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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家相遇针锋相对 ...


  •   大越贵为大国,发展起来远超周边小国。若说魔教同武林是敌对,那大越朝廷就是中间的旁观者。

      前些时日越帝升霞,新帝登基上位,朝政紊乱民不聊生,江湖各大名士对此众说纷纭,直道大越气数将尽。

      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未清狂自不会对这个王爷有过多了解,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讲,要是没有那把无端剑,未清狂连沈晏忱是谁都不知晓。

      “既然知道是本王,二位不妨跟我们走一趟,顺便交代一下深更半夜为何出现于此。”沈晏忱冷哼道,说话间眉目如画更是生动。

      “那在下也懒得同王爷废话。”
      未清狂笑里藏刀,抬手忽地就直向沈晏忱命门逼去:“想带走我们?那就要看看王爷,有没有那个本事!”

      周围风动沙沙作响。
      有力的掌风袭来,强大的气波吹得后方的观赏植树摇摇欲坠。

      沈晏忱身体后仰滑行退去躲开,右手顺势挽个剑花,出其不意转动剑柄,用力向未清狂眉心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锦瑟!”
      未清狂眼疾手快躲开。

      好剑不用岂不为无用,有了锦瑟的加持,未清狂势如破竹毫不让步。

      两把本为一体灵器时隔多年,依然还削铁如泥,看那架势谁也不让谁。

      “锦瑟?看来阁下,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未教主……”沈晏忱说话时手里依旧来势汹汹,正不依不饶地攻击。

      未清狂虽身着长袍,出剑招式还是收放自如,面对沈晏忱的强攻他也是见招拆招:“大名鼎鼎可谈不上,既然王爷都已经坦诚相待,在下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打斗形成的真气层将两人隔绝起来,沈晏忱年轻气盛,要真谈论起武功,也只能算个中等。
      对手别提还是未清狂,到底还是略逊几分,没坚持多久,局势已经开始一边倒。

      “教主大气,以往听闻魔教主相貌堂堂,本王还不信,今天所见还是传闻有失教主的俊美!”沈晏忱抬剑抵住未清狂的不断施力。

      未清狂自登上教主之位就很少面世,在闭关前都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但其父曾在江湖貌传千里,十步芳草处处留情。母则大漠郡主,艳惊四方后无音讯。
      那他未清狂又能差到何地?

      “在下可抵不过王爷,王爷可是有让人都走不动道的本事。”未清狂可不是会吃亏的好主,眼神尖锐立即讥讽回去。
      “但传闻始终是传闻,在下可未曾听闻景王爷有什么,……龙阳之好?”

      沈晏忱一听这话脸色骤变,袖口没注意被未清狂的剑划破一道口子。
      气波反噬波及四处,横扫起地上的尘土。

      挥手收回剑,沈晏忱怒瞪对方。
      “实在荒谬,本王怎么可能有那种偏嗜,无耻小人怎可轻易妄言!”

      未清狂对他不屑一顾,随后又想到什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王爷都说是妄言,这等又是在心虚什么?”

      “你……”未清狂的一句话直接让沈晏忱如鲠在喉。“未教主的口舌真当了不得!”

      一旁还在打斗的修一虽为高手,但又和多人同时对打,身上也难免会出现不少伤口。
      他飞身到未清狂身边,低声道:“教主,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怕是会抵不过。”

      “今日有幸同王爷切磋,待到下次再见,在下定于王爷来个一较高下!”
      未清狂也是清楚局势所在,丢下一句狠话后,他带着受伤的修一离冤飞身离开。

      “还不快去追!”
      见手下人追去,沈晏忱自己则站在原地,眼里深藏着诡计多端。
      好一个未清狂!

      滴水声似有若无……
      密室里阴深封闭,一人跪在地上,血红纹理爬满全脸,他整个人看着面目全非,细看全身都在颤抖,着实痛苦。

      过了些许,角落里的男人才挥手放过他。“这地图怎么就一半?”
      地上那人如释重负地瘫在地上,谅谁也想不到那人会是魔教的左掌门,他竟会勾结外敌。

      左掌门语气忿恨难平,却也异常冷静:“大人给的药也非解药,只能缓解一时之痛……”

      那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久久未动。“你是在威胁我?”
      “属下怎敢……”

      男人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现在陆家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未清狂既已现身,想必此事对魔教造成的困扰,也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

      姓左的还算有所用处,但说他怕死,他又敢威胁自己,说他不怕死,他还是会选择背叛魔教。

      “教内的地形图,属下要弄全还需些时日,求大人赎罪……”左掌门痛的没脾气,不敢在叫嚣什么。

      男人对他不予理会,在看见半张图纸上显示的一处,他神情一晃想到什么。
      这半张地图,还不至于没用!

      客栈里。
      离冤正小心翼翼地帮修一包扎伤口。

      “教主,那道上的传闻愈演愈烈,倘若我们再不出手,只怕到时问题会更难解决。”

      这道理未清狂也懂,看着教里传来的书信,他的眼底晦涩不明。“流言传得愈演愈烈,这背后没人搞鬼就怪了,离冤!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离冤一直在外打听陆家的事,有关陆家,她也了解了个大概。
      “这陆家自乔迁到隐阳城后,便成了当地名门世家之首,但奇怪的是,陆家好似开始有意无意避开,不与宁家产生交集。”

      这就奇怪了,宁家家主乃是武林盟主,后面依靠武林,能和宁家攀上关系,在旁人看来可是有幸之至,更何况陆家与宁家是世交关系。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陆家宁家决裂,就连两家先前为结秦晋之好所订下的婚约,两家也都装作无事发生,陆家灭门一事后,宁家除了那个订下婚的小姐,宁家每个人对此事也是绝口不提。”
      离冤边说这两家的恩怨,对此也是迷惑不解:“多年世交关系一下破败,这宁家真当不念旧情。”

      “明眼人可见,陆家出了事,宁家连慰问都没有,要说这事宁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修一说的没错,未清狂听着心里也有个底,昨夜动静如此之大,肯定会出事。

      对方把黑锅推到魔教身上,他们就不能熟视无睹,但若要继续追查,他们日后必会同宁家打照面。

      江湖中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所牵扯的可能远不止这些。
      而宁家后头有半个武林顶着,宁坚汕掌管武林全局,只要那宁坚汕没倒台,宁家自也会受到庇护。

      现在的局势对魔教可以说是极其不利。

      果不其然未清狂所料,谣言经过不断传播,可以说是越传越过头。

      茶楼里,说书先生谈定的喝一口茶。手中醒木哐当拍下。
      “那未清狂冷血无情,一出手便屠近陆家满门,其心肠之黑可想而知!”

      看这堂下深信不疑的众人,要不是未清狂正是他口中那罪恶滔天的当事人,怕是也要信了几分。

      “说书的,那魔教为何要杀陆家全家?”
      “就是啊,这陆家退隐江湖多年,为何偏偏是他们,还在这时候?”

      抬手摸了把胡子,说书先生有理有据的解释。
      “你们怕是忘了那魔教沉寂已久,如今魏清狂出关了,小小的一陆家他们哪会放在眼里,自然要拿陆家开刀,才能在这江湖上重新立威!”

      修一看着台上巧舌如簧的人,恨不得上前一刀将他舌头割下。
      “公子,看来一切就是从他身上开始传出的。”

      未清狂倒很是冷静,“此人与我教可有渊源?”

      修一摇头否认:“属下仔细查过了,只是一介落榜书生,与教内并无仇。”

      不是与魔教结怨而故意散播谣言,那就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办事。
      既然背后没有势力,那就无需顾虑太多。

      未清狂喝完最后一口茶,抬手打个手势。等走出茶楼,身边的修一已经没了身影。

      没过些时日,修一带着他逼问出的线索回来禀告。
      “确实是受人指使,但他也只知对方是女子,对于那人的面容,因为遮挡并没有看清。”

      未清狂:“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人给找出来!”

      入夜的景王府,黑云带着微凉寒风遮住天上的轮月。

      “王爷,魔教教主绝非善人,此番就这么放过未清狂,就怕还会有下一个陆家遭殃!”沈晏忱听着一旁的手下人劝说,抿紧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切的事情蹊跷甚多,来得更是巧合,现各方势力波诡云谲,更何况未清狂没有对陆家下手的必要。
      大越朝廷如今休养生息,要是他现在对魔教出手,一切就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明眼人都能明白这一切,这个手下却故意把他往错误方面引。沈晏忱静静等他说完,才挥手命他退下。

      大越若同魔教争斗,最后渔翁得利的是别人,大越虽暂远纷争,但也绝不会长他人势力。

      “王爷如此困惑,可需暗地解决掉他……”待人走后,躲在屏风后的人贸然出声,但沈晏忱却也没怪罪。

      “下次再来,直接动手便是。”沈晏忱冷不哼来这么一句,“在本王身边安插人,也不找个有脑子点的。”

      “查到了!”
      另一头的修一办事快,很快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一个人。

      “这种银票上有特质的香粉粘附,确认银票是从青楼内传出的,且这香粉也是青寰楼特调的,从不外传!”

      未清狂放下手里的玲珑瓷,目光阴鸷 :“青寰楼?”

      青寰楼不同于其他的青楼,少了些胭脂水粉味,里面的清倌人专给有钱人家赏乐,要求样貌要好而且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还没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阵幽远的琴音,委婉而又缠绵悱恻。

      许多种沁鼻不妖的香粉味在空中混合在一起。修一小声道:“属下确认过,这种特调的香粉只有青寰楼的花魁独有一份,其他人皆没有。”

      未清狂使劲屏住呼吸,言语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快说正事,这味道本座闻着就不适。”
      甭管是不是下九流,未清狂对这种地方最是厌恶,更别提要他再次踏进这种地盘。

      修一扬声喊道:“沉沅姑娘何在?”
      青楼的妈妈听到沉沅二字敲打算盘的手停了下来,看向他们的眼神多了几丝猜忌。“想找沉沅姑娘,两位爷有什么事吗?”

      妈妈心怀猜忌,说话客气又谨慎。
      “沉沅姑娘今儿有贵客招待,二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未清狂刚想开口,却突然听见——

      “这不是未教主吗?怎么也是来找沉沅姑娘的?”楼上传来少年的调侃声,听着极其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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