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72、第二章 关注

　　第二章关注

　　如果这事真的是灵异事件，那么其实这就有点严重了，虽然现在只是恶作剧式的水枪攻击，在这种天气里连感冒伤害都没有造成，可是它波及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现在展示出来的冰山一角已经有些吓人，如果还有不被知道的受害者存在，那就太可怕了。

　　“老三，可以让我见见你表妹吗？”顾江郑重问道。

　　裴君豪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随意道：“那我问下表妹，看她有时间没，别看她还是初中生，其实还挺忙的，平时比我还忙，有很多的课外活动班和补习班要上。”

　　“尽快吧。”顾江皱眉道。

　　接着，顾江快速草草地完成论文，破天荒地不停向导师求情，让他降低一下标准暂时让他通过，之后他再回来改。

　　导师居然没说什么，给他通过了。

　　接着，顾江先是来到了零亦事务所，询问细柳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新类型的任务。

　　顾江想通过零亦事务所接到的案件，来看看水枪攻击是不是还有非追星群体这个受害者。

　　细柳摇摇头道：“还是那老几样业务，会慕名而来的都是客户推荐客户。不过，最近老是有很多同行在事务所附近自以为隐秘地打探。”

　　“是那些普通人同行？”顾江想到零亦事务所的业务越做越大，同行想学习他们的赚钱方法的确不是一件稀奇事。

　　说不定，他们也会推出和零亦事务所相似的情感开解助手以及法律援助。

　　“是的。”细柳见零亦事务所得到同行普遍的关注后，首先就没有放下防人之心，同时小心可能会发生的某些恶意竞争手段。

　　“不过，我们零亦事务所在普通人看来特殊的地方他们早就学走了，这次他们好像是怀疑我们对他们的这种行为有些不满，派了人去整他们。”

　　顾江没想到他不过是消失了一段时间闭关去忙论文，零亦事务所居然连商战都已经进行了好几个回合。

　　“C市的同行都被整了？就我们没被整，所以怀疑上了零亦事务所？他们怎么被整了？”

　　细柳有些迟疑，因为她偷偷地去查看了他们被整的情况，她发现的确是自己的同类灵所干的。细柳在契灵中排查一圈后，怀疑可能是杜十娘那个暴脾气不忿他们照样模仿，偷偷瞒着他们做的。

　　又因和细柳相反的灵属性，细柳一般不会凑到杜十娘面前去，因为她的靠近对杜十娘就是一场伤害，所以细柳也没有向杜十娘求证这件事情。

　　因而，细柳只能隐瞒掉杜十娘的那段，对顾江解释道：“坚信是我们零亦事务所报复行为的有些同行在向我们偷偷示好，希望能够缓和关系，有些就决定和我们誓不两立。还有一些，则认为可能是工作方面得罪了人，引来了报复。毕竟我们这行，做的都是偷偷查人隐私的事情。”

　　顾江越听越觉得有点耳熟，直接问道：“他们怀疑是我们零亦事务所所做，是不是因为报复的手法一模一样？”

　　细柳没想到顾江居然已经知道了，难道他也恢复了瞻浅川那样的能力，他们契灵所做的每件事都能被契主知道，所以顾江已经知道杜十娘所做的事？

　　还好，知道的是顾江，而不是瞻浅川！

　　“报复的手段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顾江质问道。

　　细柳好像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契约之力，回答道：“是水流攻击！”

　　顾江没想到他要找的案件居然是发生在自己的同行身上，果然他之前认为存在的其他群体受害者已经出现了。

　　顾江这时也想起细柳好像之前一直在隐瞒同行具体被整的事情，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才注意细柳形容的和谢流音所说的水枪攻击完全不一样。

　　顾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契灵杜十娘的攻击手段之一，就是水流攻击。

　　顾江恍然大悟地对细柳解释道：“不是杜十娘做的，这可能是新的灵异事件，还有与我们零亦事务所完全无关的追星团体也受到了类似攻击。”

　　这次，却是细柳不敢置信地反驳道：“不可能！”

　　顾江从来没见过细柳这么笃定地反驳一件事情，必然不会是因为细柳想将这事栽赃到杜十娘身上，这对她又没有好处，甚至细柳之前还为了杜十娘故意用隐瞒的方式违背他这个契主。

　　“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吗？”说着，顾江也将小悦召唤了出来。

　　小悦听完顾江现在所知道的所有信息，沉默良久后，清晰地表现出了他的愁苦：“这可是太糟糕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给我们了，居然有凡人敢窃取天职，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细柳为何一定认为是杜十娘干的，她是凭借什么断定的？”顾江之前就察觉到这事会比较严重，不然也不会将论文放下，首先来处理这个水枪攻击事件。

　　小悦出现后，细柳也明白了事情不简单，也将她的判定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我去看了看那些同行，发现他们身上都有灵作祟的痕迹，又因为几个灵之间只有杜十娘有水流攻击的能力，所以才会笃定是杜十娘所做。”

　　顾江听后，更加一头雾水：“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小悦则为顾江补上这其中的逻辑：“灵是不可能出现在人间界的，更别说什么伤害人类，除非如细柳和杜十娘这样被契约的灵，才能够跨界出现。”

　　“所以，除了我之外，出现了另一个隐藏的契灵师？他对人类饱含恶意？”顾江试着理解道。

　　“不！恰恰相反，这世上同一时间内只可能出现一个契灵师，因此细柳才会将怀疑对象往你身边的契灵想。”小悦难得严肃道。

　　“你怎么那么笃定只会有一个契灵师，那现在出现的契灵师是怎么回事？”

　　小悦不悦道：“他绝对不会是契灵师，你有想象天上同时出现两个太阳和两个月亮的景象吗？这个背后之人一定用了什么手段，钻了天道的空子，让灵出现在了人间界。你必须要赶紧找到他，不然他还是这样乱来的话，很可能会不小心做出灭世的事情！”

　　顾江没想到小悦居然说的这么严重，因为很多他不知道的常识，让他完全无法了解小悦的急切。但是，对于小悦这个时常对他撒谎的伙伴，顾江却是依然愿意去相信的。

　　“所以，现在做出攻击的是灵，但他的背后隐藏着人类的存在。所以这既不是灵异事件，也不是纯粹的异度空间事件，必须两者结合起来处理。”

　　不过，在这之前，顾江依旧将什么都不知道的杜十娘找过来，向她确认一下那些同行的被攻击行动不是她所为。

　　杜十娘听到那些照搬他们零亦事务所的同行被攻击，果然不怎么在乎被误解的事情，反而高兴道：“他们被攻击地好！居然是灵，我和这个灵一定会合得来。公子，快点将他找出来契约！”

　　顾江按照小悦所说的法子，感受他和杜十娘的契约，的确没感受到她有过攻击其他人类的行为。

　　“赶紧联系小岑！”小悦急忙建议道。

　　顾江想了一瞬，才明白小悦口中的“小岑”指得是三十岁左右的岑军长。

　　顾江赶紧进入玄界职业App，将他所遇见的水枪攻击事件的全部信息和小悦的结论都反馈给了岑毅涛。

　　“我马上将临近一些城市的人派过来C市，也会关注同样受到袭击的人，我也会尽快赶过来的。”岑毅涛马上回复了顾江。

　　“不，先不要将人员都集中到C市，水枪攻击事件在全国都有受害者，我担心，一旦出问题，其他地方会缺人。”顾江马上阻止道。

　　“我知道的，派往C市的人都是您熟悉的，本来也就是为您配备的后备替补队员，不会引起其他地方的减员。”岑毅涛揭露了顾江隐约察觉到的内幕。

　　果然，没有一天时间，子桑予、司徒静以及齐明等都陆续赶来了C市。

　　顾江首先带他们去见了裴君豪的表妹谢流音，希望从她这儿了解了一些粉丝受害者的情况。

　　谢流音见到顾江和其他人人手续俱全的警察证件，没觉得紧张，反而为这次水枪攻击事件得到重视而感到高兴。

　　顾江询问细柳道：“她因为有我绘下的平安符，所以躲开了攻击，你能感受她身上有灵的气息吗？”

　　细柳摇头道：“没有。公子你画的符，绝对是灵最大的克星，所以谢流音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们可能要找一个真正的受害者观察一下情况。”

　　这事，顾江发现还是得找警察局查找资料会比较快速。

　　就这么一个照面，顾江对打扰了谢流音表示抱歉后，就准备离开。

　　聪明的谢流音却从这庞大的案件调查团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谢流音悄悄地追上了顾江，暗地里打听道：“你是表哥的室友，同样也是我哥哥。哥哥，你能告诉我是不是其他粉丝组团干的吗？”

　　顾江想起灵只会固执地对同一特性的人出手，想起遭殃的粉丝群体和私家侦探群体的共同点后，对谢流音妹妹解释道：

　　“不是任何粉丝群体做的，很可能所有的粉丝群体都有受害者，原因则大概是你们背后对偶像的过于关注。”

　　谢流音对于顾江的答案只觉得一头雾水，嘟囔着：“大人就会用含糊的话语糊弄我们，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哼，不就是在说我们追星不对，老调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