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重修以爱之名的轮回》秦秋迟

8、朱雀卷 宇智波斑

　　在木叶编年史里，关于初代目火影的遗言里似乎从未提起宇智波斑，但据实际情报分析，初代目在最后的时刻还有提及此人。

　　——木叶杂记

　　他和柱间这一别，就是一个春去冬来。

　　这一年，在火之国大名的默许下，柱间提出了五大国的各部势力也可以和五国大名进行一个商谈，由大名和高层们决定出一个适合的引导人。尽管这一提议最初掀起了一波更猛烈的腥风血雨，但是当战斗波及到大名和其亲眷时，高层们就开始认可柱间的说法。

　　最先认同这一做法的是风之国的大名，不到半年时间就建立了砂忍村，虽然只是初具规模，但战乱确实平息了不少，几个优势的家族联合起来，所有的风波都翻不出大浪来。

　　斑当然知道柱间为什么会这么提，也知道他在为什么铺路。这一年里斑也有了自己的动作，·随着柱间平定各大势力，一些被打压的势力由当时夜市突袭的那一批新任的族长出头，问作为发起者的木叶讨要一个说法。

　　这个族长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先提起自己父辈一族是被宇智波斑所害，又问柱间在这个时候提起各国结盟，是否有所企图。

　　一时间，一些别国被打压的忍者们也纷纷传出另一种声音：“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火影究竟是什么关系？”

　　扉间则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时候，这些势力族群，再有一个万一，那么这样的流言对于柱间和木叶都是十分不利的。

　　然而扉间担心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

　　斑虽然很少露面，这么些年也鲜少有还活着的人能画出一副他的肖像画，唯一能够辨识的或许只有写轮眼，但他也并非莽夫。

　　他将许多收到的名字留在了卷轴上，并没有急着行动。一来是与柱间曾经并肩相抵的情义，二来他素来不喜欢旁人揣测他的想法。

　　但斑也从没有闲下来过，他伸出手在这诡秘的局面中胡搅了一把——

　　那日，土之国的大名派出了一名有血继界限的忍者无和他的弟子前往了木叶村。

　　土之国这几年一直处在内忧外患的水深火热之中，却因势力和流浪忍者的数量繁杂且除了归顺大名，守护土之国安危的无和他麾下的弟子，其余势力还勾结外国忍者，一次又一次发起战争。

　　当无看到雷之国和风之国已经模仿火之国和木叶纷纷有了自己的道路，两个国家被排挤的好战分子也不得不四处流浪最后来到自己的国度时有了盘算，便主动请缨，先去了雷，风二国，可砂忍高层并无相帮之意，甚至没能听完无想结盟的意愿，云隐村更是畏惧土之国的忍者来算自己村里叛忍和流浪忍者的账，婉拒了相见的要求。

　　最后无决定前往木叶试一试。

　　无和弟子大野木将最后的希望赌在木叶身上。斑就是在他们从雷之国前往木叶的路上盯上的他们。

　　无和大野木的这一路并不算太顺利，即便斑不出手，离开五国国境，边缘和未曾收复及统一的疆土上依然盘踞着许多忍者和奇能异士。斑看着他们一路过关斩将，竟也生出一些欣赏之心，他打消了原本的想法，饶有兴致地暗中尾随。

　　就在他们要踏入火之国前的一个夜里，斑知道自己差不多可以有所动作了。

　　那天正好是月圆之日，无本想连夜赶路，可白日被流浪忍者伏击的那一战有所损耗，适当的调整才能应付后期的事务。

　　斑坐在老树的枝干上，背靠树杆，没有被额发挡住的那只眼里蕴着一抹猩红的血光，他摘下面具，垂下一条腿，就着山间的风发出的声响一下下晃着。

　　“今天的月亮，还会皎洁如珍珠吗？”

　　再起的风吹起斑的长发，风停后，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夜色仿佛忽然扭曲了起来。

　　无并没有睡熟，他自身就是感知型忍者，但是感受到带着杀气的查克拉席卷时他只是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乌云蔽月，夜色更浓。

　　无心里有了一个应对的计策后，刚坐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无声地睁大了眼睛。

　　“想好了吗？”斑抱臂立于无的身后，“本体藏好了吗？”

　　无绷带下的皮肤泛起了一层冷汗。

　　“无尘迷塞和堪比木叶千手老二的分身之术。”斑低笑一声，“不错。”

　　先前也跟着惊醒却不曾妄动的大野木也翻身而起。

　　无的分身飞到半空如鬼魅般消散。斑默默地看了大野木一眼，笑着闭上眼睛。合眼的瞬间，身后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大野木也摆出了结印的手势。

　　斑在心里冷笑，他知道无是可以让别人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的，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斑并没有把这样的阻碍放在眼里，他背对着无侧头，躲开了身后由查克拉凝聚的圆柱体，轻松跃起，查克拉擦着脚底而过。

　　跟着飞到半空对着斑施展原界剥离术的大野木还没看清，就被斑在半空一脚踢翻，斑借着他的身体当踏板，轻轻松松跃到了树上轻轻站稳。

　　斑刚站稳，身后的白光乍起，无不知何时藏起的分身再次施展原界剥离之术。斑方才已经注意到这个术的施展范围，故而又飞身而下，直逼结印的大野木，他拿起身后的长柄镰刀对着大野木挥去。无的分身再次出现。

　　斑的双手不曾结印，只是鼓嘴吐出一团雾气，顷刻间，大量灰烬自周身蔓延开。大野木原以为只是简单的障眼法，可无却喊道：“大野木！快起来！”

　　大野木起身的同时，热浪爆开，一团团火焰在灰烬中炸出诡异的红芒，待视线恢复清明，斑已经不在原地了。

　　“小心——”

　　“火遁，豪火灭却。”

　　话音刚落，自暗处有一片火海接踵扑面。

　　“土遁，刚隶式之术！”

　　平地出现了一个人形石座，火海燃到眼前时，石座如同活人，以身相抗，竟硬生生扛住了斑的豪火灭却。

　　无和大野木悬浮于半空，看着慢慢踱步出来的宇智波斑。月光下的斑一身收腰长袍，手里的镰刀泛着冰冷的银光。

　　当斑一步步走近时，无才看清他眼眶里那双赤红的眼睛。

　　“你……”

　　无还没说完话，他们身后有几丛龙头状的火焰直逼后背。无手里的原界剥离之术的形态变为圆柱体，将火焰吞噬，原有火属性的查克拉在接触到斑的龙炎放歌之术时于半空爆开。

　　只是接连用了这样的术式，加之白日的损耗，无也有些力不从心。大野木抵御不了这样的查克拉气流，摔到了地上，险些滚入豪火灭却还没熄灭的火焰里。

　　或许是因为无方才的分裂之术让斑的玩心大起，他也在暗处用了分身之术还给无这样一击。

　　“我知道你们去木叶的目的，”斑看着挣扎从地上站起来的大野木，“如果你们现在不调头，那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只能并肩走上黄泉路了。”

　　“宇智波之人，本该与木叶村一心，你何故出手阻拦？”无点破了斑的身份，却因从未见过他，不敢直言道破。

　　“哼。”斑怪哼一声，笑了起来，“我替人办事，需要原因么？”

　　大野木吼道：“我们先前已去信至木叶，你难道还想阻碍不成？木叶村的火影大人一心想要五国各自成王，先前也去了雷之国谈结盟之事，你又为何从中阻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斑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在大野木面前的，他抬手一挥，一卷卷轴在大野木眼前展开，卷轴被斑松开，还没落地，斑就一把掐住了大野木的喉咙平地举起。

　　“看来你还有力气起舞。”斑紧了紧手指，无飞身而下，抽出身后的武士刀一刀劈向斑，斑被迫松手退开，另一只手上的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无转身护住大野木，以背部硬生生挡住了镰刀的刀锋，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作为代价，和斑拉开了距离。

　　无救下大野木落地后，看到了落在火堆里被焚烧了一半的卷轴。

　　“你在别的国家像流浪犬一般被四处驱赶，最后来了木叶。”斑垂眼看向他们，“但是现在有人不想千手柱间和各国忍者村结盟，所以特意让我来断了你的念想。”

　　“你也说，宇智波的人本该与千手柱间建立的木叶村一心。”斑含笑，“倒也不是不行，宇智波一族作为火之国强势一族，又曾妥协相助，与千手一族共同创立了木叶……也罢，那我宇智波斑今日就在此告诫二位……”

　　火焰灼烧着大地，点亮了夜色，如地狱飞来的红色蝴蝶不断闪动着双翅沾染了斑的写轮眼。

　　“没什么同盟，在木叶面前，你们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还有…不准在我面前提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往事，不准提那个忍者的名字。”斑眯了眯眼，“不然的话……我下一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要知道，你们的实力，其实都并不足以我用写轮眼。”

　　大野木想说什么，却见写轮眼里的三勾玉似乎出现了诡异的转动，他和无只觉得一种无力的恐惧从脚底直逼大脑，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又遗忘了什么事情，只有半卷卷轴上记录着今夜这一场被火席卷的“真相”。

　　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耳边响起一年前那个简陋的舞台，傀儡戏的戏文，他闭着眼，品尝着骨血里翻滚的杀意。

　　从那天后，土之国就与雷之国彻底断交，无也绝口不提去木叶村之事，仿佛一切都朝着另一个设想而去。但凑巧的是，宇智波斑和柱间是雇佣关系，和柱间的野心都开始逐渐平息了。当年夜市突袭的那个家族，在此事过去的一个月后，被斑灭了全族。

　　在斑动手之前，给那个家族所属国家的大名寄出一封预告函，上面只有一笔血痕和一张人头名单，所有人头的雇主都是匿名，唯有这家家族名字下，雇主名字写的是：宇智波斑。

　　此举仿佛在告示所有人他宇智波斑是如何独立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