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一无所有》Quirrel

7、番外1

　　小时候的罗伊还不是罗伊，他叫艾伯特，一个科学家的在实验室里出生的儿子。

　　在科学家所在的公司分部被调律者带领着爪牙闯入后，艾伯特也就失去了父亲以及其他每天为他调整基因数据的人。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个拿着火箭筒的男人看着安安静静坐在营养仓仓门上的红发男孩。

　　然后，调律者带着人走了，只剩下艾伯特一个人和满地的鲜血与狼藉。

　　流落到后巷的艾伯特被一个黑色短发的女高级收尾人捡到了。

　　那个收尾人的女儿对他说：“我叫伊梵朵，以后我就是你姐了。”伊梵朵告诉艾伯特把他带回来的是她妈妈塔塔。

　　文森斯托克回到家看到家里多出来的红发男孩，有点惊讶。因为艾伯特很像他的一个同事——卡莉。文森看向塔塔，塔塔耸了耸肩，说：“潜力不错就捡回来了，没多想”。

　　算了，到时候再问问卡莉吧，男人心想。

　　文森见到卡莉后，告诉他有一个与她很像的男孩，问她愿不愿意收养。

　　卡莉知道艾伯特的存在后也一副并不关心的样子。她不像文森一家那样有养孩子的闲情逸致。在后巷，除了自己没什么是必要的，那个孩子跟着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里的收尾人相当于雇佣兵，没有实力无法接任务领到生活资金，也无法抵挡来找事的帮派。

　　塔塔与文森是收尾人中的特例。夫妻两个都是自由散漫的人，做收尾人也不是为了活命，连收养艾伯特也是一时兴起。所以对伊梵朵和艾伯特，他们也并没有特别要求，他们实力强大，两个孩子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道路。

　　这就造成了艾伯特自由发展，整天懒懒散散地，陷入了除了家人和委托谁也不交流的社恐状态。

　　虽然不认真，但作为基因实验的成功作品，不用外骨骼武装，机械义肢或手术，他也可以完胜后巷里大部分的帮派成员。

　　艾伯特一直很幸运，如果他没有遇到卡莉，一直这样下去像塔塔与文森一样成为收尾人也不错。他还将头发染成了黑色，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

　　遇到卡莉的那天，正下着大雨。

　　艾伯特和伊梵朵刚从清道夫手里保护下委托人，正准备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他看到了卡莉。她拖着一个清道夫的尸体从一户人家里出来。

　　那户人家也向姐弟两人求救过，但因为他们出价太低被拒绝了。

　　比他们级别还高的卡莉会接这个任务让他们非常惊讶，那点钱连买刀具的保养油都买不了。

　　艾伯特将这件事告诉了塔塔，塔塔揉着艾伯特的头问：“艾伯特觉得卡莉做的对不对？”

　　10岁的艾伯特冷静地说：“她会被那些人拖累死。”我只要保护好你们就好，艾伯特想。

　　但他实在不能理解卡莉的做法。没有和卡莉说过一句话的他，自那个雨夜之后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卡莉。

　　他看着卡莉说身处后巷的他们只要在乎自己就好，正义道德什么的都是狗屁，但她自己却做着相反的事。

　　卡莉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为了保护Carmen的实验室而死了，实验室也被毁了。

　　他看着两个男人收拾着战场，卡莉就躺在那里，和一堆怪物的尸体在一起。

　　艾伯特突然觉得很荒谬。

　　——————

　　他将头发的黑色染料洗去，恢复了与卡莉一模一样的深红色。

　　A看到他的时候愣住了。

　　“我叫罗伊，我想加入你的公司。”

　　塔塔、文森和伊梵朵听到改名为罗伊的艾伯特加入了翼后，并没有觉得奇怪。卡莉对他影响太深了。

　　他们决定和罗伊一起加入A的脑叶公司。

　　“嘛，做收尾人也做够了，去翼也不错。”塔塔说。

　　“我也想去看一看罗伊加入的公司。”伊梵朵说。

　　在脑叶公司，罗伊见到了无数明明被卡莉杀死的怪物，这里管它们叫做异想体；一个与Carmen长得一模一样的名为Angel的AI；还有，一个叫Geburah的、拥有卡莉灵魂的机器。

　　塔塔和文森死了，为了得到异想体的数据。Geburah的朋友也被用来做了实验。

　　A真的疯了。为了实现Carmen的梦想，他在玩弄人命！

　　罗伊睚眦欲裂，A可以控制Geburah但不能控制他！这个渣子在践踏卡莉的信念！卡莉真的不该救他！

　　他提着「拟态」去找了A。

　　“我要实现Carmen的愿望。”A的脸苍白，眼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

　　“除了卡莉、斯托克夫妻、伊莎贝尔一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我不会停止，如果你想杀就杀吧，我本来就该在Carmen自杀的那一刻去死。”

　　他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

　　罗伊恨自己的清醒。卡莉会为了Carmen战死就是因为她们是一样的。

　　其他人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不看看身边呢……

　　他提着滴血的拟态回去了。他没有杀死A。A早就死了，被Carmen的愿望杀死的。

　　艾伯特也早就死了，在他决定进入脑叶公司，妄图了解卡莉的时候。

　　罗伊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卡莉，嘴上说着只要保护家人就好，却做着和卡莉一样的事情。

　　伊梵朵站在走廊里，看着走出办公室的罗伊。虽然无法原谅A的做法，但她相信罗伊的选择，她只有这么一个家人了。她踮起脚，捧着罗伊的脸说：“我还在。”

　　之后，罗伊和伊梵朵做了一线的战斗人员。罗伊揽下AELPH级别的异想体，希望这样可以减少人员的伤亡。Geburah向Angel提议减少战斗人员，损失的战力她可以弥补。

　　——————

　　夏油杰会做得比自己更好，罗伊想。

　　自己一直在“所有人的利益”和“保护身边之人”之间徘徊，做出的选择让他想要逃避一切。也许夏油杰能将这两者都做到吧。

　　来到这个世界并且遇到夏油杰是他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