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52、第十三章 未成年大佬

　　第十三章未成年大佬

　　就在肖燃准备联系顾江时，那个奇怪人士又发来信息：“现在还不需要帮忙吗？也许使用让人无法察觉的灵异方式会更加有效。”

　　对面的人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一句，看起来并不强求肖燃。

　　肖燃毕竟也是在王静初和肖禾敬耳濡目染下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这种最基本的商业常识。

　　最初，认识这位奇怪人士的时候，肖燃对父母离婚的事情无能无力，烦闷的他才会浪费时间和网络背后的人随意聊天，本来就只是找一个人发泄情绪。

　　以肖燃的商业敏锐度，刚和这个奇怪人士接触时，肖燃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推销员味道，想到之后可能会有的商品推销，肖燃并没有在意，他最不缺的就是零花钱。

　　当时，肖燃想着，你听我吐情绪黑泥，作为交换，之后你推销给我的商品不管有多贵，我都买了。

　　可是，肖燃没想到这个推销员向他推销的居然是玄学用品，虽然他一点都不信这些物品的真实性，肖燃当时依然决定买下来。但是，肖燃没想到这个奇怪人士居然免费送他一些符，预言他一定会用得上。

　　这样的作为，让肖燃突然对网络背后的这个人充满了警惕。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肖燃绝对不会使用这些可能需要付出更大代价的免费物品。事实上也是如此，上次肖燃原本准备自己试用过后，再给弟弟使用那些符，没想到顾江的到来就解决了他的为难。

　　此时，对方见肖燃没有心动，信息再次发送过来：“不过这次就不是免费的，一张符售价10万。”

　　如果是之前，这样的一句话的确能够打消肖燃大部分的疑虑。可是，对比以后肖燃还是愿意选择顾江这样他能够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乙方。

　　不过，肖燃一直以来都没有使用过这个奇怪人士的那些同样奇奇怪怪的符，他现在并不清楚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但是对方同样也提前预测了他身边发现的一些事，当然这些也的确可以拜托侦探事务所查到。但是，肖燃还是凭借着一直以来的商业素养，并没有一口回绝他。

　　肖燃拿起手机，向那边发了一句：“让我想想。”

　　肖燃回复后，那边就没有了动静，看起来对推销出这些玄学用品也并不是那么热衷。

　　应付完这个所谓的奇怪玄学人士后，肖燃直接给顾江打电话：“你在哪儿，我们谈谈，今天正式签订长期的合同。”

　　接到肖燃电话的顾江刚好隔空见证过他和幕后之人的对话，立刻同意了肖燃的要求。

　　挂断电话后，顾江对身旁的齐明道：“你看，肖燃其实挺警惕的，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他应该不会轻易和幕后之人有过多的联系，而一旦他存了玉石俱焚的心，即使知道后面有坑，也会义无反顾投入进去。肖燃是一个果决的人，如果没有和他提前商量好，他绝对会速战速决，到时很快就和幕后之人达成共识，并不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先见肖燃，这次我好好重新仔细观察一下他。”齐明还是无法相信一个小孩，“现在我们说什么，他也不太会信，还是等救了他弟弟之后再说吧。”

　　顾江和肖燃见面的地点就在肖氏集团总公司附近的短时租赁私人会客室，因为此时的褚雪云还没有带着小溪离开，顾江和齐明依旧在监视任务中。

　　肖燃来到指定地点后，就远远看到肖氏公司的那栋大楼，对顾江两人的积极工作态度表示满意。

　　“小溪现在在肖氏？”肖燃问道。

　　“是的，褚雪云将他带来了肖氏，现在还没有出来。”

　　“看来，她是在我离开后，就马上跑来找死老头告状呐。”肖燃杵着下巴幸灾乐祸道，“可惜，她应该不会在死老头那得到满意的结果。”

　　因为肖燃说要签订合同，顾江就从细柳制定的模板合同里挑了一份保镖合同递给对面坐着的肖燃。

　　肖燃看着保镖合同，提出质疑道：“这份合同里的保镖行为是近身保护，现在你们这样远远地跟着，真的能够第一时间保护我弟弟的安全吗？我不需要伤害已经造成后的凶手调查结果，而是要我弟弟——小溪一直毫发无伤！”

　　考虑到要与肖燃之后的进一步合作，顾江决定让他先了解一些他们零亦事务所的奇异。

　　“你等等。”顾江起身走出房间，从齐明的车内拿出一个备用笔记本，打开后让瞳人出来，让他到时按指示行动。

　　顾江打开休眠的电脑，屏幕上就显现出另外一个瞳人看到的画面，正是肖氏内部的休息室。

　　肖燃对这个休息室非常熟悉，因为这也是他多次曾经被赶进去的地方。

　　看着褚雪云和弟弟小溪远远隔着的距离，肖燃反而松了一口气。

　　肖燃不由地对顾江的各种高科技物品有些高看，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顾江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是可以飞行的隐形摄像头。”

　　肖燃再看了一眼实时监控中的褚雪云，总觉得此时的她整个人身上都透露出一种阴郁的情绪。

　　肖燃看着褚雪云，继而问顾江道：“你们有没有调查过死老头的这个情人，她会对小溪不利吗？”

　　肖燃其实并不奢望从顾江这得到答案，没想到顾江既然像叮当猫一样，又掏出了一份褚雪云的简易资料。

　　这份资料当然是从官方那拷贝过来后特意进行缩减过的，顾江在齐明的指导下，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有效使用各种官方资源。

　　肖燃这时真得对顾江零亦事务所的能力要刮目相看了，也明白了零亦事务所为何会那么快速地从同行中脱颖而出，成为C市富豪们青睐的首选目标。

　　能在一晚上的时间里根据顾客的需求提前调查到这么多，肖燃看着褚雪云的简易资料，再加上现在为止见识过的各种科技手段，他不由地对零亦事务所保护下弟弟的安全稍微能够放心些。

　　等肖燃离开后，顾江询问坐在一旁、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的齐明：“你观察的怎么样？觉得肖燃值得合作吗？”

　　齐明却木楞地一直盯着肖燃的背影道：“我知道为何幕后之人绝对不会放弃肖燃这个目标了，肖燃他有玄学体质！”

　　“嗯？玄学体质？”顾江疑惑道，“还有你从哪里看出幕后之人一定不会放弃肖燃这个目标？”

　　齐明激动道：“我在你提供肖燃的信息后，就找卜算师为这件事算了一卦。他告诉我，根据肖燃很可能能够找出幕后之人，完成任务。因为，肖燃他是幕后之人绝对不会放弃的目标。不然，你觉得我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C市。之前，我还没有注意到，这次你让你的契灵投影出具体的影像时，我察觉到肖燃体内有轻微的玄学波动，因此肯定了他的玄学天赋。”

　　“那么，现在你是愿意和肖燃合作了？”顾江好奇仅仅一个玄学天赋就让齐明改变了注意。

　　齐明听到合作，反而变得不再激动：“合作是要合作，合作过后可能要让肖燃暂时挂靠在灵异事件部门，这样既对他有些约束，之后部门甚至可以为他解决小溪的抚养权问题。”

　　突然，顾江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玄界管理局这么缺人吗？连未成人都不放过。”

　　齐明也没有多想，只不过为了玄界管理局的名誉，他赶紧反驳道：“哪有，玄界事务所还没有艰苦缺人到要压榨未成年的地步，我不是说的挂靠嘛，等他成年后才需要履行义务，现在他只用享受权利。”

　　顾江低着头看手中的笔记本，掩盖着眼中的神情：“玄界管理局里就没有意外吗？”

　　齐明想了想：“意外倒是有一个，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据说十多年前，异界管理部门曾经有一个非常神秘的未成人大佬，还是他们部门的老大。不过他也是真有本事，听说处理那种危险重重的异界任务从来没有失过手，听说也是因为他太厉害了，玄界管理局不得不破例提前将他招入局里。”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顾江继续貌似闲聊道。

　　“我才多大，怎么可能见过十多年前的大佬，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关于大佬的传闻倒是听过不少，有说是长得超越本人年龄的成熟御姐样，有说是特别老成的青年样，甚至有特别荒谬的传言说，大佬是八九岁的小孩子。我想，大佬那时候应该可能和现在的肖燃差不多年纪吧，应该是即将成年。可惜，大佬消声觅迹后，玄界管理局上下都沉寂了很多，虽然领导们都说大佬还活着，只是需要修整一段时间。这一修整就修整了十多年时间，听过传言的人谁不认为大佬可能在某次任务中牺牲了，只是为了玄界管理局的高昂士气，上层才隐瞒了大佬的死讯。”

　　齐明接着道：“真正见过大佬的那批玄界兵可能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要么已经年满三十五岁从异界管理部分退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