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策划有话说》妖茗酒

13、第 13 章

　　当他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概念的时候，夏油只觉得心底一阵凉意升腾。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还有……既然石头上沾染的都如此明显，那是不是意味着——

　　“杰，我们走！”在看到那东西的刹那，六眼就反馈给了五条悟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他的反应速度比夏油要快上太多，他更是清楚的猜到了，那些东西的主人是谁。

　　“走？”夏油杰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愣愣的瞧这五条悟，突然笑了，“悟，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甚至你还很清楚。”

　　“我……”五条很想否认，他对这些这是略有耳闻罢了。
　　那些隐藏于光明之下的丑恶，让人从心底就作呕。
　　所以五条选择了离开。

　　但他没有制止这样的现象，他也同样知道，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在任何地方，他……也属于共犯。

　　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五条悟看向夏油，“杰，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夏油没有说话，他听着周围人的尖叫声，禅院家的那些人甚至还在辱骂叫喊着，说着些不中听的话。
　　聒噪的让人心底烦躁，躁动和怒火在酝酿，夏油很想释放出咒灵来狠狠的把这里的所有人都肃清。

　　但——
　　他还是人。

　　“什么情况？！”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禅院直哉还在状态外。
　　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东西是什么，还嫌弃的捂着鼻子，“禅院家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那些仆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味道好难闻！喂！那个塔为什么会炸了！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直哉，我建议你别待在这里。”五条悟撇了小少爷一眼，幽幽说道。
　　禅院直哉是个惹人厌的蠢货，但他还没有参与那些恶劣的事情，最多也就只是人品不行嘴欠罢了。

　　五条悟有预感，这里……一会要发生大事，先撤才是正道 。
　　禅院家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

　　眉眼低垂，那双漂亮的琉璃眼珠中盛满了漠然，像是一个不染凡尘的神在俯览人间。

　　五条悟是人，却很难同人共情。
　　他去年才开始让自己发生改变，他被五条家保护的太好了，哪怕能够用眼睛看透一切，但其他人却不会让他知道那些。

　　如同古代的闺阁贵女，亦或被奉为神明的使者，不染凡俗，超脱世间。

　　按照道理，他现在应该帮助禅院家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因为御三家同气连枝，因为他是强大的能够保护这些家伙。
　　但——他不愿意！
　　这些家伙不值被拯救。

　　禅院直哉虽然不懂，但也挠着后脑勺跟在五条悟的后面。
　　三人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到了一处塔楼的顶上，这里刚好可以看到禅院家的所有变化。

　　这个时候，禅院直哉才有闲工夫去打量禅院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居高临下，能够清楚看到禅院家好几处地方都炸了，而且……还都是些高层建筑。

　　“好奇怪，我记得那些地方都是高塔，密封性很好的，而且也有专人守着，怎么会炸呢？”

　　夏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当然！”禅院直哉点头，“那是我们禅院家的结界的节点所在，一般不允许人靠近的。”

　　“……”

　　夏油看向五条用眼神询问：这人是个憨批吗？

　　五条漠然点头，这种大少爷被宠着长大，出的任务少，见的血更少，更别说见识这种东西了。
　　当然，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长大，禅院直哉本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方还没有罪到致死的地步，五条悟也不介意喊这人一句。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五条的视线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从那些炸开的高塔之中出现的咒灵集合体。
　　粘稠恶心，甚至聚集在了一起，有密密麻麻的眼睛和四肢，看的直叫人摇头觉得辣眼睛。

　　“禅院家在饲养咒灵。”五条悟默默开口。

　　原本还想着怎么要回自己的小玫瑰或者和五条悟抱怨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禅院直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视线也看了过去。
　　目光凝然。

　　他知道自家的一些事情，对于饲养咒灵也不奇怪。

　　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居然养了这么多，而且——恶心的让人作呕。

　　夏油小声询问：“他的关注点只在那咒灵长的丑上面吗？”

　　五条同样小声点头：“是啊是啊，完全想不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能吐槽表面呢。”

　　清清楚楚听到了两人‘小声’谈话的禅院直哉：……
　　你们俩要讲我坏话能不能别让我听到啊！而且居然还以此来吐槽我笨！
　　我才不笨呢！这不久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

　　禅院直哉有些茫然，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饲养咒灵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养点普通的真的没什么。
　　可眼前的那玩意儿很明显超过了‘普通’的范畴，更别提那是自由的咒灵，完全不是被人操控的存在。

　　“是要被责罚吗？”想了一会，禅院直哉才询问。

　　“你为什么不想想，那些咒灵是为什么被养在那里，又是怎么，被养蛊养的这么大的。”

　　是怎么养的？
　　用咒灵养蛊？

　　还是——用人命？

　　答案似乎已经出来了，而且那很有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禅院直哉只觉得嗓子发干，他下意识的攥紧胸口的衣服，一股喘不过气的感觉压在胸膛。

　　禅院家……杀人了？
　　当然，杀人不是什么特别遥远的事情，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直哉也做过。

　　但，很明显的，现在他们家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也不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而是——在犯罪！

　　茫然的感觉涌上心头，禅院直哉很不理解，自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嗯？！”原本还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小少爷那可笑的表情，但很快的异常吸引了五条的注意力。
　　他摘下墨镜，死死的盯着远处出现的模糊影子，咒力聚集在眼睛上，六眼原本就能够看到‘一切’现在更是让那些不被人看到的东西无处遁形。

　　“怎么了？”

　　“我怀疑，禅院家要出大事。”五条面色凝重，拿出了电话拨通冷泉的手机。

　　嘴里说着些体贴的话，冷泉胜观站在禅院家的屋顶之上，笑意盎然。
　　真是可怕的能力啊，能够看穿一切的六眼吗？

　　如果不是我最早的布置就在禅院家，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你看到。

　　这么说着的冷泉胜观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模样，甚至还嘴角带笑表达着自己对他们的关心。
　　“要多小心，早些回来啊，我和硝子都很担心你们。”

　　“让硝子别熬夜就好，我和杰今天不一定能回去。”见对方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五条悟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无情的家伙啊。”视线对上那边妄图穿过结界看到一切的那双眼眸，冷泉胜观把玩着自己的红色发丝。“他看到了什么呢？应该是……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吧。”

　　禅院家最初的那一批飞缘魔应该都孵化了。

　　不能闹出人命，他就只好委屈咒灵帮忙生一下了呢。

　　五条悟发誓，自己这辈子就没有看过这么离谱的东西。
　　那些黑漆漆，由一大堆咒灵聚集在一起的产物……居然在生孩子？！

　　原本他以为那些玩意肚子那么大，是因为吞噬了太多的咒灵导致的。
　　现在看来，自己前十几年的经验全都喂狗了。

　　咒灵这玩意儿不是无性别的吗？！为什么会——哗——啊！！！

　　而且，就算真的要生，能不能出现正常的人形？不要这么掉san！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玷污了！

　　“悟，你做了什么？”夏油感觉到了五条在调动咒力做一些事情，“是在尝试咒力的新的运用吗？”

　　他的话音刚落，禅院家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以及——惊恐的尖叫。

　　“生！生了？！”禅院直哉战术后仰迅速撤离，他看向五条悟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以前也没听说过五条家的六眼有这种能力啊！
　　居然——居然能瞪谁谁怀孕，哦，不，是直接快进到生子！

　　五条：等、等一下。

　　离谱的传言越来越多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