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
族长家多少有点特权，后院还是挺大的。有个鱼池，有块空地，还有一颗樱花树。此时正值隆冬，樱花是看不成了，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挂在枝头。
我已经脱下了外面的厚衣服，仅着木叶忍者人手一件的黑色紧身衣，找富岳族长借了一把长刀。为了方便行动，还要把裤腿扎一扎，袖口再往上挽一点。
止水比较厉害。他可能不怕冻，脱下外衣后，里面还是夏天常穿的那件短袖和半边护甲，那把常用的胁差被绑在右肩后。
三木有些着急，绑绷带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叨叨叨，直到被秀丽婆婆喊了回去。
“奶奶。春树会赢吗？”这可关乎千手一族的脸面啊！
秀丽婆婆没理会，专注的看着场内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总会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事。那个时候，千手一族还有人，宇智波也在活跃在前线。那些主动断后的千手们，那些强行开眼的宇智波们，眼睛里就沉浸着这样难言的情绪。
所以……其实春树在意的，是宇智波止水吗？
能力相当，年龄相近，只是这么看着，的确是称得上相配。
可是春树啊。宇智波一族都是魔性的一组，他们的情绪偏激不稳定，于人于己都是一把利刃。越是亲近，越是伤人。强如柱间大人，最后也只落得黯然离世的下场。
何况他们现在泥足深陷，你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宇智波的族地在村子边缘，比村中心更冷，风更大。四周的围墙替廊下围观的人挡去了一些，但护不住执意伸出院墙的树枝。
那片挂的最高的枯黄树叶摇摇晃晃了许久，终于快支撑不住。
我并拢食指中指，竖在胸前。止水也缓缓结出对立之印。
我看着他，内心咆哮得再大声，他也听不到。
宇智波就是这样，要么不听解释，要么听了却往死胡同里撞。千手柱间嚎了那么久的结盟结盟，最后非得死一个，再把另一个揍趴下才成功。果然，物理说服才是王道。我没初代目那么厉害的嘴遁，只能用拳脚让他醒悟。
想作死的话，先过我这一关吧。
我摆出居合斩的姿态，左脚踏前，右手搭在左边腰侧的刀柄上，左手大拇指顶开刀镡，露出一截雪白的刀刃。
比起花里胡哨的手里剑苦无短锏，长刀才是从小用到大的武器。
“赌点什么？比如我赢了，以后你都得听我的。”精神已经高度集中，嘴巴还是先浪一下。言语骚扰也是进攻的一种。为了赢，怎样都好。
“那么自信吗？”止水也拔出了背上的短刀，左手扣了一只手里剑。
我微微一笑。“必须的。”
左脚用力，拔刀，比平时更快三分的刀光向前席卷而去。
一枚手里剑旋转着挡住，左手结印，虚身一晃，分出三个人影，三柄太刀从前方，左侧，右侧，分别扑向止水。
木叶流·三日月之舞！
止水一个Z字走位，闪开了左右两把太刀，短刀直刺，挡住最后真身的刀刃。分化出来的刀影砰的一声消散了。
“一次分胜负？”
刀刃相交，这次他没再被我的大力弹飞。僵持了一会儿，同时后退。
就知道上一次他放水了。哼。
“那得拿出本事呢。”
止水说着，抢先发动攻击，手握成拳，重重击来。
我后退一步，想反击。没来得及，人已经来到身前。放大的拳头眼看就要打到胸前，赶紧原地侧身闪开。拳风擦过身侧，止水忽然消失。
瞬身术！
后面！
“啊！”三木被吓了一大跳。
“好……厉害！”被哥哥带在身边的佐助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场上攻击来往太快，此时的厉害已经不是夸赞止水的瞬身之术。
那个白发的千手头都没回，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想都不想拿起刀鞘向后刺中止水哥的胸腹。
我并不知道到底刺中了没。他这个瞬身之术没有实体，打中了也没手感。而且左手的攻击已经来了。太刀竖起挡下。止水右手翻花一样，变出一把苦无，再度刺下。
不仅速度快，节奏很快，力量也不逊于千手。真是个好对手。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一刀刺中，春树的身影忽然变作透明。止水的眼睛迅速变红。水分。身！好快，都没看见她结印。
分。身抱住刀防止脱逃，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轰然炸开。
“水分，身引爆。这次止水大意了。”富岳点评道。他一直开着写轮眼观战。从一开始便清楚春树的本体不在这里。
如果不用写轮眼的话，能判断出这是水分，身吗？好像不行。一般忍者没有那么多查克拉分给分身。这个水分，身太逼真了。不愧是那个家族的后代。富岳看了眼一旁紧张观战的另外两个千手。他们明显看得不是太明白。还是没落了啊。
止水措不及防被炸开，首先落地缓一口气。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滴溜溜的转着，看向了樱花树上。
“幻术？”
“哎。真么快就被看穿了。写轮眼真可怕。”
我从树上跳下，腰腹同时用力挥刀劈下。止水横刀挡住，被劈得向后退了一大步。我顺势单膝跪下，查克拉流经腿部经络，左手压在刀刃背部，猛然从下向上斩击喉部，速度更快，力道更大，抢在他无法反击的瞬间斩出。
这是斩首术，死在这一招下的忍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止水的眼睛微微睁大，硬直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却瞬间裂变为数十只乌鸦散开。
幻术？
我想收刀归鞘，结印解开。不料乌鸦在半空中盘旋一下，从空中猛然扑下。猝不及防下，被打退到墙边。
有实体的幻影？
还没想清楚，止水的身影在身侧出现，我被一脚踢飞，还没落地，眼看着他在半空中结了个寅之印。
“火遁·凤仙火之术。”
手里剑裹挟的火焰飞速袭来。
“水遁·水阵壁。”
抱歉了。宇智波族长，下次赔你的锦鲤。
“院子进水了！”佐助小声喊起来。
“别吵。仔细看。”富岳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看出些什么了吗？鼬。”
鼬看的很认真。“就算调用了一部分池塘的水，但春树前辈的查克拉量绝对还很充裕，这个忍术效果超过B级了。”
“嗯。所以凤仙火里的手里剑也被冲走了。如果是你会怎么办？好好想想。”
鼬没说话。他的好兄弟已经在示范如何应对克制火遁的水遁。
止水退开，手握短刀插入水波之中，刺眼的蓝白色闪电扭曲着击中了春树……脚下隆起的土台。
这一波忍术交锋，不分上下。
“这就是你的本事？”
我拎着刀嘲笑道，青色的查克拉卷上刀刃，迅速拔刀向前斩。风属性的查克拉裹挟着刀刃，在刀鞘里擦出刺耳的尖鸣，巨大的青色刀气扫荡了整个院落。一时之间，除了刺痛大脑的噪音，谁都听不见其他声音。
风属性的查克拉的确很少。团藏恰好就是其中一员。虽然他实在没教过什么。但最基础的风的特性还是讲了讲。无非就是空气的流动。压缩到一定程度，能发出频率极高的音波。大蛇丸那一系列的音忍术也是基于此理。再加上形态控制，就算是普通的刀剑也能如查克拉传导金属一样放大攻击的效果。
而音波攻击，对付大脑敏感的宇智波，非常好用。
止水捂着头，身形都有些不稳了。我乘胜追击，连续斩出八段攻击，刀刀劈得他不得不后退，最后手中的短刀被震落。我握刀刺向他的面门。他急忙偏头，刀身擦着护额狠狠刺进身后的木质墙壁里。
我单手将他压在墙壁上，贴着他耳边笑道：“搞不清楚吧，不可思议吧，不懂为什么拿不住刀吧，就不告诉你。死心吧，我不会看你的眼睛。别想发动写轮眼。”
止水咳了一声，吐了点血，正好落在领口上。整个人有些虚弱的俯下身，头顶的卷毛都擦上我的额头了。
我盯着这一几点血渍，眼神有些涣散。这是被我打的。
所以这到底都是为什么呢？
“春树！上啊！把他打趴！”
三木又在大吼小叫。没看我正忙吗？
“那我告诉你吧。”温热的手掌搭上我的腰部，冰冷的查克拉顺着脊椎涌上大脑。“我的幻术也可以不用眼睛。”
四周再次陷入昏黄之中。
我要举报他这个bug！
“幻术。”
“写轮眼幻术。”
“毫无疑问，能否挣脱幻术将是这场比试的胜负点。”
三个大宇智波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互相还印证了一下对方观点的正确性。
佐助有些疑惑，指着场内发问：“这种幻术是需要抱着敌人的吗？”
小孩子就是喜欢说实话。
富岳的脸皮抽了抽，还是尽量用严肃的态度为小儿子解惑。
“目前族里，止水的幻术水平是最高的。这可能是他的独家秘技。”
“那我能学吗？”
不！你不能！你还是个孩子！
美琴拿着一个西红柿将佐助的注意力引开。
鼬在另一边死死按住了不停挣扎的三木。
“三木君，比试还没有分出高下。我们不能进场。”
“放开！你们这群卑鄙的宇智波，就知道占女孩子的便宜！从当初这卷毛带春树来剪头发就知道，他老早就对春树不怀好意！”
秀丽婆婆青着一张脸。她明白这是在比试，不至于像孙儿那样失态。但是宇智波实在欺人太甚！
她重重一拍桌子。“春树是个女孩子！宇智波族长，你们必须给个解释！”
富岳若无其事的咳了两声。“大家都是忍者。比斗的时候发生点肢体碰撞再正常不过。”在家应付族老多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口头承认，最多私下达成共识。
三木气愤的指着场内问道：“这叫正常的肢体碰撞？”
美琴呵呵笑道：“哎呀！那也是春树桑先主动凑过去压住止水的嘛。他们两人都没意见。我们何必在旁边为此争吵呢。”
三木绝望了。这是事实，没法反驳。
可是妹妹啊，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调戏人呢？调戏谁不好，非得调戏宇智波。
“所以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对吧，宇智波族长。”
秀丽婆婆盯着宇智波富岳的眼睛说道。不管这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先把事情定性在打斗上，统一好口径。以后村子里问起来可以一起推脱。
“想必您也是个聪明人。我家的孩子实在不适合和你家的孩子有所牵扯。”
富岳侧了侧头，点头表示同意。
鼬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没说话。母亲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襟，摇了摇头。
鼬低下头，心里想着以前一起训练的时候，止水哥总会聊到这位春树前辈。每次提及她，止水脸上的笑容就会特别温柔。止水哥是真的很喜欢春树前辈吧。
我从幻境中挣脱出来，连退几步，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秀丽婆婆和三木瞬间落在身侧将我扶起来。
“我输了。回去。”我虚弱的说道。
“感谢宇智波的招待。千手必会回报。”
两人对视一眼，夹着我速度离开。
我转过头，止水拖着双手被扶到廊下。回廊上的昏黄的灯笼映照着宇智波一家，拉扯出长长的不可斩断的黑影。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