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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阎如谨想起自己感冒还没好,确实不该抱豆包儿,凤楼一说,他就把豆包儿放下地了,豆包儿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转头朝凤楼做鬼脸,叫凤楼臭四伯。
      凤楼瞪眼吓唬他,他也不怕,还跑过去踩了凤楼一脚,回来发现阎如谨已经直起身,又气又急,瘪着嘴要哭似的:“谨叔,你不要听四伯的,四伯是大坏蛋!”
      阎如谨没办法,只得又将他抱了起来,哄着他说:“豆包儿乖,谨叔带你去别处玩。”
      实则是想把他给凤贤送回去,回来守着从偶然得知他婚后过的什么生活就憋着一口气恶气的妹妹,以防胆大脾气更大的小阎王找凤楼麻烦,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寿闹出事来。
      阎如玉还没那么不知轻重,她是把凤楼叫出去才发作的。人人都怕得罪凤家人,连她家老头子都怕,她不怕那个。
      他凤四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拿她哥不当回事?凭什么让她哥刚拔了吊针就来给他妈祝寿?这都不是拿人不当回事,这是欺人太甚!
      阎如玉连讥带讽一通刻薄,凤楼脸都青了,她还不罢休,尖细的鞋跟猝不及防的钉在了凤楼脚上。
      阎家四小姐不同于寻常的世家小姐,她小时候被绑架过,把全家人吓的不轻,获救以后为她请了保镖不说,还安排了老师教她防身术。她从小就聪明,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稍一努力就把防身术练成了杀人技,身上是有功夫的,这一脚和小豆包儿用布底虎头鞋踩的那一脚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凤楼被她踩的差点脱口骂出一声我操,要不是顾忌着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个omega,准保给她一个过肩摔,摔得她骨头架子散一地。
      阎如玉若无其事的收回脚,脸上露出个虚假又漂亮的笑容:“抱歉,我眼神不是很好,是不是踩到狗爪子了?”
      两人在老太太专门用来喝茶看书养花弄草的阳台上,隔着一扇玻璃门就是客厅,里面都是前来祝寿的亲朋近友。
      凤楼顾忌着场合,虽然满肚子是火,俊脸黑的媲美锅底,但没有忘记压着声音:“阎如玉,你不要太过分!”
      阎如玉假笑变冷笑:“过分吗?和你比,小巫见大巫。凤四,你给我听清楚,再欺负我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阎如谨回来时,正看到阎如玉从阳台进来,凤楼还在外面,她唰地一声带上了推拉门,走过来挽住了阎如谨的手臂,笑着说:“哥,我渴了,我们去那边喝点东西。”
      外人看见只觉得兄友妹娇,感情甚好,只有阎如谨知道,她那双纤纤玉手多么强硬有力。
      小豆包儿很快又追了过来,找到阎如谨,果断抛弃牵着他的手免得一通乱跑惊扰了大家的凤贤,啪叽一下糊在了阎如谨腿上,又变成了粘豆包儿:“谨叔,我也要喝饮料。”
      凤贤:“不可以!”
      豆包儿:“乖,去别处玩,别在这里捣乱。”
      阎如玉忍俊不禁,她还是第一次见儿子拿爹当三岁小孩哄的。
      凤贤恼羞成怒,一把拎住了儿子的小耳朵:“说了这不是家里,让你给我留点面子,你没听见吗?既然这耳朵不好用,那我把它扯下来烧着吃算了!”
      豆包儿吱哇乱叫,就这样都没松开搂在阎如谨腿上的手:“谨叔救我……”
      阎如谨连忙放下饮料杯,帮他把小耳朵解救出来,挡着凤贤的手把他抱了起来。
      豆包儿如愿以偿的回到阎如谨怀里,借着他谨叔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说教他爹:“小五,你别这样,被太爷看到会揍你的,乖一点,知道吗?”
      阎如玉笑的花枝乱颤,饮料杯都快端不住了:“五公子,你家小孩太逗了!怎么生的?有秘诀吗?”
      凤贤斜眼看她:“干嘛?你想生个同款?”
      凤贤的小客栈以私房菜远近闻名,阎如玉在凤老板生娃前还掌勺的时候常去光顾,反倒比和凤楼更熟一点,相互开句玩笑无伤大雅。
      阎如玉摇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要孩子的时候避着点,可别生个同款来逗我,我不禁逗。”
      凤贤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转头刮了儿子一眼:“行,咱俩也别互相折磨了。一会吃完饭你跟你谨叔回家吧,我们不要你了!”
      豆包儿一点都不慌,还抱着阎如谨欢呼:“好耶!谨叔,我们走吧,不带四伯。”
      凤贤扭头就走,阎如谨哭笑不得,阎如玉还嫌不够乱似的连声附和:“我看行,走吧走吧,我开车送你们。”
      被阎如玉和小豆包儿一搅合,阎如谨直至散席也没机会去安抚一下凤楼。不过给他机会,他也不会安抚。凤楼是狗脾气,脾气上来谁说都不好使,不是顺毛摸一摸就没事了那么简单。他顾忌着今天是老太太大寿,没有当场发作,已经很令人欣慰了。
      宴席散尽,凤夫人有些累了,但还是将阎如谨叫到近前,温声叮嘱了一番,叫他注意身体,又无奈叹息着叫他不要和凤楼一般计较。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却不至于老眼昏花,阎如谨一进门,她就看出他气色不好了,说话时发现了他手上打吊针留下的淤青,问儿子却是一问三不知,还反问她是不是看错了,没听阎如谨说身体不舒服。若非今天过寿,这么多人在场,老太太必定要责备一番。
      阎如谨在阎家不受重视,却颇受公婆喜爱。老太太待他亲厚,通情达理,尽管想抱孙女想的不得了,也不会当面絮絮不休的催促他们快些要孩子,亲厚却不乏尊重。每逢换季还会为他买衣服,兄嫂孝敬给她的燕窝虫草,她叫凤楼带回家给自己补身体,说家里太多了吃不完。
      阎如谨能感觉到,老太太对他的关心疼爱不无歉疚弥补之意。只不过老太太心照不宣,他也绝口不提。有些事心领神会即可,说破了反而不好。
      凤楼却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不解母亲良苦用心,也不觉得自己对阎如谨很糟糕,需要母亲替自己去弥补对方。
      阎如玉今天闹的这一场,换来的不是凤楼反躬自省,而是感觉自己受了冤枉诋毁的恼怒,没等到家就发作了。
      “你跟你妹妹说什么了?我欺负你了?我让你冒着雪出去找猫了?我让你生着病出去贴寻猫启示了?你病了不会说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凤楼不是迁怒阎如谨借题发挥,他真心觉得自己挺冤的,明明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被小姨子指着鼻子骂欺人太甚,污蔑他婚内冷暴力,骂他是苛待自己老婆的渣狗。
      说他渣还不行,还骂他渣狗!凤楼鼻子差点气歪了,谁家大家小姐骂人骂这么难听?再说了,哥跟你很熟吗?哥的外号也是你能叫的?臭丫头,真没家教!
      阎如谨没说话,自顾自的下了车,被车外的冷风一吹头更疼了。身上冷的厉害,把放在后座的大衣拿出来穿上,还是觉得冷,怕是又烧起来了。
      凤楼怦地一声甩上车门,一副要吵架的架势:“阎如谨,我问你话呢!”
      两人并不常吵架,阎如谨是个闷葫芦,不喜欢做口舌之争,当然也不会和凤楼动手,凤楼脾气再糟再大,对着这样一个人也吵不起来。大多是他火气上来,吵嚷几句,摔门走人,或是去上班,或是回宿舍住,等他再回家时,气已经消了,阎如谨也不会找后账,这场架就算吵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宝宝问能骂人吗,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迁怒我,摁着凤四一个骂,随便,把四狗骂成死狗我都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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