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带球跑》长青剑

24、C24 扑朔迷离

　　没有侥幸这回事，最偶然的意外，似乎也都是事有必然的。——爱因斯坦
　　从和孩子的谈话中得知了打架的原因，扎哈拉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只不过不是以打一架的方式。
　　“谁拳头硬谁立棍，那是野蛮人的做法，现在你面对的是你的同伴，难道以后你也想用拳头解决问题吗，你学的是足球，不是空手道。”扎哈拉挑了一件最好的薄毛衣换上，今天家里有客人。
　　“他们欺负我，扎哈，我不能…”
　　“当然不能，所以文明人发明了谈判。”扎哈拉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我邀请了埃斯皮诺萨一家来用晚餐，你和卢西亚需要在友好的环境下相处，试着谈一谈，你们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叫我桑坦德小子。”埃尔兰兹撅着嘴，委屈巴巴。
　　“你就是桑坦德小子，他说错了吗？”扎哈拉拉过埃尔兰兹，“但是你是讲道理的桑坦德小子，别让我在其他大人面前尴尬，否则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你不想被卢西亚知道吧，小哭包。”
　　“太过分了，扎哈。”埃尔兰兹瞬间哑了火，“我还以为你向着我呢。”
　　“当然了，我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以及怎样向着你，我的小兄弟，该去门口迎接我们的客人了。”

　　埃斯皮诺萨一家没让他们等太久。
　　“您好，马西亚斯女士，祝您晚上好。”
　　“您好，埃斯皮诺萨先生和太太，欢迎来家里做客。”
　　埃尔兰兹和卢西亚互瞪了一眼，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至少大人们之间很融洽，谈论着孩子的教育与时事。
　　“马西亚斯女士，让我帮您收盘子吧。”卢西亚自告奋勇。
　　“多贴心的一位小绅士，玛丽。”扎哈拉和埃斯皮诺萨太太相视一笑。
　　“那是你没见过他不省心的时候，扎哈拉。”
　　“我也去。”埃尔兰兹不甘示弱，“平常都是我帮姐姐收拾的。”
　　两个人比赛般的把盘子和餐具送到厨房，又争着洗盘子的工作，谁也不肯让谁。
　　“为什么你非要和我过不去？”埃尔兰兹抢过一把叉子，那是扎哈拉用过的，他不想让外人来洗。
　　“你害我不能打马德里竞技的U7。”卢西亚拍了拍手上的水，溅了埃尔兰兹一身。
　　“停训而已，又不是停赛。”生活在巴斯克地区的埃尔兰兹不了解马德里德比，“马德里竞技算什么，毕尔巴鄂竞技才是一流的球队。”
　　“你在讲笑话吗，毕尔巴鄂竞技，你怎么不说桑坦德竞技呢？”
　　“再提一遍桑坦德我就把你扔出去。”战火一触即发，眼看又要打起来，扎哈拉他们的笑声从客厅传来。
　　文明人，记得吗，谈判。
　　还有照片。
　　“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吵起来，马德里竞技很强，毕尔巴鄂竞技也是难得的对手，我们都没有把握独自带领队伍面对他们。”埃尔兰兹先一步放下了叉子。
　　“说什么疯话，卡斯蒂亚是最强的。”
　　“最强的，被桑坦德小子踢了个2-2平？”埃尔兰兹学着扎哈拉的思路，“我们合作，我和你一起对抗你的对手，但如果遇见毕尔巴鄂，你也尽全力帮我，这样我们赢的希望更大，而且谁也不欠谁。”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毕尔巴鄂竞技，它又不是桑坦德竞技的死敌？”卢西亚认为埃尔兰兹说的有道理，但他心里依然有疑惑。
　　“故事很长，总的来说，他们赶走了我，因为我不是巴斯克人。”他压不下这口恶气，为此还疏远了自己曾经的挚爱——目前的第二挚爱乒乓。
　　“干还是不干？”埃尔兰兹伸出拳头，“马德里小子。”
　　“干！”卢西亚也伸出拳头与埃尔兰兹对磕，“桑坦德小子，这回记得听我的。”
　　“你先拿回队长袖标再说吧。”埃尔兰兹挑眉，“我们得先一起回到大名单里。”
　　“我没问题，至于你…”卢西亚摇了摇头，“我还没问你，你以前到底是踢什么位置的，怎么满场跑？”
　　“介于中场和前锋之间又不是前腰的位置。”埃尔兰兹自己也说不太清，“因为三个方向对我来说都可以。”
　　“不可能。”卢西亚反驳道，“难道你没有逆足吗？”
　　“应该有吧。”埃尔兰兹迷惑地打量着自己的脚背，“但是扎哈拉怕我的腿发育不均匀，所以我用顺的脚踢一次，就要用不顺的脚练两次，练久了就没有顺不顺了。”
　　“你妈妈懂得很多，她也是运动员吗？”卢西亚心头微微酸涩了，还没有几个球员敢说自己是无逆足呢，这个桑坦德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她不是我妈妈，她是我姐姐，扎哈拉，我还有一个姐姐，加布里埃拉，她在马德里上学。”
　　“这么说你和你姐姐差了十几岁，为什么是姐姐带着你，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桑坦德。”埃尔兰兹心想，我才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呢，“差十几岁怎么了，爸爸八十岁，妈妈七十七岁，他们和我差得更多。”
　　“这不可能。”卢西亚不可置信，他今天听到的怪事够多了，“没有人七十岁还能生孩子，他们是你的祖父母还差不多——祖父母也太大了，我和你一样大，我爷爷还不到七十岁。”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不是他们生的，埃尔兰兹和特蕾莎之前是我的教父母，后来才变成了爸爸妈妈。”埃尔兰兹一点儿也不认为事情有什么诡异之处，反倒觉得这马德里小子过于大惊小怪了。
　　“所以是谁生下了你呢，马西亚斯？”卢西亚的脑袋最多只能提出问题，他思考不来什么复杂的答案，“你真正的爸爸妈妈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埃尔兰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姐姐肯定知道。”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卢西亚给新盟友出起了主意，“听我的，找个机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