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玄武卷 雾の中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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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曾经说过，斑的谋略和他的战力是一样强悍的。
木叶村五代目火影纲手姬曾在回忆录撰写成册的过程里说过，自己的爷爷千手柱间在谈及宇智波斑时就是个滤镜极厚，老眼昏花的一般中年人。
但就这一说法，五影们在经历了月之眼计划后，无人觉得有夸大成分。
——五影回忆录
柱间派出的几个忍者也并非一无所获，也许是猜测到斑的行踪飘忽，故而打头阵的便是山中一族的族人。拥有强大查探和感知能力的一脉，在追着斑的足迹到了辉夜姬栖息的镇子边缘才彻底失去感应。
“还需往前查探？”
山中：“不。不能再往前了。”
“火影大人若是问起来，可不好交代。”
山中沉吟片刻，道：“前面有些奇怪，若是有日向一族的白眼或者奈良一族的影子术查探一番倒还好，但是……现在咱们只能跟到这了。”
“您感知到了什么？”
山中眯起眼，“前面，好像没有活物的气息了。此地雾气太大，方才我往前走了一段，也没有探到什么活路，以防万一，就先这么禀报火影大人吧。”
四周浓雾翻涌，寂静得不仅没有禽鸟的叫声，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
山中皱起眉，不知斑是进了这迷雾之中，还是意识到他们在追踪，故意摆下了迷魂阵。
“我看……前面似乎有房子，还不止一栋。”其中一名年纪略轻的忍者不死心，他的家族自从决定听命于千手一族后，他就时常听柱间的种种英雄事迹，这次被委以重任，自是不愿就这般打道回府，“若是有群建，应当不会没有人……还是，这里面有什么斑要杀的人？”
“前方并无活人气息，别说人，连鸟都没飞过去一只。”山间抬手扣住少年的肩膀，“再往前，太冒险了。如果前面只有斑一人，那他将我们引入此地，我们贸然追去，便暴露了踪迹。若是他设局故意让我们追去，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可……”少年看向周围，群峦叠翠，山高天远，不过就像是火之国与邻国间的荒地罢了，他在战乱快结束的年代出生，对于乡野的生活并不陌生，也知道即便现在五国划分出自己的地界，也有许多疆土还未曾有归属，无非就是没有资源可取，又或是版图太小，并不值得花心思。他听族人说过，这些无名的土地最后都会在五国明争暗斗的局势下被瓜分，若是居住在夹缝中的忍者和子民像国家或隐村递送归顺的意愿，自然也就有了归属，若是被忽略的宝地，甚至可能会引来想靠的两国争夺之祸。
他此番执行任务，也想在柱间面前小露一手，或许以后就会变成火影的心腹，他还那么年轻，有野心有勇气，如何肯听人劝说。
当夜，他撇下暂时休息的同伴，偷偷折回了原处，在树上留下了一个记号后，毅然决然地踏入了眼前的迷雾。
他想好了，若是前面只是无人认领的地域，他便上书给柱间，就当是任务之外的发现。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若是将无名疆土奉上给柱间，让柱间出面去同这块地域倚靠的国家和忍者村去谈结盟之事也能事半功倍。若前方只是荒废之地，杳无人烟或已有归属，他便当是探险一番。他离开此处前已留书信给山中，告诉他们自己留守在原处等柱间的回复。
他曾经听族人说过，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绝非表面那样单纯反目成仇，千手一族是想吞服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包括宇智波斑。他自己也觉得，若是柱间当真关心斑，他在这里等着消息传递，也可以第一时间去找斑，说服他，或将他的情报带回去。
又是大功一件。
少年在迷雾中艰难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知道日光穿透雾气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才看到眼前数道鸟居依次排列，脚下的路开始不再坑坑洼洼，石板铺就了一条通往前方的道路。
——就是那里了。
少年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兴奋的笑意。
斑自居酒屋出来后，也不急着去老板娘说的镇子外那处富户子孙的宅邸，他一路颠簸，在高塔之中受得一些皮肉伤也一直没有太多机会处理，虽有柱间的细胞能自行愈合，但在恢复如初之前，带伤也总耗费精力。
斑意识到有人似乎一直在追踪着他，这一路他刻意隐匿了查克拉和气息，如以前一样，习惯栖息于无人之处，所以连夜到了镇子边缘，暂时于林间休整。
他背靠一块山石，摸出了人头卷轴摊在腿上，却发现，自从他到了中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名字了。
斑很清楚，自己可能是被人故意引到此地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被轻云遮蔽的明月，不由得也想起那日土之国他与柱间月下饮酒时的光景。
而远在木叶的柱间也在隔日深夜就收到了关于斑的消息——斑于中原地区的某一山谷内销声匿迹。
回来汇报的忍者就是最早柱间派出去的，以山中为首的小队。山中最终没有将少年忍者擅自离队的事情禀报，只说谷内有异，所以留了他驻守，等候柱间下一步安排。
柱间看着山中拓印回来的地势，再听他的阐述，大致已经猜到了。
“斑十分擅长隐匿查克拉和气息，毕竟这几年也暗杀了不少大家。”柱间的手指在卷轴上点了点，“你的推断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当不会布局套路你们，解决你们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如果他没有现身在你们面前，应当是无所谓。”柱间的目光落在卷轴的纸面上，山中本以为他有后言，一直垂着头静默地听着，却不想柱间却不再说下去了。
隔了一会儿，柱间说：“就追到这儿吧，那个少年是猿飞一族首领之子吧，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将他寻回来的。”
柱间等人都退去后才重新将卷轴慢慢铺开，其实真的要说，和平年代不过才开了个头，即便木叶建成，五国结盟，却也是面和心不和，就如同斑曾经以阿飞的身份给予自己忠告时那样，整个忍界版图被柱间分成了五块，忽略各种不足以构成威胁的小国小族外，五个大国内部的斗争也只是被强制打压下去，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
一旦有什么利益瓜葛，五个村的斗争事小，但不仅是忍村内部的窥觊，还有背后国家，大名那边的异动，稍有不慎就能将一切和平打回原形。
不自觉地想到了斑，想到他说过的话，柱间的目光落在了房间靠墙的一个单人沙发上，自从斑走了以后，他用布罩将他以前常坐的这个沙发罩了起来，他有许多想法和许多感慨想说，只是每每抬头，心里那些欲念都落了空。
除了五国的局势，斑也曾经隐晦地提示，忍界未被触及和挖掘的盲区有很多，柱间本来以为所谓的盲区可能是还未被人悉知的血继界限，但是他今日看到这份卷轴，忽然发觉，斑暗指的可能是还未被开拓的疆土。
柱间知道，斑的任何行动和暗示性的话语都不会太过纯粹，如果依照情报所示，这被山雾笼罩，困于山岭间的峡谷之中定然大有文章。山中阻止他们深入也是明智之举。
但是山中断定的没有活物气息这一说法，又让柱间有些疑惑，也是在这样的说法下，他有了主意。
柱间将卷轴收了起来，随手扎禁，出门去找扉间。
扉间听完来龙去脉，问他：“你觉得斑是去那边找尾兽的，可有说法？”
“感觉吧。”柱间绷着脸，双手环臂，“斑离开木叶，无非就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去追求他所谓的和平，他杀人无数，杀的也都是他觉得该杀的人，那想来那些人是他实现想法路上的阻碍，一件就是去寻找尾兽，三尾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些时日也未曾听到他有什么动作，我觉得，或许那边确实有尾兽出没。上古神兽，出没于无人之境，我觉得也非不合理。”
扉间沉着脸，瞧着柱间，他很想从柱间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
犹豫片刻，扉间说：“近日些许事务繁杂，或许我去比较适合。”
“你未必是斑的对手，而且我最近研究了一个新的封印术，或许有用武之地。”柱间想也不想，“事务可以由你顶着，我留一木分身在木叶，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迅速赶回。你在村子里留着镇守。”
这些年，每当柱间语气没有商量的成分，那此事基本就不容辩驳，扉间在斑离开前，问：“哥，你是想去找尾兽，还是想去找斑？”
柱间语气淡定，说：“我是木叶的火影，国事当前，自是国事为重。”
扉间冷声道：“且不说忍村的影可否随意出村，只说你去的地方有个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者，那天他离开以后，我几次想同你说说你和他的过去，你都装糊涂躲过去。你现在贸然前去，不知他具体底细，当真碰上什么事情，那……”
“那也没什么。”柱间摆了摆手，抬起头又是原本和蔼可亲的模样，“我确实不太清楚斑的具体底细，但他的实力我还是有数，若是真的再碰上，最坏的结局也是同归于尽。”
“我不是这个意思。”扉间咬牙，忍了忍，“当年不告诉你，就是觉得过去的不记得也无妨，现在这般境地，若是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解开你的记忆封印，我……是怕你会心软。”
“他既是封去我的记忆，就是不想我再记得往事。”柱间双手拢在宽袖中，手指抚过小臂上的那块疤痕，“又怎么会故意让我想起来呢？斑是个铁骨铮铮的真男人，他宁可死，也不会靠这些手段来求和服软，你放心吧。”
柱间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只是自己的私心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和斑的往事，当年他自昏迷中苏醒，许多的事情都是半猜半解，那时正好处于各大家族选举火影之时，扉间只说柱间与宇智波一族发生了冲突才丢了记忆，因为宇智波一族的顺服让柱间没有多疑。
后来一直到自己当上了火影，他才慢慢接受自己确实创立了木叶这一事实，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没有被封印的那部分记忆也确实保留着他的初心，理想和一路斗争后收获的战果。
偶尔有一些事情，扉间说他忘记了，一字一句道来时，他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就像他对斑说的那样，他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那些往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真相露出一角，许多扉间告知的真相也不攻自破。他不追究，也期待着某一日，能再与斑深夜长谈，那时候或许聊的，就是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二人之间的事了。
他想听斑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是有怎么样的过往，才让斑当日与自己一战后离开木叶，最后委身于深山，二次相识又回头，再次把断了的缘分接上，他又是以什么心情在老宅接受自己失忆后的告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玄武卷 雾の中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