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在鬼杀队就职的第2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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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笑着试探道：“我是没有问题，只是在场的各位似乎对我这个可疑人士很不放心。”
他一边说着，视线往这些从外观上就极具个性的剑士身上一一逡巡而过。目光掠过时，其中一个眼神凶恶的家伙正欲抬头向自己的主公说些什么，却在那之前就被产屋敷耀哉制止了。
产屋敷耀哉向他点点头，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道：“我觉得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是不会特意提醒其他人自己很可疑的，各位觉得呢？”
沉默了一瞬，两耳接收到的讯息是整齐划一的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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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叶真言在脱下鞋子，踏入拉门后的榻榻米内时，还觉得恍恍惚惚跟做梦一样。
这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被太阳晒傻了吧，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就让产屋敷耀哉这种病弱系的领导核心和自己这种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士单独相处吧？！还是说产屋敷耀哉其实人不可貌相？！
真言深吸了一口气，见那两个小孩也乖乖地退去了屋外后，麻木地同样用跪坐的礼节在当主对面坐下了。
顺便一提，凑近看后，他确定了。
那个黑发的孩子，虽然穿着女式和服、留着妹妹头，但是是个男孩。
当作女孩养育以便能平安长大的继承人吗？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在自己四处张望的行为达到“失礼”的程度之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上。
对方用的是十分正式的端正坐姿，颜色极浅到近白的双眸仿佛看得见一般准确地注视着灰叶真言的面容。
产屋敷耀哉怎么看都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但被他无论是神态还是周身的气氛，给人的感觉都宛如一个有着漫长岁月沉淀的老者。
沉稳、祥和、洞悉一切。
特别是当他这样注视着你的时候。
这个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气场的男人好像是看见了灰叶真言因微怔而睁大些许的眼睛一样，很轻很轻地轻笑了一声，冲淡了只有他们二人的室内那凝重的空气，顺便让自己自然而然地获得了谈话的开启权。
“那么，灰叶君……既然你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旅者的话，为了让我们的交谈能顺利进行下去，我需要首先向你说明一下我们这里的现状。”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种名为「鬼」的生物。他们以人类的血肉为食，身体机能强悍到恐怖，几乎是不死之身，只有阳光和用特殊钢材铸造的日轮刀才能够杀死他们。
而原初的鬼，名为鬼舞辻无惨。他在变成「鬼」之前，和产屋敷的先祖出身于同一个家族。据说，就是在他开始为世人带去噩梦的那一天起，产屋敷的先祖就中了一种诅咒，作为同族之人犯下罪行的连坐式代价。
这个诅咒代代由男子继承，天生身体虚弱，且随着从面部开始的紫色痕迹逐渐蔓延，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会逐渐衰弱，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人世。
产屋敷耀哉这个年纪虽然即便是在这个年代也还算是年轻人，但实际上根据先代家主的平均年龄来看，已经几乎是强弩之末了。
产屋敷家代代组织着讨伐鬼的组织，多次更名，变迁住址，一方面是为了解决这个人间祸害，让鬼彻底从世上消失，一方面也是为了解除诅咒。
“诅咒……”真言重复了一遍这个听烂了的词语，“那个，虽然不知道为何您会选择直接告诉我这种隐秘的信息，但总之，感谢您的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
“关于您身上的这个诅咒，请让我试着分析一下吧……说不定有在不杀死那个鬼王的情况下就能解除的方法。”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了摇头，“这个诅咒倒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至少在我这一代。”
“事实上，我说明这些家族过往是为了在灰叶君你能够向我说明你的事情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也是我们刚刚在会议上讨论的核心……”
“灰叶君，你先前说过，你还有一位失散的同伴……你的那个同伴，是不是一个黑发紫眼、身着袈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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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庭院中，仍保持待机警戒状态的各位剑士们开始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打发时间并缓和紧绷的神经。
刚刚本想制止主公与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二字的苍白少年人独处的不死川实弥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凶恶。
甚至还因为尚不明了的屋内状况更加凶恶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这些长时间在生死一线的战斗中生存下来的习武之人，按理来说听力普遍是远超凡人的，但只要这门关上了，他们却是一点也听不清两人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只能感知到确实是有两个个体在屋内存在生命活动迹象。
“可恶……”不死川实弥小声嘟囔了一句。
炼狱杏寿郎双手抱胸，十分精神地哈哈哈道：“主公自有他的安排，当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一起在这警戒也就派上用场了。”
他良好的听力让他十分清晰地听到了不死川实弥的咂舌声，但他不在意，而是大力拍着他一旁的少年人的肩膀，语调明快，“怎么样，少年？被这突发状况吓到了吗？没事的，放轻松！”
炭治郎从愣神中被拍得一惊，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炼狱先生，只是……”
他似乎是在思考着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述，放缓了语速，甚至直接停住了。
“炭治郎君，注意到什么的话就直接像个男人一样好好地说出来！不要顾虑那么多！”
“啊、是的！锖兔先生！……那个，我的嗅觉很好，所以我注意到了，刚刚那个人在第一次开口说话之前，气味突然变了……”
“该怎么描述呢……就好像是没有吃过人的鬼的气味一样，但又有着些许不同之处……”
他想了一会，回忆起了两年多前，踏着厚重的积雪回到家中，却发现母亲和弟弟妹妹全都失踪，屋内只残留着干涸未久的血迹的那一天。
“对了，就像是刚刚落下的雪一样的气味……一般是在雪天才会闻到这种气味的，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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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叶真言直觉不太妙。
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坦诚地表示肯定。
“是的，夏油先生的话的确是这个特征没错。”
“夏油吗……名字的确也和那孩子的证言一致……”产屋敷耀哉回忆着灶门炭治郎的叙述，“根据情报，他和你一样都是突然凭空出现的，所以灰叶君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件事。”
“那个……”灰叶真言举起了一只手，像是在课堂上举手发言一样，哪怕面前的人看不见他的姿势。
“怎么了？请说吧。”
“我直接问了，夏油先生现在在做着让你们困扰的事情吗？”
“嗯……？不算是…？我们现在正在为搞不清楚那位先生的立场而感到困扰倒是真的。”
“……那么我就先告诉产屋敷先生我的秘密吧，作为坦诚相待的回礼。”
灰叶真言一手撑着榻榻米，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仍然端正地坐在原位的产屋敷耀哉身侧，蹲下来，嘴唇凑到他耳边，一手虚掩着，摆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架势。
“我是鬼。”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在鬼杀队就职的第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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