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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色眼睛 ...

  •   床头,年轻的女人正一脸开心地抚摸怀里酣睡的婴儿,那是身为人母的自豪。

      这幅温馨的画面,包含点点滴滴,却丝毫没有预计到以后的暴风雨来袭。

      男人走进病房门,脸色阴郁,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女人叫百合理子,也是新出生婴儿芳草贞子的母亲。

      今年26岁的她迎来了她第一个孩子,一个双性人的婴儿,可是即使自己的孩子多么得特殊,她也要将母爱散播给他,因为一个孩子连亲生母亲都异样的眼神看待他,那么他的未来将会如何度过?

      男人叫芳草本末,今年30岁,为人不三不四,吸烟、喝酒、赌博样样精通,每次一喝醉酒就会殴打百合理子,伤痕累累的女人并没有哭出声,也没有任何的怨言,要怨就只怨命不好,上天不公罢了!

      即使怀孕期间,百合理子也免不了被殴打的命运,紧紧捂住肚子保护弱小脆弱的小生命。

      芳草贞子并没有断送他的生命,也是来源于这位伟大的母亲。

      她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不同的,不是他的性别,而是来源于自身的一种奇怪的力量,总是在黑暗里用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她,在这点看来她的开心的,至少儿子继承的力量的强大的,可是她也很担心,因为这样的‘特殊’会为他将来带来多大的变化与未知。

      百合理子面带忧郁,随即又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她并不算非常美丽的女人,可是那种微笑却显得她更加动人。

      她会好好保护她的儿子,以生命为代价,以生命为前提。

      怀里的婴儿,细嫩的小嘴,白暂的肌肤,那张并不属于男孩子的漂亮小脸,可惜一直未睁开他的眼睛,否则是多么得美丽。

      “没用的贱人!”芳草本末厉声骂道,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百合理子白暂的脸上被印上了一个五指印,刚生完孩子的虚弱身体禁不住打击而掉下了床铺,但她还是努力护着怀里的婴儿,贞子吸允着大拇指,沉浸在梦乡里。

      “好好地生出一个怪物!不分性别的怪物!”弯腰一手扯开遮挡婴儿下身的布料,显露出令他恶心的器官,芳草本末更加愤怒难耐,“赶紧找个地方丢掉这个孩子,看着就有气,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照料一个怪物!”他吐了口唾沫,凶狠的样子令百合理子缩紧了身子。

      怀里的贞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害怕和心脏跳动的声音,零距离的接触,放声大哭,尖锐的婴儿哭声响起,百合理子连忙哄着贞子,摸摸那张小脸。

      “就当我求你,无论如何请留下这个孩子,因为到死他都是你的骨肉,身上流淌的是你的鲜血……”

      百合理子说着,一向坚强的她也忍不住捂上唇无声地哭泣,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不希望你成龙成凤,不希望你出人头地,乖乖地平凡一辈子也好。

      被说到的芳草本末抬起头,刹那间的他有些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愤怒开始降低。

      整个房间笼罩着悲哀的气氛,贞子哭完后抽泣着,小巧的鼻子红红的,脸上也因呼吸不过来涨红,百合理子只是轻轻地一下下拍打他的背部。

      肥嘟嘟的小手抬起,伸向哭泣的母亲,为她拭去眼泪,当百合理子抬起眼时,也看清了她的儿子,一双根本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银白色的眼珠,给人一种即使不哭也是哀伤的感觉。

      他张开红唇,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也就是这两个字让百合理子一下子崩溃,哭声再也忍不住,抱紧怀里的孩子,一下又一下亲他的脸蛋、红唇、额头……她明白自己是幸福的。

      小小的孩子,糯米般的声音,也让一旁的芳草本末动了恻隐之心,看着那张漂亮到死的小脸,银白色的眼睛,还有朝着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是他的儿子,芳草贞子,一个流着他的血液的孩子!

      抬起头,他英俊的脸庞颤栗,从百合理子手里接过那个仿佛一揉就会破碎的身子,仔细观察,孩子也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白嫩嫩的小手热热的,贴在他的脸上,是不一样的温度。

      “爸爸……”这两个仿佛是生命里的奇迹,在贞子眼里,父亲是英俊的,凌乱的发丝,帅气的脸,眉目间的忧郁,即使愤怒时也难掩他的风华。

      没错,从出生时,贞子就有智商,他可以一下子睁开眼睛,也可以懂得表达。

      “就留下他吧!”轻轻说了句,他抓住那双胡乱挥动的小手,露出了百合理子一生中只见过一次的笑容。

      可是却不是为她而笑!

      也许她选择这个男人的目的就是因为曾经的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令她爱到死,被殴打、被虐待也不会恨他。

      贞子的命运就是如此,并没有完结,而是另一个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白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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