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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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in的腿上睡着了怎么办？
挺急的，在线等。
这段时间的排查叛徒是个大工程，Gin又信不过其他人，我们就忙得不得了。下面的人虽然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但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所有东西都要我们三人一一看过来。拿着资料看着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我一动，他的目光落下来。
“困就回房间睡。”
我觉察到身上还盖了床毯子，能做出这么温馨的事情，可见他不生气，我松一口气。
“天快亮了，你不睡会儿嘛？”和领导一起工作时候睡着这种事还是有些过分的，我爬起来坐好，格外乖巧地问到。
“不睡了，等下还要去公司一趟。”他看着pad的屏幕，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望了眼桌上的空杯子，起身去冰箱里倒了杯橙汁，烤了两片吐司。
彼时天微亮，客厅的光线泛着灰白，马路对面的工地还未开工，一片寂静。昏暗的光线把他的脸和银色的长发都染得苍白，像是那种在被世界所遗忘的古堡里孤独度过了几个世纪的吸血鬼。我又想起Vodka说过那句“他是个活得比任何人都辛苦，也因此比任何人都了不起的人啊。”
一种奇异的情绪刚刚上来，我又想起好朋友留美子的话“心疼男人是倒霉的第一步”，迅速打住了思考。
他从我手上接过橙汁，指腹温热，我顿时觉得前面的联想有些好笑，什么冰冰冷的吸血鬼，在冬天时候他明明是个耐寒抗冻的小火炉。在暖气开的不足的室内，我还挺乐意往他身边蹭的。
虽然这人平时看上去阴森冷淡得不行，好像呵出一口气都能像打开冰箱冷冻层的门一样冒出-32度的寒气，其实身上是热呼呼的，想不到吧？
他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大概要去公司了。
“你要我一起去吗？”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经过他时问到。
“不用了，你睡觉去吧。”
“哦。”他这么一说，我一秒钟犹豫也没有径直朝卧室走去了。背后传来一阵车钥匙和手机的碰撞声，他起身了。
从北海道回来后这几天我又住回了他家，我的卧室每周来的阿姨都有收拾的干干净净，推门进来似乎又回到离去之前，离开的几个月时光凭空消失了似的。
一觉睡醒下午一点半，又在床上赖了会儿，我被手机上银行发来的工资入账短信彻底弄清醒了。我现在的工资相比其他在打工和实习的同学们，甚至是毕业正式入职的学长学姐翻了两倍，这次发放的工资还包含了之前的绩效，让我瞬间涉足小富婆行列。
就我现在收到的这笔钱，已经是米花市白领一年工资的中位数了，我快乐地捧着手机在房间里蹦起来。这种名正言顺的工资直接打进自己工卡里的感觉可真好！
我琢磨着Gin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我，什么主动跑过去干活的事我才不会做呢，这会儿不去逛个街怎么对得起刚发下来的工资？我立马兴冲冲给朋友留美子、景子和葵发了短信约她们出门。
“凛——！”
米花百货的门口，留美子和景子已经在等了，见到我远远地张开双臂。
今年大家都忙于实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出来逛街了。见到她们让我收获工资的心情更好了点，也张开手臂像只鸟一样扑了过去。
“葵还没到吗？”我们凑一起，用留美子的手机在群里给葵发了张合照，背景是米花百货的大招牌，催促她快快赶来。
和她的回复同时到来的是一辆火山灰的帕拉梅拉，副驾驶的门被推开，隐约看见穿着白色镂空针织衫、格子短裙和过膝麂皮靴子的人刚要落脚下来，被驾驶座的人拽着手臂拉回去亲了亲。
“她换男人了？”
“或许她男人换车了？”
“你觉得哪个可能性大？”
“唔...”
说话间葵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挽住我们的胳膊。我们伸长脑袋望着她身后的深灰色轿车，轿车扬长而去。
“这是哪个？”留美子问。
“我爸朋友的儿子。”她边挽着我们胳膊往百货大楼走去，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是不是养猫的那个？”景子问。
“哈？”葵的脸上出现一丝茫然，她似乎有些想不起来，愣了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哦，不是，是英国留学回来那个。我跟你们说过吧？就元旦那会儿我们两家一起吃饭的。”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但其实也不太记得清这位哥还有些什么事迹。她鱼塘里的鱼太多，加上我又经常错过群里的聊天，如果没人给我列一个架构图，我一时真分不清谁是谁。
“我有点记混了。”
看，不光是我，景子也是。
“诶呀很简单，就英国哥、猫猫男，我从小认识的那个叫金毛好了，高中那个就是学长，还有一个绿茶弟弟，就五个嘛。”
“等等，学长是...？”
“那个一起去迪斯尼，以前我们经常聊到半夜的呀。”
“哦哦。”
葵长得漂亮，像那种精致可爱的娃娃，家境也好，整个人透露着种千金小姐的娇憨温润，从小身边一大票为她争风吃醋的男孩子。我们这四个人，聚不到一起的时候，景子和我是忙于打工，留美子和葵一般是忙于男人。
啊...说起来景子前段时间都谈了个男朋友，我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诶。
“说起来，凛最近有什么男生嘛？”
我脑子里刚琢磨着这事儿，留美子就眨巴着眼睛看我了，我简直怀疑她在我心里装了监控。
“嗯...”要是往日我肯定说没有，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有点想分析一下这两位在我身边为数不多的男性。
“就是我说过我现在工作的公司吧？”
“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机智的留美子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是大篇幅，拉着我们走到边上的咖啡店。
***
坐下来后，我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两个人，因为我其实心知肚明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浪漫气氛的。奇了怪了，我到底是对谁有想法，为什么突然会想提他俩...
话到嘴边了，在她们期待的目光下我决定还是继续说下去。不谈别的，从她们的视角下分析一下这两个人也好，我是很相信留美子和葵的眼光的。“一个是我领导，还有一个是同事。领导有点凶，但是是很靠谱的人。同事的话，性格很阳光，超会做饭，平时会很仔细的观察、照顾别人。不过他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甚至有点狡猾，嗯，绝对不是什么开朗大狗狗的人设。”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凛宝贝喜欢同事。”葵凑过去跟留美子说。
...我对.□□生了一些微妙的愧疚，认识四五年，我竟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词来描述他。
“他们都几岁了？”
“嗯...好像都二十八九岁？”
“老了点哈。”
“不过这个年龄的男生比较成熟，事业也有一定成就了，相处会靠谱点。”
...
就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一通叙述之下，她们更喜欢Gin一点。
不是这样的。
Gin和Bourbon站你们面前，你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Bourbon的。不必等到体悟Gin成熟稳重且靠谱的男性魅力和什么高冷禁欲的性张力，首先，他的外表就很劝退。
我完全无法想象Gin和任何一个女性有暧昧气息的场景，哦，其实有一个，Sherry能算的话。他或许是欣赏Sherry的，我从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感到一种探究的兴致，只可惜对方也是朵高岭之花，而且还没多久那俩姐妹似乎就干出了什么背叛组织的事，再接下来她就行踪不明了。
Gin在感情上好像也是蛮失败的噢。
其实我觉得Vermouth和他还蛮搭的，两人站在一起那个画风就特别统一。他对Vermouth没兴趣这个事情我就始终不能理解。
“诶，不过这两个听起来都不是你驾驭得来的人，人品好还行，不然你会吃亏的。”留美子摆了摆手，总结一句。
人品的话...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哈。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默默把盘子里剩下的芝士蛋糕一口吃了。
“诶，那个男生长得不错。”葵用吸管指了指我四点半方向，我有一瞬间被她这个轻浮却优雅的动作迷到了，慢了拍才仓皇向后看去。
唔，也是个黑皮小哥。自从认识Bourbon后我开始慢慢觉得黑皮肤也挺好看的了。不过这个男生比起Bourbon的话还是差点意思。
诶等等，这个餐桌后面若隐若现的脑袋...
柯南君，是你吗？
“回来啦！”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手腕上挂着几个购物袋跑过来，声音轻快地说着，她边上还有个小小的女孩子。
“你们女生也够能逛的，真是受不了。”黑皮小哥一脸的疲惫地吐槽到。
“诶，好像有女朋友了。”留美子遗憾叹了口气。
“咦？凛姐姐？”餐桌后的小脑袋探出来，向我打了个招呼，和他的声音一同发生的还有一道颤栗的目光，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栗色头发的小女孩眼睛直愣愣望着我，突然开始哆嗦起来。
我有些疑惑，小姑娘白净整齐，还挺漂亮，怎么这会儿跟应激的猫似的，难道精神有什么问题吗？
我几乎能从她那双明亮的杏眼种看到充满绝望的恐惧，就像那些死于我手下的人在最后一秒望向我的目光一样。她见我看她，连忙侧过脸去，躲在柯南的后面。我看着她隐隐约约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漂亮的小姑娘总归美的相似，葵也是这挂的。
“你认识吗？”景子疑惑地在我耳边问到。
我有点担心那个小女孩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地“啊”了声。
柯南凑过去询问她，他们交谈了几句，我就看到柯南背影一僵，然后两个人一起哆嗦得跟两只冬天天桥下小贩售卖的小鹌鹑似的。
“你们知道毛利小五郎吗？”我问我的朋友们。
“不知道。”她们整齐划一地回答，然后静候我的解说。
...这个年纪的女孩一般都对侦探大叔毫无兴趣是吗？“啊，就是一个侦探，这是他家的小孩儿，大概是亲戚吧。”我说到。
“灰原她突然不太舒服，我们回去吧。”柯南对着那对哥哥姐姐说到，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学会了成年人的赔笑请求，真不知道他的童年都经历了什么。
“啊...哦，好。”黑皮小哥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面对柯南那张卑微中不失尴尬的脸实在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只能先应了他。
一场简短的意外过去，我们有点莫名其妙地结账离开了咖啡店，继续开开心心逛店去。
***
在我所不知道的另一端。
“灰原，你确定是她？”柯南的眼睛反着窗外的光线，如果不是这样，就能透过镜片看见他那双盛放着不属于孩童的深沉的眼睛。
“我确定。”回到博士家中，在这个相对安全且熟悉的环境中灰原恢复了些往日的冷静，眼底却拂不去阴霾，“虽然只见过两次，但就是她没错。”
她缓缓踱步到五斗橱边，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分摊给橱柜，双手环抱在胸前垂着头说到：“第一次见到时Gin抱着她闯进来，急匆匆叫走了我们这儿的一个医生。她浑身是血，伤得不轻，我也不清楚具体，只听到Gin说不能去医院，她的身体好像是有什么特殊。”
“特殊？”柯南从她的话中抓取了关键词。
灰原没有理会，继续说到：“那时候虽然我不认识Gin，但大致听人说过他多冷酷，反正是不至于因为下属受伤大惊小怪的，但他当时却很急，所以我猜那个女孩身上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
“关于她你还有听说过什么吗？”
“不知道，听其他人说她是突然出现在Gin身边的，不清楚来历。”
有意思，一个来历不明、身体疑似有什么特殊的、实力强的可怕的杀手少女。当然这话不能当着灰原的面说出来，他有些仓促地瞥了她一眼，继续问到：“组织还有在研究什么其他药物吗？”
灰原一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实话，我也有考虑过这个，比如美国电影常有的那种能够增强人类肌肉和神经反应速度的药剂之类，甚至是通过什么装置改造了身体。不过很可惜，组织向来很注重保密，就算在其他国家的分部有在做这样的实验，我们这里也是不可能听到任何风声的。”同时她也知道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用近乎白眼的神色瞥了一眼，总结道：“总之，我提醒过你了，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职业杀手，可别被那张女团偶像一样的脸给骗了。”
柯南一阵尬笑。
画面转到这头——
“We got high up
on the low down
Everyday spinning like a merry-go-round
All we want is to forget
All we want is to forget”
Allie X的歌节奏欢快洗脑，我左手牵着一个男生，右边另一个男生搭着我的肩，大家都在一起跟着节奏摇摇晃晃。
啊，留美子也太厉害了，怎么随随便便都能找来几个男孩子，关键是长得都还可以。
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