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29、第四章 破局

　　第四章破局

　　傅祥斌以为转移话题，自己就安全了，可惜他并没提供什么有用信息，廖阳还是决定将他带回警察局继续询问。

　　进了询问室，傅祥斌也已经想通了关键，反而有些有恃无恐。

　　路上，没人搭理的傅祥斌反而有了思考时间，仔细回顾了一下，发现从警察的话语中，推测出宋小灵没有报警，那他就没有犯事，根本就没必要害怕警察。

　　“说说，见到警察为什么要跑？”

　　傅祥斌缩了缩脑袋：“我，我这人胆子小，害怕！”

　　“好，不问你逃跑的事，红娘事务所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发了几个帖子打下广告，这总不能算犯法了吧？”

　　顾江在询问室外，见傅祥斌在廖阳面前最开始还想狡辩，但是他本来就不是能抗住警察审讯手段的能人，只不过几个来回，傅祥斌就把所有他知道的有关于红娘事务所的事情倒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对于自己所犯的事情，傅祥斌在没有实际证据前倒是还有着最后的顽固，保持了守口如瓶。

　　可是，其他人也在傅祥斌的口供中，也大概明白过来他可能犯的事。

　　至于，红娘事务所为何会收费那么高，则在于红娘事务所的收费标准：根据傅祥斌和他要追求的女方双人之间的差距评估来收费。这个差距越大，追求的难度越高，收费也就越贵。

　　在傅祥斌追求女方的过程中，不仅每次约会的场地、礼物都是由红娘事务所来安排，甚至傅祥斌身上还装有监听器，佩戴着蓝牙耳机，他与女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由红娘事务所背后的人实时转述的。

　　他在整个追求过程中，只需要当一个听从吩咐的木偶人。

　　现在，傅祥斌能提供的有关红娘事务所的信息就只有：每次在蓝牙耳机背后指导他的人是女声——不同的女声。

　　顾江和廖阳查了F校论坛里代表红娘事务所发声的账号，发现都是F校的同学以有偿的方式租给了网友。

　　至于，傅祥斌所说的红娘事务所背后的人是S校的人，也只是他个人的推测。

　　不过是当时他向红娘事务所提出对女朋友的要求时，红娘事务所主事人直接在S校的论坛将新生校花候选人都给他截屏过来，且按照校花排名标有不同的起始价，最终价则由他个人基础条件决定。最终，傅祥斌挑选了性价比最高的宋小灵。

　　因为，每个学校的论坛都只有拥有本校学号的人能登入，所以傅祥斌才认为红娘事务所主事人是S校的学生。

　　顾江一听宋小灵的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最终想起了是抑郁症自杀被救后退学的小学妹。

　　他希望红娘事务所背后的人不要真的是S校的学生，顾江这么温和的人，在这一刻也生气了，不然他会让背后的人尝到祸害同校学生的后果。

　　对于红娘事务所的调查，线索到这差不多就断了。

　　现在要查到背后的人，就要靠网警的技术和排查，这需要时间。

　　可是，就在审讯傅祥斌的时候，顾江等人的手机App又一次传来了警报。

　　又一个人失踪了，这已经是第三次警报了！

　　第三个人都已经失踪了，可是依旧没有相关人员来这个离事发地点最近的警局报警。

　　顾江对廖阳说道：“既然已经让F校的人今晚寝室查房清点人员，那么也用你警察的身份让S校今晚也查一次房吧。看S校有没有人失踪，这可能是最快的方法。”

　　天色已晚，顾江没有选择在警局继续逗留，因为要回去应付他自己安排的寝室查房。

　　子桑予和司徒静不能跟顾江回学校，甚至他两还劝顾江也不要回到异度空间的范围内，因为他这种玄界人士是最容易被牵扯进异度空间里的。

　　顾江当然不可能会听从这个建议，他回到学校还有事情要查，他越来越觉得红娘事务所与这次异度空间的出现有关。

　　***

　　在回学校的路上，顾江就在微信里联系上了姚轻音。

　　“像你这样，在校期间就兼职创业的多不多？”

　　姚轻音那马上就回复过来：“多，数不胜数，你开办的零亦事务所不也是在校兼职创业的一种？”

　　“那你知道赚到大钱的有哪些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谁赚到钱也不会到处嚷嚷。”

　　“那你听说过红娘事务所吗？”

　　“没听说过，听名字像是相亲联谊的。谁想的烂点子，在大学搞这个会有市场吗？大学生真要互相认识找男女朋友，随便组织一个活动就能成好几对。”

　　听到姚轻音的回答，顾江也不免有几分失望，看来无法从她这儿得到什么线索。

　　正当顾江想退出微信时，姚轻音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差点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有个搞代购的家伙，要帮他的客户购买一支我上次送给你的那款限量版口红，给出的价格实在是不错，有原价十倍高了，如果你实在用不上那支口红，可以出手给那个家伙。不过……那个家伙口碑有点不好。他的推送方式我发给你了，如果你不想卖就不要加，不然会被他缠上的。”

　　顾江看了一眼，没管她的推送，就把手机放下了。

　　***

　　一夜过去，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段时间没有人再次失踪，可是清早收到廖阳消息的顾江并没感到美好。

　　F校管理地不怎么严格，所以并不确定那些夜不归宿者是失踪还是正常的离校，但是F校校方为了配合警方，同意在一两天内确认那些学生的行踪。S校昨夜查寝，同样也有学生没有在校，但是都在宿管的眼皮底下，让寝室长联系了不在校同学，确认了行踪。

　　至少，可以确认S校的学生中的确没有失踪者。

　　可以说，顾江出的这个主意，让两个学校的学生可以说是人仰马翻。

　　连裴君豪都在寝室里，当着顾江的面骂学校不做人，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应付检查，就折腾他们这些学生。

　　孟博反倒奇怪地回了一句：“应该不是，学校这次居然没有对违规离校的学生登记记过，也没有让他们回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只要有不寻常，就说明这里面有猫腻。”

　　郁松倒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江，什么话都没有说。

　　顾江突然看着手机上又失踪了一人的警报，支支吾吾地对寝室同学说道：“反正大四没有课了，你们要不要报一个旅行团去C市附近的古镇去玩几天。”

　　还没等到其他人回答，趴在他肩膀上的小悦就给他浇了透心凉。

　　“没用的，异度空间所包含的地图范围并不是仅仅指它涵盖的这片地界，也包含了范围内所有的人，不管这些人走到哪里，他还是属于异度空间范围内，这是两种不同的空间定义。甚至，它还可以通过标记目标将不在这个地界内符合条件的人拖进异度空间。”

　　“这也是官方为何不在异度空间出现时，就立刻撤离人员的原因。子桑予不懂其中的根本原理，以为是要先调查清楚才去做事情，其实是只有调查清楚异度空间的目标人物，才能知道哪些人不会被异度空间标记，可以被安全撤离。”

　　一旁，裴君豪毫无所知道：“好呀好呀，刚好可以当做我们的毕业旅行。”

　　见离开这没用，顾江只能丧丧地说道：“算了，当我没说，最近我有点忙，还是约另外的时间吧。”

　　被拒绝了的裴君豪依然很兴奋：“那我记下了，你们只管空出时间来。我先做旅行攻略，我们不要只去小镇，还要去更多的景点，我先规划一条路线出来。”

　　见无法确保室友的安全，顾江哪儿也不想去，反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整理这几天的资料。

　　当异度空间笼罩在两所学校之间时，他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失踪者与两所学校有关。

　　现在已经有了四名失踪者，在消息传播飞速的学生之间却没有掀起一点水花，可能他们之前的思考方向完全错了。

　　失踪者不是学生？

　　可是，也不对。

　　不管失踪者是不是学生，即使不是在眼皮底下消失，一旦有人失踪，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报警，可是警局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与之有关的报警。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失踪者本身在进行着违法犯罪行为，报警对于幕后之人来说，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所以，他绝不可能报警，倒是有可能会求助私人方法来寻找失踪者。

　　顾江终于知道该怎么做，可以将与失踪者相关的人员引出来。

　　“孟博，帮我在学校再打一波广告，顺便帮我将广告宣传到F校。”

　　嘱咐完孟博后，顾江又联系上了姚轻音。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了。”

　　“说来听听，看看是什么事情？”

　　“就是能不能利用你的人脉，替我宣传一下零亦事务所，特别是上次成功完成你的寻人委托的事情。”

　　“原来是这事呀～看你说的那么郑重，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种小事，好办！这不过就是一条朋友圈的事情，保证在我的客户中宣传到位。”

　　“谢谢！”

　　“多大点事。”

　　结束了与姚轻音的对话，顾江现在就等着背后的人主动送上门来。

　　同时，廖阳和子桑予以及司徒静最终在F校确认了F校同样没有学生失踪的事实。

　　现在，廖阳则想通过傅祥斌和其他人给出的网络信息，找网警部门查出红娘事务所背后之人的真实信息。

　　子桑予和司徒静依旧不太想关注这些世俗案件，只想在警局获得失踪之人的信息，两人见顾江不在，都不约而同抛弃了廖阳，选择回酒店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