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祈り》微生暖

10、Chapter 10

　　神清气爽的早晨，五条悟抓着睡眼朦胧的祈，神清气爽地交待佐仓和伏黑：“我们出去约会，你们两个乖乖待在旅馆不要乱跑。”

　　？？？
　　祈和佐仓、伏黑一起诧异，瞪大眼睛睡意消了一大半。
　　“不去唔——”
　　五条悟捂住祈的嘴宣布抗议无效，活泼地挥手告别佐仓和伏黑，抓着祈迅速消失在山道拐角。

　　“搞什么……”
　　“毕竟是五条老师……”
　　“不，发神经就不要用‘因为是五条悟’来解释了吧？”
　　“发神经才正应该用‘因为是五条老师’来解释吧。”
　　“决定了，你就是新的吐槽担当，伏黑。”
　　“我认为佐仓前辈现在应该考虑更重要的问题。”
　　“对哦、祈小姐很没精神的样子。”
　　“我是说五条老师和祈小姐不在，发生意外怎么办？”

　　*

　　“当然是为了意外‘能够’发生，我们才更要出门啊。好啦你放心，派来试探的先锋人间蒸发，监视到现在也没找到破绽，今天他们会换别的手段。惠不会被亲情牌或者画饼的利益打动，如果真出状况，你布的结界你立刻就能知道，我们再‘嗖’一下飞回去。过度保护反而妨碍他们成长，会失去保护的意义哦。”
　　五条悟全方位堵死了祈拒绝的退路，祈不再担心佐仓和伏黑，转而担心自己。她看着前方平缓却蜿蜒的山林步道，坚决拒绝爬山。

　　“我最近忙，难得闲下来好好陪你，约会时间非常珍贵啊，祈。”
　　祈摇头，双手比出一个大大的“×”，约会是约会，爬山是爬山，两码事。
　　五条悟扭着祈的肩膀，硬是将她调转方向，让她直面前方的山路。
　　“一画起画来就什么都忘了，熬夜，不吃饭，久坐不动。我上次提醒过你，我不在家的时候，都忘了？”

　　一把利剑扎穿祈的心脏，她心虚却又不肯投降地小声辩解：“我……有吃饭、和运动。”
　　五条悟下巴轻贴祈的头顶，双臂搭着她的肩向前伸出，推动祈向前走。
　　“晚上的运动不算数啊。”
　　祈顿了一下，攥起拳头朝头顶上打，半路就被五条悟拦下，被他抓在手里、上了发条的木偶般摆动起来。

　　“这两天有我监督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昨天晚上也好好释放了压力（×），今天应该精神饱满状态正好，而不是精神不济——虽然不看证据我也知道你不听话。”
　　五条悟松开祈的胳膊，回手掐她的脸。
　　祈含糊不清地反驳：“悟的错。”
　　“你想试试，是你错得比较离谱，还是我错起来比较离谱？”

　　尽管已经被五条悟推着爬山，祈还是为了逃避锻炼继续头铁。
　　“试呗。”
　　祈真的破罐子破摔，五条悟叹了口气，重新开始讲道理。

　　“绝对法抗，对受到的法伤造成100%以上的反伤技能，你一个人的话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还想跟佐仓组队，你自己说要保护佐仓和惠。如果有人抓了惠就跑，既不攻击你、也在你能展开领域的范围外，你怎么办？追50米气喘吁吁地看惠被抓走？”

　　真计较物理伤害、或者说体术，其实五条悟要求祈的锻炼量根本无济于事。通常状态下，祈自然不会浪费有限的咒力存储用于身体强化，战斗时她有对咒力的绝对抗性和强力伤害，出现五条悟假设的这种情况，权宜之计下忽略之后会肌肉酸痛的副作用，强行强化身体能力，将对方置入领域勉强算是一种方法，但若对方本就擅长体术，没有体术基础的祈成功率就会大幅下降。
　　五条悟为了诓祈锻炼，自然不会帮她分析这么清楚，祈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听到五条悟确实一针见血戳中她的弱点，鼓起脸慢吞吞地认输。

　　“我锻炼。”
　　“明天御三家会议开完，我就得回东京。惠看情况，你和佐仓可以多玩几天。我走了没人监督你，能坚持？”
　　五条悟把祈气鼓鼓的脸颊戳扁，祈抓过他的手就咬了上去。
　　“每天……”祈纠结了一下，想说十分钟，顶着五条悟的微笑，勉强改口：“十五分钟。”
　　“好吧，循序渐进。那么今天就先慢跑到山顶。”

　　这不叫循序渐进，这是开场就上致死的剂量。
　　“时速3千米？”
　　“那叫散步。”

　　*

　　“没关系，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你的混账老爹和禅院有交易嘛。佐仓也很努力了，我买团子回去奖励你们，心怀期待地等着哦。”
　　五条悟咬着甜甜的三色团子，被伏黑不客气地挂了电话。他回头跟卖团子的老奶奶点了外带，松开缠绕在手指上玩的长发，捏了捏祈的耳垂。
　　“回去了，祈。”

　　祈枕着五条悟的大腿蜷在长椅上小憩，迷迷糊糊地“嗯”了几声，丝毫没有爬起来的迹象。五条悟把最后一口团子送到她嘴边，她咬下团子，比树懒吃树叶还要缓慢地咀嚼起来。

　　“我背你？”
　　“嗯！”
　　祈立刻揉了揉眼，抬手递胳膊给五条悟。五条悟笑了笑，把外带的团子挂到祈手腕上，在老奶奶和蔼的笑容下背起祈，下山返程。

　　“悟，辛苦了。”
　　祈蹭了蹭五条悟的脸颊和发梢。
　　“不想让我更辛苦，就照顾好自己。我也不想拿训练小家伙们的手段对付你。”

　　“五条老师。”
　　像小猫在冬日午间的阳光下晒得暖洋洋的肚皮一般，祈的发音柔软地钻进五条悟的耳朵。他开始心痛。
　　“我为什么要浪费珍贵的约会时间。”

　　“唔？”
　　“不想回东京，快安慰我。”
　　“五天，很快的。”
　　“京都哪需要玩五天，果然你还是明天和我一起回去。”

　　“悟，不想回东京？”
　　浑身上下都晒暖和的小猫醒了过来，狡黠地对着五条悟的耳朵咬了一口。

　　*

　　面对禅院家主时强撑的气势，在见到祈和五条悟的瞬间崩塌，佐仓克制不住翻滚而上的心悸和紧绷的压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越擦越止不住。祈轻轻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佐仓在祈怀里松懈下来，号啕大哭。

　　“我真的很害怕，万一哪一点弄错或者没掌握好分寸，让伏黑的人生就此完结了怎么办。”
　　痛快地哭过释放情绪，佐仓肿着眼睛跟祈倾诉。五条悟事先交待过伏黑惠的事她并不知情，以为自己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一个失误就要拖着伏黑一起摔成肉饼。

　　“这事跟你无关，你躲起来不管不就好了？”
　　五条悟一边看伏黑转交给他、禅院留下的材料，一边习惯性地损佐仓。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合时宜，果然迎上祈和伏黑双重扎人的视线，于是补救道：“当然，老师我相信你会挺身而出保护惠，才特意锻炼你。你做的很好，没有辜负老师我的期待。”

　　“是这样吗？”
　　五条悟端正严肃的夸奖令佐仓半信半疑。
　　“小祈，非常棒，努力成长了。”
　　不管五条悟的夸奖是真心还是场面话，祈的夸奖霎时令佐仓振奋。

　　“我会继续努力！”
　　“没关系，一步一步，慢慢来。”
　　祈想起五条悟的话，继续安慰道：“咒灵，交给小祈；人，我来。”

　　提起这个，佐仓重新萎靡。
　　“愚蠢的勾心斗角另说，早晚会遇见诅咒师，我不能只依赖祈小姐。理智上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理上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整。况且面对咒灵也是祈小姐比我强吧？”
　　祈误把佐仓的感叹当做了提问，实事求是地“嗯”了一声。
　　五条悟在背后，“噗”地笑出了声。
　　佐仓怒目。

　　“晚饭前还有一会儿时间，祈你带佐仓去泡温泉吧。”
　　祈点头赞同五条悟的提议。她正想去泡温泉解乏。
　　“佐仓稍微吃口点心，补充一下哭掉的水分再去哦。”
　　“闭嘴啊你！”

　　情绪大幅度起伏过后，佐仓忘了自己“心平气和地漠视五条悟”的原则，满是不信任地警告五条悟。
　　“就算你租下了整个旅馆，也别想打歪主意。”
　　五条悟嫌弃地摆手，直白道：“我想看祈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用得着偷窥？”
　　伏黑假咳一声，强调还有一个7岁孩子的存在。祈无视五条悟的话，她很累只想休息，拉着兀自生气的佐仓离开会客室。五条悟瞥了一眼帮忙挽救局面的伏黑，拆他的台。

　　“今天有谈起你那个混账老爹吗，天真可爱的小学生。”
　　“你还活着（没被套麻袋沉东京湾）真是个奇迹，五条老师。”
　　“那当然，我最强啊。好了，来让我听听禅院开出的条件。”

　　*

　　最强也得吃饭睡觉。五条悟回到祈不在的冷清的五条家，实在没心情做饭，重新出门去买了祈一直推荐的Seven的欧风咖喱。不辣归不辣，祈做咖喱的时候，会顺手帮他煮年糕小豆汤。

　　因为伏黑惠自己表达了坚定的意向，禅院家一来不想下注太大真的与五条悟为敌，二来不想逼得太过制造另一个仇视禅院家的伏黑甚尔，圆滑地作出了让步。身为正主的禅院的决定，加茂也没什么好说，最大的议题解决，其它议题三两下处理完，今年的御三家会议落幕。早就被催着回高专，五条悟留下安全无虞的伏黑，匆匆返回东京处理积压的案件。忙了两天，祈却还要两天才回来。

　　五条悟躺在床上睡不着，爬起来想打游戏。翻到藏在角落的FSN，重新扔回角落。
　　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