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花他不想搞事业》一笑生

25、第二十五章

　　等肯尼斯带着Lancer出了门，绫花带着药研出门去不远处的另一处据点找间桐雁夜，那里有他们请来的‘医生’。间桐雁夜自从医生到了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趁现在让他赶紧把身体养养，到后面决战才能榨出更多魔力。

　　担心肯尼斯和间桐雁夜住一块闹出什么事，或者说是害怕两个魔术师会联合反过来对付他，绫花特地把他们分开了。有事开视频通话或者临时见面都行，但不能给他们长久相处的时间……虽然觉得以两个人的性格肯定没法合作，但也要提防那万分之一。

　　烛台切知道他们来，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了：“间桐先生的身体恢复到普通人水准了，前提是不动用魔力……他一直在催你去救人。至于那两位……”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憋出一句：“倒也没有其他动作。”

　　绫花啧了一声：“忍耐一下吧，就这几天了。”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头大，但谁让他们这边的两个御主都是伤残呢，实在离不开啊。

　　绫花一进门就就听见客厅里的电视声音，放的还是最受日暮妈妈喜欢的韩剧……能想象吗？在这种稍不注意就会死掉的战争里，每天进进出出听到的都是‘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看不见？！’‘那种野丫头也配进我们家门？’这种话。

　　他们进门的声音让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转头过来看了一眼，那个翘着脚坐在长沙发上的赫然就是上次遇到的红发男人，谁也没猜到这个一脸狂妄大气的男人，居然爱看这个……难怪上次他和本谷久子在剧院待了那么久。他旁边那个单人沙发上的就是他们请来的‘医生’佐野了。

　　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卷发，配着微微下垂的桃花眼十分妩媚，那微弯起的红唇里时不时吐出一口烟雾，让他那精致的长相变得朦胧起来，但也因此更加吸引人。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裙，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长大衣，纤细的手指间是一根奇怪的烟管，整个屋子里刺鼻的烟味就是从他的烟管里飘出来的。

　　然后这个十分有女人味的家伙第一次开口把绫花吓了一跳。因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是一个吃糖比平常人多十倍的男人：“烛台切，我还要吃大福，这次要草莓馅的。”

　　绫花冲烛台切点点头，这点小事无所谓。

　　“你倒是不客气。”绫花跟他打了声招呼，梅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和他们说话，绫花还吐槽过他这个毛病，这性格也太别扭了吧，最后反倒是和才认识两天的佐野更熟了些：“对了，待会还要请你再帮个忙。”肯尼斯的身体也得抓紧治，不然去哪都不方便。

　　佐野懒懒的吐出个烟圈：“没问题，只要钱到位。”

　　绫花上楼的脚都重了几分……钱钱钱，佐野的能力的确厉害，可要价更厉害！为了一个间桐雁夜他都把横滨的房子卖了，再加一个肯尼斯……待会去跟中也借亿点吧。对了，顺便让他帮忙买个重武器。

　　可恶，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完全可以货比三家的！

　　他刚上二楼，间桐雁夜就从房间疾走出来，他外表看上去已经和常人无异了。一直拖着的半边身体已经能正常活动了，就连那坏死的半边脸部也恢复成了原样，只要别像这样露出过大的表情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履行诺言——”

　　“我今天就去！我就是来跟你打听间桐家内部情况的……比如能藏人的密室，各处结界的布置什么的，尽量都给我说清楚。”

　　间桐雁夜听出话里的意思：“我不去？”

　　“你不能去！不止不能去，在我们出发之后，还要让佐野想办法让你的体内的虫子暂时昏睡……先别急听我说。你不是说过，自从你的身体植入了你父亲的刻印虫，你就无法反抗他了吗？如果你去了，你父亲控制你，让你用Berserker对付我们怎么办？至于让你体内的虫子昏睡是为了保险，我怕你父亲冲动之下，直接用虫子杀了你……”

　　间桐雁夜听完，不甘的拿拳头捶了一下墙，却又无法反驳。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休息，争取最后一战后能活下来，小樱还得靠你照顾……”绫花突然顿住，然后暗骂自己一声，提这个干嘛。果不其然，间桐雁夜又开始骂远坂时臣，也不知道现在他心里最深刻的人是远坂时臣还是远坂葵……

　　绫花顺着他敷衍了两句，主要还是让他爱惜身体别乱跑：“远坂时臣修行魔术的时候比你长那么多，肯尼斯现在也帮不上忙。就算你能杀了远坂，很可能你自己也会死……你想想剩下她们母女三人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

　　绫花看他愣住了以为他听进去了，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个家伙居然脸红了，这是在想什么？他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了吗？

　　绫花翻了个白眼：“醒醒！快跟我说说间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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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花这会没有和他聊什么圣杯战争的事，这个满脑子都是别/人/妻/女的家伙，根本不在乎这个。绫花也不干涉，现在的局面还用不到Berserker，那是他们手里最强的牌了……啧，别人都是流传千古的王者，他们这边的虽然也很厉害吧，但总觉得矮了一头啊。

　　等他从间桐雁夜那把间桐家摸清楚后才发现，肯尼斯只是送个人居然还没回来，绫花真是被这两个恋爱脑气的不行……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在圣杯战争期间？能不能给这场战争一点面子？

　　他掏出电话打给肯尼斯让他快点，催了好几次肯尼斯才回来，这会天都黑了。

　　绫花之前还想着先给他治伤，现在治个屁：“我刚刚收到消息，远坂和爱因兹贝伦刚刚碰面了，在商议结盟的事。如果Saber和Archer两位王者联手，对我们很不利。”

　　虽然他们这边也有两位Servant，可Berserker需要大量魔力不能轻易使唤，而Lancer的宝具也不全，这么加一下他们也就一个王者级别的Servant。

　　肯尼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能看到现场吗？”

　　绫花让狐之助帮忙投影出来：“看来他们没谈拢，但也口头约定了停战协议……言峰绮礼？这个人能被爱因兹贝伦这么警惕，肯定不可小窥，你知道这个人吗？”

　　肯尼斯脸色不好：“这种小人物”他勉强咽下剩下的话：“他是代行者……”

　　绫花一听只是这些简单资料，就干脆打断了他。也是，以肯尼斯这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知道的情报肯定有限：“算了算了，既然他要离开冬木了就不管他了。恩，是这样的，我现在有个想法……”

　　他看了眼肯尼斯：“我想和剩下的Rider谈谈，和他约定停战协议。”他看肯尼斯马上就要发脾气，赶紧把话说完：“远坂他们这个协议已经生效，那你说他们会各自挑选什么样的对手？不管他们怎么选，其中一个一定会对上我们，或者说，两家都找上我们也不一定。”

　　柿子都捡软的捏，这很有可能。

　　“他们两家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Rider……我不是去求和结盟什么的，只是和他们口头约定一下，不对彼此出手。你和雁夜不用出面，我去就行了。”

　　不管是雁夜还是肯尼斯，都不适合干这事，别到时候事没谈拢，先和Rider打起来了。

　　肯尼斯根本听不进去，绫花知道他这是放不下导师的自尊：“这只是战术而已！想想看，索拉小姐还在家里等待你凯旋而归呢！在这种劣势下，如果你还能把胜利的花环献给她，她会不会对你刮目相看？你再用这份荣誉像她求婚，让她以你为傲，让她成为时钟塔最荣耀的新娘……这一切都是为了索拉小姐啊！”

　　看着这个刚刚还气的脸都变形的肯尼斯，这会又平静下来甚至气息都柔和了，绫花真是恨其不争。

　　虽然很不满肯尼斯这种遇上索拉就恋爱脑的情况。但有个弱点也好，要真是毫无破绽，他才会头大呢。

　　啧，要不是驱使Berserker的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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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Lancer就在附近，绫花不由得庆幸之前把索拉送走了，不然肯尼斯看到索拉的态度，哪那么容易被糊弄住。

　　这次出门他就带了药研，烛台切和狐之助留在据点了，大本营不能没人看着呀。看药研全身紧绷，绫花让他放松些：“这才哪到哪呀，再说对手又不是英灵，不用紧张啦。”

　　Lancer的声音响起：“如果遇到敌人，药研阁下负责保护好绫花阁下，敌人就交给我吧。”满是自信。

　　绫花不吝亏赞：“哦哦哦，真可靠，那就交给你啦！”现在打好关系，人家救你的时候都能快几分，反正好听话又不要钱。

　　说起Lancer，他真搞不懂肯尼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需要像其他御主那样用令咒约束，Lancer就已经献上了忠诚。可肯尼斯对他的态度非常糟糕，就连说话时都不止是辱骂，而是带有羞辱的意味。

　　“对了，Lancer。我们要先去趟间桐家。”他说了间桐雁夜的事：“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我们就顺便去一趟吧。”

　　Lancer对他们并不排斥，甚至在知道卫宫切嗣的计划后对他更是友好，加上他的魔力是绫花在供应，Lancer一口就答应了。

　　绫花本来打算等见完韦伯回来再去的，可间桐雁夜催的急，那就先去吧。也免得待会韦伯那边没答应，肯尼斯又觉得伤自尊，不让Lancer跟他出门了。

　　到了间桐家，绫花叫住Lancer：“你先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使魔，尽量清除干净，我还想再隐藏下身份。”能藏多久藏多久嘛，方便日后打冷枪。

　　间桐家的结界有Lancer的‘破魔的红蔷薇’在，根本如同虚设，加上间桐雁夜的情报，他们很快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找到了小樱。

　　绫花一见到小樱就明白为什么间桐雁夜那么着急……这个女孩真的不太好了，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对外界的事一点都不在乎，这是封闭了内心吗？

　　“你是谁？”说话的语气也平静无波。

　　“是你雁夜叔叔让我来的，他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绫花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这怎么听着好像是人贩子的常用语啊……算了，解释不好就不解释了，先带回去再说。

　　“雁夜吗？”女孩抬起头，缓缓朝他伸出手，绫花看到了也准备伸出手去牵她，结果被药研一把拉开：“不对劲！”

　　突然整个屋子里出现了无数虫子，谁也没看清是从哪飞过来的，药研拉着绫花，另一只手快速飞舞着，就在绫花布符的一两秒里，两人的脚下就铺满了虫子的尸体。

　　小女孩刚刚的声音虽然压抑却也是透亮的，但现在却变得无比干涩又沙哑：“你们是谁？Lancer为什么会跟着你？难道肯尼斯已经死了？出现新的Master了？”她又带着困惑：“你的令咒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感受不到魔力？”

　　绫花快速吩咐道：“她被人控制了。Lancer你去找控制她的人，但也别走远，就在这间桐宅找一下，找不到就回来！药研，别伤害她！”不能伤害小樱，不然间桐雁夜得疯了。

　　Lancer应了一声，随后一道红光闪过，他的身影就不见了……绫花对着门伸出手，快速打出一连串符纸贴在门上，外面的虫一挨到门上就直接像是烧焦了掉在地上，随后绫花又对着屋里四处墙壁上再次打出上百张符纸，加上药研的刀，屋子里的虫很快就不剩什么了。

　　小樱挥了几下手，还是没让虫子进来，她的脸上透着懊恼：“对了，她的魔力都用淫/虫吸光了。没用的家伙。”她冲着两人露出个恶心的笑，此前，绫花从不知道漂亮的小女孩的笑容居然能用恶心来形容：“‘破魔的红蔷薇’，可怕可怕。那我先躲躲——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出不去了？”

　　绫花看着四周满墙壁的符纸：“客人还没走，主人怎么能先离开呢？”

　　墙壁上的符纸有些变成了白纸，绫花再次打出十几张，小樱的表情扭曲到都变了形，随后她又‘嗬嗬’笑着，眼里却是满满的恶意：“雁夜真是出息了，居然敢背叛我？这可真是惊喜，那我也要给他奖励才行哈哈哈……你们结盟了？交换条件救小樱是吗——”

　　她的笑意越来越疯狂，手里却抓出一只虫要往嘴里放：“知道这是什么虫吗？这种虫子会慢慢啃食人的血肉，从内脏开始直到最后一口骨髓才会停下，然后和已经被啃食殆尽的主人一起死去……别这样看着我啊，它可是好东西。它的治疗水平可是相当高的哈哈哈……回去告诉雁夜，让他好好看着这个女孩是怎么被反复啃食，如何忍耐每一刻的痛苦，却怎么都死不了，就这样一直一直等到虫子把她的血肉吃干净为止……不是想要小樱吗？那就带她回去，让雁夜亲眼看着这个女孩求他亲手结束她的痛苦——”

　　突然，她僵硬在原地，嘴里嘶哑者喊着什么，可两人什么都没听见，手里拿着的那只虫也被她自己情绪激动时捏死了。随后她慢慢收敛了表情，又变成了原先那个毫无波动的人偶。

　　是Lancer得手了。

　　绫花这才感知到背都微微湿了，刚刚那个人的话真的把绫花吓到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另一个人？这个女孩做了什么？而且这种可怕的报复为什么会产生在父子间？

　　药研忽然伸手抓住他，绫花看过去，药研的手心都是汗，瞳孔还在微微颤动，却还是伸手抓着他。

　　药研从契约里知道绫花的情绪波动很大，他只是想借这个动作告诉绫花，他就在身边。然后他的手被反握了，药研能感觉到对方也紧紧抓住了他。

　　药研有些愣怔的看过去，绫花的金色眼眸在这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好像在发光：“我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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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站在原地，哪怕屋子里满是虫子的腥臭味，地面墙壁天花板都是血液，她的眼睫也没有颤动一下。

　　绫花看着她却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刚刚那个一脸邪恶狰狞的模样反倒更像是一个人类。

　　绫花直接用了昏睡符让小樱睡着，他看着这个女孩有一点点难受，却又无能为力，那就只能当瞎子……连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还谈何帮助其他人？

　　药研抢在他前面要抱女孩，怕她还会被控制，然而绫花拒绝了：“我们到门口去吧，Lancer能感知到我在哪。”

　　他们刚到门口，就碰到了Lancer，绫花把小樱交给他：“Lancer你脚程快，能麻烦你跑一趟吗？把这个女孩送到雁夜那边再过来。”

　　Lancer有些迟疑的看着他，绫花让他放心：“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这几分钟出不了事的。”

　　看他走了，绫花才赶紧叫药研往回跑：“我们分头去找间桐家的仓库，你先用包裹装好，我待会直接收进本丸！记住，只是打包不能乱动。”有些器物上是带有魔力的，等离开这里之后，再去找人分辨吧。

　　间桐家主已经没了，间桐雁夜也不可能回来，最后这些家财还不是都交给魔术协会或者教会的人，那还不如他先打包一波……绫花理直气壮，这本就是战利品！

　　要不是穷疯了，他也不至于为了钱去开本丸，他早就告诉过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动用本丸……像狐之助那样的能力难保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

　　绫花想到魔术师的财力心情才好了些。用肯尼斯的Servant去完成间桐雁夜的愿望，再用间桐雁夜家的钱请医生治疗肯尼斯——

　　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