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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赐婚,四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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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蕴从指缝里悄悄瞄唐榕,这厮绝对居心不良。
“你想做什么,都请便。 ”唐榕道。
温蕴后退一步:“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病。我得用针扎入你身上几个主要的大穴位,看看毒入侵到哪一步了。 ”
唐榕不死心:“只是看病,你就没点别的心思? ”
“ 你想让我有点什么别的心思?”温蕴大呼冤枉。
唐榕提醒她:“我是你一两银子买下的人,你有点什么别的心思都可以。 ”
温蕴:“……我没有! ”
唐榕起身,把扔到一旁的衣服,又一件件捡起来穿好。
“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就不要随便让我脱·衣。 ”
温蕴:“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怨念的口吻,好像她是渣女!
她只是想解毒,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唐榕穿好衣服走了,温蕴一脸郁闷,同镜儿说起这件事。
“唐若这几日怪的很,眼珠子恨不得长到我身上。”温蕴道,“ 以前他也会盯着我,不过那会是在观察我一举一动,这几日倒像是在欣赏。他欣赏我做什么?”
镜儿道:“ 我也觉得他奇怪得很,他好像有意在讨好你。”
“你确定是讨好,不是吓唬?”
镜儿想到自己收的礼物,犹豫:“他可能真的是在吓唬你。”
“我也觉得。 ”
*
这边唐榕从客栈离开,马不停蹄地跑去给他过世的几个夫人烧纸。
青烟卷着未燃尽的纸钱,随风盘旋而起。
坟墓后的地穴打开了一个小口,一个圆脸的侍女猫着身子,从地穴里钻出来。
“将军怎么又来了?”侍女捂着嘴笑,“ 前两日不是来烧过纸钱了么?”
唐榕板着脸道:“别取笑我,快帮我同几位姑娘传话,她们教我的法子好像没用。”
“好,将军您等着。”
过了片刻,侍女又回来了,在地穴出口拉了块布挡着,“将军,姑娘们已经在门口了,您有什么话,可以问了。 ”
唐榕就把今天脱·衣的事说了,“上次你们说我送礼物太隐晦了,她不会懂我的意思,让我大胆一些。我琢磨着对她清誉不好,因此迟迟不敢动。”
谁知道温蕴今日会主动招呼他脱·衣裳,他这才动了心思,想要大胆一次。
“ 我已然表明心迹,可她竟然把眼睛捂住了!”
地穴里传来一阵笑声,并非是一个人。
“将军,前两日你还说,不好把赐婚的事直接同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说,今日倒直接在人家面前脱·衣裳了。将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榕垂眸,把心里的想法告知他的几位“先夫人”。
他不同温蕴说赐婚的事,是怕他的身份,以及要嫁给一个克妻之人的事,会吓跑温蕴。
今日脱·衣,是他听了这几位“先夫人”的话,想以“唐若”的身份,和温蕴确定心意。
“将军这般想,也没错。我们原先让你大胆些,只因你送礼表白心意,做的太隐晦,却不是让你在人家姑娘面前脱·衣服这么大胆!今日听你所言,这位温姑娘看来是个心思纯良的人,既是这样的人,将军就不必表白心意,默默守护就是。你对她的好,她迟早会发现,必对你心生好感。就算她懵怔不懂,等赐婚的圣旨一下来,她自然会明白你的心意。”
唐榕想了想了,点头应下,“多谢指点。”
“ 将军不必言谢。”
唐榕准备要走,又转身,“杭州城里盯着我的人太多了,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我就送你们离开,回到喜欢的人身边。 ”
“ 多谢将军大恩。”
*
温蕴新开出的方子里,有一味药,她需要提前拿到手,于是托了许大库去买。
源贺想跟着出去。
这小孩难得要出门,温蕴立刻允了,还给了几两碎银子,让源贺看上什么随便买。
半个时辰后,源贺忽然慌张跑回来,急道:“我找不到许大哥了。我们在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来了许多人,朝着我们就撞。我好不容易躲开了,再看,就找不到许大哥的人了。”
如果许大库只是避让,不会丢下他不管。
这些人来势汹汹,更像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没在他身上打主意,那就是要打许大库的主意了。
温蕴问:“ 撞你们的那些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他们相貌、衣裳都很普通,不过一个个虎背熊腰,不像是种田或经商的百姓,更像是有钱人家养的打手。 ”
许大库并不是一个真的车夫,他是“唐若”的人,出了事,温蕴觉得,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唐若”。
她不敢再让源贺出门,自己出来去寻“唐若”。既然“唐若”是来投奔唐榕的,那么人也必然住在唐榕大将军的府邸。
一路打听着往大将军府走,忽然被人叫住。
她转头,竟然看见了冯氏。
“我们主母今日说眼皮一直跳,必然是有什么好事,果然今天就见到温大夫你了。 ”
她冷着脸,抬脚要走。
冯氏慌忙堵到她前面:“我的温大夫,我的好姑娘,怎么脾气这么大?上次分别后,我家主母一直念着你,做梦都还梦见了,今日有幸遇见,快随我进去说说话。 ”
冯氏伸手指了指旁边食肆的二楼,源氏在上面的雅间等着她。
她不想上去见源氏。
哪怕源氏口口声声说两人有缘,但只要她还顶着那个妾室女儿的身份,两人就只能是仇人。
只要她的身份被戳穿,源氏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她举刀。
“谢邀。”温蕴道,“ 我不去!”
冯氏一怔,又马上拉住温蕴,“好姑娘,我家主母可是王妃,她的吩咐,不是你不想就能拒绝的,快快随我上去,莫让她派人来‘请’ 你上去。”
温蕴冷笑一声:“你们可以来请请看。 ”
“请什么,算我一份。”唐榕出现在温蕴身后,拿着扇子轻轻给温蕴驱汗。
他的扇子有一股很好闻的墨香,像是夜间的竹林清香,能让人平心静气。
冯氏见他气度不凡,身上所穿所戴都是极名贵的,不敢轻慢,福身后才说,“我家主母是女眷,不方便见男客,还请恕罪。 ”
唐榕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谁说我是男客,我是娇客! ”
温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