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小精灵】秋正语》DarkDeer

12、九只大猫［修］

　　“小秋语，秋瑾会去哪里？别着急，我们慢慢找，秋瑾那么在乎你，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大木博士把秋语扶到沙发上坐下，安抚地说。

　　“哥哥他昨天情绪就不对了，我当时注意力全在救回来的那只利欧路身上，没有重视起来……”秋语双眼通红，泪如雨下，“我错了……”

　　“没事，小秋语，冷静一点。”大木博士抱着秋语，轻拍他的背安抚。

　　还好，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秋语找回了一点理智。

　　秋语抹掉了眼泪：“会不会回森林了？一定是回森林了！”

　　他口中的森林，特指当年他和秋瑾还有母亲所在的那片森林。

　　大木博士递给秋语一个精灵球，那是他的老搭档快龙：“我把快龙借给你，赶紧去看看吧。别担心，会没事的。”

　　秋语红着眼匆忙道谢，抓着精灵球就跑出研究所，骑着快龙冲向森林。

　　一别五年，森林和秋语当年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但秋语丝毫没有观赏沿途风景的想法，急急地向从前家的方向赶去。

　　到家附近，秋语远远看见了秋瑾的身影，他心神一松，差点从快龙背上摔下。

　　秋语让快龙在附近降落，谢过快龙的帮助后，秋语让快龙先行回去。

　　快龙“嗷呜”一声，飞走了，看见快龙离开，秋语跌跌撞撞地跑向秋瑾。

　　秋语在里秋瑾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打量周遭，秋语这才发现这里是母亲逝世的地方。

　　这里和记忆里没有多少区别，树木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当年的血案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可如果仔细寻找，依稀还能找到战斗的印记。

　　哥哥。

　　秋语很快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坐在不远处地面的秋瑾。

　　即使有点距离，秋语也敏感地发现，秋瑾的精气神完全变了，上一次改变还是在母亲死后他们逃出生天之时。

　　最初秋瑾像大部分精灵一样活泼好动，甚至有点天真。

　　后来，母亲的死成了他心底最大的伤痕，他背负着无与伦比的心理负担，变得沉默，甚至死寂，但是复仇的执念仍旧支撑着他。

　　可是现在，秋瑾好像失去了一切生存的意义，他的灵魂仿佛在大仇得报后追随着母亲离开了。

　　看着神情呆滞，如同木偶一般的秋瑾，秋语的心仿佛撕裂般疼痛。

　　他急忙上前，跪坐在秋瑾面前，抱住秋瑾，泪如雨下。

　　哥哥。

　　秋语把头埋在秋瑾肩膀，心底不断喊着秋瑾。

　　秋瑾没有动，未曾聚焦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秋语的身上，他此时就像只有这个躯壳勉强存在于世。

　　“哥哥，你要丢下我了吗？可是，我只有你了。”秋语的泪水滚落，一滴又一滴，浸湿了秋瑾的毛发，也在秋瑾心头点下几片涟漪。

　　秋瑾再怎么心存死志，可秋语毕竟是他守护了半生的人，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呢。

　　麻木的双眼渐渐聚焦，秋瑾低头，目光落在了秋语的发旋之上。

　　秋语的眼泪烫在秋瑾的肩头，泪水温热，却像火焰一般灼烧着秋瑾的心脏。

　　又食言了。

　　秋瑾意识到。

　　第一次见到秋语哭之后，他就发过誓，不会再让秋语流泪了。

　　秋瑾一直贯彻着他的誓言，可还是食言了两次。

　　第一次是妈妈去世。

　　第二次是现在。

　　秋瑾僵硬地抬手，将手虚搭在秋语后背，没敢放下。

　　“阿语，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秋瑾声音干哑。

　　“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秋语震惊，猛地抬头，对上秋瑾的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无光，照映着秋语哭得通红的双眼。

　　“我已经没有用了，你有纱叶，以后还会收服其它精灵，他们早晚能达到我的水平，甚至比我还强……而且，我只会给你带来不幸。”秋瑾语气平静地说。

　　别看秋瑾语调平淡，但这话像是在凌迟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不，或许不能这么解释，毕竟他本来就不想活了。

　　可偏偏秋瑾觉得这没有什么错。

　　哪里有错呢？

　　秋瑾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强大的精灵，能达到如今的水平不过是他没日没夜地拼命的结果。

　　而且他总会给秋语带来不幸啊！

　　小的时候把秋语弄伤弄病的是他，引狼入室害了母亲的是他，破坏了秋语好不容易得到的家的是他，让秋语无家可归的是他……

　　如果捡到秋语的不是他该多好——秋瑾真心实意地想。

　　秋瑾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腐烂，可他不想让他的珍宝受到一点阴霾。

　　“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秋瑾说。

　　听到这话，秋语脸都气红了，他拽着秋瑾胸口的毛发，扳过秋瑾的脑袋，对上那双流露痛苦的眼睛。

　　“可是当年我遇上的人是你，我的救赎是你。没有如果，只有你。”秋语气得发出了荷荷的气音。

　　秋语不知道秋瑾为什么会这么贬低自己，可对于秋语来说，哥哥一直是他的守护神，是他的救赎。

　　秋语一直记得，他快要冻死的那一刻，秋瑾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温了他一时，也暖了他一生。

　　“救赎，是我？”秋瑾用沙哑的声音不断呢喃。

　　“一直都是你。没有你，我十年前就会冻死在那个秋天。”秋语仰起头，将脸贴在秋瑾毛茸茸的脸上，“即使未来我接触再多的人，收服再多的精灵，可你永远都是我最特殊最亲密的人——你是我的哥哥啊！”

　　“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允许。你可是发过誓，要永远守护我的。”秋语少有地露出了他强势的一面。

　　迟疑地，那只一直不敢放在秋语身上的手落了下来，秋瑾轻轻将秋语搂在怀里：“只要你需要，我会在你身边。”

　　近乎献祭的言语，安抚了秋语一直以来高悬着的心。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一次流淌下来，不过这一次是宛若死后余生的喜悦的泪水。

　　秋语牢牢地拽着秋瑾的毛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哭累了睡着，也没有松开手，像是要将自己死死地嵌进秋瑾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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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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