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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宋如玉(副CP) ...

  •   宋如玉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那种能堂堂正正走在同性恋人身边的样子,真的让人羡慕。

      他捏去指尖冒出的血珠,将折叠匕首收好走下了桥。走出星巴克,没几步就能看到一个酒店,宋如玉看着酒店的牌坊,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眷恋。

      宋如玉走了进去。前台小姐姐看到是个英俊的小哥哥,不禁笑颜如花,她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

      宋如玉看了眼电梯口,问道:“3480房,现在有人吗?”

      “啊?”前台小姐姐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准确无误的说出房号,她操作着机子说:“我帮你看一下……嗯——还没有的,请问要帮你开一下吗?”

      宋如玉心底一悦,他嘴角弯了弯,说:“嗯,谢谢了。”

      他拿到房卡,乘着电梯便到了这间房所在的楼层。他伸出手,像看到什么珍宝一样,触了触房门上的号码。

      宋如玉伸手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屋内只是高级酒店在普通不过的样子。他插上房卡,便扑向了那张床。

      床上的被套已经不知道换洗过多少遍了,再也闻不出那人的味道了。他脆弱的趴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

      三年前……也是冬天,只是那时茴城少有的下了雪。

      那天是钟景衫的生日,一伙人KTV场完又跑去泡吧撩妹,撩完妹还去砸了街边的烧烤摊。到酒店时,除了酒量好的吴承,和另一个朋友,还有没敢怎么喝的宋如玉没醉以外,其他人几乎都发着酒疯。

      宋如玉把孔智博安顿回他自己房间,就回房间洗澡洗漱了。他头发吹的半干,拿着毛巾边擦边走了出浴室。

      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没多想就打开了。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带成酒气的烟味吻住了宋如玉的嘴唇。

      宋如玉一惊,猛的推开了孔智博。他抿了抿嘴,问道:“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操,一个出来卖的贱·货那么多话。”孔智博甩下几张百钞就又压了过来,他嘴上道:“老子有钱,想怎么弄你,你都得忍着。”

      宋如玉往后退却。孔智博这是把他认成小姐了?

      “孔智博,你认错了,我是宋如玉。”宋如玉慌张道。

      可喝醉的孔智博哪听得见这些,他抄起宋如玉就把他往床上扔。孔智博个高,块头也大,宋如玉根本拗不过他。

      气息近在眼前,宋如玉刚感受到它,孔智博就上手扯他的衣物了。宋如玉的私心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抚上孔智博的手,软声说:“我……我自己来。”

      孔智博听到了这句话,他满意的亲了亲宋如玉的脸。

      宋如玉被他惹得有些泛羞,他蹑手蹑脚的解开了衣裳。绵绵细雨,孔智博醉着倒也没擦觉出什么异样。

      孔智博昏的厉害,一次完,便死死的昏睡过去了。清醒宋如玉就倒霉了,孔智博没轻没重的,他的现在四肢酸软无力,却还得带着他的东西,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

      洗干净了,他站在洗手台前,用凉水往脸上扑,试图让自己清醒。水珠散满在脸庞,宋如玉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他真的和孔智博……

      他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喜悦慢慢消散,他该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拿着布,把孔智博周身都擦拭了遍,忍不住放肆的亲了下孔智博,才恋恋不舍将他衣物整理好。

      随后宋如玉拨打了吴承的电话。吴承在同一层,正和另一个清醒的人喝茶聊天,接到他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吴承把孔智博的手搭上自己肩,疑问的说:“真奇怪,他怎么会跑你这来?”

      宋如玉此时靠着墙才能站立,他的腿根本合不拢,他故作轻松的点了根烟道:“我怎么知道,他跟神经病一样,闯进来就大呼小叫。”

      “哦……”吴承半驮着孔智博,他走了两步又说:“你怎么不阴阳怪气了?真奇怪。”

      宋如玉一口烟差点咽了进去,他镇静的笑了笑说:“不会真的有人这么欠的想要人骂他吧?不会吧,您就是当代抖m一哥?”

      吴承点了点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舒坦了,再见。”他驮着孔智博走了。

      门一关上,宋如玉就靠着门,腿软了下来。他捏着烟的没心,回忆着刚刚发生的种种。羞耻心和喜悦直在心头打架……他真的被孔智博占有了……尽管孔智博不知道。

      孔智博还真的是……有那条件,没那本事啊,疼死他了。

      ·

      回想起这些,宋如玉只有眼泪从眼眶流出,渗进枕头里。他咬着手背,无声的呜咽着。这就像场无穷无尽的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策底醒来。

      窗边的月色很静,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寂静。宋如玉哭的,人都快要虚脱了,他手腕拿起手机时,一下手软手机便滑落了下去。宋如玉索性不拿了,麻木的点下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宋拥竹的声音,他沉声道:“你又去哪了?都去里面一趟了,你就不能安分点?”

      听到是他的声音,宋如玉无望的看着天花板,他缓缓道:“今晚有点事,就不回去了。”

      “又有什么事?”宋拥竹不耐烦道:“你是又去那只野鸡床上睡了吧?你也不怕得病,回来这两个月,你挨了几次家里的床?我花钱让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出去野的!”

      他说的没错,回来这么久,他就在自己家里睡过三个晚上。宋如玉倒也没有出去乱搞,只是不想在那冷冰冰的家里。

      宋如玉没有反驳,他声音虚弱的说道:“要不,你把我妈接回来吧,我就回去住。刚好也有个照应。”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倒是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宋拥竹磨磨唧唧的说:“提她干嘛,她在那边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多心管。”

      “……好?”宋如玉心痛如绞,他苦笑道:“你把她关在乡下十年了,你不能这么对她……她什么都没做错。”

      “说了别提她了!”宋拥竹底气不足的怒道:“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别拿她说事!”

      宋如玉绝望的动了动下颚,他闭着眼睛道:“你他妈不就为了程予梅吗?不就为了她能经常来你家看你吗?你跟她说我妈去世了,我妈什么死了!你告诉我!”

      “混账东西!”宋拥竹骂道:“她是你程阿姨,是你长辈,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我们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宋如玉笑了声,“宋拥竹,你这名字改的多好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程予梅什么心思吗?你给过我妈一点尊严吗?”不过说到底,你宋拥竹也只是程予梅一只随叫随到的狗罢了。

      宋拥竹沉吟片刻,他怒火降了点道:“这些东西,不是你该管的。”他想了想说:“我已经帮你转好学了,你二月开学就可以去六中报道了,以你原先的成绩,考上好大学不难。”

      宋如玉眼底一惊,他不明的问道:“……为什么?”

      宋拥竹:“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转学!”

      孔智博在十四中读了四年,那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他不要走,他不能走。

      “你进去时都和明也闹成那样了,你要是再回职高,我该怎么跟你程阿姨交代?”宋拥竹说的义正言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哪不对,“你让着他点不行吗?”

      让着他?他喜欢的人都被明也送进监狱了,他还要怎么让着他啊……

      宋如玉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一声重重的敲击后,电话挂了。

      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就是宋拥竹口中的:你要让着明也。他比你小,你让着他是应该的。不要跟明也争,他喜欢什么给就是了……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无条件偏向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宋拥竹的喜欢,宋如玉的童年几乎日日活在明也的阴影下。

      宋拥竹还总喜欢拿他当枪使,说他想找明也玩,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与程予梅共处了。想想就让人恶心。还好,他和明也从小时候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知道自己因为大人利益聚在一起时,同个房间里,你搭你的积木,我推我的推车,要多安静有多安静。长大点就是,你玩你的手机,我看我的论文。后来在约架的时候碰见,也都默契装作不认识。

      他与明也都是对方生活里一处看不透的阴霾,即使再了解彼此,也不会想与对方扯上意思关系。最贴合他们的一个称谓,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是明也这种懂得分寸,知道进退的性格,让宋如玉连厌恶他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宋如玉天生就对他有愧疚,不论什么事,他都不会想去怪明也……这大概就是宋拥竹创造的手笔吧。

      宋如玉的青葱岁月里,除了明也有给他的无形压力,便只有孔智博给的一角夏风爽朗。

      ·

      那是初一的夏天,初二的学生来初一闹事。宋如玉被门口的那群人的吵闹声给烦醒,他一抬眼便看到,那个脸上长得不太悦目的学长,拉着他们班的小姑娘就要往外走。

      宋如玉看着情况不对,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了,上前就开始逞英雄。他拦截道:“你们干嘛?走廊那头有摄像头,不想被叫去喝茶吧?”

      那位学长,瞪了他一眼,“哪他妈来的死娘炮?怎的?这女的是你小女朋友啊?这么护着。”

      “我的终生大事不劳你费心。”宋如玉心里已经开始暗暗后悔了,嘴上却依然得理不饶人,“提醒学长一下,待会教导主任来我们这边巡逻。”

      那位学长瞪着他,咬牙骂:“操,你,妈,的。”

      他身边跟着的人,却一个激灵,探头去看。他急道:“我操,主任那傻逼还真往这头走来,哥,咱走吧,你再被抓一次就要退学了。”

      学长眼中带着怒火,他深深的瞪了宋如玉几眼。没办法的带着人走了。

      宋如玉就是蜜蜂的根刺,那种表面扎人很疼,其实自损八万的人。见那人一走,他扶着门,腿都吓软了。

      然而,他救下的女学生并没有感激他。反而指着他,哭道:“你完了……那人是初二的孔智博,是我们校的校霸。别人都不敢招惹他的,你这回他肯定记住你了……你,你以后上下学一定要注意点啊……”

      宋如玉:“……”

      那是初见,孔智博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抹阴影。不过那时候的孔智博没有多记仇,预想的被堵被打压根没有,宋如玉害怕了半个学期发现依然无事,就以为这事过去了。

      可并没有如他所愿,没过几天。学校的停车场就被一群社会混子给堵住了,他们放着游点着火,在里面开始炸车。

      宋如玉拔开人群,下意识的说出口:“你们他妈疯了吗,闲出病了?做这种事?”他的车也在里面,此时他心急如焚。

      炸车为首的那人骂道:“妈的,哪来的臭妮子,嘴这么欠?”

      宋如玉撇了一眼,他认得这人,是高中七中的的人前两天还在街上打人。他一下子缩下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

      他知道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这些人天天闲的蛋疼,哪可能轻易放过他。

      孔智博看着一辆辆炸起的飞车,拍手叫绝。不过他早就失了性趣,他点了根烟对七中的那人道:“行了,你自己接着玩吧,待会条子来了,我可不想他妈惹上这种货。”

      七中那人嘲讽一笑,“这就怕了?”

      “怕你妈,用这他妈激我你有没有点脑子。”孔智博说:“老子他妈可没空做你的垫背,有多远死多远去吧。”

      他指着后边跟着的人走。宋如玉见状灵机一动连忙跟了上去,像个狗腿一样的走在孔智博身边,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知道孔智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宋如玉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过一劫。不过没庆幸多久,七中的那群人是群记仇的货。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就被人扯着头发拖到墙角,被打的吐了血。

      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第三天时墙角又串出了一群人。宋如玉急中生智,就往人群里跑,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敢明目张胆的跟了过来。

      宋如玉没辙了,这时,他看见的街边铺子上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他立马凑了过去,从裤兜里拿着钱就付了款。

      孔智博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你他妈干嘛?”

      宋如玉笑的有些僵说:“哥,我请你。”

      孔智博无语,但是不吃白不吃。他拿着零食就走了,宋如玉立马跟上他,跟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他。

      宋如玉回头一看,那些人果然唯唯诺诺的个个都不敢上前。

      自从发现孔智博是个护身符以后,宋如玉几乎每天都会买些零食或者玩具送到初二。死缠烂打的跟孔智博混成了一片。

      就在他以为能够高枕无忧的混完这三年初中时,变化又出现了。初二一次,他与朋友出去消遣点了几个鸡,就在他把果汁饮入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宋如玉被药晕了,醒时是被一桶凉水泼醒的。他刚睁眼,那七中的人上来就往他脸颊上扇了两大嘴巴子。宋如玉还没反应过来数不尽的拳脚相加的疼痛全击上了他的身体。

      等到他呕出口黑血,周围的几人才熄火。

      他们又拿起打火机,开始烧宋如玉留长了些的头发。他滚烫的火焰拂过肌肤,宋如玉当时不知道有多害怕。

      被折磨成这样,宋如玉以为就要结束了。忽然眼前几人手上拿着的东西,让他生理性的发出剧烈挣扎。他们手上拿着折辱的·电·动·棒,和更下丨流的工具。

      宋如玉终于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只剩一件短裤了。那个东西太折辱了,也太恶心了。身边又响起他们骂他“娘”的话语,他全身颤抖着,看着拿棒的人离自己原来远近……

      他都快要放弃了,忽然,铁皮屋外一片躁动。一群人蜂拥而至,话都没说几句就打了起来。他看到孔智博一下踹开了两个走了过来。

      孔智博看到宋如玉这幅样子一惊,他又看到了那人手上的东西,“我操……”

      他一把推开拦在前头的那几人,他脱掉了外衣,随手就扔给了宋如玉。孔智博叫道:“钟景衫,你他妈带他到后面去。”

      钟景衫脚上刚踹翻一个人,应声就来。钟景衫与他一样,都是爱逞口舌之快的人,可这时全什么也没说,扶起宋如玉就带着他往后跑去。

      “孔智博,你有病吧!”七中那的老大说:“这娘炮他妈的是你媳妇?这么几把护着他?给我玩下会死啊。”

      “他的确是娘炮,但也他妈是我的人。”孔智博一拳就挥了过去,“你他妈要玩他?问没问过你老子我!操·你妈全家。”

      “我的人”……一下子见,有什么东西在宋如玉的心脏中松动了。

      ……

      “我操·你妈,你他妈轻点行不行!”孔智博叫疼,架是打赢了,他也落了一身不轻的伤。“我他妈这伤全是为了你啊,妈的,贱丨货不识好歹。”

      宋如玉已经很轻了,他看着孔智博的伤也难受。他轻声说:“我都这么轻了,还能怎么办。”

      “……嘶。”孔智博忍着痛,嘴上想了想又问:“诶——宋如玉,你是不是真的被爆丨菊了啊?”

      “……没有!!”宋如玉瞪了他一眼。

      ·

      言笑晏晏在此刻都化作利刃刺进了宋如玉的生命里,他幻想着周围有孔智博的味道。在眼睛的酸涩中,不自觉的入了睡。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是非对错,可在他的世界里,和孔智博对立的都是错。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他十分不舍的辞别了那张床。他退了房,乘上了去郊区的出租车。

      今天,是周二,孔智博探监的日子。

      证件交完,手续办完,剩下的就只有漫长的等待了。从七点到达,等到了下午。身边有摸眼泪的老人,有嚎啕大哭的小孩,有含着眼泪的大人。

      宋如玉混在其中显得格外冷漠,他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伤心。

      他被警官带到了探监室,宋如玉坐在警官指定的座位上。他呆滞的看着某一处,早上为了显得精神点,他洗了好几遍的脸。头发修长的也聚到一起绑成了一个小揪,其余的靠近脸颊的就随意的散落。

      宋如玉想着,他现在的状态应该还可以吧。

      他呆若着,那边门口孔智博已经走了过来,他还嬉皮笑脸的扯了下嘴角。孔智博已经剃了寸头,宋如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他瘦了。

      宋如玉手指轻微的抖了抖,拿起了电话。他听到了电话那头,孔智博笑说:“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头发长得挺快。”

      “出来两个月了。”宋如玉舒了口气,“服·刑半个月,本来也没让我剪。”

      孔智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宋如玉抑制住那股难受的劲,心平气和的说:“我刚交了两万进去,你省着点用,别一下子就用光了。”

      “你他妈去卖·批了?我操,你哪来那么多钱?”孔智博疑问道,他转念一想,“你不会是去跪着求你爸和好了吧?”

      “你别管我这钱从哪来的,你用就是了。”宋如玉细声道:“说说你吧,这年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孔智博食指中指摩挲着,“能怎样,就那样呗,也没他妈和外面差多少,除了抽烟不能抽尽兴,也没什么了。”

      宋如玉想了想道:“你别抽那么多了,对肺不好,干脆戒了吧。”

      孔智博最讨厌听人念叨,他骂道:“你他妈脑残吧?管七管八的。”

      “我心疼。”

      宋如玉淡淡道,仿佛再说一件惺忪平常的事。

      孔智博一愣,他恶说:“别他妈说这种话,娘们唧唧的,恶心死人了。”

      宋如玉不顾他的话,继续问:“孔智博,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孔智博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他别过脸骂了一声。他回过来,盯着宋如玉恶狠狠道:“你想干嘛?”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宋如玉自顾自的说着,“我喜欢的人现在坐在我面前。我能看见他,却触不到他,碰不到他,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炸了这块玻璃,放他出来吗?”

      将着隐瞒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说完,宋如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起了自己自认为惺惺作态的红眼眶。

      孔智博听了他的话,一点喜悦也没有,出现的只有急躁。他咬着牙问:“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老子不是男同。”

      “我是。”宋如玉大大方方承认了,他抬起眼眸看着孔智博说:“我喜欢你。”

      “从初二开始喜欢到现在,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不会变得。”

      孔智博只感觉深深的恶心,他骂道:“滚开啊。”他放开手就要挂断。

      宋如玉早猜到了他会这样,即使如此心脏依然疼的厉害。他扯了扯嘴角,嘴唇颤抖着叫住他:“等下。”

      孔智博手上一顿,给了他说话的机会。宋如玉轻声道:“你要在里面有什么事,能打电话的时候就给我打吧,我的号码你记得吗,没换。”

      孔智博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没记。”

      宋如玉闻声抿了抿嘴,他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来。眼泪止不住的放下掉,可他不想孔智博看到。

      “那我待会……去登记处,登记一下。”

      孔智博立马挂断了电话,走进了里面的那扇门。宋如玉在前台登记时,怔了下,他赌了一把,填下了错误的手机号。

      大不了下次回来再改……又不是没被这样伤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山鸡配凤凰,山鸡再平庸也是凤凰的心头肉,配不配不由别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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