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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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是真的不知道。”
看到家入硝子与五条悟两个人的表情，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似乎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有把手信盒子捏爆的模样皱起了眉：“你们两个什么表情？有问题么？”
“不要说啊悟，让他自己去谷歌搜索哈哈哈哈哈哈哈。”
“硝子，我说你啊——”
听着家入硝子狂放的笑声，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后笑了起来，伸手直接搭在了挚友的肩膀上开口：“杰，有空么？”
“什么事情？”
“好久没打过了，我们练练吧？”
“……”
冬季的咒高依旧热火朝天，比试与锻炼并进，各种各样的任务也同样一点点安排下来——然后在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夏油杰都会在车站某一家点心店看到笑眯眯坐在那里的叶月。
“你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
“是哦，一直都知道。”
她每次头上都夹着可爱的兔子发卡，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的位子上轻轻地晃动着腿。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她在自己的心里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倒是夏油，现在找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想到自己手机里删除掉的那个“拥抱有什么别的含义”搜索记录以及还有每次前往的城市有什么点心的推荐博客，夏油杰看着笑盈盈的少女突然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一定要来。”
“可是我想见你呀，夏油在祓除的时候我不仅帮不了忙甚至于还有可能会让你分心，所以在你结束任务的时候来见你最好不过啦。”
“我是说，我可以来找你。”
总是让小姑娘来找自己，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但是我想到各种不同的地方去看看。”
她似乎一下子变得哀怨起来，声音里也多了点抱怨：“总觉得和夏油还有好多地方没有走过。”
想到曾经和她中断了的旅行，夏油杰注视着叶月的侧脸眼神变得愈加温柔，声音慢慢地放轻，也同样变得认真：“等以后，再一起出门吧。”
“以后是什么时候？我还要上课呢。”
“……”
好家伙，他都忘记叶月是要回去上学的了。
现在的叶月可以说还在休养，但是到了春天开学季肯定是要回到学校的。这样一来……
“突然又觉得很讨厌了，对吧？”
“毕业的话要多久？”
“两年……或者说，三年吧。”
没注意到叶月似乎有些飘忽的视线，夏油杰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第一次明白了论坛上那些有关“异地恋”的问题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抱怨和痛苦。
轮到他了之后，如果不是觉得挚友会发飙，他甚至于想回头喊上五条悟当特快列车。
“没关系，很快的。”
“嗯嗯。”
的确，会很快。
略有些心虚地不是很敢去看夏油的表情，等到看着他再次带着一大堆东西坐上回东京的列车时叶月眨了眨眼睛，看着手机上家入硝子给自己传过来的消息又笑了起来。
嘛，只要再等到春天来就可以了。
“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看着手机上的回复家入硝子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表情微妙却又像是忍不住在笑：“不过能够……也不错。”
“硝子，你在说什么？”
“嗯？”
看着一无所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家入硝子淡定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莫名其妙有了一种优越感。
虽然这种优越感即将消失，但到时候最惨的绝对不是她。
“悟。”
“嗯？”
“你好自为之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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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离去与春天的到来似乎也和往年没有任何不同，对于四年制的咒高来说，到了四年级的三个人完全可以说是从此在学校横着走。再加上三个人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特级咒术师”，更是有一种“趁着最后一年在学校里更要放肆一点”的冲动。
“好歹给后辈们留个好印象吧。”
“后辈啊，去年后辈就伊地知一个人，还有谁会来？”
“有的。”
看到夏油杰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夜蛾正道看着憋笑的家入硝子，声音里也多了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幸灾乐祸：“要是让后辈们看到你们俩在学校里是这个模样，会幻灭的哦。”
“哈？这个模样是什么模样？”
把脚架在课桌上嘴里还叼着糖果的五条悟隔着墨镜看着自家班导，旁边的夏油杰同样靠在椅背上脚撑着课桌一晃一晃，看上去更是有种吊耳当啷的感觉：“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肯定都会知道的，与其幻灭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对吧老师？”
“你们两个别后悔。”
“切，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就是，有——”
看着从门口似乎是一闪而过的身影，夏油杰略一用力直接把自己掀翻在地。椅子和人同时翻倒的巨大响声让走廊里的少女下意识地侧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五条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挚友，家入硝子吹着口哨，甚至于差点当场起立鼓掌。
“我终于等到杰你翻车的这一天了，妙啊。”
“喂杰，你没事吧？”
“没，没有。”
少女的身影已经从门口消失，夏油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憋笑的夜蛾正道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然而不管怎么说这种“上课时间”他也没法真的直接冲出去找人。
憋屈地熬过这剩下的45分钟，等到总算是下课的时候夏油杰首先冲出教室杀到二年级所在的地方抬脚踹开门，无视掉表情惊恐的伊地知洁高后看着笑盈盈面对他的少女，突然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那个，夏油前辈……”
“夏油，前辈。”
叶月跟着伊地知洁高喊了一句，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无辜：“前辈有什么事情么？”
“……”
“前辈？”
“那个，夏油前辈，我……”
“伊地知，你先出去。”
“噫！可是！”
“没关系哦伊地知君，你先出去比较好。”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伊地知，你过来下。”
看新来的同学开口赶人、门口还有对着他挥手的家入硝子，伊地知洁高来回看了看，最后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门。感觉到家入硝子还给他们体贴地把门给关了，夏油杰依旧撑在桌子上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最后挫败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想给夏油一个惊喜……还是说，夏油前辈？”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在自己的称呼后面加上“前辈”两个字时夏油杰咬了咬牙，瞥过她头上的兔子发夹直接伸手捏住了脸：“所以我果然是对你太好了。”
“难道说前辈看到我来咒高不开心了？我能力也是很厉害的嘛。”
“吞噬负面情绪算什么厉害。”
“嗯，很厉害哦。”
她同样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黑色的眼睛猛地凑近自己，甚至于为了拉低高度上的差距还踮起了脚：“因为，夏油肯定很需要我。”
“……”
“而且，我想见到夏油，想一直都见到你。”
感觉到脸上的那只手从捏着变成抚摸，少女似乎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距离，脸上瞬间红成一片的同时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她躲闪着少年专注的注视，最后自暴自弃地低下头，盯着桌子上自己的指尖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夏油，不喜欢么。”
“嗯，不喜欢。”
“可——”
“还是应该换个称呼才对。”
手指划到了少女的下巴上微微用力，看叶月循着自己的力度重新抬头看向他时夏油杰笑了起来，俯身停留在她的唇前却又没有彻底触碰到她。感觉到她似乎又一次变得僵硬起来，夏油杰这次没有再留下让她逃跑的机会低笑着开口：“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叶月。”
“名字……”
“嗯，喊喊看？”
“……”
“不敢的话，加上前辈我也是不介意的。”
“不能和伊地知一样，用‘夏油前辈’么？”
“因为和伊地知一样，所以就更不可以用了。”
他坏心眼地想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想听到她对自己换一个更加亲昵的称呼——原先那个不是不好，但是考虑到以后说不定她的名字会修改的问题，在这方面还是早点分清比较好。
“夏油你好坏！”
“没有哦，是叶月自己想要过来的。”
“……”
明明是气鼓鼓地还抓住了自己的手，却又不会跑，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就应该好好地惩罚一下。
“喊一下嘛，叶月。”
少年用着近乎是撒娇的语气说着他的请求，声音近乎像是耳语般轻微，却又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单纯想要亲近般在少女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我想听。”
这个人，这个人太恶劣了！从之前她就应该知道夏油杰本质上就是个恶劣的家伙！
但是……
“杰……前辈。”
在说完这三个简短的音节时叶月突然觉得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或许自己已经连续好多遍在心里有练习过，也或许是因为早就有所准备，在说完第一遍后甚至于带着些许迫切又再次重复了一次。
“杰。”
“嗯，好孩子是要给奖励的。”
夏油杰想，这个动作他也已经有妄想很久了，不管是在脑海里还是梦里都已经做了很多次，但唯独只有这一次是真实的。
带着些许虔诚吻上她的唇的那刻，夏油杰伸手轻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也更加缠绵。
——冬天好麻烦，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更多更多的工作，祓除又吸收，麻烦得让人绝望。
——但是，冬天已经来了的话，春天还会远么？
就像是今年，冬天之后的春天，比之前每一年都来的早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