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扬夜影

2、道

　　“掌门！”大门没有人触碰，自动打开。“浩平，你怎么如此匆忙？我们秀刀之人应修心修身，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报纸一颗平常心。”我皱眉道。“是，掌门。”浩平整理好仪态，恭敬地说，“浩易，他要还俗！”
　　平日情景的大殿上，站满了蜀山弟子，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中央的一男一女。“浩易，你要还俗？”我的心情很复杂，蜀山清心修炼之下，弟子虽不一定都能参悟刀法，但一般都是清新怪鱼，一心向道。百年来，除了…我之外，几乎都没发生这样的状况。没想到确是浩易这样聪慧非常、较有天赋的弟子，今日却要为他身旁的女子还俗。
　　“别人求道、还俗，都是他自己的事。难道你堂堂蜀山掌门还想硬赖着别人留下不成！”火红的女子不满地质问，换来全部蜀山弟子的怒目而视。“芊儿！”浩易提升斥责，“长门师兄，不是这样的人。蜀山是名门正派，也也不会如此。”
　　我听得出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浩易下山一趟，会成长德如此之快。“浩易，你自幼在蜀山长大，应知世间种种解释虚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要一个理由。
　　“臭道士。你懂什么是情爱吗！”红衣女子瞪大眼睛，不屑地骂道。“大胆，妖女！”常胤上前一步叱道。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伤心。“你……”，她刚想反驳，“芊儿，不要说了。”刚才还娇蛮凶狠的表情听到情人的一句话，变得柔情似水。两人教会的眼神里，没有言语，便知对方的情谊。
　　“掌门师兄，你认为什么是道？”浩易没有回到我的问题，份儿这样问。“道，是一花一木，是一丝一线，没有大体，没有起灭。道，在万物之间。”这是我很早就明白的到来。师傅也曾问过我很多次。
　　“既然道在万物之间，那出世是道，如是亦是道，僧侣道士是道，凡夫俗子也是道，一切皆为道，又何必要苦苦清秀，追求所谓的道理？”浩易抬眼，牟利闪着疯狂而认真的色彩，“我不是怕修炼之苦，只是师傅曾教过我，师兄方才也曾提过世界种种皆是虚妄，那我们这样执念修道成仙，岂不是背道而驰！”
　　铿锵有力的话，让我一时语塞，从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我自己以前的影子。我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道不拘泥于任何形态、任何方式，那则万般都可成道，还俗入世也未尝不可。
　　“这次下山，我明白了很多道理。自幼师门教导，我们应该锄强扶弱，担当当起导人向善、保护是人的重责。可另一方面，着所谓的修道，又要弃情灭爱、忘却七情六欲。试问，这样一个人即使得道成仙，没有请、没有爱，又怎么能真正地爱护世人？
　　“如果时间种种都是虚妄，那我们又何必要想着济世为怀。既然生老病死，皆有定数，我们大可以撒手不管。人看透一切，不记得昨天，不关心明日，浑浑噩噩。那人不再为人，众生不再为众生，则六界荒废，世界毁灭！”

　　诺大的殿中，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浩易的这番话动摇了他们几十年来的信念。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分得清楚。
　　殿中的男女含泪相拥在一起，眼睛里是执手相厮的不曾后悔。我闭上眼，听到自己心的声音，“他说的没错。”安静的大殿一下子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师兄！”常胤惊讶于我的话，铃声喊到，“所有弟子都保持安静！”
　　叹气，我该怎么说？是矢口否认刚才那句话，还是堂而皇之地挑战蜀山几千年的威严，甚至与整个道界相抗衡！
　　“他说的没错。”睁眼，重复第二遍。真理，不论任何代价，都应该坚持到底！这一刻，我明白，我的决定回改变整个蜀山的命运。
　　“你们两个走吧。”我挥手，环视着殿中所有人，“我，徐长卿，蜀山第二十三代掌门，宣布从今天起蜀山弟子恢复第七代掌门以前的传统，蜀山弟子可以婚嫁，也可潜心修道。成家立业者，则为俗家弟子。”哗然。“不同意的人可自行决定去留，抑或是，”淡笑，“我走。”
　　“掌门…”“掌门，不行啊！”“掌门师兄，万万不可！”常胤惊慌地制止到。“常胤，我不是一个好掌门，辜负了师傅的希望，居然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我认真地说，笑容苦涩，“但，我不能否认浩易他说的是对的。万物为道，怎可执着。若不入世，又怎么会明白时间情感，明白道。或许，我们一直都是错的。”其实大家研究道法那么多年，不一定不知道浩易此话的正确性，只是多年的性年瞬间倒塌，让人难以接受。就算在面对邪剑仙时，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信仰的力量是无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