎杖的声音此时又细又软，在拉长音调时有一种青少年才有的朝气蓬勃的感觉。
他右手撑着木盒边缘一个使力侧身跳出后小跑着来到五条悟放在吧台上的左手边，双手撑着五条悟的手背展现出坦率的笑颜。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五条先生’。”
你是哪里来的JK吗。五条悟心想。
我要养他。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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