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的HL学园》猫帽

8、飞机

　　跟之后赶来的咒术师负责人完成交接后，夜蛾正道立即带着五条悟奔赴机场。

　　乘客们陆续抵达，上至年迈的白发翁，下至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位位各行各业的知名专家学者在候机室相互寒暄。

　　除去这些位，还有几名政府官员，都是认识的人。

　　所有登机人员一一进行检查，姓名与长相跟资料对应，确认没有用玄学手段混入奇怪的东西，飞机上也没有异常的诅咒物，一行人终于在十点整正式起飞。

　　万幸的是，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漫长而安稳，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在飞机安全地来到了美国的临海上空，打盹了好半天的五条悟终于睁开眼睛。

　　犹如融入星光的浅蓝眸子澄澈清明，仿佛从未熟睡过，他打开遮光板，看向窗外。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仅听得见隐隐的引擎声。

　　“还有十几分钟。”邻座的夜蛾正道也在打瞌睡，听到声音，眼睛不睁地说道。

　　“嗯。”五条悟戴上墨镜，站起身来，“睡太久了，脑子有点懵，我出去转两圈，吹吹风。”

　　“吹风？”夜蛾正道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外面有什么？”

　　“目前还没有，但接下来可说不准。”五条悟笑了笑，伸手指指着自己，“一只不会发光的金绵羊呆在羊群里，只会祸祸其他的羊。”

　　“你不是羊，你是披着羊皮的狼。”夜蛾正道忍不住吐槽，倒也领会他的意思，说道，“只要有心，想要弄到你的照片并不难。”

　　五条悟喜欢拍照，别人邀请他合照，他通常是来者不拒，没有保持神秘的意识。

　　所以，想要获取五条悟的照片，从人群中找出五条悟并不困难。

　　五条悟耸了耸肩：“或许吧，但我总不能期望所有的笨蛋都有耐心去做调查。”

　　夜蛾正道心想有道理，憨批的意外性太强了，防不胜防，于是颔首：“你去吧，我来处理其他问题。”

　　他俩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才来的，战斗方面以五条悟为主，既然他觉得有必要做准备，夜蛾正道自然要配合。

　　迎面走来的空乘小姐看到两人，眼中顿时流露出惊慌。

　　她应该是早就被告知过相关情形，所以，尽管心神动摇，她还是勉强稳定情绪，小声询问自己该如何配合。

　　夜蛾正道正要安抚几句，五条悟已经抢先开口了：“没事，等会儿关一下门就行了。”

　　空乘愣了：“关、关门？”

　　哪儿的门？

　　就在她脑子里刚冒出这个问题，迎面吹来的狂风就给她糊了满脸。

　　机舱里的其他乘客也被五条悟的举动吓到了，纷纷朝他行以惊愕的注目礼。

　　五条悟站在敞开的舱门前，被高高束起的发梢随风摇摆，若无其事地冲夜蛾正道扬了扬下巴：“来，关门。”

　　说完，他就扶着门框往外跳，消失不见了。

　　空乘下意识捂嘴，按住从喉咙里冲出来的尖叫，惊恐地扭脸看着夜蛾正道。

　　这小子故意吓人。

　　夜蛾正道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赶紧走过去，把舱门拉上。

　　在舱内肆虐的强风终于停息，惊魂未定的乘客纷纷向夜蛾正道投去询问的眼神。

　　“不用奇怪，只是，嗯……临时维护。”他绞尽脑汁憋出了一个差点让所有人裂开的蹩脚理由。

　　离开机舱内部后，五条悟沿着机身弧度漫步，来到了飞机的顶部。

　　跟舱内温暖的环境截然不同，机体外的空气高速流动，超低压低温，正常人一秒都呆不住，五条悟持续释放无下限咒术排斥掉影响自己的外在因素，才能稳稳地站在这里。

　　按理说，这种地方不该有任何生物，他的感知却捕捉到了异样的存在。

　　微小近乎于虚无，不带有任何生命力，恍若尘埃，随风而来，粘黏在机体上，触动了五条悟的神经。

　　慢慢靠近那股异样感传来的地方，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五条悟弯下腰，摘掉墨镜仔细观察，脸色渐渐变得怪异，“肉？”

　　冻得发黑发硬的肉块，粘在金属面上，与之紧紧相贴。

　　五条悟起初有些漫不经心，打量了一会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异：“咦，这肉块是活的？”

　　表面冻硬了，但内部依旧透出微弱的生命力，这也是予以他异样感的来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的碎肉，但是脱离了整体还能够保持鲜活的，绝对不可能是人类的身体组织。

　　以防万一，还是烧了吧。

　　五条悟使用无下限咒术将肉块与机体分离开来，再用咒火包裹，彻底烧灼掉。

　　火焰环绕的肉块渐渐升温，表面的冰霜快速消融，转眼在高温中汽化，黑铁色的肉质在逐渐柔软，甚至慢慢地扭动起来，像是在挣扎。

　　然而，无论它怎么扭都逃不出五条悟的咒术牢笼，最终被火焰焚烧殆尽，毫无残留。

　　肉块消失后，异物的存在感也彻底被抹去。

　　“好了，完事~”

　　五条悟拍了拍手掌，除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又在机体前前后后巡视一圈，检查完全。

　　确定没有别的肉块或异物存在，他才溜溜达达返回机舱的舱门附近。

　　“开门~我回来了~”

　　他敲了敲门，没一会儿，舱门就打开了，夜蛾正道板着脸看他。

　　看似跟平常没有区别的扑克脸，五条悟却隐约感觉到男人身上透着怒气：“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进来再说。”

　　等人进来后，夜蛾正道立即把门关上。

　　五条悟进机舱后，便敏锐地觉察出舱内弥漫着一股异常焦灼的氛围，几名警员不见踪影，座位上的乘客们不安地交头接耳，不时仰起脖子，视线越过前面的椅背，朝机舱前部探看。

　　他顿时收敛面上的笑容，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夜蛾正道肃着脸说道，然后转过身，“我去调查，你留在这盯着其他人。”

　　五条悟像是没听到后半句，迈步紧跟在他后面，好奇地询问：“谁死了，怎么死的？”

　　见他压根没有配合留守的意思，夜蛾正道一脸无奈：“一个计算机专家，就刚才被毒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