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历史学渣穿成女皇》大西洋暖流

7、第七章

　　武宸晚上睡觉，脱裤子的时候发现屁股两侧各磨了一个大泡，疼的她坐立难安。这么私密的伤口，她也不好意思找太医，只能忍着。

　　秋月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发现武才人龇牙咧嘴的按着木桶不肯坐下，忙问：“是不是奴婢把水放的太热了？”

　　“水温挺好的…就是屁股有点儿疼。总不能为了那一点地方，让整个身子跟着受冻吧。”武宸先在水上晃了晃，感觉没那么疼了才坐下去。

　　洗完澡，秋月又在她身上涂了百花香膏，整个人都香喷喷的。

　　武宸趴在床上，想起电视剧里的香妃。现在是晚上蜜蜂都睡觉了，要是明天还这么香，吸引的是蝴蝶还好，要是蜜蜂，蜇她怎么办？

　　“这东西招蜜蜂吗？”武宸急忙问。

　　秋月被她问的一愣，笑着说：“不招蜜蜂，招圣人。”

　　“那还是算了吧。”武宸蔫巴巴的趴了回去。这个时候被皇帝临幸，她的屁股是不想要了。还好这两日那个刁蛮公主没来找她，不然她铁定遭殃！

　　正这么想着，院里突然传来小跑声。刚出门的秋月被撞翻在门上，手里的香膏撒了一地，没头苍蝇似的小丫鬟赶紧帮忙捡起递上的瓶瓶罐罐，放进秋月的手里，问：“你家武才人呢？”

　　“在屋里睡觉呢。这位姐姐是？”

　　“我是高阳公主殿内的侍女，奉命来找武才人去赏月。”小丫鬟说完，跟她的主子一样没规矩的冲进武宸房内。

　　武宸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来人，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男儿装立在床前。

　　“武才人这是怎么了？”小丫鬟见过宫里这样的，都是被打了屁股的小太监，主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别提了，都是骑马给害的。”武才人慢慢坐起来，“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小丫鬟欢欢喜喜地说：“我是高阳公主的侍女，来请武才人去赏月。”

　　“非节非庆典的赏月，今儿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奴婢也不知道。我家公主说，今晚天上有异象，让我来请武才人同去观星台。”

　　一说观星台，武宸立马来了精神。古人观星与今人不同，没有望远镜全凭眼睛看，他们还发明了许多漂亮的仪器用来观星。不去看看，实在可惜。跟观星比起来，屁股的疼痛瞬间微不足道了。

　　武宸忙起身叫秋月帮自己梳头，“发髻就不用挽了，稍微束起来就成。”

　　秋月按照武宸的要求，给她简单梳了个发髻，不至于披头散发，又找了件低调的素衣换上，乍一看颇有几分仙人降临的味道。

　　“走吧。”

　　武宸拎起裙子下摆出了门。她原以为高阳会派马车来接，没想到连轿子也没有，只有一匹小蜀马立在门外。

　　“……”

　　小丫鬟上前解下缰绳，对武宸说：“武才人快上马，公主还在等着呢。”

　　“骑马……”武宸捂着屁股往后退，“不行不行，再骑马我的屁股会烂掉的。咱们步行前往，好不好呀？”

　　“宫中这么大，步行要到几时？”小丫鬟见武才人迟迟不肯上马，走过来扶她，“武才人别耽搁了，一会儿公主怪罪，奴婢可担待不起！”

　　“可是…我……”

　　武宸在小丫鬟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上了马。一路颠簸，小蜀马终于停止奔跑，停在观星台的院墙外面。

　　高阳公主从隐蔽的角落里跳出来，非常不满地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一会儿过了时辰，可什么都看不到了。亏我还想着叫你一起来！”

　　“多谢公主美意，我对骑马实在不擅长，下次再有这种活动，您至少给我派顶轿子来。”武宸一瘸一拐的跟在高阳身后，见守门的士兵也不拦她们，还有些奇怪。

　　一条笔直的青砖路直通向高台。观星台如同堡垒矗立在大地之上，四面空旷，寸草不生，更显得这座高台巍峨挺拔。

　　武宸站在观星台下，抬头仰望，估摸着得有十层楼那么高。两侧台阶又陡又长，一点不比景区的“天梯”差，在这个没有电梯的时代就这么爬上去，真够难为那些年迈的老臣。

　　武宸回过神，高阳已经带人上去了。她挪着小碎步，扶着一侧的汉白玉石扶手，一节一节往上爬。

　　武宸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记得当她看到满天繁星尽在眼前时，她的腿已经像棉花一样。站在高处俯瞰宫城，星星点灯尽收眼底。更令她称奇的是平坦的观星台上，立着的几个大家伙。

　　浑天仪。
　　黄道经纬仪。
　　象限仪。
　　天体仪。
　　日晷……

　　“把书给我。”高阳伸手，侍女赶紧把灯凑上去，方便她观看。

　　高阳翻开书本，找到她标注的一页，手指在字里行间滑动。

　　“现在什么时辰？”

　　“公主，刚到亥时。”

　　“应该没错过。”高阳把书一扔，招呼武宸过去坐。她为了观星赏月，特意让人带了胡麻饼、点心和葡萄酒。

　　武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围着那些大家伙转悠，一会儿摸摸它们，一会儿朝天上看去。

　　“你又不懂观星，瞎忙活什么？”高阳无情戳破武宸。

　　“真是巧夺天工！这个时代居然能造出这样的庞然大物……”

　　“这就巧夺天工了？”高阳一脸看乡巴佬的表情，独自吃着美食，说，“我父皇要为母后造石窟，那时你再看看石壁上的大佛。”

　　“我知道，洛阳的龙门石窟，天阙奇观。”武宸去旅游过，当时就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很难想象在那个时代，全靠人力雕凿，令人叹为观止。

　　…

　　城中，有人看到观星台有光，赶忙向太史局汇报。太史令李淳风正在值班，听人禀报，跟着起身前往查看。

　　李淳风来到门口，询问两位守门士兵，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淳风也不为难他们，径自上了观星台，听到上面有人嬉闹的声音，不觉停下脚步，咳嗽一声，“谁在上面？”

　　“有人来了！”小太监吓的忙躲到高阳身边，武宸喝葡萄酒有点儿微醺，还没反应过来。

　　小太监听了半天动静，说：“公主，他没上来。”

　　高阳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何况她还带着父皇的才人，“走，我们从那边下去，让他扑个空！”

　　于是，高阳让人收拾好地上的东西，悄悄从另一侧楼梯下去，正好跟李淳风错过。

　　李淳风等了片刻，才走上观星台。四下环视，不见人影，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酒香。这是宫廷玉液，并非等闲人能品尝的到，看来他没直接闯上来是对的。

　　正在李淳风要离开时，天空划过一道流光，吸引他的注意。

　　“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