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58、第十九章 幕后之人

　　第十九章幕后之人

　　术法破解方面，由于单道士的加入，他为灵异事件部门的技术人员提供了一个伪造法术，能够在破解一部分术法后让施术者无法察觉到术法的改变。

　　因为单道士这个伪装术法的提供，官方技术人员才避免了束手束脚的状况，大刀阔斧地破解了攻击恶咒，而攻击恶咒解除后，灵异事件部门直接征调了一部分国内都有名的计算机技术大拿，让他们帮助解决计算机部分的难题。

　　单道士直到和这部分人沟通后，才感受到科技的美妙，他发现长生教里绝对有一个既是玄学天才又是计算机天才的人物，不然他们不会设计出这么精妙的组合阵法嵌入网络中。

　　单道士自学了一丁点计算机的基础知识，发现这个组合法术的灵感来源很可能也是计算机编程理论。

　　由于这些虽然没有玄学天赋的计算机天才的加入，他们已经逐渐找到了破解这个迷惑性术法的几个方法，只是还需要测试哪种方法才能够发挥作用，这就只等幕后之人再次联系肖燃。

　　***

　　肖燃这几天并不需要联系幕后之人，顾江和齐明只暂时跟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安全，并没有干涉他自由活动。

　　肖燃悄悄回到王静初的公司，想看看母亲对于小溪的死亡是否感觉愧疚。

　　可是，见到肖燃的王静初反而高兴地对肖燃说道：“我为你争取到肖氏集团10%的股份，这已经是你爸能给出的极限股份份额。”

　　肖燃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如果不是有内情，弟弟在她的认知里是真正的逝去了，她就已经忘了尸骨未寒的弟弟吗？

　　王静初见肖燃不高兴，还以为肖燃是为了整个肖氏集团的继承权，沉下脸对肖燃道：“不是我要故意放弃你的肖氏继承权，不过是你爸将来也不可能会将肖氏交给你，我是不想再生了，我创建的公司只会分给你。可你爸却不用亲自生孩子，还不是想要几个孩子就有几个孩子，肖氏的继承权到时轮得到你吗？不趁着现在那个孩子还没出现，先拿到好处，总好过你以后一无所有。”

　　这次，是肖燃第一次不想和他母亲大吵。肖燃发现无论他发出多大的声音，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都认为他是在无理取闹。

　　在他们眼中，他是没有资格影响他们的决定，他只是他们的所有物、他们的傀儡、他们的娃娃，然后他只用按照他们的要求乖乖被拎起，在不同时期被安放在不同的位置。

　　肖燃安静地离开了王静初的公司，没有人对他的反常感到奇怪。肖燃觉得他可能再也不会踏入这间公司，他同样打消了再去见他父亲的决定，因为肖燃能够想象得到他父亲是怎样一副假惺惺的愧疚面孔。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肖燃突然就不怪他们了，也不再喊父母死老头了，以前会愤怒是他还有期待，现在他不再愤怒了。

　　他们是他肖燃的父亲，也只是父母而已。

　　肖燃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就在他几十米远隐秘处的齐明：“齐哥，这件事情结束后，我能不能转入玄学院的全日制学校。”

　　齐明一脸严肃道：“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选择全日制，你欠灵异事件部门的积分就会越多，到时很可能只有加入玄界管理局才能有那么多任务来赚取积分还债。其实，我给你安排的假期学习实际是免费的，到时就说是冬令营和夏令营，也好对你父母解释离开的理由。而且，你成年后也不一定要选择加入灵异事件部门，就当一个外围的玄界职业人员，偶尔完成一些轻松的规定任务数也行。”

　　肖燃开玩笑道：“我这辈子长这么大，还就是没有试过欠债是什么滋味，尝试一下也不错。”

　　齐明并没有为肖燃未来必定会加入灵异事件部门感到高兴，反而更加严厉道：“也许我的态度给了你一些错误认知，我积极邀请你挂靠在灵异事件部门其实并没有希望你成年后一定要深入玄界，而是希望你能学到一些自保手段。你的玄学天赋是天生的，如果你对此一无所知，今天这个长生教的幕后之人还只是引诱你去献祭杀人，明天遇到的邪派人士可能就会因为你的玄学天赋用残忍的手段对付你。”

　　“玄学天赋既是机遇也是危机，当你有了自保能力后，你可以选择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你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将自己的未来就定死。多给自己的人生一个选择，不是一件坏事。”

　　肖燃抬头望了望天空，让自己的泪不经意间滑入发间，不让人察觉它曾经来过。

　　“齐哥，我不是小孩子赌气。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脱离现在的生活。”

　　齐明听到肖燃这样的话，越发觉得这是少年人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

　　顾江坐在齐明身边，却能清晰听到齐明话筒内另一头肖燃的话音，他本来不想暴露这点，可是见到齐明很可能又要拒绝肖燃，只得插口道：“他欠的积分又不是只能靠任务还，如果他十八岁再想改变主意，完全可以在玄界职业App挂个私人铺子，长期用比官方比例高的金钱比例换积分。总会有玄界人士偶尔缺现世的金钱，拿积分换金钱，积少成多，肖燃也会有还完积分的时候，要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齐明听到顾江的话，到没怀疑顾江，只以为他凭借自己的对话猜到了肖燃的目的。

　　齐明只能嘟囔道：“这该死的有钱人！”随后，齐明就同意了肖燃的请求。

　　挂完电话后，齐明就转向顾江道：“我看你一直都挺维护这小子的，资料里不是还显示他之前找过你麻烦来着。”

　　“只是有些感同身受。”多余的话顾江不想解释，因为听起来像是抱怨。

　　这会儿保护肖燃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此，齐明聊天道：“肖燃那小子是家庭太过复杂，你是什么原因……该不会你父母不能接受你身上玄学天赋引起的怪异吧，我很多的同事小时也有这样的困扰。”

　　顾江正想跟齐明否定这一猜想，他一直是一个普通人来着。

　　“不……”可是，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顾江咽了回去。

　　他顾江一直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可是瞻浅川好像不是，而且以他的能力，他的玄学天赋在玄学界看来应该都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父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他冷漠吗？可是，他顾江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普通人，从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玄界人士，也没遇到过像肖燃这次的危险情况。

　　是他的玄学天赋被封印了，还是他身边一直有人保护？保护他的人是像现在他和齐明这样，还是某些灵异存在，或者就是那些契灵？

　　顾江连忙拿出他的笔记本，记下他一个个的疑虑。

　　***

　　掐准计算好的时间，肖燃给幕后之人发了信息。

　　“算了。如果人死不能复生，那么让我弟弟安息吧，我并不需要他以另一种存在形态来陪着我，这是满足我的自私，而不是为他好。”

　　说完，肖燃就将这个网络平台里的幕后之人账号给拉黑了。

　　这也是专业攻克术法小组给出的专业意见，只有这样幕后之人才会再次查找肖燃别的网络社交账号。他们才能通过这一过程中术法的变化，来反向推测出幕后之人的IP地址。

　　幕后之人也没想到肖燃会是这个反应，他没想到肖燃会这样在乎这个亲人。看样子，肖燃有些将弟弟的死亡迁怒他了，怪他没有在这之前救下他弟弟。

　　不过，这样也好，肖燃对弟弟的感情越深，对他要杀的人恨意就会越浓，到时候作为引出人造异度空间的引子效果就越好。

　　幕后之人轻哼一声，不仅官方组织制造了玄学和科技结合的玄界职业App，他们长生界也直接制作了同样科技和玄学两者结合的手机系统，绝对比他们那些虚伪的正派玄界人士要先进地多。

　　幕后之人拿出手机，进入系统功能，输入肖燃的代号，然后出现几个肖燃最近几个月在使用的不同社交平台账号。

　　幕后之人挑了一个账号，又发了一条信息给肖燃：“你难道不想给你弟弟报仇吗？”

　　肖燃在新的社交平台收到幕后之人的消息后，直接就拿给齐明看。

　　齐明马上将这个账号的数据发给攻克小组，然后将手机还给肖燃。至于如何回复，则是由顾江帮肖燃想好回复，写在纸上给肖燃。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账号，哦，我忘了你会卜算的。我不打算使用你推荐的产品，不要再骚扰我了。”肖燃直接拒绝道。

　　幕后之人没想到肖燃会这么抗拒他，还以为肖燃不准备报仇，可是一查看肖燃的恨意值仍旧居高不下，依然属于他的目标红点之一。

　　他马上明白过来，肖燃不打算使用他推荐的灵异手段，而是使用普通人的物理方法。

　　幕后之人同样感慨一声有钱人真麻烦，正是因为肖燃的有钱，他完全可以买-凶-杀-人，同样能够达成目的。可惜，他却不能放弃这个目标。

　　“灵异手段是让人无知无觉死去的最好方法，没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

　　在幕后之人发出这句时，攻克小组终于捕捉到了幕后之人的IP地址，并将之发给了齐明和顾江。

　　顾江看了一眼，发现是C市中心作为地标建筑的知名酒店。

　　顾江嘱咐肖燃道：“现在，你就一直和他聊，拖延时间加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有一句话，顾江没有说出口，只要肖燃的对父母的恨意一直保持没有降，幕后之人大概就不会起疑。

　　也许，幕后之人也没想到，肖燃这个小少年，为了弟弟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恨意，生生将自己束缚在规则内。

　　肖燃依旧不太喜欢顾江，嚣张地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像是在说这点小事，我还用你吩咐。

　　同时，肖燃随手在手机里对幕后之人回复道：“我为何要隐瞒自己是凶手的事情，我报仇成功后还要昭告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怎样的父母，亲手害死了自己一对子女，现在还教出了一个杀人犯。”

　　这是肖燃真实的心声，只是弟弟还活着，他就还拥有一个亲人，他不会让弟弟再遭遇家庭的冷暴力。

　　幕后之人也没想到肖燃这样难搞，他之前接触的都是成年人，面对的也是成年人之间的欲望，实在不是很懂中二少年的想法，只能绞尽脑汁地想法将肖燃劝回来。

　　***

　　顾江对C市比齐明要熟悉，因此由他给齐明指定路线，通过各种小道节省时间来到了酒店门前。

　　到了酒店门前，齐明犯了难：“现在只知道酒店，却不知道具体的房间，这让警察过来将酒店封锁，容易打草惊蛇，幕后之人可能会借着混乱逃离。不封锁酒店，这也不好找人。”

　　齐明拿出手机，就准备通知警察过来，却被顾江拦住。

　　“你知道我的零亦事务所最先开始是以什么业务出名吗？”

　　“不是捉奸拍出轨证据吗？”这点是肖燃天天都要对他吐槽顾江的点，齐明早就知道了。

　　“不是，最先开始是寻人寻物。”

　　说着，顾江就将自己所有的灵都召唤过来。

　　看着在寻人方面屡建奇功的义犬灵，顾江轻轻地摸摸了它的头，只见它亲昵地蹭着顾江的手。

　　“你们所有人都隐去身形查找这栋酒店里的玄界人士，找到后不要惊动他，马上通知我，惊动后也不要紧，同样传音给我，不要失去他的行踪。”

　　齐明没想到顾江一下子能找来这么多的帮手，依旧拨通了电话：“不过，还是要喊几个警察过来，不然我们也无法在酒店的阻拦下进去房间。”

　　义犬灵很快就找到了幕后之人，顾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酒店中会出现其他玄界人士干扰判断，因而召唤了所有灵作为帮手，没想到有玄学天赋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整个酒店就只有目标人物一人。

　　有酒店提供的门卡，顾江和齐明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幕后之人的房间，他正想法设法地劝肖燃接受他的玄学方式报复。

　　“你不想他们死得痛苦吗？”幕后之人对着手机吼道，之后才转换为文字发给肖燃。

　　顾江没想到幕后之人居然会是一个普通的五六十岁老头模样的人，不是他们之前猜测的任何身份和年纪的人。他甚至只会语音输入文字的方法，却使用的是最先进的互联网来害人。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幕后之人在顾江等人进入后，马上发现了外人的闯入，顾江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正准备让战力最强的杜十娘去应付，却没想到这个幕后之人根本没想反抗。

　　只见他面带笑容地拿起手机，手机立时转换成了一个锋利的灵器，接着他一边用灵器划开了自己的脖子，一边嘶哑痛苦地高喊着：“为了新世界！”

　　幕后之人很快就死去了，那个灵器也黯淡着毁去了。

　　齐明赶着阻止幕后之人的自杀行为，甚至准备救下这个老头，可惜没有成功。

　　顾江站在一旁，没有行动，只是冷漠地看着幕后之人一点点冰凉，反而不解道：“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为何还要救他？”

　　齐明气得吼道：“犯人不用审讯吗？！不好，他代替肖燃将自己作为那个引子，准备进行人工激发异度空间出现！”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他作为引子的问题。”顾江劝解道。

　　在幕后之人的魄出现后，顾江就动用的顾秀和杜十娘的能力将这个刚形成的魄里的不甘和怨恨等负能量全部吸收殆尽转给她两，然后幕后之人的魄就越见稀薄，之后维持不了几天就会自然消散。

　　齐明听了顾江的话后，拿出一个特制仪器，在酒店房间里走了一圈后，疑惑道：“我明明发现他的术法已经成功，怎么周围居然没有引来大量的负能量，而且这里居然意外地干净。”

　　齐明虽然奇怪，但见事情没有恶化，也就没有好奇顾江的职业能力，打听他的职业秘密。他只是安排灵异事件部门C市分局的人来处理尸体，看能不能查到此人的现实身份。

　　齐明拿着那个由手机转化的黯淡灵器道：“可惜这个已经坏了，不然能够知道更多长生教的信息。”

　　“明显他是刻意将此毁坏。”顾江对齐明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耽误的时间也够多了，虽然大四可以合理旷课，可是我导师已经在催我论文，我要回学校了。”

　　齐明这才想起顾江也是一个学生，马上在玄界职业App上通过了任务完成，将报酬结算给了顾江。

　　顾江临走前问了一声：“肖燃，之后会怎样？”

　　齐明叹气道：“就按他的想法安排吧，到时会跟他们父母说肖燃因为体育特长转校到京城名校，实际是将他安排在京城的玄学院。不过，京城名校的特招通知书等这些都是真的，他的父母不会起疑的。”

　　当日，他将这种方法告知肖燃时，他一脸不屑地说他的父母才不会去查。

　　得到确定答案后，顾江就带着他的契灵离开了酒店。

　　在回酒店前，顾江还不忘给廖阳打了一个电话：“这次的幕后凶手已经死了，只是我也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下次，他们有一个组织。”

　　廖阳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感到开心，只是紧张道：“你们那边有没有这个组织的线索？”

　　“不用担心，玄界也有类似你这样的官方人员存在，我今天才知道这种类似玄界警察局的部门居然在C市也存在。你就当做你们分属于不同的体系吧，以后总有要见面的一天。”顾江赶紧否决了自己前面的话，“哦，我说错了。你们还是不要有见面的机会比较好，毕竟见面就没好事发生。”

　　廖阳感慨道：“你说的对，还是不要有见面的一天，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这是之前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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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是
异度空间二：全员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