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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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
“杀生丸，这个晶石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他曾言，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真正使用天生牙，便将它交给你。”凌月仙姬坐在宝座上，看着再次被杀生丸救活的人类小孩，若有所思，“看样子，这把救赎之刀复活了。”
她用风托起晶石送到杀生丸面前，“这里面是你父亲的记忆，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但是—”她修长的手指点着下巴，懒洋洋地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反正他已经死那么久了，死人的愿望不接受也没关系的。”
杀生丸将它收于袖中，脸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我们走，玲、邪见。”
“杀生丸啊—”
凌月仙姬高坐于王座，看着杀生丸的背影，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杀生丸停在了阶梯上，没有回头。
“真是不可爱的儿子呐。”
风里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
“我不是他。”
这是杀生丸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您怎么了？”小仙侍担忧的看向凌月仙姬。
“不知道怎么，刚刚看着杀生丸像看到了他父亲。”凌月仙姬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
明明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但还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去找那个人类女人，并为此付出了生命。
为了爱而疯狂的妖和人类一样可悲。
“杀生丸大人是不同的。”仙侍小声反驳。
“你喜欢他？”凌月仙姬奇道，“他明明不常来这里。”
“是崇拜！”仙侍急急解释。
凌月仙姬浅笑一声，轻点仙侍的额头，“他心里只有那个人类小孩，所以，连崇拜都不要有，嗯？”
有了崇拜就会产生爱意，她太知道那种感觉了。还好作为妖她有这么漫长的一生，足以在他走后，将那爱意消磨殆尽。
仙侍听话的点点头：“我只想一直陪着您。”
“杀生丸大人，你会看犬大将的记忆的吧？能如此郑重的交给仙姬保管，说不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离开宫殿，邪见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又变成以前爱说废话的小妖。
没办法，凌月仙姬曾恐吓他，说要是他再啰嗦就把他的嘴缝上，那个女人可是说到做到的。
“杀生丸大人？”玲担忧的看着他。
杀生丸脚步不停，他有了新的计划：“去找犬夜叉。”
晶石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就化为记忆出现在脑中。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些片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时犬大将还没有遇到那位人类公主，大部分精力都在征战之中。但即使如此，他也会抽出时间陪伴杀生丸，在他顽皮的时候帮他向凌月仙姬求情。
是了，那一次他变成妖怪形态不小心打翻了母亲最爱的一对花瓶，父亲拎着他的后颈皮无奈叹息：“这下可糟糕了。如果你有个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顽皮了，杀生丸？”
那时他只当是个玩笑话，留下一句“那你先给我变出个妹妹再说！”便甩甩尾巴挣脱了牵制，跑出宫殿准备避避几天风头。
“没想到啊，父亲。”
“没想到吧，杀生丸？”
犬大将突然出现在杀生丸的脑海中，他穿着盔甲，带着笑，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虽然我也不曾亲眼见过她，但对我而言，她同你和犬夜叉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她存在于遥远的未来，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到达那里，但天生牙留给了你，所以即使只有很小的可能性，也请去那个世界，救活她。”
“我想你忘了，我们的时间和那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杀生丸冷漠地提醒。
天生牙只能复活刚死之人，这就意味着，如果那个人注定会死亡的话，他必须提前守在她的身边。
“在我死前，那个让我和光羽命运相连的系统问我还有什么愿望，我选择将自己的一片灵魂印在那孩子身上，当她真的面临死亡那一刻，天生牙会提醒你的。”
犬大将的身影逐渐模糊，他注视着杀生丸，欣慰道：“成长为可靠的大妖怪了啊，杀生丸。不愧是，我的孩子。”
*
“干杯！”及川光羽并不知道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她举起草莓牛奶与幸村精市碰杯，“让我们一起感谢幸村同学准备的火锅！”
“谢谢及川同学。”幸村精市配合的与她碰杯，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精市真好看。”及川光羽感叹道，“眼睛里亮晶晶地好像有光。”
有光吗？
——因为眼里是你。
你是我的光。
前段时间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在今天早上及川光羽扑向自己的时候有了答案。
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眼前的人呢？
更小的时候是当作妹妹，到了国中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情愈发强烈，更是不动声色地在暗中解决了所有想向她告白的男生。
“幸村，这不是一个哥哥会做的事情。”柳莲二曾提醒他。
“她认为我是哥哥，我就是。”那个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
如今，冰帝的交换更让他确定了心意。
如果是理奈到其他学校交换，他也会担心，更多的是希望妹妹在新学校过得开心。但现在是光羽，他每天都在思念，并奢望着对方同样的思念他。
希望——能够以另一种身份站在她的身边。
“精市？精市？”及川光羽唤着幸村的名字，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剥夺了自己的五感了呢。”
“嗯？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幸村精市回过神，看到她又在辣锅里加了满满的肉，不赞同道：“再吃辣的你的胃会难受的。”
“所以我今天买了很多牛奶啊～”
火锅热气翻腾，因为吃的辣锅，及川光羽的嘴唇被辣得通红，额角也布了密密麻麻的汗，手边已经堆了好几瓶空的牛奶盒子。
幸村精市一边回忆家里的胃药放在哪里，一边起身倒了碗白开水放到及川光羽面前，难得强制威胁道：“如果接下来不涮一遍再吃的话，下次就再也没有火锅喽。”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及川光羽虽然每年的体检都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她哪哪都透露出“此人弱不禁风”。小时候一吃味道刺激的食物就会难受一整天、上体育课跑步时会因为低血糖晕倒、被风吹也会过敏……长大后虽然免疫力提高，但依旧需要精细调理。今天这顿火锅还是他一时心软才答应的。
及川光羽正在锅里找牛肉的筷子一顿，撇了撇嘴角，拖长了声音答应：“好——叭——”
一顿火锅两人边吃边聊天，吃了快两个小时。结束后及川光羽帮忙收拾碗筷，剩下的洗碗任务依旧由幸村精市完成。
她倚在料理台边，怕幸村精市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
“今年是精市最后一次参加全国大赛了吧？这一批正选都是高中二年级，升入高三就都会退部，这么一想，明年的网球部竟然只剩赤也一个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幸村精市很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不仅他，网球部的所有人都同样如此。
“如果不打职业的话，网球就只能变成爱好了。”及川光羽有点可惜，“明明所有人都很热爱这项运动的说。”
“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成为职业选手。”
拿立海大来说，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有所规划，其中现在就明确要成为一名职业网球运动员的，只有赤也一人。青学、冰帝、四天宝寺等其他学校都面临着相似的情况。
幸村精市将洗干净的餐具放回原位，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及川光羽，“我去给你拿消食片。”
及川光羽捧着水杯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了？”幸村精市疑惑道。
“就是——”及川光羽挠挠头，“今天在网球场和超市，别人问你是谁的时候，我竟然没有立即说出来，我太不应该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道歉！”
“是嘛？那我该不该生气呢？”幸村精市故作思考。
及川光羽猛地抬头，怒道： “我都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她对上幸村精市满是笑意的双眼，嗔怪道：“你故意的！”
“对不起。”幸村精市双手合十讨饶，“光羽你刚刚真是太可爱了。”
“不过——”
“我很高兴。”
及川光羽双眼湿漉漉的，清澈明亮地盯着他，等着下文。
“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向别人介绍我呢？”幸村精市反问道。
这确实是及川光羽困扰了一下午的问题。
邻居吗？他们比邻居亲密，已经是家人了。
哥哥吗？以前可能会这么认为，但是须王环出现后她知道那才是哥哥的样子，幸村是不一样的。
那是什么？没有其他关系了。
“我没想好。”她诚实的摇摇头。
没想好就先道歉了啊。
幸村精市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
“我有个建议，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他平复自己加快跳动的心脏，努力不要表现出异常。
但控制不了，他想。
心脏跳动的愈发厉害，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只能用“砰—砰—”跳动的声音来计算时间。
“我希望你以后称我为——男朋友。”
“欸？！”
“不是邻居，不是哥哥，我已经不满足于此了。希望能作为你的男朋友参与你接下来的生活，希望和你分享我的每一天，希望能有机会永远的保护你，也希望你能用同样的心情对待我。”
心里话自然而然地被说了出来，幸村精市反而冷静下来，“当然，如果光羽还希望我是哥哥的话，我也可以还是哥哥。”
他在向我告白欸—
这是及川光羽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因为心情的起伏，内心屏蔽自动解除，几乎在一瞬间她的父亲们全都出现。
【须王让：不！他没有！】
【赤司征臣：光羽，他所说的那些不就是作为兄长也可以做的吗？你可能没见过征十郎，他会做的比幸村还要多。】
【工藤优作：不管有没有交往，你们两个本身的命运就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光羽，你要想清楚，如果以后分手，连哥哥他都没有办法再当。】
【月森：是啊，你们马上升入高三，对今后还没有完整的规划，要不要再等等？】
【奴良鲤伴：不用怕，我可以让食梦貘篡改他的记忆，将今天的一切都变为“梦”。】
“可是爸爸们不是一直教导我要尊重自己的内心吗？”
真的好高兴啊！
不用再害怕自己的那些反常，想念他是正常的、想依赖他是正常的、想靠近他是正常的，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也是怀着跟对方一样的心情呢。
【五人异口同声：不可以！你会*的！】
（系统：警告！不可出现违禁词！）
“好啊。”
想明白以后，及川光羽没有再理会父亲们，很爽快的给了幸村回复。
这下轮到幸村精市惊讶了。
及川光羽从小就喜欢直白的表达感情，“最喜欢精市”一段时间甚至是她的口头禅。但国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想清楚了吗？”他问。
“是的！我最喜欢精市了！”及川光羽大声说出了这句对幸村而言久违的话。
“不喜欢看到有女生跟你告白、不喜欢离开你太久、想要跟你更近一点…过去这些想法让我害怕我自己，但是原来精市跟我有着类似的心情，那我就不害怕了！”
“那——以后请多关照，女朋友。”
“请多关照！啊！”及川光羽突然捂住肚子，整张脸皱成一团。
“怎么了？”幸村精市急忙扶着她。
及川光羽眼泪汪汪：“胃痛。”
她再也不要吃辣火锅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