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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耍嘴 ...

  •   “妈妈,告诉他们,容我准备准备,下午就去医院看商靳。”

      看着女儿终于乖觉懂事,沈慧玲欣慰一笑。这两天,她在舒凤兰那里,可没少尴尬地圆场。

      从前没谈定婚事时,她还能端着点脾气。可现如今,她反而不得不收敛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只有短短几年,她也希望女儿能在商家稍微好过些。

      不求她们有多真心,面子上过得去就行。这样不用撕破脸的处着,将来分了去看孩子,也不用太尴尬。

      她这里心情一松,又替女儿想起圆场的话来。两三步走过去,替她整了整理被小家伙抓乱的头发。

      “待会儿过去,就说忙着婚礼的一些琐碎事情,孩子又吵闹得离不开妈妈,这才没能立即过去探病的。他们也不会拆穿你这面子话,可你这脾气性子也要收敛些,懂吗?”

      “嗯嗯嗯,懂了懂了。”姜昕连连点头,还是被妈妈的手指,点得额头都歪斜。

      但眼下,她已想到其它好玩又痛快的,没心思跟妈妈在这儿念叨些救场礼数。

      忙让她看会儿孩子,摸出手机走远些,给正在外边买菜的陶姨去了个电话。

      她们家的三餐食材,都是在固定的超市里采买。她也跟着妈妈与陶姨去逛过几回,压根就没有猪肺这样的内脏出售。

      所以,姜昕立即打电话给陶姨,让她买完出来后。转去附近的菜市场,买块猪肺跟白萝卜回来。

      结束电话后,姜昕趁着得闲,又一气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回到妈妈跟小家伙身边。

      一个多钟头后,陶姨提着大包的菜回来。

      隔着老远,姜昕就闻到了猪肺的腥味,联想到了那堆内里镶着各种白管的软肉,就开始反胃。

      但她的兴奋已压过恶心,瞬间起身迎上去。在陶姨手中扒拉一遍,将猪肺与萝卜找出来,把孩子扔给妈妈看顾,就直奔厨房而去了。

      虽说姜昕这种出身,也能算得上是不愁吃喝,不用亲自油里来水里去。

      但她也不是真娇得,连饭菜怎么下锅也不知道。

      高中大学好几年,她都是住校的。学校食堂的大锅菜,校门外的路边摊,她都吃得挺欢。

      有阵兴致来了,还专门学过厨艺。能煮熟下口,还是不成问题的。

      陶姨见她自己要去处理猪肺,忙跟上去急道:“哎呦,小祖宗呦,猪肺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能处理得来的!”

      沈慧玲也抱着孩子跟过来劝道:“昕昕,别闹。有心就好,费不着亲自动手做。这个东西虽然的确有止咳的功效,但特别难洗难整好,让陶姨来就行。”

      姜昕哪里肯依,亲手炮制的东西,报复起来的痛快感才会加倍。

      再者,她并不怕这东西。

      从前恶整商靳时,她连蚯蚓蟑螂都抓过。商家地大泥多,挖几条蚯蚓很简单,但要找到只蟑螂还挺费事。

      边回想着痛快往事,姜昕边全幅武装的从袋子里拿出那块猪肺。简单的清洗几遍,就放在了砧板上。

      一阵之后,萝卜与肺就炖上了。开大猛火煮汤的时间里,姜昕上楼重新洗了个头与澡,才去掉了满身的腥味。

      下楼又抱着小家伙亲亲揉揉了一阵,就把汤盛满个保温桶的朝医院出发了。

      出到外边时,太阳当正的猛烈着。湛蓝的天空中,白云也甚为状观。

      好在有阵微风拂面,不会显得太热。

      因为时间才是上午十点多,路上车况很好。

      姜昕抵达商靳所住的那间医院时,才是十一点多

      她并不想太早进去探望,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餐厅,把午饭解决后,才重新回到医院。

      说是医院,其实也并不是。

      其码不是那种正经的,有大堆病人排队挂号的三甲医院。而是专为有钱人士,修建的类似疗养院的地方。

      当然,里边的检查设备因接待的层次不同,或许会比正规医院里的更完善。

      因为有钱人,比穷人们更怕死。

      疗养院修在座半山腰的腹地间,正对着上去的小斜坡两旁,停满着各式各样的豪车。

      这间只接待有钱人的疗养与治病所,姜昕与家人生病却从没来过。

      知道是知道,但总觉得正经的医院更值得信任。而认为这些看似高品质的奢华地界,往往会为更突显出身份的不同,而搞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反忽略了真正的医术。

      边想着,边停好车下来往入口处走去。若是普通医院,拥挤得连个停车位都难等。

      而这处却可以轻易有位,能闻见满鼻的桂花香,听见脆脆的鸟叫声。

      姜昕提着东西跟严谨的门卫说明了来意,又得他去电确认了之后才被放进去。

      纵然姜昕也在这个圈子里活了这么些年头,可在某些时候,依然觉得自己像个土包样的没见过大世面。

      一边走着看着,一边吐糟感概时。姜昕所走的道上,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已经上了年龄,女的还很年轻。

      穿着件深V的白衬衫,隐约凸显出绝好身材。大卷的棕红色长发,在太阳下反射着漂亮的光泽。

      整体的衣饰极其简洁,却更衬出了她的自信飞扬。

      KJ珠宝的千金赵唯珺,算得上是商靳真正打小就认识的青梅了吧,跟他的年岁也比较接近。

      幼时商家有宴,需要商靳出面招待一群小客人时,赵唯珺暗地把个朋友的身份,差点做过火的成为当家女主人。

      后来老太太替商靳定下蒋妤时,赵唯珺可是错愕得差点哭出来。当然,老太太那举也断不了她对商靳的念头。

      那些年里,姜昕因被老太太认作干孙女,可没少受赵唯珺阴阳怪气的酸。

      姜昕也不是个会由着人刺的性子,明里暗里不知跟她对着干了多少回。

      因她总喜欢端着身份与高冷态度,反不如姜昕这丢尽脸面的人嘴皮子利索。

      所以,多是以惨败收场。

      她跟她爸,说不定就是来探望商靳的。这下里两人就要迎面碰上,姜昕知道,赵唯珺肯定会用无视来做对她最大的羞辱。

      但姜昕可不会让她得逞,不论何时何地,能刺一把曾将自己鄙视进泥里的人,也是件挺高兴的事。

      所以,立即小跑过去,笑着脸朝赵唯珺身边的年长者喊道:“赵伯伯,有两年不见了吧,您可真真是半点不见老呀,都是怎么保养锻炼的啊?看这肚子平的,得有六块腹肌了吧。明明比我大伯都年长,却看着像个四十多正当岁的人。您看看我大伯跟二伯,那老态跟肚子呀我可真是没眼看了……”

      姜昕一顿舌灿莲花,把个快步入七十岁的赵权夸得面上不显,心里却美滋滋的。

      本来想无视过去的,也不得不客气的应对几句。

      当然,姜昕会夸开心了赵权。完全是想待会儿两个小辈万一怼上时,他这个长辈得了她的“好处”不好意思下场罢了。

      是以,她这边把赵唯珺的爸爸对付了过去,才转向脸色已经极度不爽的正主。

      “赵姐姐,也有两年不见了,你也保养得很好哇。”

      对个还年轻的女人,说保养得很好的话!

      赵唯珺气得拳头紧握,恨不得撕烂她这张嘴,又觉得像个泼妇般与她吵架斗嘴,实在太降身份。

      但转而又想到她居然给商靳生了个孩子,还马上就要嫁进商家去。心里就像吃了黄连,苦极中又发散着无边的酸涩。

      明明她认识商靳在前,学历家世也更够配得上他。为什么蒋妤可以,这个像杂草样的垃圾也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而且,他也对她们无爱。既然能接受她们,为什么不能接受对他有着深重心意的她呢?

      这叫她如何能意平!

      是以,赵唯珺抬高下巴望着矮自己些许的人,冷冷鄙视下去:“我了解商靳,你们长不了。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姜昕只觉得赵唯珺这种爱慕与酸入骨的模样,真的十分难看。明明不涉及商靳时,是个明艳动人的美女。

      一旦提及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商靳有什么好的,值得为了他把自己变成这幅丑态吗?

      啧啧啧,可真是作孽呀商靳。

      姜昕连连摇头叹息,又耸耸肩的笑道:“管它长不长得了呢,商靳这种肾虚阳/痿男,谁爱要谁就捡去吧,反正我儿子能继承他的遗产就行。到时候我没钱花了,就问儿子要。人生能轻轻松松的赢,还费那么多劲折腾干嘛。”

      说着,心中更起恶兴,笑得更为开怀:“赵姐姐,孩子现在满月周岁都过了。等我生二胎时,一定会请你过来喝满月酒的。啊,还有,记得不久后来喝我的结婚喜宴。另外,婚后我会跟商靳商量商量看看的。如果他真的看见我眼烦心烦,我也不介意他在外边养个小的。”

      未尽的话,才是极至的反击。

      说完,姜昕拔腿就跑,压根不管赵唯珺气得在原地跺脚与责怪她爸爸。

      她这里因刺痛了个旧敌而心情愉悦,某病房里的父子却并排坐着的表情平平。

      商靳其实病得并不重,烧已经退了,咳嗽一天都听不到十回。只是他有几年没病过,家里不放心的偏要他做通检查。

      父子俩刚送走来探病的赵权父女,又聊了些别的。

      商靳已接到外边告知,姜昕已经进来。

      但这么久还不见人来敲门,就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跟赵唯珺又碰上了。

      于他来说,两人都是麻烦。赵唯珺他可以狠下心来,想怎么对待都行。可姜昕却在有了孩子的前题下,要掂量着分寸了。

      无声静坐思考中,商靳抽出根烟低头点上。

      抽了阵,才在桌面烟灰缸边弹了弹,语气平静道:“爸,我想把这头的婚宴还是在家里摆了算了。先前我只考虑到姜昕太难缠,想顺着她能消停些。可后来想想,小家伙将来可能会因这个,在家里与外面立不住。”

      商启宗交叠着腿,不满地瞥了眼儿子,自己也抽出支烟点燃抽上,“行了,已经想到了这个,发出去的喜帖都是写的举办地在家里。”

      商靳“嗯”了声后不再说话,一阵吞云吐雾里。在想着怎么才能把他与姜昕的婚后生活,保持在一个平衡的点上。

      想到最后,不禁又揉上眉骨,呼出口烟雾:“爸,您是怎么看的,有关于我性情里的恶。”

      商启宗望着眼儿子的侧脸,心里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蹬腿时可以不用再挂心家业,挺轻松的。

      但儿子既然问了,肯定是有疑惑。他现如今想摆点当老子的威风,已经太难了,当然得趁机说点什么过过瘾才行。

      吐出口烟雾后,才道:“守得住饭碗,没什么不好的,恶人才能万年长。就是你老子我,偶尔感觉有点寂寞,好像没享受过什么正经的父子天伦之乐。你刚才抽烟,都想不起来递给你老子我一根。

      “所以啊,得闲时,我才总有整出个小的来的想法。我不会让他跟你争什么,把他养废掉,让他单纯的跟我乐呵乐呵就成。”

      商靳懒懒望着窗外不远处的笔直竹林,觉得他爸可真够无情的有意思。生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再把人养废,还想人跟他乐呵。

      呵,他们不愧为父子,果然差不离的恶与狠。

      暗自笑了笑,商靳又抽出根烟点燃,朝隔桌的父亲递过去,“接着吧,天伦之乐,小的就别想了。等姜昕带着孩子进了门,有得你抱的。”

      商启宗扬了扬嘴角没说话,按灭手头上的烟,接过儿子递来的重新抽起来。

      吸吐几口后,才忍不住又打开话腔:“就这么凑合着过吧。虽说姜丫头是挺闹腾的,但脸长得好看不是。有个长项就行了,还奢望脑子干什么。再者,要是跟她离了。她还这么年轻,万一哪天碰到个合心意的,难保不会再嫁。

      “到时侯你的儿子,可要跟别人的孩子共有一个妈了。真发展成这样,我看你隔不隔应。老话说的好,枕边教妻枕边教妻。男人嘛,受累点多教教就成。实在教不上道,能搂着睡觉会生娃就行了。”

      商靳有时也为姜昕与他离后,或会改嫁另生子这个可能性而感到烦躁。

      他也不愿自己的儿子,跟别人的共有一个妈。可他若也打算另找,也管不着她另嫁。

      但如果认了姜昕和她就这么过下去,他不知哪天就会被她气到忍不了。

      因为她总是扯着往事恨他怼他,从根本上就没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

      说到底,全怪他当初没管住那二两肉,才给自己造就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

      病房里父子俩正边抽着烟边聊着姜昕时,姜昕也提着个保温桶的站在门外。

      因为屋里的父子聊得肆无忌惮,声音也不低,姜昕又将门扭开了一条小缝隙。

      所以他们说的。

      她!全!都!听!见!了!

      什么太闹腾脑子不行,能搂着睡觉能生娃就行。

      姜昕暗自冷笑了笑,悄无声息的把门拧上,又重重敲响。

      商靳惊了下,停下与父亲的交谈。却坐着没动的,沉沉朝外扬了扬声:“门没锁。”

      姜昕扭开门,先是探进个脑袋往里看了看的,笑得满脸甜甜。

      跟着,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把门又关上的率先朝商启宗看去,特别灿烂的打起了招呼:“爸爸,您今天不忙的守着商靳呢。”

      商家父子,皆为这声爸爸愣怔住。商靳先回过神来,暗道声虚伪的小东西,不知又要作什么妖。

      而商爸爸这里,依然陷在愣怔里。

      从前老太太刚收姜丫头做干孙时,他也逗过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小姑娘,让她喊他爸爸。

      可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歪着头,跟他说不可以。

      “我怕别人说我们姜家太会巴结,所以不能叫你们干爸干妈。其实要不是想让两家下个台阶的不至于结仇,我连老太太也不想认。我们姜家又不求着人吃饭,却要因这份干亲朝你们商家低下一头。都是因为我太冲动,才连累了我爸妈跟我伯伯们。”

      当时,商启宗心里不愉快极了。心想,这小姑娘的嘴可真刁毒,而且也太不识抬举。

      他们商家有什么不好的,要被她个小丫头嫌弃成这样。

      而现在,在听她喊了十多年商伯伯之后,忽然听到她转换口风喊爸爸了,商启宗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声。

      见人愣着没应答,姜昕又歪头喊道:“爸爸?”

      商靳抬脚踢了下父亲,商启宗这才回过神来。

      略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掩饰失态的答道:“咳咳……呃,嗯,是该改口叫爸爸了,是该叫爸爸了。”

      姜昕暗哼了声,把面上继续堆满笑容。

      “我刚才来的路上,碰上赵权父女俩了。”

      商启宗又是一愣,颇不自在地端起长辈身份提醒她,“那是长辈,你得守礼的喊声伯伯,哪能直呼名字的。”

      姜昕忙作受教样的点点头,“这不是只有咱们自家人在场么,他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商家放在心里。我面上已经很尊重他了,还夸他这么大年纪保养得道,有六块腹肌呢。

      “伪心得嘴都快麻了,他那心眼小的哟,哪像爸爸您这样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又勤于锻炼风度翩翩的,肯定多他两块腹肌的。我可不能刚夸了外人有六块,到了爸爸您这里还不如他的,是不是?”

      商启宗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姜昕又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可真是不知耻。老是纵着自己生的来欺负我,我能真心尊重他才有鬼。不过也是,谁不是心疼自己生的,而别人家的是根草呢。”

      接下来,姜昕一边望看商启宗,一边把赵权扯着埋汰了好长一顿。

      商启宗觉得,他几乎受到万点暴击。忙起身说下午还要忙于工作,就告别儿子拉开门走掉了。

      等商启宗走后,商靳才扶额低叹:“都听到了。”

      姜昕哼了声不说话,算是承认。

      商靳只觉得,果然不能背后说人。

      “我爸他没什么恶意。”

      姜昕还是不说话,嘴翘得都可以挂东西了。

      为了抹过去这个点,商靳忙看向她手中提着的东西。

      “装的什么,我正好没吃,拿过来吧。”

      姜昕往后缩了下手,继续作足了生气模样,语气冷得很:“我自己动手做的,可能有点难吃。”

      才和爸爸把人给惹毛,为了找补,商靳耐着性子道:“就算是刀子,我眼下也得要吃下去不是。”

      “到也没这么恐怖。”姜昕终于把面色阴转晴,走过来坐在另一边,把保温桶打开。

      用勺子舀起块猪肺,就往商靳嘴里要喂进去。

      当一股腥味扑鼻而来,眼前又被强喂来块长相可怖的不明物体时,商靳反射性的把头一偏。

      那块不明物体在姜昕手中的勺子上抖了两抖,就掉到了商靳的裆部。

      他有些恼怒,抬头却见姜昕放下勺子沉声叹气。

      “我听说你咳得厉害,特意亲手炖的这个汤。还一不小心让油星炸伤了手呢,你看。”

      说着,就把手伸到商靳的眼皮子底下。

      看到那葱白般的手背上,真有个水泡时,商靳也沉默下来。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个口子,接下来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商靳发誓,他活了这三十几年,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不到十勺,他就起身朝卫生间的马桶那里冲去。

      姜昕忙放下勺子,追上去想再紧张紧张的关怀几句。

      实则,想再欣赏欣赏的享受一番。

      但老话也有说,常在水边走,哪能不湿鞋。

      姜昕很快就翻船了,在商靳吐完漱了口之后。

      她被他转身暴起的,摁在了墙上。这个壁咚的姿势,和商靳失去耐性的眼神,另她有些心跳加速。

      “个小混蛋,折磨够了没,嗯?你说的没错,所有的狠与错都是我的,你个小骗子最是无辜善美了。可做好人多是会爽了别人而委屈自己,看来你很伟大的喜欢奉献自己爽了别人嘛。”

      话到此处,商靳忽然停下。凑近她耳边,呼出道热气侵袭进去:“不过,我却更喜欢当恶人,因为恶人总是只图爽快了自己。所以善美的姜小姐,是不是能让你的男人先爽一把呢,嗯?”

      说完话,收紧腰腹往上重重一顶。

      姜昕“啊”的一声叫出来,盯着商靳的眼,不敢置信他的厚颜与狠辣程度,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那天,她费了老大一番气力的剖心之论,原是想多少能有些将他这块顽石感化,拉到正道上来。

      却没料想,反刺激得他更往阴暗狠辣的深处里坠落。

      “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嗯?”

      这种时刻,姜昕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要说他真不是个人?

      “回答啊,想不想做个善人,让你的男人爽一把?”

      商靳说一句,就顶着人撞一下。

      “所以,不肯无私奉献是不是。既然是这样,那不也跟我没什么两样,是个自私的恶人?”

      最后一声恶人,被顷吐得极为邪气。姜昕被逼得,怎么回答都不对。

      望着他愈发阴暗的眸色,不争气的软了腰。

      “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出,再慢慢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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