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新生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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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萩原研二的好友，松田阵平的电话。
两人如她刚被介绍时猜想的一样，一个吊儿郎当，另一个出奇地是另外一种很容易俘获女孩子芳心、却偶尔会很凶的类型。
通完电话，萩原研二笑着对她打了个手势。
“大概明天中午前解决，我们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了。”
“要去准备被褥之类的吗？”石川秋子悄悄看了看身后一群有些疲倦的人，补充道，“现在？”
“你是女孩子，要不就在公寓哪个房间休息好了。”萩原研二按着手机，“要和一堆什么都不懂的男性聚在一块肯定不行的吧？嗯……反正也是明天才会交涉成功，要不就……”
“我可以睁着眼守一整夜。”石川秋子没有接下这种离谱的建议，“我的话，有热水就好。”
虽然作为异能者一直是被家人呵护着成长，但父亲并没有对她放宽要求。很多警察需要的技能与打斗能力，初中的她提出后就有意识地在教导了，现在的她应该并不输于大部分人。
要真的答应去房间睡觉，她会被小看的。
……即便对方是好心。
石川秋子敲敲麦，询问着另一头五条悟的意见。
但是麦里的五条悟动静忽然大了起来。
五条悟吃薯片的声音格外地响亮，仿佛猫咪遇到威胁一般在炸毛地反抗。牙齿咯吱咯吱地咬着，凶狠又不满。
“……”
石川秋子放弃搞懂五条悟这种自暴自弃、像是在酸什么东西的奇怪行为，转而对萩原研二说：“如果觉得不行，我勉强再要个毯子吧。”
萩原研二将石川秋子的面色尽收眼中，吹了一声口哨，笑着没再说谦让的话。
“好哦，要我给你挪个位置吗？”
“那样不错。”
石川秋子学着萩原研二的语气，眯着眼笑道：“萩原队长能去后头与他们待在一起更好了。”
萩原研二爽朗地跟着笑了，不过，他的想法与刚入职的石川秋子差不多，所以这样退居后位的提议，他也不会接受。
他挥了挥手，伸出一根手指，“那可不行，这可是我难得的耍帅机会，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石川秋子反驳：“这种机会不能给新人吗？”
“当然不行。”
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二十层的电梯忽然动了。
他与石川秋子齐齐回头，电梯门缓缓地向两边退开。
首先出现的是一头显眼的白发，而后是比普通人都要高许多的身高，再来是学生的黑制服和那副显眼的圆墨镜，除了头发与露出来的皮肤外，整个人似乎都要沉进黑色一般。
“五条教官？”
比萩原研二想要询问的话，石川秋子惊讶的发问更快。
“哎呀。”五条悟迈步，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地走了过去，一副深思熟虑过的做作表情，“你要过夜的话，我也要帮忙盯着，算是再加一层保险吧。”
虽说神色看上起没什么不对，甚至非常正常，但是——
比起话语中的认真，行为上，五条悟似乎有点公报私仇的模样。
他长腿一伸，直接站在了蹲坐的萩原研二与同样蹲下来的石川秋子中间，硬生生将石川秋子投向萩原研二的视线强制性隔断。
“就是这个吗？”
五条悟忽视了两边人一个诡异、一个不解的目光，看向那颗被所有人防备的炸弓单，唉声叹气，“我直接丢海外可以吧，反正这里距离海边不远，实在不行高空啊。”
萩原研二瞅了一眼懵懵懂懂的石川秋子，又看了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五条悟，轻笑着往后退了。
看萩原研二一瞬间领悟到了什么，笑眯眯退后几步给五条悟留出空位的行为，石川秋子想问原因的好奇心加强了。
但有五条悟在场，她有些问不出口，好在五条悟问的事很重要，她先放在了思考内容的最前面。
“要抓住犯人。”石川秋子简单说了一下利弊，“人如果跑了的话，很容易会有下次犯案，所以麻烦是肯定的。即便是需要人一刻不停地盯着炸弓单的面板，也必须去抓。”
……真像一个警官会说的话。
单独拎出一句来都鸡皮疙瘩直冒。五条悟又叹气了，弯下腰，低头地看着那颗足以威胁到人们生命的子弹，不发一言。
也不知道是看不见的咒灵更可怕，还是这些明明什么特异能力都没有，却依然能制造出各种各样灾难的“犯罪者”更恐怖一点。不过，秋子这家伙能有这么纯洁而干净的信念感，只能说……真不愧是警察学校出来的人？
就算是绝望到产生咒灵，想自断生命的时候，也是这样喊着“我能救下更多人的生命”——就好像她的生命就是为此而诞生一样。
……救人啊。
憋着不开心的五条悟搓了搓石川秋子的脑袋，在搓成一团乱毛后，没好气地哼哼。
“都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臭小鬼了，居然还敢教训我。”
石川秋子匪夷所思，根本没听懂五条悟几秒内想到了什么才会产生她教训五条悟的错觉。
刚才五条悟吃薯片吵到她耳朵的事情她完全没发表意见，就是现在看到人了，也没有说什么话，总不能是她蹲在地板上碍着人那两只大长腿站立了吧！？
“……我做了什么吗？”
石川秋子选择直接问五条悟，而不是自己在原地猜来猜去。
你什么都没做。
五年后对我做了。
五条悟瞥了一眼茫然的石川秋子，手指在发丝中穿行梳理，很快，石川秋子的头发又整理回原来的模样。
后头萩原研二看得“啧啧啧”几声。
这恋爱的酸臭味，都快赶得上伊达航和他女朋友的了。区别是前者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面前这对似乎还没坦白。
……咦，那这么说。
他应该可以稍微看戏或者推波助澜一下？
好不容易在几个月的工作生涯中找到了点乐子，萩原研二站起身，笑着一把勾过五条悟，对愈发看不明白情况的石川秋子说道：“你先帮我盯一会儿，我有事情和你的教官说。”
石川秋子迟疑点头。
萩原研二很快拉着五条悟到了靠近窗户的地方，直接切入正题：“你要帮忙吗？”
“……？”
五条悟歪头，这时的他有点想装傻。
“恋情啦。”萩原研二轻松地说，“可能也就小秋子和你看不出来了，对我来说很好分辨哦？你们这种样子，就算是一点点的苗头我也能觉察到，我可是认真与几个女孩子交往过的。”
“多少个？”五条悟来了兴趣。
“你在意的重点在这里吗？唔……应该，四个吧？”萩原研二看到五条悟被撼动的眼神，咳嗽一声，脸上红了红，“不过每一任都有认真对待，所以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
“那，你帮我看看秋子在想什么吧？”
有免费的恋爱咨询，五条悟想着，不问白不问，“上次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咦？是什么样的事？”
“是我说她‘生活作息就像老婆婆’，结果她却回答我‘因为我想在考试中作弊’这件事。”五条悟手指扶着额头，而后摊开手，“完全——不明白是为什么。”
萩原研二静默了会儿，神色微妙。
其实……
单靠这样的形容，他也没想通、也根本不可能想通啊。
不过五条悟提问了，他也不好直接说自己也不明白，只能尽力还原和思索当时的情景。
石川秋子因为是异能者，而提前获得培训和快速入职这件事在他们爆炸处理班并不稀奇。这个女孩子出乎意料地努力和强大，只有在善意来临时才会显露出那种“孩子”的乖巧感。
所以考试作弊这件事，放在石川秋子的身上怎么看都不对。
性格和气质搭不上，但听这笃定的口气，又好像是自己猜中了什么一样。
“怎么说呢。”萩原研二苦恼地说，“感觉小秋子比较像根据你说过的话猜到了什么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你之前还有说什么吗？”
“一些她的生活习惯？”
“……”萩原研二眼神复杂起来，“冒昧问一下，你们认识了几天？”
五条悟思索了一下，五年前的他可是一点都没碰见过石川秋子这个人，果断道：“今天刚见吧？”
“……好失礼！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萩原研二发现自己更加摸不透石川秋子的想法了。照这个情况看，一般人第一反应不都是“这个人是不是跟踪狂”之类的吗，为什么会牵扯到考试作弊这种明显不符合性格的事。
难道是传说中的笨蛋情侣类型？
他沉思许久，最后说：“她把你看成什么人了吧？可能她认为你能帮她作弊所以开了这样的玩笑？”
萩原研二不敢说真的猜中了，不过根据一连串的事情推理下来，这个才比较符合谈话的情况。
他的脑筋虽说比不上同期的降谷零，但在牵涉到感情方面，可能萩原研二更为敏感和准确——现在他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总不能去像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经历的降谷零或者松田阵平求救吧。
五条悟狐疑地上下看着明显一点都不可靠的感情咨询师，“是这样……？”
他认真点头，自信道：“一定是这样，你相信我。”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新生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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