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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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
思绪顿住，沈序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住某些翻涌上来的情绪。
秦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他。
好久，他笑了笑：“白天没注意，这会仔细看，小序你比我高这么多？”
沈序没想到他爸还能有这份心思打趣他。
沈知雨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根量身高的软尺，递给他：“自己拉到头顶。”
沈序照办。
“180,75cm，净身高。”沈知雨收回软尺。
秦朔惭愧地笑笑：“我才175，还是穿鞋，幸亏小序没遗传我。”
沈知雨看了他一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小序像他爷爷，我听说他爷爷十八岁那会就是大高个。”
秦朔摸摸鼻子，不说话：“……”
沈序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恍惚又回到以前一家三口还在一起的日子。
“沈序？”林医生从外面进来，还带着一名老者，年纪和他爸差不多。
沈序挪开一条道，打招呼：“林医生。”
林医生他们介绍道：“这是魏医生，也算是柏医生的老师。”
沈序闻言，立马肃然起敬。
魏医生拿着病历和母子俩说了说秦朔的情况，有些惋惜道：“拖时间有点久，最开始有症状就该到院治疗。”
沈知雨蹙眉：“手术呢？”
魏医生道：“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跟你们家属保证，病人一定能在术后完全康复，不会瘫痪，但……我会尽力。”
有这句话就够了。
沈序和沈知雨都不自觉地松口气。
秦朔胃口不是很好，沈序找了一家医院附近的砂锅菜，打包一份砂锅三鲜，味道清淡，但胜在口感很鲜。
他等两人吃完，去扔垃圾。
回病房路上看时间，七点十分，沈序又跑去刚才的手术室门口，灯已经灭了。
晚上的医院大厅还是灯火通明，只是有点冷清，来来回回就三两个人。
国庆前些天还是三十度的天气，今晚突然就降温起风。
沈序冷得打了个寒颤，根据护士说的路线找到柏方时办公室。
距离越近，心里的小雀跃就越明显。
沈序抬手敲门，里面柏方时的声音响起：“进。”
书桌后头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衬衫扣子扣的一丝不苟，眉头拧着，嘴角略微向下。
柏方时没感觉到动静，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眼镜，眼皮稍抬，看见人在门口立着不动。
沈序眨了眨眼，这人光看着都这么让人心神荡漾，视线对上，他笑着走过去：“还在忙吗？我进来等你。”
柏方时盯着他，道：“不忙，先去吃饭，回来处理也行。”
“等等。”沈序突然出声。
脸上的痕迹离远了看不觉得，离近了看，很明显，这么好看一张脸，平白多出两道指甲印，
沈序问：“脸上怎么回事？”
柏方时愣了愣，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刚才有病人家属在办公室打起来。”
“葛爷爷的两个儿子？”沈序猜。
柏方时语气淡淡：“嗯。”
沈序叹了口气：“差点就破相了。”
柏方时挑眉，说：“嗯？”
沈序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柏方时不太想就这么算了，关上办公室的门，细长的手指，捏着沈序的下巴，向上抬。
随即弯下腰，吻上他的唇肉。
因为不满，动作带着些情绪，发着狠。
最后是沈序肚子咕咕的叫声，打断这个吻。
沈序按着自己的肚子：“饿了。”
柏方时把人放开，低头看着他：“去吃砂锅菜？”
沈序点点头。
他们坐电梯下楼，虽然没什么人，但沈序不敢掉以轻心。
和柏方时保持两步路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发现沈序没和自己并排走，柏方时刻意放慢速度，朝后面的人摊开掌心。
沈序一颗心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
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小跑过去。
将右手递给柏方时，柏方时直视着前方，手掌收拢，牵着人往医院外面走。
沈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夜色里，两人的十指悄无声息地扣紧，柏方时还好整以暇地用指节蹭他的手心。
弄的他不止手痒，心也痒痒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东西买回来了吗？”秦旭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对着大门口右边的一道墙说话。
沈序心里咯噔一下，桐医不是精神病院吧？
他手往外抽了抽，没抽动，手指还是被人捏着。
秦旭也看见两人，轻声道：“柏主任，要出去？”
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身上也是白大褂。
沈序吓了一跳，立马把柏方时的手甩开，缩回腿侧。
直到看清对方的脸，他才有了点印象。
酒吧比射箭的时候，就是这人赢了自己。
沈序心虚地不敢说话，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再看柏方时，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语气平稳地道：“去吃饭。”
陆启航没看他们，径直走到秦旭身边，举起手上的黑袋子给她看，无奈道：“刚才看见墙角有只流浪猫，我过去看了看。”
沈序听他说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柏方时重新去牵他的手。
并不避讳两人。
一个医生，和一个男性行为亲密，很难不让人多想两人的关系。
听今天林医生说的，柏方时刚当上主任。
还是科室骨干，传出这种绯闻。
陆启航心里有了某种计较。
“刚才真的好气，308病房的葛爷爷醒了，但是他耳朵不好，听不清楚我说话，我就说大声了点。”
吐槽一半，秦旭停下，扯陆启航的袖子：“结果，你知道接下来他家里人做了什么奇葩的事吗？”
陆启航敷衍道：“什么事？”
秦旭道：“他那个什么大儿子说，我这医生态度不好，对刚做完手术的老人大喊大叫，要投诉我。”
陆启航：“嗯。”
秦旭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这还不止，我不是生理期吗？我每回第一天都痛得死去活来，脸色也很差那种，病人刚做完手术，我又不能涂口红。”
陆启航：“嗯。”
秦旭继续说着：“那个二儿子，又开始问，医院投诉电话是多少？说我不止对老人不礼貌不耐心，还摆脸色给家属看……”
她越说越急：“你都不知道，我快气疯了，柏主任看他们心疼老人，就和警察说大事化小，结果呢？他们一个个的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