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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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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问过徐景淳后,就开始陆续问其他人,皆是些幽默中带点诙谐的问题,有徐景淳在旁边提点打辅助,四人依依轻松化解。
第二天,几人早早起床,去造型屋做妆发,接着去MBC音乐中心彩排、打歌。
此次她们的造型都十分漂亮,银白色镭射亮片,符合她们组合的概念,又扬长避短。
待机室里。柳智敏叫徐景淳趁造型这么漂亮,多拍点照片,届时可以出图成小卡。
“什么是小卡?”她疑问。
柳智敏饭圈老k-pop人了,说小卡是明星周边的一种,用于粉丝收藏,除了官方小卡,一般购买专辑时也会赠送小卡,有些艺人的限量版小卡甚至能炒到天价。
徐景淳想起儿时逛精品店看见的印有明星人像的塑料卡片,实在费解:“那不就是一张普通的卡么?还要炒到‘天价’?”
柳智敏说:“对于追星的人来说,爱豆的小卡千金不换。”
徐景淳叹息一声,她发现了,似乎只有年轻人才追星,而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热情和冲动。
现场依旧没有观众,她们也仍旧没开麦,采取的是预录,不出意外,届时又要被一堆饭圈人士和黑子冷嘲热讽、钉在耻辱柱上狠狠鞭笞,粉丝护犊子,看见自家爱豆被如此对待,愈发死忠。
SM拥有完美的运镜,丰富的作曲库,优质的编舞团队,一流的营销公关,能掩盖她们目前存在的不足。她们在饭圈的名声也因此每况愈下。
但SM不太在乎,毕竟爱豆不是搞唱跳竞技比赛的人,歌手、舞者会细分这一市场。人气高有魅力能吸粉对爱豆才至关重要,抓住花钱的死忠才是根本,遑论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黑红也是红,就怕黑都没人黑。
说起来也是她们“太受关注”,不止被饭圈拉去跟同期组合相提并论,还要被拉去跟出道多年的诸多前辈组合打擂台,末了,她们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被嘲,从外形气质到唱跳实力全方位地对比拉踩,再感叹一句如果她们登了顶k-pop就完了。
如此下来,何愁死忠不多,血雨腥风更是一路相随。
徐景淳作为当事人,饭圈网络的风言风语,对她本身倒没有非常深的影响,关键在她自己的心理。
在镜头前一直不开麦,她心里会切实地感到慌。
她们不可能一直不开麦,迟早有一天得站在台上面对听众开麦,没有实战经验,如何上得了阵。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十天不练舞台不会骗人,她只能多多泡练习室,把唱跳一齐练稳了,别到时候开麦吓跑听众。
此次音乐中心的代班主持人是车银优,徐景淳瞧见他,眉心一跳。
车银优人前是彬彬有礼的学霸男神,看见她,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笑。
她心想,表情管理是爱豆的必备课程,她也装作不认识他。
说来这段时间她不是泡在练习室,就是在赶通告,没回家,也就没碰见他,没成想今天来打歌就遇见他了。
其实这个圈子很小,就算一段时间没见,但只要不退圈,总会碰上。
要说车银优非徐景淳不可倒不至于,就是她存在感太强,尤其她今年称得上最火新人,无形中给她添了层光环,他又没遇到比她更漂亮的,心里就有点不舒坦。
这个疫情太操蛋了,搞得他都没法儿去认识更多的人。
她们aespa表演完,他和另一位女主持人站在旁边看着,手上拿着写有台词的小卡,不出意外,一位又是aespa的《NextLevel》。这首歌是真的爆了,不停地打破纪录。
身在大公司就是好,他心想,自带光环,歌好舞好,还包养老。
颁完一位奖,一堆爱豆热闹哄哄地下班回去,场面有点乱,徐景淳手里猝不及防地被人塞了小纸条,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是谁,前面有三个瘦瘦的男生走在她前面。
走在人群后头的车银优看她一眼,心想昔日他就是这么跟她搭讪的,咖啡厅偶遇,一见钟情,将纸条塞在咖啡杯底下,叫服务员将咖啡送给她。
他生了副好皮囊,年轻又富有,钓妹子无往不利,当晚就接到了她电话,暧昧试探,你推我拉,她从不问他喜不喜欢她,只在乎他能不能排遣她的寂寞。
发现他只是她众多男人的一个,他怒火中烧,失去礼仪风度,用狠话斥她。
“你一点都不绅士大方。”她反过来嘲讽他:“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会抛开假面,你的内里还不值得我用心。”
从此,她将他拉黑,他们失去了联系,直至拍摄广告再见。
她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但他看她在舞台上的直拍,发现她眼神会时不时露出股狠劲,跟从前如出一辙。
她这个人身上就写着,我做什么都会成功,只要我用心去做。
徐景淳和旁边的宁艺卓对视一眼,目光错愕,宁艺卓低声对她说:“好像是那个蓝头发,挺帅的。”
蓝头发?她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回到待机室,正准备将纸条扔进垃圾箱,就被宁艺卓制止:“别别别,先让我看看他写的什么。”
“你俩在做什么?”柳智敏作为队长,经常注意着成员们的小动作。
“有男生给欧尼塞小纸条。”宁艺卓兴奋地说。
柳智敏交代:“扔了。”
吉赛尔好奇地凑上来:“是谁啊?帅吗?”
她们这么八卦,徐景淳好笑。
柳智敏无奈,她隔三差五地被公司提醒,要注意成员们别谈恋爱,尤其徐景淳,否则balabala。徐景淳自出道以来,主动跟她告白的不多。她在生人多的场合又不喜欢说话,气质又高贵,美得就愈发有距离感,让人心生自卑,一般的男生不敢追她。
“看看,看看就知道了。”宁艺卓迫不及待地拿过徐景淳手中的纸条,揭开一看,上面写着:“景淳你知道死海这片海为什么叫死海吗?因为我到‘死’都‘海’要爱你。”
她笑出声:“妈耶!土味情话!”
柳智敏好奇地看了眼小纸条,受不了地噫了声,心想现在油腻男似乎格外多。
徐景淳作为当事人去看了眼纸条上面的内容,心说死海不是海,是湖。
她将纸条翻了一面,上面写着一个联系方式。
经纪人过来接她们下班,推开门见她们几个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女孩立即闭嘴,眼里笑意还未褪去。徐景淳将纸条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没什么,聊天聊到了好笑的点。”
经纪人狐疑地看她一眼,再看向其他人,见没什么异样,就没多想。他带领她们回去,来到电梯口,有同行的爱豆,见面又是一阵鞠躬问好。
徐景淳淡淡地瞟了眼人群中的车银优,而后视若无睹。电梯门开了,一行人依次进去,挤在一个电梯厢里。车银优站在徐景淳身后,徐景淳旁边是宁艺卓,二人手挽着手。
徐景淳对坐电梯有种恐惧感,小时候老家小区的电梯关门关得太快,导致她被妈妈落在了电梯里,大晚上一个人坐着电梯上了顶楼,吓得她哇哇大哭。
蓦地,电梯哐当一声停住,接着整个电梯厢在抖,电梯板上的灯光忽明忽暗,众人震惊又害怕。徐景淳身体后移了点,紧紧挽住宁艺卓的手。
有人说:“我得天不会是发生地震了吧!”
“不是,是隔壁电梯在重修。”
“……”
抖了那么一两下,电梯很快恢复正常,灯光明亮起来,电梯继续下行,徐景淳松了口气,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肩,她转头一看,对上一张熟悉的帅脸蛋,无声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小姐,你踩到我脚了。”车银优居高临下地说。
徐景淳低头一看,脸颊霎时爆红,踩着他一只脚的腿往回收,小声地说:“对不起。”
目睹全程的宁艺卓噗嗤一笑,见众人看向自己,立即低头,忍着笑意。
想到车银优那副痛得憋屈的表情,徐景淳也有点想笑,想起这是公共场合,又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