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意大利会面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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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测试的进行，夏油杰从裂开的状态恢复后，选了个能观察到游乐园大部分人的长椅上，先示范了一下用法。
石川秋子以为会很困难，所以聚精会神地盯着夏油杰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摆明了对什么情感仪器没多大兴趣。
夏油杰对此的兴趣也不大，但这是白兰给的放松任务，能摸鱼的事情随便做做也没什么关系。
他用墨镜对准了对面的一对父女，待一人一猫关注过来，介绍说：“你用的时候必须要抓住你想观察的人，两边镜片中央的准心要对准他们，然后视线不能偏移，其余的不用太关注。不过……”
夏油杰的手指移到墨镜的右边，那边有一个硬质的凸起。
“如果按下这边按钮的话，对两个人情感强烈的检测就会变成准心中的人对自己的情感数值。说是测试，其实也是想看看里面显示的数字是不是真实有效。”
“视线一定要一直落在两人身上吗？移动的话，这个是不是有些困难？”
“准心落在人上面一两秒就没问题，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数值的出现，这段过程不到十秒。”夏油杰说，“考虑到找准心的问题，其实转到太阳镜上比隐形眼镜要麻烦得多，但今天只是测试数值是否正确，所以这点可以先放一边不管。”
“……”石川秋子咳嗽了一下，拿出本子，探头看了看眼镜里显示出来的数值，假装自己正在记录这次的实验结果。
她好像无意间觉察到夏油杰是在报昨天五条悟嫌弃他的仇。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多了，虽然她的猜测从来没有错过。
夏油杰沉思着，忽然戴起眼镜，将对准父女的正面镜片扫向了长椅另一头的一人一猫。
还在记录笔记的石川秋子没意识到，五条悟却看到了，他眯起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是人性化地比了一个“耶”。
夏油杰：“……”
他看着那个数值，忍了忍，最后没忍住笑。
“石川。”他突然开口，“能帮我在游乐园门口买点吃的吗，我记得那里有一家披萨店，我还没吃午饭，拜托你了。”
石川秋子停下了笔，但对夏油杰突如其来的话也没多想，将笔记本一类的都放回背包中。
“好，稍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等石川秋子走到距离长椅很远、消失在游乐园门口的地方，夏油杰才憋不住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
夏油杰笑得喘不过气，那两个数值一出来他整个人都怔了好长时间，刚才回过神就连忙忍下快要涌出来的笑意。现在他对着五条悟“你有病吧”的眼神竟找不到时机来反驳。
“你看到了什么啊？”五条悟后爪踢了踢人，“你倒是说，别光顾着笑。”
“真要听？听了你会心碎哦？”
“不听我会更心碎，不对……你不要和我说秋子对我没那方面的感情？”
“这倒不是。”夏油杰否认了，“就是比较另类。”
“你对石川很高，一直保持在九十一。但是石川对你不一样，显示出来的有两个浮动。”夏油杰云淡风轻地竖起两个手指头，“一个二十三一个九十三，总之，起伏非常大，但看上去和你也就相差那么一点。”
五条悟不可置信，停下踢人的动作：“这明明差很多？你是对准了椅子上的蚂蚁来看的吧？”
“我只是和你说一声，具体原因你自己去找。”
“这个是实验失败品？”
“你觉得我是随便拿东西给你们试的人？”
“不一定呢。”
“……”
夏油杰按住想把猫扫下去的手，以免不小心回来的石川秋子看到两个好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一场练舞室打斗，但他摆明了是来看热闹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会插手。
“看来就算是石川也有一点小小的秘密，你加油，我在背后给你鼓鼓劲。”
在这方面，他也没什么办法。
帮五条悟追女孩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是作壁上观比较好。不过，他倒是想到了这两次接触下来对石川秋子本人的印象。
意料之外，他还以为会和五条悟打得惊天动地的人也会是性格怪异的疯子，但日常的对话都是很正常的流程，不如说很像是Reborn口中说的可以将工作丢给她的冤大头，普通到夜蛾正道都要落泪的程度。人比想象中要诚挚和坚定多了——真要拿出一个名词来代表她的话……
“……骑士。”
他轻声说出了这个词语，换来五条悟不明不白的目光，忽地笑了，“你不觉得她很像吗？”
“你说秋子？”
“嗯？怎么？”
“……你也没说错，但这是她展现出来的其中一面。”
五条悟爪子拂过自己毛绒绒的尾巴，无聊地猜测着石川秋子回来的时间，也在暗暗想着起伏波动过大的原因。
可能是被夏油杰说出的“骑士”激发了某个开关，他第一反应不是石川秋子严肃处理工作的样子，而是在之前几次没有使用咒术和死气之火对打的过程中，石川秋子那即便是面对混乱的局势，也丝毫不会动摇的目光。
龙头战争他祓除咒灵的时候去过，那里已经乱得不能算是一座城市。但石川秋子能用平常心走在一排排的尸体中间，随手拿了把刀，忽略掉所有朝向她的攻击、有可能会从地面冒出来的咒灵，将他的身子往后一踢，武器直直砸在敌人的中央，最后敌我不分般地将人群砍得七零八落。
而且，人质那件事……
五条悟不是很想回忆这段，但他偶尔也真的是觉得石川秋子有点人格分裂——可石川秋子很明显地知道这是她战斗时的样子，也很清晰地能感知到自己在做什么。也就是说，压抑情感对她而言是一种咒术界通用的“束缚”，在战斗关头才会有所限制地一齐地释放出来。
比起冷静的骑士，她更像是一个坐在赌桌前，理智下注的疯子。
她控制着她的疯在什么时候释放，释放多久，在哪里，每一步都如同一个赌徒。
是比机器还要恐怖精妙的人，他意外地很喜欢，更重要的是，日常生活中很好逗，相性好到一种很离谱的程度。一来一往的情况下，好感不上浮才是不正常的。
“我清楚了！”
五条悟放下尾巴，两只前爪朝上做出了个欢呼，“哟呼！原因很容易就想出来了，看来我比杰聪明！”
夏油杰：“？”
夏油杰不是很想和二十七岁小学生争论这种奇奇怪怪的事。这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他的，他想石川秋子为什么能控制情绪控制得这么巧妙的前因后果干什么？
“你是认真地在想这件事吗？要和石川在一块？”
“……这种事原来还能玩玩的？”
“这种行为不是很常见吗？”
“不是啦，虽然之前就是用试探的心态在摸索，但看到她纠结了好几天要不要和我告白的表情，辗转反侧得都要哭了，就算是我也会心动啊！”
“……井上和香。”
“……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个，我已经把图片换了，也就以前还没动过的网盘里还有。”
“……那你小心一些。”
“……要不你上我网盘把那些删了，顺带还有一些片子，你以前也看过吧？密码还是那个。”
夏油杰：“……你就不能喊硝子帮你吗，我看是看过，但过去这么久，密码我都快忘记了。”
几年过去了居然还留着青春年少黑历史在隐蔽性极低的网盘上。时刻关注着游乐园门口的他居然找不到话来和五条悟对线。
“那种东西硝子看到绝对会打我吧。更别提里面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小说，虽然本来就只是感兴趣买了几本，翻了几页就扔在角落了，但看的人肯定不会这么想。”
……这难道不是废话吗。
夏油杰想到网盘唯一写着“我们是最强的！”的文件夹塞了各种诡异的东西，巨大的人生污点淹没了他，还差点没把他直接溺死。
“密码是多少？”夏油杰感受到了偶像包袱危机，赶忙问。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女性咳嗽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五条悟知道这是谁，而夏油杰也反应过来转过了头。
穿着西装的石川秋子被看得有些心虚，又咳了一声。之前的咳嗽是为了提醒面前两个人不要谈得这么旁若无人，连她在后面站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而最后这个咳嗽，是有种被抓包了的尴尬。
“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石川秋子没有一点尴尬，反而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他的网盘借我用过几次，那个文件夹不小心被我打开后，我也就是草草扫了几眼就跑了。”
就是后来实在太好奇是什么去稍微兴奋搜索了一两个，最后震撼地从网页里爬出来。
“……忘记它，石川。”夏油杰认真道，“你只要记得那个文件夹的名字叫‘我是最强的’就行了。”
石川秋子顿了片刻，才说：“明白了。不过，我也不是这么保守的人。”
她默默看向了五条悟。
“所以呢？”
“井上和香是谁？”
五条悟：“！！！”
完蛋！！！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意大利会面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