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
“嘭嘭”两声，演播厅顶上的两盏大灯打开，照射出非常炫酷的橙蓝色光线。
最前方的舞台缓缓升起，地面是透明玻璃，一块一块巨大的菱形组合在一起。聚光打在上面，汇聚成异常华丽的光影。
步尾心里有些紧张，连带着身上的肌肉也稍微紧绷着。
主持人非常漂亮。她走上舞台站定，后方的屏幕上立即出现了这个场地的结构图。
“首先恭喜大家通过面试，Up&Down这个节目跟以往不同，将会出现全新的比赛方法。”随着主持人的话，场地的结构图开始发生变化。
“这次的舞台分为‘上下’两个部分，初场的battle结束之后，会有一部分选手落到‘下’舞台。在接下来的赛程当中，处于‘下’舞台的选手将无缘与观众朋友见面。直到‘下’舞台的成绩达到一定标准，属于你的舞台才会进行翻转，由‘下’至‘上’。”
屏幕中的场地图一阵奇怪的扭曲变换，在场的选手们都看呆了。
他们没听说过这种比赛方法，也从没见过这样的舞台。
“若是‘下’舞台的成员一直没能逆风翻盘，那么在比赛的后期，这些人将会直接淘汰。”
选手席开始议论纷纷。
步尾和毕承面面相觑，眼底不约而同露出震惊之色。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赛？
若他们一直只能呆在“下”舞台，那岂不是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白来一趟。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主持人再次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从此刻开始，参加节目的选手便无法再退出，如果强行退赛，将受到惩罚，还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此话一出，台下出现躁动，选手们坐立不安。但此时，他们都没有经纪人在身边，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步尾凑到毕承耳边，轻声说：“如果等会儿我们分开了，先别自乱阵脚。”
“恩。”毕承用力点了点头。
……
很快，舞台开始。
步尾以为他们会按照一定的顺序和安排进行battle，结果居然是按照目前的座位，相邻两人进行比赛。
第一组比赛的人最吃亏。
他们站上舞台后，大厅的正前方缓缓升起两个机器人。机器人按照他们的优势和特点，判定了这场比赛进行舞蹈对决。
两个人都懵了。他们明明更擅长唱歌。
音乐响起，他们在舞台上僵硬地跳起舞来，台下的学员都替他们捏了把汗。
等背景音乐一停，台上和台下的人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身下的舞台突然打开，只听一声惊呼，他们一同落到了地下。
“……”
“怎么回事？”
“这，怎么两个人都……”
台下的人惶惶不安。
步尾紧张地盯着舞台上的两个黑洞，不一会儿，那黑洞渐渐消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机器人发出声音，“如若两人都判定不合格，将会一起进入‘下’舞台。”
如此诡异又严苛的比赛，让现场变得紧张而肃穆。
没人知道所谓的“下”舞台是什么样子。
因为未知而形成的恐惧给所有人施加压力，导致舞台上频频出现失误。
接下来的几组比赛，只有一人留在了“上”舞台。那是一名曾经在酒吧驻唱过的歌者，由于考核的内容是唱歌，他“幸运地”留了下来。
“这个考核内容到底是按照什么来判断的？”毕承紧张地抓着步尾的衣袖。
步尾沉下脸，隐约感到不对劲。
根据前面几组推测，每次系统选择的考核方向应该都是选手较为薄弱的部分，但后面似乎有的组又考核了学员擅长的内容。
他不知道机器人是通过什么来判别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尾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米栗。
他脸色一顿，紧紧盯着舞台。
米栗大摇大摆地走上去，冲着步尾的方向做了个wink。现场的人都纷纷朝步尾看去，步尾很不好意思，尴尬地皱着眉。
米栗他们的考核内容是跳舞。
对决内容一出，步尾悄悄松了口气。
跳舞是米栗擅长的，而他的对手反而是一名vocal，他应该很容易赢。
然而音乐一响，米栗不知是紧张还是故意，跳得非常僵硬难看，甚至不如他的对手。
在步尾的震惊当中，他不出意外掉入了“下”舞台。
米栗掉下去的那瞬间，还冲步尾挥了挥爪子，没个正经的模样。
步尾满脸嫌弃，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担心他，因为下一组便轮到自己了。
他的对手是一个穿着十分有个性的人，名叫狐凉。
狐凉的耳朵上戴着好多夸张的耳环，栗色的头发当中挑染着几缕金色。
他和步尾友好地打招呼，两人握手的时候，狐凉吐了吐舌头，步尾发现他的舌头中间还打着舌钉。
片刻，一束光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机器人给出判定，他们的对决内容是舞蹈。
音乐响起的刹那，身边的人便开始了他娴熟而颇有气势的舞蹈表演。
步尾对于即兴编舞这个领域并不熟悉，只能尽自己的努力磕磕绊绊跳了一段。
他已经做好自己会掉到“下”舞台的准备，但当舞台打开的那瞬间，他还是感到一阵失重，心脏像是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一般。
……
飞速降落，步尾蜷着身体，紧闭双眼，但想象中的落地感并没有传来。
他愣了愣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双脚悬空，一双胳膊稳稳地接住了他。抬起头，他发现自己正在米栗怀里。
米栗神色温柔，“等你好久了。”
步尾震惊地从他怀中挣脱，“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来？”
米栗失笑，“你的水平还用期待什么吗？”
“……”
“再等等，毕承应该也会下来。”
步尾怀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步尾还来不及继续追问，就听到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毕承从头顶直直地掉下来。
步尾赶忙张开了手去接他，仰着头左左右右来来回回跑，那动作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螃蟹。
米栗忍俊不禁，走上前将他拉开，随后又稳又准地接住毕承，迅速将他放下来，毫无多余的动作。
“步尾哥！”毕承站定之后，慌慌张张地跑到步尾身边。
“怎么样，你考的什么？”步尾问他。
“唱歌。”
“唱歌？”步尾惊讶，“唱歌你怎么会输？”
“恩……对面的人也很强，但我故意，唱跑了几个音。”毕承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我不想一个人呆在上面。”
步尾了然，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米栗感到不爽，本来开开心心的二人世界，非得拖家带口。
三人交谈的空隙，又一个人从上面硬生生地摔了下来。
“扑通”一声，那人痛的抽了口气。
是微光。
微光爬起来，一看到步尾，眼睛里瞬间闪起光，“步尾前辈。”
他笑呵呵地跑到步尾身边，刚想跟他来个友谊的击掌，米栗却上前一步将步尾拉到身后，冷冰冰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微光笑，“我跟前辈打个招呼。”
“打招呼就打招呼，别上手。”
“那你还不是！”微光不服。
“我跟你能一样吗？”
两人争吵不休。
步尾没有搭理他们，径自在这个地方环视了一圈。
不远处的入口，写着“下舞台训练营”几个大字。他们跟在其他学员后面，左顾右盼地走进去。
这是一个破败的，类似于小城镇一样的地方，跟他们之前所在的贫民窟有的一比。
昏暗的环境加上略显陈旧的建筑，融合着空气里那股潮湿又阴冷的味道，让人身体不适。
街边陈列着几家很小便利店和杂货铺，里面售卖一些日常用品。
步尾禁不住蹙眉“这里是哪儿？”
“是我们接下来要生活的地方。”米栗严肃地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建筑，“那边是我们的宿舍。”
说完，他又指了指右边的一片房子，“那边是音乐教室。”
步尾四处张望，心里疑云密布。
几人按照沿途的指示牌，前往学员宿舍。
好些神情萎靡的训练生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行走在路上。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毕承指了指前方一名背着小提琴的男子，“我刚刚看过他的舞台，他明显比对面的人优秀，怎么也下来了？”
米栗讥笑，一副很了解的模样，“很显然，留在上面的都是皇族。”
“皇族？”步尾不解地看向米栗。
“就是关系户嘛。”米栗挑眉，“你没发现么，留在舞台上的人，他们的耳朵上都戴着一枚很不起眼的耳钉。机器人会根据那枚耳钉，判断他们是自己人，从而出对他们有利的考题。”
步尾仔细回想了一下，比赛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什么耳钉。随后，他察觉不对劲，猛然看向米栗，发现他的耳朵上赫然带着一枚耳钉。
米栗摸了摸耳垂，淡然笑道：“没错，我也是皇族。”
步尾难以置信。
“我故意找了个同为皇族的人比赛，输了就掉下来。”米栗笑眯眯地看向步尾，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难得你那会儿为我留了空位，但我想跟你在一起来下舞台，所以没去坐。”
热气喷洒在耳边，步尾顿时耳根一热，慌张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自作多情。”步尾恼怒地说。
米栗笑容满面，洋洋得意——这人真是不坦诚。
毕承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话题拉回来，“如果上面的都是关系户，那我们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当然有。”步尾坚定，“既然比赛规则如此，就一定会给我们机会。只要抓住机会，就一定会被人看到。”
步尾的眼睛里有光。
毕承每次都被这样的眼神打动。在贫民窟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康迪曾经跟他说过，因为步尾的出现，他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他想回到舞台。
毕承也是如此。
他要带着康迪的信念，重新站上舞台。
康迪会看到的。
……
这时，步尾注意到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边微光。
微光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转过头，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步尾偷偷看了看他的耳朵，发现他并没有戴耳钉。
四人一同走进宿舍，一名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人将他们带到一间宿舍前。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