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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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着他们走路的巫女看起来就像是动漫里会递水果给五六岁的男女主吃的老奶奶一般，温和又慈祥。连伊地知看到她关爱而极具包容性的笑容时都会暂时性地忘记自己是个社畜，甚至忘记了五条悟就在身边。
“这就是你用来招揽信徒的门面吗？”
但是五条悟是不可忽略的。
四个学生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相互对视几眼后，野蔷薇皱着眉头和同伴一起看向走在前面的三个长辈，而伊地知则是掏出手帕来擦汗。
抚过庭院让人倍感放松的风和清丽的景致一下子变成糖果陷阱，让人忽略这是特级咒灵的巢穴，无视带领他们的人有一级咒术师以上的水平。
年长巫女所营造的慈祥氛围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她依旧是眯眼笑着，并没有逾越地回复他。
挂在走廊上的晴天娃娃在微笑着，轻轻摇晃，嘉明感觉有些累了，他人形的时候体力一般，光是听五条悟说话就觉得烦了。
“听起来你六十岁的时候会变得跟那个校长老头一样面目可憎。”他说的是乐岩寺校长。
“我可不会变成那种皱皮橘子，而且五条悟是世界上最帅的人。”这巫女绝对不止六十岁。
“你是狗。”
“你才是狗！”
巫女慈祥地看着这两个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的人，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孙子都和隔壁小孩在相互扬泥沙一样。
但跟在后面的人则是无可奈何地想着，来了来了又来了之类的。
不过没打嘉明先生没发火炸楼真是太好了。
虽然也许是因为这里算他的资产之一。
巫女领着他们走到了一间家居式的、和风与现代性兼具的房间，并为他们呈上各种口味的手工冰淇淋。
慈祥是真的慈祥，但全部的关爱都只给了嘉明对吧对吧？
——哪有人会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只上冰淇淋啊？！
伏黑.被那两只强到离谱的咒灵和咒术师搞到对冰淇淋完全提不起兴趣. 惠看到小伙伴虎杖吃得开心的样子就感到离谱：“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吃冰淇淋的吗？”
他问那位巫女。
“那么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老巫女跪坐在嘉明身边，为他递上小挖勺。
“作为千代田事实上的守护者，你不会不知道咒灵在此作乱吧？”
“作为千代田的守护者，我们的责任已经尽了哦。”巫女面向伏黑眯眯笑，“现在我的目的只是想请殿下品尝一下我亲手做的冰淇淋，弭补三十年前无法为殿下奉上的失职而已。”
嘉明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着冰淇淋。
“？”虎杖放下勺子，“尽责的意思是？”
“就是已经捉到了咒灵，但又不让我们去祓除的意思。”五条悟尽责地为学生解惑。
“需要布下结界吗，殿下？”巫女问起不太相干的问题。
“不用。”嘉明说，布下结界隔离他们的话一定会被五条悟打碎的，一点用都没有。
“你们在说什么？”钉崎野蔷薇皱眉。
所谓不详的预感并没有，顺平也感到疑惑。
五条悟：“等等嘛，很快就来了。”
一开始就很明显，又突然又明显。
——有人在针对嘉明。
——有人在针对五条悟。
暗处的老鼠很狡猾，嘉明或者五条悟都不喜欢捉老鼠，他们更习惯把自己暴露在显眼的地方：想搞事的人不能无视我，想成功就要针对我，针对我就要爬到阳光下，然后，被我毁掉。而不敢爬出来的老鼠——下水道的老鼠在地底下再怎么爬也只会吓到胆心一点儿的路人，无法对地面的世界造成影响，不足为惧。
五条悟想的是，嘉明现世到现在不到2个月，而那批咒灵的活动时间则是在7月份甚至更早前，嘉明显然是意料之外的变数。
可那批咒灵已经浮出水面，无论咒术界的高层烂成什么样子，祓除咒灵的底线永远不变，留给它们的时间并不多，按兵不动回到从前是行不通的。
所以去除或者拉拢嘉明这个变数显得尤为重要。
更何况现在是疑似嘉明的熟人在他的老窝作妖？
线索如此明显，就算是陷阱也无所谓，多精妙的陷阱也抵不过他五条悟。
他是公认的最强。
嘉明也一样，一般他是不会理这种事的，不过这次明谷神社居然会让事情传到咒术界这边，还精准地捅到他面前，那应该是手下委婉地表达觐见的意愿了。
工具人为他服务了一百多年，仓叶的想法嘉明还是会理的，所以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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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术式，高温不再，但被烧焦的地面却无法复原。仓叶扫视周围，这里虽然不是中心地段，但人流量也不少，结界和“帐”都已布下，战斗波及不到外面，但这里的复原却是一个问题。
只能让人出面将这块地买下了。
被烧过的泥土用处还是挺多的。
“麻衣，你以前不会做这种让神社感到麻烦的事的。”仓叶站在她的面前说，并没有触碰她的意思。
“如果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由你来打理神社也只会给殿下添加烦恼！”麻衣维持体面一般地靠在烧焦了的树干上。
从官家之女到游女，又爬到花魁之位，再到大官司巫女之位，她短暂的一生曲折离奇又光怪陆离，甚至在死了一百多年后，还能以咒灵的身份回到这里，放在故事里，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了。
可面前的人并没有和她一样空白了一百多年，岁月的痕迹并不显示在仓叶的表面。
他早已超越了昔日的教导者。
“但是现在在添麻烦的人是你。”他说。
“你凭什么阻止我！那些人收了钱就敢忘记殿下带给这个国家的恩惠，妄图取缔金光稻，不可原谅！”麻衣咬牙，“你呢？你为什么放任他们！”
“我并没有阻止你。”仓叶说，农林部的官员试种他国稻田他是知道的，农协里面负责谷物的人大部分是神社的人或者合作伙伴，仓叶甚至知道有几批人来找过农协农林部，给了多少钱，试种什么水稻……他一清二楚。
那8亿円有一大半放在了神社的维修经费上，收谁的钱无关紧要，主要是五条悟对嘉明殿下不敬，让他出点血回报给殿下才是正经的。
这本来是条长线，仓叶打算用这个一直吊着五条悟，让他成为神社的又一个钱袋子，然后在最后让引进水稻和金光稻杂交的。
但麻衣却把那些和五条悟接头的官员诅咒了。
仓叶花了很少的时间就确定了麻衣的身份，但他想知道，把她诅咒成咒灵并把消息告诉她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就放任她了。
麻烦指的是神社还要花多余的钱买一块地下来，而不是指她诅咒那些官员。
“你用我来排除异己！”
“不也是顺从了你的心愿吗？”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要请你把幕后黑手说一下，好排除神社的嫌疑。”
“我要见殿下。”
“殿下可能不想见你。”仓叶当然不会认为嘉明回到九段南就是同意接见麻衣的意思。
“我只会告诉殿下。”
“麻衣，”仓叶蹲下，眼睛与她平齐，与她对视，他变化了一下语气，不再那么冷漠，稍微带上了一点温度，他说，“麻衣前辈，你的意愿重要，还是殿下的意愿重要呢？”
眼神却是比刚才用结界柱透穿她的胸口时还要冰冷。
麻衣一个激灵，神隐失败的事情对她而言就发生在前几天，她当然知道仓叶在说什么。
在所有之上的是嘉明，包括自己，错犯一次就够了。
“只有殿下才有办法绕开那个人的监控。”她闭眼又睁开，冷静下来回答仓叶。
“夏油杰”给她提供维持咒灵形态的咒力，对她的位置和行动一清二楚，甚至官员的情报到是她搞完一个才搞下一个的，但她却找不到他。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嘉明能顺着自己身上的咒力找到“夏油杰”。
“我会向殿下说明这件事。”
见与不见的决定权在嘉明手里。
“走吧，”仓叶向麻衣伸手，“不能让殿下等我。”
异于常人的体温让麻衣顿住，太冰了，就像是摸到了一块被阴凉的溪水冲刷着的玉石一样，根本不是人，也不是咒灵会有的温度。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骂人可是很失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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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房间。
真人好像还没看够瓶子里面装着的1号咒胎九相图，关于刚才的话题他还有点疑问：“咒力会留下残秽，虽然有我的术式，但夏油你不怕被五条悟看出来吗？”
“这个啊，因为那不是现在的我提供的咒力啊。”
偏执又痴情的麻衣，是很久以前他就给嘉明准备的棋子，当然不是由“夏油杰”提供咒力了。
可惜的是更有用的棋子被保护得很好，他根本碰不到。
“诶～好狡猾！”
“没办法，对方是嘉明嘛。”
那个18岁就能杀了加茂宪伦的，堪称完美的嘉明。
“会成功吗？”
“我为他准备了好几套计划哦。”
“真厉害啊。”真人跃跃欲试。
“你不是人，会死的。”“夏油杰”好心提醒道。
“我是真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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