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朱雀卷 史书难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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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没人能看透他人的内心。
——宇智波斑
-我总觉得你隐瞒了一些什么。
-哼……
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坐在树上看柱间和扉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但是不管忙到多晚，柱间还是会赶回旧宅与斑同床共枕。
斑白天逗留在火之国，要出远门的时候就将分身留在旧宅里以防万一，几次下来，连扉间都开始觉得或许柱间的猜测是错误的。没有单子的时候，斑有时会打包一些炸鱼小吃送到柱间忙碌的那间屋子里，又坐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处理各种文件。
起初，扉间以为斑不安好心，后来发现，斑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柱间身上，直到那日，旧事重提。
漩涡一族当时的族长漩涡芦名拜帖上门。
因为近日内斗不断，有些国家和木叶的势力开始打起了漩涡一族的主意。漩涡一族祖传各类封印术，先前在柱间刚想收服尾兽，分给各国来完成□□的时候，曾经就登门拜访过，甚至传出过漩涡一族要与木叶联姻的消息。
当时漩涡芦名只说还未到联手的时机，且漩涡一族能感知善恶，并不想轻易参与纷争而耽搁了，如今亲自上门来，柱间没有理由拒绝。
扉间送来拜帖的时候，斑也在场。柱间本以为他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反应，谁知斑只是放下手里的点心，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斑站在屋外常坐的那棵老树下，垂眼掩去了写轮眼的红芒——一旦漩涡一族与木叶联手，那这安稳日子对斑而言就该到头了。
这些日子，虽然斑看似只是同往常一样出面替人摆平了不少“麻烦”，实际上他对于尾兽的研究也已经渐渐有了一些门道。各国传闻三尾神兽已被水之国封印利用，而这一切不过是斑的手笔。
斑自觉柱间怎么也想不到，三尾眼下真正的主人就是他自己。
即便如此，斑也十分清楚，一旦两家联手，自己孑然一身，想让最强的九尾归属于自己，还要抢在柱间之前行动，是非常困难的。
他面上不动声色，柱间也不好多言，只是在一次两人于南贺川边散步时，说：“我并无联姻的打算。”
斑没有给什么正面回应，直到两人顺着河走到深山里，熟悉的静谧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后，他从柱间的身后抱了上去，在他的颈侧吻了又吻。
“别闹。”柱间轻轻用手肘碰了碰斑，“你说你不喜欢别人站你身后，你又爱从背后偷袭。”
斑没撒手，笑着在他肩上咬下一口。柱间抬手，衣袖滑落到手肘处，小臂上露出了一个凹陷的旧疤，在土之国时斑就问过柱间，柱间却笑而不答。
“你这手上的疤，还不肯告诉我来源么？”斑在柱间身后抬手，顺着他的手肘一路抚至那个疤痕处。
“我也不太清楚。”柱间握住他的手，二人掌心相贴，“我说过，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那部分的记忆，都是靠扉间他们替我找回来的，但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斑低下头，耳侧没能束起的半长发落在了柱间肩上。
“但是那种感觉不真实。”柱间笑了笑，“就像是别人的事情，所以不提也罢。或许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斑将他的袖子放了下来，安抚似的隔着衣料拍了拍，“那就不去想了。”
“我以前都觉得……”柱间笑了起来，“我就想，或许，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里，就认识你，只是你不告诉我。”
“你这想象力。”斑轻描淡写，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去陪扉间研究忍术是屈才了。”
“禁术卷轴都快一柜子了。”柱间提起弟弟又是另一种笑意，“下回他去河边钓鱼的时候，我们也去转转，我亲自下去给你摸一些鱼？”
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吃鱼，当然也不喜欢鱼。”
“那走吧。”柱间把斑从身后拉到身侧，与他并肩下山，“我们去买豆皮寿司，这个你喜欢。”
“那买好我就先回去了，顺便让人给你满两壶酒，这个你也喜欢。”斑接话道。
漩涡一族来访后，表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漩涡芦名的到访给木叶蠢蠢欲动的势力重重一击，一时间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
一向高警惕的扉间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倒是无所谓，那日去处理事务之前还和柱间说：“哥，有必要考虑一下联姻的问题，你总和阿飞混在一起，我也会担心。”
柱间抱臂含笑，隔了一会儿憋不住了，说：“其实，我这么和阿飞……”
扉间本来已经跨出了大门，又折了回来，很严肃地说：“哥，我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很不对劲。我觉得你和那个阿飞，是不是真的越界了？”
柱间没说话，斑在外面已经偷听了好一会儿，扉间说：“尽管这段时间我们明里暗里监视他，基本能排除他就是宇智波斑的嫌疑，但是，我依然觉得他来历不明，而且不是个简单的浪人。你从小就有当引导者的思维，他呢？一个人的想法，思维，和他的经历，阅历是分不开的。他是经历了什么，在战争年代苟活了下来，还能让你觉得你和他是一类人？”
“或许他就是上天给予我的启示。”柱间很是坚定，“不管他是不是宇智波斑，我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愿意，往后我都会一直和他并肩。”
“哥，有一件事你可能忘了。”扉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卷轴，随手解了封印，放到他跟前，随手一扯，里面的文字就滚落到了柱间面前，“如果他是宇智波斑，你就应该立刻远离这个人。”
卷轴白底黑字，一笔一划记录着宇智波泉奈的死亡，以及家属那一列，宇智波斑四个字很是扎眼。
“当时是我，重伤了宇智波泉奈。”扉间沉声。
斑蹲在墙根处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柱间说：“如果阿飞真的是宇智波斑，如果有一天，他以宇智波斑的身份站在我面前，如果那时候他还愿意跟我并肩，那我也会和他联手，让他回木叶，我想，如果他失去了弟弟才叛离了国家，我会希望他把木叶村的人当成自己的兄弟，我会和他一起规划未来，一起……”
“别天真了！”扉间低吼，“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呢？”
“我相信他……”
“那么他相信你吗！？”扉间凑到柱间跟前，“哥，如果我明确告诉你，你的记忆极有可能是宇智波斑封印的呢？你还会相信他吗？”
柱间那天的回答斑没有告诉佐助，他将往事一层层揭开，留下的只有空洞的岁月和残酷的真相。
斑伸出手替佐助治疗慢慢显现出的伤口，佐助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一片漆黑，却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时不时拨动这里的空气。
“我预见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将来，所以选择离开。”斑看向了佐助，“促成我看到未来的原因有很多，有泉奈的死，有我和柱间的分歧，主要是因为，神社的石碑，和后来现身的启示者。”
“石碑？”
“宇智波一族，有一块石碑，代代相传，传闻只有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石碑上篆刻了宇智波一族的秘密。”
佐助看向斑，问：“当时，是你封印了柱间的记忆，那么也就是说，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吧？”
“很早的事情，并不会影响事态变化。”斑一脸无所谓，“不过就是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
包括我们坦诚相待，交换心意，和后来的结局。
所有人，包括佐助都知道，斑和柱间的结局不会太好。无论是心意相通后漩涡一族的拜访，还是不为人知的过去，又或者是，以阿飞身份和柱间短暂厮守的岁月，都会变成将来诀别时最沉痛的一笔。
但佐助却也知道为何关于宇智波斑的记载史书上那么少了，想来除了他早被认定为叛忍，还有就是他和柱间的弯弯绕绕，并不能被完整记录，那些往事太过美好，美好至不适合出现在血色浸染的历史长卷上。
“从没想过，宇智波的老祖宗，居然不近女色。”佐助叹了口气，脑子里不知道为何浮现出那个黄头发的羁绊。
“天启，羁绊，兄弟。”佐助喃喃着，抬手扶住额角，“确实有趣。”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朱雀卷 史书难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