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小泥巴

3、快乐的翅膀

　　“咳……姐夫，你怎么来了？”程敬闻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一大早就让人惊慌失措的家伙，他怎么跑到自己住的地方来了？
　　云悠扬苦笑：“我和你姐离婚了。”
　　这他知道啊，然后呢？
　　他和姐姐离婚了他当然知道，连离婚书都是他让他姐签的。可云悠扬的苦笑刺痛了程敬闻的心，为什么那笑显得那么苦涩那么无奈，他很舍不得姐姐么？难道他真的不应该那样做吗？他错了吗？他很茫然，心很酸很苦很涩也很疼：“你是爱我姐的吧，舍不得和她分开？”
　　“声音怎么这么哑这么难听，来，喝口水再说话。”云悠扬觉得程敬闻的声音不仅嘶哑，而且好像还是很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心里自动把程敬闻声音沙哑归结于昨晚喝多了的关系。
　　他的声音很难听？程敬闻喉咙干涩，想再说话却说不出来，他不是因为渴了，是因为云悠扬刚才那个笑容啊，为什么要那样子笑？他不知道看到他那样他会难受么，当然了，他怎么忘了，他当然不会知道，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要他们离婚是为了大家好。想到这里程敬闻不由得握紧自己的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
　　云悠扬看他不说话也不喝水，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只好把水送到他嘴边：“来，喝一口润润喉。”
　　看他亲自把水送到自己唇边了，程敬闻就着杯沿喝了一口水。该死的，为什么他的心脏跳动得那么快，还一直在加速？就为他一个温柔的举动？想为他这样做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他偏偏只对这个男人心动？
　　程敬闻赶紧把头扭开，因为云悠扬一直看着他喝水，他喝不下去，别扭死了，明明他只是看着自己喝水而已，他就觉得自己嘴巴不自在，热气一直要从脖子往头上冲，是他自己拼命克制拼命压抑着才不让自己脸红，这样导致的后果是他变得面无表情，但心跳得更厉害更厉害口牙。
　　但他没有忘记刚才那个男人苦涩的笑容，他，还很爱姐姐么？他已经没有希望了吧？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他还是不甘心。
　　云悠扬苦笑，他不懂，都已经离婚了，小闻还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就算不离，拖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他还是苦笑，什么也不回答，程敬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死了一般，突然间不跳了，大家都知道，就算是个物体运动还有惯性存在呢，刚才那一直加速的心跳哪里瞬间停得下来啊，结果就是呼吸不顺猛喘了一阵。
　　“小闻，小闻你怎么啦，别吓我啊，没事吧，啊？”正苦笑着的云悠扬见程敬闻一阵猛喘又猛咳，赶紧过去再给他顺顺气拍拍背，一大早的怎么这么惨啊，果然是昨天喝多了吧。云悠扬这么想，嘴里也不免唠叨几句：“唉，就告诉你别喝那么多吧，这不，难受了吧，真是的，我和你姐离婚，你难受个什么劲啊，我都没那么难受，唉~~~”
　　“你说什么？！！”程敬闻让云悠扬那句我都没那么难受的话给弄活过来了，追着他问，想确定一下刚才不是自己幻听。
　　“我说你呀，也别难受了，我知道，我和你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也很难受，但是，迟早我们还是该离的，现在离对你姐还好点，至少她还能去找个比较好的男人嫁了，跟着我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所以，你也不用替我们难受了。”
　　“你不爱我姐了？”程敬闻问得战战兢兢。
　　云悠扬又是一个苦笑：“爱或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都已经离婚了，以前的确很爱，但慢慢的在生活的压迫下被折磨淡了，其实早就该和你姐离婚的，拖了这么几年，唉~~~”
　　“姐夫~~~”
　　“恩？什么？”
　　“厄，不，没什么。”
　　“唉，你呀，下次不要再喝多了知道吗？”
　　“恩”程敬闻点点头。
　　“好了，你先刷牙洗脸去吧，还有没有新的洗漱品？”
　　程敬闻摇摇头：“没有，不过你可以先……”
　　“哦，没有啊，那行，你先洗着，我下去买，然后给你带早点回来。”云悠扬边说边换衣服，准备下楼去了。
　　“……用我的。”程敬闻默默的自己把话补完，见云悠扬继续脱衣服就别扭的转头看着大门，一大早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脏受不了。
　　“那我下去了啊，你想吃什么？”云悠扬扣好皮带，拿了桌上的钱包问。
　　“随便。”
　　“哦，好，那我下去了啊。”说完人已经到了门边，哗啦一声把门打开又关了。
　　程敬闻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了，他想起来了，这个男人现在没有地方住，这么说，他打算住在自己这里？
　　云悠扬一走，他脑袋就清醒了，开始正常运转了，一想到他从今天起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他就忍不住雀跃万分，想引吭高歌。一路哼着曲儿刷牙洗脸去了~~~~~
　　一早上心情的起起落落都没有冲淡他此时的高昂，他觉得浑身轻松起来了，步子变得那么轻，早上的空气变得那么美好（明明在室内的说~~），看什么都觉得什么美，路过客厅的储蓄罐都觉得那只猪猪今天变得无比的可爱讨喜。嘻嘻，从今天起，姐夫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了啊，程敬闻被自己突然认知到的事实打倒了，哦，不，是喜从天降，高兴傻了，心情飞扬，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
　　那心情，真的是像突然长了翅膀，带着他一直飞呀飞的，越飞越高~~~~
　　洗漱完毕，他坐在客厅里等云悠扬回来，真的是忍不住心里喜滋滋的啊，嘴角不受控制的一直上扬，环视一下客厅，怎么脏兮兮的？拿起扫把准备开始清扫，要干净啊。
　　这时，手机响了。
　　“喂~~”
　　“喂，老大，今天心情很好？”
　　“你怎么知道？”程敬闻摸摸自己的脸，就算他现在笑了那小子也看不到吧。
　　“听出来了，不过，再高兴也要来上班吧？我们一帮众人还等着你下达指令呢。”
　　“切，没有我你就准备让公司倒了吗？今天我请假不去了，你们忙吧，没有什么非常紧急重要的事就不用叫我了啊。”
　　“不会吧，就算有什么喜事也不用这样子吧，您今天要做什么啊？”
　　“大扫除。”
　　“啊……不是吧大哥，大扫除你就一天不来上班啊，请个钟点工不就行了？”
　　“不行，我挂了啊，再贫就提议你去负责西部那个项目开发。”
　　“……我知道了，老板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准假，我会跟他们说的。”
　　“恩。”程敬闻很满意的挂了电话，心情大好啊，大扫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