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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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军事学院校门前人影络绎不绝，从校门口的签到处开始延伸一直到道路最边上的这段距离，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除了人的头顶还是头顶。
得亏校方早有准备安排了学生管理秩序，所以现场整体来说还属于乱中有序的状态，相应的事项也如常进行。
叶晟倚靠着墙角抬头仰望天空，目光溃散思绪不知飘散到什么地方去了，嘴里却在不停小声嘟囔着什么，整个人完全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
【啧啧啧~】对于自家酋长这幅‘被生活百般蹂躏后看破红尘’的样子，某系统表示他怎么看得这么开心呢，简直就是他的快乐源泉啊~看热闹已经无法满足某系统了，系统忍不住在叶晟溃散的精神上再添上几刀【酋长啊~我刚刚发现之前我落了一堆知识点没给你，现在传给你？】
“……你去死吧！”咬紧后牙床，叶晟现在恨不得手里再拿一颗炸弹冲进系统空间，跟这个破系统同归于尽得了。
【哎嘛，别激动别激动，这孩子咋这么不经逗呢？】
冲着天空束起中指，叶晟愤恨地低吼道“我信了你的邪，TM的你就没靠谱过！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呢？你丫的亲自给老子挖了个天坑，还带埋土的！”
说到这里叶晟就想起某系统在把所有信息传输过来之后才提起的换取要求，气的叶晟当天晚上就在网上订了各种颜色的麻袋大礼包。按照系统的话来说这个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割脖楦也得楦下去。
就是个奸商，赤裸裸的奸商！强买强卖，不讲道理！
面对叶晟的愤怒，系统反倒十分淡定甚至倒打一耙开始说叶晟的不是【哎呀，不就是没有事先跟你说要求嘛，至于吗？我们虽然是爱心系统，但也不能让你光占便宜不干活啊，我之前都送你50抽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还要啥自行车啊？能不能男人点儿别墨迹，我要是不给你整这些你能通过考试吗？能去看你家崽吗？没有你家崽儿你怎么赚货币？望房巴掉馅饼，擎等着我送你呢？咋寻思的？也就本系统心好，不然你看着吧累死你也考不进去……】
左手捂住脸，叶晟算是明白了，跟系统的嘴炮比起来被坑都是小事，现在只要能让系统停下他那张不停叭叭的嘴，叶晟宁愿被坑无数次。
系统像蚊子般嗡嗡个不停的声音在脑海里翻涌环绕，叶晟只觉得大脑由内而外的发出胀痛感，之前被他硬塞进去的那些知识点都被某系统的声音给取代，现在叶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折寿啊，老子费劲吧啦得复习了两天两夜的知识点，就这么被某货给轻易踢出去了，一点都没剩。
叶晟抬头忧伤的45度仰望天空，眼神再次溃散，只不过这次在眼底除了茫然以外还带上了浓烈的绝望。
为什么要跟这个破系统绑定？就那样死了不好吗？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跟这货签合同了？
第N+1次对签订契约的自己产生质疑，并为当时那么草率就同意的行为感到后悔。
【行了行了，不就撩色你一下嘛，整这出干啥？就算我提前跟你说了，你还能不要？】
这句话倒说的不假，就算提前知道系统提供帮助的要求那么麻烦，叶晟也是会同意的。不过……主动答应和被动同意是俩概念好吗？被坑的这件事真的是越想越不爽啊！
【也没那么麻烦吧，不就是让你去跟你家崽崽有个30分钟以上的亲密互动嘛，我都没说让你现在就去整你还嫌弃啥？】
“我可谢谢您了，您可真贴心。”撇了撇嘴，叶晟免费送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系统俩白眼“你说的倒简单，要只是简单的接触也就算了，你那个可是30分钟以上啊！你是生怕我不被我家崽崽当成变态啊。”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被系统那幅‘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辜负我的好意’的语气成功恶心到，叶晟满脸嫌弃地掩住口鼻转移视线。
【不识好人心。】愤愤地嘟囔了一句，系统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这可是我精心挑选后才找到的最简单最容易完成得任务好嘛~像什么给反派做一顿爱心早餐啊、跟反派同床共枕这类的我看都没看就直接给你PASS了，你都不知道谢我！】
“？？？！！！”叶晟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向虚空，对系统所说出的那些更加劲爆的任务给惊到久久不能平静。
你说啥？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这破系统是不把我给整成变态不罢休？！！！生怕我家崽崽把我当正常人看了是不是？？？？
【不是，你自己玩的啥游戏你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我这还是挑比较含蓄的说得呢，你要是看到那些什么帮你家反派崽崽清洗衣物，*****，还有*****你不得直接崩了？就这你还不满足，还来挑我刺。我跟你说，像我这样为酋长考虑的系统已经不多了，你要好好对待我知道不？不然我生气起来一不小心给你强制颁布任务你也得挺着。要我说……】
系统的声音慢慢变得缥缈遥远，叶晟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如同他那已经无望的人生一般除了黑还是黑。
你闭嘴，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并不想听到你那个连念都会被屏蔽打上马赛克的任务是些什么，我做还不行吗？只求你不要再来污染我的精神世界，还我一片宁静。
叶晟双眼紧闭45度仰起头，强忍住眼角那饱含辛酸的泪水不再滑落。
崽崽，阿爸不纯洁了！阿爸被这个系统给污染了！嘤~阿爸对不起你啊！！！
【至于吗？还被污染了？可把你腻害坏了，我这是给你开拓视野。再说了，万一碰上了你还能跑咋地？呵~小孩儿】系统的声音犹如来自九重天外，包含着对叶晟的不屑和蔑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针般给叶晟饱受折磨的内心再狠狠补上一针。
叶晟捂住胸口，感觉自己这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脏快要坚持不住，打算再次归西的时候，系统却又话锋一转语气温柔诱哄道【哎呀~都是吓你的，看把你吓得我怎么可能那么对待酋长呢~肯定得在酋长您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啊~我们可是秉持着民主和谐，人人平等的系统呢~强买强卖是不可能会有的~当然这次是强制性的，必须完成的哦~不过也就这一次啦~相信酋长你哦~啾咪~】
啾你M个咪！
无论叶晟心里是有多想直接来个手撕系统，现实却告诉他这不可能，唯有忍耐与他同在。
一失足成千古恨，投个胎还得被迫成为变态，越想越蓝过。
叶晟正暗自感伤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未来，一个水杯出现在叶晟的视野里打断了他所有思绪，目光随着那只握着水杯的手向上移动入眼便是俞箐笑意满满的面容。
轻声道谢后接过水杯拿在手上，叶晟并没有喝的打算。这已经是俞箐递给他的第6杯水了，在此期间叶晟跑了不下三趟卫生间再喝下去他怕以后看到水都会反胃。
面对俞箐这饱含母爱除了递水以外无处安放的关怀，叶晟心里是感激温暖的、是感动的、是不忍拒绝的，可身体却在不断向大脑传递极限信号，如此沉重的爱他短时间内是无法继续承受了。
俞箐：“阳阳一会儿先考笔试，不要紧张不用有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咱们家里没什么要求只要尽力就行……”
嗯……这些话他也听过5遍了，现在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说实话他真的一点都不紧张，他觉得真正紧张的反倒是俞箐两口子。
低头用余光偷偷瞥了眼腰板挺直如同参加检阅的士兵般伫立在一旁的叶君昊，虽然这位没有像俞箐那样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情和嘱托，不过……
看着叶君昊第N+1次抬起手腕查看光脑时间，确认日期是否正确以及反复环视查看周围环境对照光脑上最近时间的联邦军校大门图片。一点一点对照周围花草树木、大门形状、牌匾字体，每发现有一丁点对应不上的地方便用光脑反复查询定位地点坐标是否正确，还反复骚扰另外几家的父字辈那几位确认考场注意事项。
以至于现在……
“箐箐，老邹怎么不接我电话了？老林和老唐怎么也不接了？你看看你的光脑能不能联系上他们？不会是这边有什么问题吧？要不……”
不是，老爸人家为啥不接你通讯你还没点AC数吗？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打了多少次了，要不是你们几个关系是真的铁，人家要么都不是不接这么简单的好嘛。
尽管对自家老爸老妈过度紧张的行为感到无奈，但叶晟却无法否认看到这样的他们，他竟有种不想打断的想法。有人为他操心的感觉真的是太过于美好幸福，甚至不忍心打断这样没头没脑的行为。
整颗心都柔软下来，叶晟乖巧地低着头认真聆听着俞箐的叮嘱，淡淡的笑意悄咪咪地爬上嘴角久久没有散去。
直到叶晟走进考场俞箐和叶君昊两人的嘱托如同3D立体音效般在耳边循环播放，从未有过的体会并没有让叶晟感到烦躁，反而带着几分新奇感。
【啧啧啧~虽然知道这个考试挺重要的，但没想到这两位竟然比酋长大大你还紧张，这阵仗都赶上你们那边高考了。】跟随着叶晟被迫一起听了个全套，看了个全套的系统表示这样的关爱太过沉重不适合他这个柔弱的小身板。
“噗~咳咳咳”单手抵住嘴唇将笑意勉强压了下去，叶晟带着几分怀念的感慨道“其实这样挺好的，我哥当年也是这样。这么久没体验过，这次直接来了个升级大礼包，挺好的……”
前世中考高考的时候，张奇他们倒是提出说要陪考的，不过都被他一口回绝了。毕竟每年就那么几天假期，请个假还需要层层审批才可以太麻烦了，就两场考试还不需要这么折腾他们，怪麻烦的。
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经历过得时候会觉得微不足道并不在意，可当你感受过后才会发现这些事情TM太过美好，美好到想要重复一次又一次，舍不得停下来。
在走上楼梯快要经过拐角的时候，细微的议论声擅自闯入了叶晟的耳朵里。
“听说了吗？叶家的那个傻子也在这次考生里面……”
“你开玩笑呢？一个傻子来干什么？连精神体都没有的家伙不是来拉低水准的吗？……”
“据说叶家那傻子恢复正常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我是不信，傻了18年了说好就能好？……”
“就算好了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从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能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叶家怎么想的，像这种劣质人就该早早放弃，重新生个正常人才对吧……”
“叶家把那个傻子当个宝似的供着，我怀疑那叶家夫妇这里也不太正常，你说正常人谁愿意为了个傻子不要孩子？又不是不能要……”
“跟个傻子一起考试都觉得拉低我的档次，也不知道联邦军事学院怎么想的，怎么说也是联邦排名第一的军事院校，竟然同意这种人报名？……”
不绝于耳的嘲笑声在叶晟这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继续前行，绕过拐角径自走向考场。
议论声在叶晟出现的慢慢消失，站在走廊里三五聚成一堆的人群目光闪烁躲闪不敢跟叶晟对视，整个走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直到叶晟迈入考场，聚集在那里的人才四散开来，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左手托着下巴余光将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叶晟嘴角一侧抬起嗤笑一声便收回视线不再关注。
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叶晟的意料之中，从以前开始这种只会背后嚼舌根的家伙就比比皆是，可要是真到了正主面前却又连个声都不敢吭。就像前世那些人无论在背后怎么说怎么嘱托自家孩子远离他，可到了他的面前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谁让他头上顶着一个烈士家属这个称谓呢？除了年龄小无所畏惧的孩子会当他的面明确表达恐惧厌恶以外，那些人明面上依旧要摆出和蔼亲热的面孔。
现在回想起来叶晟反倒觉得那样的场景竟显得有些可笑，两辈子了那类人到了哪里都是一个样子。忌惮着他背后的势力却又厌恶着他的存在，明明背地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可到了他的面前却屁都不敢放，声都不敢吱。
不过也是，来这里的以后大多数都是要进军部的，他家叶先生在军部不会做出那种以权压人的行为，能力也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但再怎么说也是联邦元帅之一，身份摆在那儿呢自然就会让那些人自动消声。
【哼~一群肤浅的人类，酋长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别的系统买一大堆厄运贴纸，刚刚说那些话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不然他们倒霉到怀疑人生被系统就不姓欧。】
“噗嗤~”单手握拳抵住嘴角，眼底泄露出的笑意柔和了面容。对系统有些幼稚的报复行为叶晟并没有阻止的打算，他又不是圣母只不过懒得在那帮人身上浪费时间而已，但要是能有机会小小的整那帮人一下叶晟也是乐见其成的。
叶晟：“等考试结束后再去整吧，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怕影响那帮人考试结果就直说，还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就你心好被那么说了都不生气……】
假装没听到系统不满的嘟囔声，对于系统的吐槽叶晟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真是的，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你们人类就这么喜欢在背后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呢？上辈子也是，他们是傻还是精神有问题？那么白痴的话题竟然能深信不疑，最无法理解的事酋长你竟然也被洗脑接受了？？】
叶晟：“……”
垂下眼帘，睫毛微颤落下一小片阴影，露出讽刺的笑容叶晟轻声呢喃了一句“是啊，怎么就深信不疑了呢？”
一开始不是没有人不相信所谓的流言来接近他，但可笑的就是那些人在接近他后无一例外或多或少都发生了意外，而这也恰恰成为验证他命硬克亲克友的传言。一个是巧合，两个是碰巧，三个是意外，可第四个五个六个……一点点累积起来就成了事实，慢慢地就连叶晟自己听多了见多了就连自己也深信了那些并开始将自己跟他人隔离开来。
“我说过不要跟那个人走得太近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听呢？这次是腿折了，下次是不是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才知道听话？那种人连他哥都能克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听妈的，以后离那孩子远点，那孩子邪的很……”
“都怪你！就因为跟你的约定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这个扫把星！……”
“吓死我了，刚刚他竟然来找我了，谁能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要是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去接近他，自从跟他走近后我就经常倒霉真的是太可怕了……”
合上眼眸将耳边的哭嚎声怒骂声驱散，叶晟半似感叹的悠悠开口“有些事就是那样，让你不得不信，也……无法不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