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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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公寓之前，为了确保五条悟是睡着的，卡卡西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通过一下午对五条悟的观察，卡卡西能判断出他是一个对视线极敏感的人，且那双明亮而又绚丽的蓝眼睛似乎拥有某种瞳术，对周围的能量变化了如指掌。
五条悟很强，这点从他的神情、气场和偶尔露的那么一两手来看毋庸置疑。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卡卡西暂歇了用幻术放倒他的心思，只在煮出来的茶水里小心翼翼地加了一两味味道不是很明显的、他自己平时做噩梦时用来助眠用的草药。
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借口说是自己日常喝的，反正也没什么不对。
直到在客厅地板上的被褥里隔着门板听到霸占了主人家床铺的人呼吸变得平稳，怕使用忍术制造分//身出现的能量波动惊醒五条悟，他才特意只塞了几个枕头在被子里，蹑手蹑脚地翻窗离开。
……不过从现在看来，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而在更之前，那番‘选择死法’的话题说出口后，卡卡西问了他一个问题。
“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很好的死亡方式啊。我也只有一条命，不够尝试全部，而且我是做忍者的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任务中了，”卡卡西将躁动的杀意压下去，淡淡道，“但是为了能够解除束缚回家的你，是一定有办法的吧？”
“哦？”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用你自己的命？”五条悟眨了下眼睛，忽地放下双腿向前倾身，兴致勃勃地像个少女一样捧起脸来，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啊呀，好久没有你这么弱的人威胁到我头上来了，好——搞笑！”
“你知道仅仅保持身体最微弱的生命体征也算是活着，对吧？”金属制成的苦无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从底部的圆环开始，坚硬的合金瞬间无声地一点一点拧成了一根麻绳状的铁条，最后被从上而下挤压成了一张铁饼，“当啷”一声掉到了卡卡西面前。
“当然，”卡卡西咬了下舌尖，用疼痛驱散身体上一瞬间条件反射地想要暴起拔刀的僵硬，他强迫着肌肉放松，垂下肩膀，指了指自己，“但我手上的筹码也就只有我的命了，物尽其用嘛。”
“我只能赌一把……”写轮眼里的三颗勾玉旋转着，仿佛要连成一线，“赌我结束自己性命的速度，要比你控制住我的速度更快些。”
“就算是会生不如死？”五条悟抬了抬眉毛。
卡卡西耸肩。
“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我是个忍者，职责就是要保护我自己的村子——”
“——所以，请跟我约法三章吧。”
“……”
“……切，无聊，”白发的咒术师噘起嘴躺了回去，半仰在沙发靠背上蹬了两下长腿，“啊——最烦你们这种好像生死置之度外的正义的伙伴了，想要合作就要拿出点诚意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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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现在这样，可不像是很有诚意的样子喔。”
“这好像并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之内吧，”卡卡西向后一步拉远了距离，“只是普通的任务交接而已，我也有日常工作要做的。”
“诶——有吗？”五条悟拖长了音，“我怎么听那老头子说那不在你平时工作范围之内呢？”
“确实是这样，但也请理解一下我吧，”卡卡西弯起眼睛，“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大到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危险分子直接放在村子里的，我自认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力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为了你我都好，出此下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约法三章第二条，五条悟与卡卡西不得擅自离开彼此超过一千米范围内。且两人之间的咒力流动也不能在很远的地方进行，一旦超过一定范围联系就会断掉，所以五条悟只能与卡卡西一起活动。火影楼距离卡卡西公寓的直线距离并没有超出这个范围，也正是因为如此卡卡西才稍稍底气足了一些。
“哈？这个时候反而直接起来了啊。不坚持那些什么‘不能泄露机密’、‘调查要暗中进行’之类的了吗？”
五条悟做了个鬼脸，本就小上几个号的浴衣在奔跑中被扯得半开，这会儿更是直接将带子扯得松松垮垮，让月光直接照在了青年形状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上。肌肤在月色下是冷冷的、夹杂一丝肉粉的白，天气微热，衣料摩擦之间升起的汗珠也晶莹地覆盖在皮肤上，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霜。
“……喂喂，那是什么对忍者的刻板印象啊。而且对你的话，还是说实话比较有用吧？”毕竟看上去就像是个叛逆少年的样子，不说一些实话的话，以后指不定还有得是要头痛的地方，“关于巡逻的事就算我今晚不说，等出发前也一定会让你知道的。”
卡卡西的视线扫过对面人的身体，然后触电一样的飞速移开了。
视网膜里烙印下的那人的发丝，白如山尖的一捧细雪。
这个人……真的是漂亮的过了头了。
“即使是这样，我该不爽还是会不爽啊，卡，卡，西，”迈步向前，拖鞋碾过地上昂贵的墨镜发出“咔”的脆响，五条悟看向低眉敛目的少年，黑暗中雪白睫毛下覆盖的蓝色瞳仁映着微微的光，“仔细解释一下边境巡逻的含义，解释的好了说不定老子的心情还能好点，今晚上大发慈悲，不去找你们老橘皮村长的麻烦。”
……再好的脸和身材都救不了他那一张嘴。
“五条先生这么说，是很有把握打赢我们火影吗？”卡卡西也懒得掩饰自己想揍人的事实了，直接呛了回去。
“火影？”五条悟歪头想了想，“啊，是你们那老头子村长吗？”
“……是。”
能不能好好叫老人家的称呼啊，尊称什么的是摆设吗？
卡卡西心里啧了一声。
约法三章第一条，五条悟不能擅自对木叶忍者和村民造成不可逆转性伤害，或致其死亡。
卡卡西并不担心五条悟会毁约去刺杀三代火影，只是刚刚他突然出现在火影楼时眼中冷冰冰的威胁如今还是令人如鲠在喉，但那也应只是一时的心悸，想起似乎在五条悟口中已成为了他己身束缚的约定，他还是能够勉强松一口气。
况且虽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无论如何都是早早步入影级实力的人，他所代表的就是木叶最高级别的战力，虽然现在业已年老，但仍能算是忍界的顶尖强者之一。这个凭空出现、自称来自异世界的人即便拥有一些奇诡手段，能够战胜三代的几率也几近为——
“可以哟。”
“……什么？”
“我说，当然可以的啊，就算是他能看得见我也是一样的，”五条悟干脆的回答道，“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
“——这当然是百分之百能做到的事情啦。”
白发蓝眼的青年平静地说着在常人看来是口出狂言的话语，好像那就是什么天经地义的真理一般，卡卡西睁大了眼睛，在他脸上四处搜寻虚张声势的迹象，甚至推开了覆盖在写轮眼上的护额去看肌肉移动的微表情，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是认真的。
五条悟是认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个实力去击败早在几十年前就已成名的忍术教授、二代目火影的得意弟子三代火影，虽然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些称谓，也不明白它们代表了什么意义，但一切在他眼里都只化为了一个信息。
能够取得胜利。
要么是他真能打过火影，要么就是他编谎话编的连自己都信了。
卡卡西内心苦笑，他敢赌上自己的性命，却不敢拿全村人的命运去赌一个五条悟在编瞎话的可能性。他叹了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护额，抬头。
“……好吧，那我们来讲讲关于边境巡逻的事吧。”
一番挑重点的讲解过后，五条悟突然用拳头锤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
“我懂了！”
“？”
卡卡西眨眨眼。
你懂啥了？
“异世界！美景！这就是我的公费假期！！”年轻的咒术师眼睛都亮了，吧嗒一下蹦了起来，双手举向空中，“远足！露营！篝火晚会！！”
“好耶——！！！”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