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成为多面二五仔这件事》是sato哒

13、雨夜

　　雨下的很突兀，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之间天昏地暗，雨点拍打在车窗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五条悟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将手上的文件收起来，后视镜中突然闪现过一道人影。
　　五条悟下车，雨点被无下限隔绝在外，车尾那有着黑色的衣摆一闪而过，五条悟在车尾站定，看着这名掩耳盗铃的西装男子，开口道：“嗨”
　　“噫！”男子被吓了一跳，紫色的眼眸惊魂未定的看着五条悟。
　　“躲在我的车后面做什么”五条悟打量着男子，注意到对方未被衣物遮蔽的脖子似乎上印着“十四”，五条悟弯下腰，墨镜下滑，将印记看的更加清楚，玉言的身上也有类似的印记，车上的文件已经交代清楚了玉言的来历，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蚂蚁：」和那场实验的关系，现在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无疑是一个突破点。
　　手机铃声响起，男子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求助的看向五条悟。
　　这家伙……不会用手机？
　　五条悟秉持着自己乐于助人的品格，帮男子接通并按了免提。
　　四周空无一人，手机发出一声刺耳的电流，五条悟听到的是处理过多次的电子合成音。
　　“14的社会适应性如何”
　　开头就是大惊喜，五条悟用咒力隔绝掉四周的噪音，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声音的处理并不严谨，背景音还存在，五条悟努力辨认，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人声。
　　“先生，她不见了”男子完全不顾五条悟在场，手上出现一团灰色的雾气“「宙」感知不到她的位置了”
　　“去找……她是这次计划的关键”
　　雨声越来越大，雨点砸在身上，有着明显的痛感，雨幕大的仿佛要吞食二人，他们的聊天还在继续，计划，也在继续。

　　“小言，来吃晚饭吧”
　　“来了”玉言的视线从雨幕上离开，藤原看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雨，说：“梅雨季到了啊”
　　已经在藤原家度过一个月了，玉言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以交流，只是经常坐着发呆，猫咪老师跳到玉言膝上，指使着玉言喂它，塔子笑道：“小言和猫咪老师的关系真好呢”
　　“关系，很好，因为我很喜欢猫咪老师”玉言点了点头，一直有在努力练习说话，虽然还是磕磕绊绊，但基本交流没有问题。
　　「实验结束」
　　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响，在玉言不解的眼神中，吃饭的藤原夫妇和夏目突然静止不动，玉言放下猫咪老师，戳了戳夏目的脸，轻声叫到：“夏目？”
　　没有回应，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雨点砸在玻璃窗的声响，玄关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玉言走过去，藤原夫妇教过她用座机，她接通电话，一阵电流声之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实验结束了，睡吧”
　　突如其来的昏睡感，玉言开始听不清雨的声音，视线开始模糊，失去意识之前似乎看到了浑身黑西装的男人。

　　“附近又搬来了一个人啊”老人们站在桥头，看着货运车进进出出，都在猜测搬来的新邻居是怎样的人。
　　一颗皮球滚到桥上，女孩捡起球，稚嫩白皙的脸上带着被冻红的色彩，女孩的视线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少女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手上的皮球，女孩抬起手递出皮球，问：“你要玩吗？”
　　少女看着她没有说话，直到那栋房子里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呼喊她的名字。
　　“玉言，回来吧！”
　　少女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女孩，转头进了房子。
　　后来听周围的邻居说，那个少女似乎是个哑巴，女孩告诉了她的朋友纱织，纱织说：“她可能只是害羞，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开门的人是玉言，她的父亲似乎不在家，少女警惕的看着她们，纱织温柔的笑着，说：“我们是隔壁住户，想着来拜访一下邻居，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玉言紫色的眼睛从纱织看到那个女孩，眼里的警惕褪去，她开口说：“纯一先生今天不在家……不然你们进不来的……”
　　原来会说话啊，纱织牵着女孩的手进了客厅，装饰很简单，极简的风格到是和那位纯一先生很搭，纱织对玉言说：“这个孩子叫野蔷薇，你可以这么叫她”
　　“……”玉言张了张嘴，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纯一先生不让我记你们的名字，他说这样会有感情”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啊”野蔷薇不解的问“偶尔反抗一下也没什么吧？况且人不就是要有感情吗？”
　　“是哦”纱织点点头，眼带笑意的看着玉言，这个少女似乎安静的过分了，是家庭成员的缺失导致的吗？她将野蔷薇的小手放到玉言冰冷的手上，说：“我叫纱织，她叫野蔷薇，试着叫一声我们的名字怎么样？”
　　玉言被野蔷薇温暖的手烫的一个激灵，一个后退坐到沙发的边缘，与此同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玉言猛的站起来，指了指纱织又指了指二楼的房门，示意她们躲起来，又小跑到玄关，把纱织和野蔷薇的鞋藏到柜子下。
　　“我回来了”纯一先生就是那位永远一身黑西装的男人，他和玉言有着相同的瞳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揉了揉玉言的脑袋问：“今天有好好完成任务吗？”
　　玉言点了点头，手上下比划着，纯一说：“现在可以说话”
　　“为什么要我在他们面前假扮哑巴……？”玉言不解的问。
　　“唔，好问题”纯一将外套挂在架子上说“但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抱歉”玉言低下头，她不是呆愣，也不是无知，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似乎缺少了一段记忆，发呆的时候只是在努力回想那段记忆，她也知道那段记忆和纯一口中的组织脱不了关系，如果太过深入了解的话，后果很严重，没有搬来这里定居之前，玉言跟着纯一东奔西走，也见到了不少纯一处理组织事务的过程，但卖傻总是能降低他们的警惕心。
　　纯一回来似乎只是为了询问玉言的任务，得到结果后就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纯一回过头直视玉言的眼睛，说：“对了，之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门”
　　玉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把门反锁，纯一点点头离开了，玉言连忙跑到二楼，打开门，纱织和野蔷薇正在看书架上的书，纱织抬起头说：“抱歉擅自动了你的书，但是玉言似乎很喜欢画画？”
　　玉言的视线看向纱织手中那本厚厚的书，一张薄薄的画纸被夹在中间，玉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玉言跟在纱织和野蔷薇身后，准备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穿上鞋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关上被纱织打开的门，剧烈的冲击被挡在门外，纱织和野蔷薇跌倒在地上，玉言透过猫眼看向外面，纯一的屏障罩住了整栋房子，他正在和许多也穿着黑西装的人打的不可开交。
　　纱织和野蔷薇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声响，野蔷薇的视线落到门上，她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钻了进来，黑雾的脸上有着人的五官，只是扭曲的不成样子，它叫嚣着扑向纱织，玉言回头甩出一道带着星尘的雾气，黑雾长的离奇的舌头离纱织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带着星尘的雾气缠绕住黑雾，黑雾猩红的双眼看向玉言，口中说着什么，雾气越缠越紧，黑雾开始发出骇人的尖喊，纱织和野蔷薇捂住耳朵，玉言扯了扯雾气，黑雾被雾气包住回到玉言手上，似乎发出了气球漏气的声音，黑雾消失不见，只有那段雾气还在玉言手上徘徊。
　　“刚刚，那是什么……”纱织扶起野蔷薇惊魂未定的问。
　　“……是诅咒”玉言没有看她，低着头看着雾气消失，刚刚认识的人面前暴露了能力，或许又会被叫怪物了吧。
　　“我也看到过”野蔷薇突然说“我也见到过这种……诅咒？不过没有刚才那个这么吓人”。
　　玉言抬起头看向野蔷薇，问：“为什么你也能看到？纯一先生说只有我们这种实验品才会看到”
　　“你一直在讲听不懂的话啊？”野蔷薇不解的问“是不是科幻小说看入迷了，听镇上的老人说，我们这种看的到诅咒的，可以成为咒术师”
　　“咒术师……”玉言回想着，纯一先生似乎说过这个词。
　　“你果然开始叛逆了呢，青春期到了吗？”纯一干净的嗓音出现在玉言耳边，他依旧是温和的笑，但却让玉言不寒而栗“我记得我说过，不许和别人接触，这样会让实验出现差错的，14号”
　　“纯一先生……”纱织拦在玉言身前“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实验是什么，但我想你需要考虑玉言的感受”
　　纯一嘴角的笑意消失，他紫色的眼睛看着纱织，说：“你和那个叫夏目的男孩一样讨厌……”那个男孩居然能挣脱那个先生的咒术，差点就让计划失败了，为此他可是领了一个月的罚。
　　“我讨厌一切不确定因素，还有你，咒术师”纯一看向野蔷薇“我想组织不会在意我铲除掉一些隐患的”。
　　野蔷薇对上纯一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的往玉言身后躲，纯一直直的朝着纱织的脖颈伸出手，玉言拍掉纯一的手，「宙」的力量灼烧了他的皮肤，纯一收回手，仿佛没有感觉到痛，他看着玉言，说：“千辛万苦养大的孩子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是你说的，我是您养大的孩子，但是你的别的父母完全不一样，我的记忆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她会抱我，会对我轻声细语的问候，也会关心我……纯一先生，你当着我的面处理组织事务的时候为什么不再次修改我的记忆”玉言手腕上的衔尾蛇游动起来，沿着手臂来到脖子上，环绕着黑色的14停了下来，「宙」的雾气开始弥漫在房间里，星尘的气息让纯一手上的伤口灼烧的更加厉害，他用咒力隔离掉「宙」的力量，减轻灼烧感。
　　纯一转身打开门，尸体遍布，身上已经被弥漫出去的「宙」灼烧的不成样子，他慢慢走出去，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位先生伟大的计划，「宙」的衍生体从实验开始到现在有成百上千个，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这是先生特许给你的权力……但你似乎有些爬上头了”。
　　玉言紧张的护住纱织和野蔷薇，纯一的实力她了解，自己没有掌控「宙」的力量对上他是毫无胜算。
　　“来战斗吧，赢了我，我就让先生放过她们，输了，就乖乖的当小白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