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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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的很是惬意，母亲大人终于在我２４岁这年明白假期里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在８点前起床的，从此放手任我睡去。我也很配合得睡他个天昏地暗。直到有天，被老妈拉起来让我去定蛋糕，我才发现，情人节，居然那么快就又到了。
好像很多年没在家过过生日了。
我的坐骑在高考过后的某天就象完成历史使命般神秘的不翼而飞，只好骑着老妈那辆小小的低低的脚都蹬不直的小ＢＩＫＥ。
小镇并没有什么好蛋糕店，亚都，元祖之类的，是看不见的，有个麦子香还好，但也只是听说罢了。
我踩着小ＢＩＫＥ，随便找了家蛋糕店订下蛋糕，慢悠悠地在马路中间爬行。
街道依然无大改观，和烂烂没出国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缩着脖子穿过并不熙攘的人群，没多少精神的。拜托，你试看看大早被人挖出被窝，若是精神得象爱抽筋的小燕子，那才是不正常。
左顾右盼间，看见街道旁一小铺上挂着的成片围巾，浓烈的颜色格外刺目，我闭上了眼。
我没有再上街，老爸去拿的蛋糕。
因为今年的生日正好是初三，爸妈叫了很多亲戚来一起来庆祝，顺便在家摆新年酒。
晚饭吃得很是热闹，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吵着闹着喧哗成一团。吹完压轴的生日蜡烛，分吃了蛋糕，然后就是和老妈一起收拾碗筷。
过年是个好日子。好吃的好看的好听的，最关键是有好玩的，起码麻将三缺一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的。
“先打北不后悔。”
“碰，哈哈，开门见红。”
“不是吧，就这样让我坐飞机。”
“你当心是上桌慌。”
“没错，好汉不赢头三把。”
大厅里在热火朝天的开桌。
悠扬的和弦响起。
“谁的手机啊？给你们块嫩的，五筒。”
“快点接，太吵了。九条。”
“这么老的都打的出来。小欢~~~小欢~~~~外面有人找~~~~”
“哈哈，敲响！给钱给钱。”
“哎~~”我擦了擦手，从厨房里钻出来，穿过拥挤的大厅，还要小心翼翼绕过满地乱爬的小P孩。
门开着，空荡荡的，冷风飕的刮进来，和里面的热闹似乎是两个世界。
咦，人呢？我拉高了毛衣的领口，探出半个身子来。
“尽欢，是我。”
周围的喧嚣依旧，电视里歌舞晚会进行得红红火火，阿姨在大叫“胡了胡了”，小表妹被表弟抢了糖在哭。
可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沉静温和的声音，清醇如薄酒，让人有微微晕眩的感觉。
心中一震，我猛然转过头去，可脖子僵硬得只能一格格转动。
地上满是爆竹的残屑，红红灰灰落了一地。风一刮，就扬起在半空。
一个人站在满天飞舞的纸屑中，对着我笑。
周围的一切都淡出了，路灯的光束打在他身上。我看到熟悉的白色外套，还有蓝色围巾——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是他。
竟然，是，他。
“小猪欢，怎么啦，不欢迎我？”桃花眼里满是戏谑。
我不自觉地抬手揉了下眼睛，生怕这是一个梦，生怕我一呼吸他就消失。
再看，他依然笑得灿烂，清亮的眸子里盈满笑意。
我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呼吸都要停顿了。
他伸出手来对我笑：“怎么也不来个热情的握手表示下欢迎？”
我迟疑地伸出手来，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温暖得几乎让人想掉泪。
他微笑着打量我，照样带点闲闲的雅痞的味道：“猪头，才几个月啊，你就不认识我了？”
意须。
于意须。
在心里狂喊过千百次的名字。
一想起就无端端湿了眼睛的名字。
我想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仿佛身处梦魇，再努力再挣扎，直到出了一身薄汗，还是动不了一丝一毫。
须臾，我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意须的怀里。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把我揉进怀里，仿佛我们再也没有明天一样。
我把头紧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重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清晰有力。
喜悦像棉花糖一样迅速蓬散，甜蜜而柔软。
不想说话，不想任何东西，只是紧紧地回抱他。
抱着他，再也不放手。
许久许久。
“意须。”我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喑哑着声音。
他低下头，看着我，眼中满满的宠溺：“嗯？”
“你怎么会过来的？”
他轻笑，揉揉我的短发：“不是说好每年的生日都要一起过吗？”
“哦，你还记得的啊。”我一下子跳出他的怀里，单手叉腰做茶壶状，“你这阵子死哪里去了？”
他的眼睛掠过一团乌云，他的声音飘渺得仿佛不在耳边：“我死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伤心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亲手织了一条围巾，你知不知道啊……
可是那么沉郁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我居然感觉到了他的心痛，于是咽下了满肚子委屈的疑问。
他静静地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干吗啊？一张苦瓜脸，炒炒就可以下饭了。”
这个猪头，又来取笑我。我玩心大起，用手拧了一下他脸颊，大声套用广告词：“好光滑啊，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正好可以拿来炒苦瓜。”讨厌，他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比我还好。
“又吃我豆腐啊！”他痞痞地轻笑。
是我看错吗？为什么我总觉得笑意爬不上他的眸子？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犹豫？痛苦？压抑？
我的心突然不安起来，随口转移了话题：“切，谁爱吃豆腐渣啊！你看今天的星星多亮啊。”
眼前是绚烂的天空，耳边有轻轻的呼吸声，他站在我身边，一起仰头看星星。
“杭州再也看不见这样的天空了。”我轻声的说。能看见一两颗星星就不错，如果西湖的月色可以配上这样的星空，那才是人间绝色。只可惜，世事总无完美。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
“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吗？西湖边的烟花，火树银花不夜天，满天满湖流光溢彩，真是漂亮。” 我继续自言自语般，在清冷的风，在绚烂星光上，如梦幻般呓语。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认真地听。
“走！”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
走？去哪啊？我一头雾水。
他冲我笑，“去满足你的愿望啊，放烟花去。”
“等等啊，我穿件大衣啊。”身上穿着是普通的毛衣，这么冷出去非冻死不可。我飞快地跑进屋子，套了件羽绒服，抓了个袋子，又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奔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心跳得厉害。突然有点慌，生怕我动作慢一点，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直到看到他挺拔的身影时，心才回到了原位。
夜幕早已降临，小镇的街上没多少行人。
地上因为几天的雨有些潮，有腐烂的花瓣在地上。
寂静中有种热闹的幸福。
“南门大桥。”我和意须上了一辆黄包车。这是我们镇上的交通方式，不论到哪都是一元。
这么冷的天，大家都守在家里过年吧，搓麻将、看电视，又舒服又暖和。大概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才会傻乎乎地抱着一大堆烟花跑到那么远。
南门大桥依然是老样子。十几年不变的。
抬头凝视着黑夜的点点繁星，和着镇上的灯光，以及间或一闪而逝的过往车灯，我的心情总算平稳下来
“这里好不好？”我兴冲冲地跑到桥上，风象刷子重重的刷过我的脸。
“看你的脸，冻得红苹果一样。”他解下围巾，细心地给我围好。
“小伙子，给你女朋友买一朵花吧。”阴暗处突然转出一个老婆婆来，手里挽着半篮子红玫瑰。
这么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人卖玫瑰？我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不像那些卖花的小女孩一样到处追着别人，只是静静地站在桥边，一脸慈祥，一脸殷切望着我们。
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冷的天，真是太辛苦了。我下意识地扯扯意须的衣袖。
一丝很奇怪的表情飞快从意须脸上掠过，我来不及分析那是惊奇是疑惑抑或是愤懑，转瞬就不见了。
他已经走上前，低声和老婆婆说了几句，塞了几张纸币给她，就提着一个装着玫瑰的小小竹编篮子过来了。
老婆婆走过我身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上天会保佑好心人的。记得要早点回去啊。”说完就蹒跚着走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转头看意须，却见他一脸的僵硬和痛楚。
“意须，你怎么啦？”我担心地碰碰他的额头。
他俊美脸上的僵硬线条在瞬间融化下来，含笑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玫瑰呢，喜欢不？”
我信手拈过一枝玫瑰，轻轻一嗅，一股甜郁的花香立刻包围了我们。细看那花，又大又美，花瓣重重叠叠，有丝绒的质感，浑不像花店里卖的那种杂交的玫瑰。
惊喜地抬头看他：”真漂亮，真香。”
他轻笑，嘴角上扬：”那是，这可是天堂玫瑰。”
天堂玫瑰？我只听说过红衣主教，蓝色妖姬，也许是新品种吧。管他呢，只要花漂亮就行了。
“我最羡慕郭襄了。”
放烟花的意须停下来，征询地看我一眼。
我看着天上的烟花如瀑布般洒落，散成满天的金光闪闪，继续说：
“杨过给她定制了生日烟花，恭祝郭二姑娘多福多寿。十六岁时的漫天烟花成了她一生最美的回忆。”
意须没有说话，在地上的烟花筒中挑了一下，又点燃了一个烟花。
“嗖嗖”几下轻响，两颗红星在天空绽开。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颗心！两颗很大很红很亮的桃心！！
它们紧紧贴着，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不散。
过了好一会儿，才散成了满天的碎钻，洒落天际。
“这么美的烟花！”我满足地叹息，“如果在西湖边一边吃哈根达斯一边看烟花就更完美了。”我真是个贪心的家伙呢，有了一个就想着另外一个。
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筒装冰淇淋，上面写着“Häagen-Dazs”。
天哪，意须，你究竟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他的眸子在夜空中熠熠发亮，笑：“是谁说过，在冬天里吃冰淇淋简直是最高享受啊！草莓味，我没有记错吧？你快吃吧，我放保温杯里的，不知化了没有？”
“哈根达斯源自意大利。香草来自马达加斯加，咖啡来自巴西，巧克力来自比利时，坚果来自夏威夷……可是在一段时间里哈根达斯却迟迟不推出草莓冰淇淋这种口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找不到一种草莓可以在零下三十度的情况下还可以保持原味。最后，终于在俄勒冈找到了这种草莓。”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那段话的最后一句是“所以恋人们都很喜欢去吃哈根达斯，表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是草莓对于哈根达斯的意义。”
“尽欢，没有请你去吃西湖边的哈根达斯，一直是我的遗憾。”意须若有所失地说。我刚想说什么，他马上笑着转移了话题：“小猪欢，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呢。你送我什么礼物？”
是啊，2月14日，我们共同的生日。
“嘿嘿，本姑娘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招了，给！”我递给他刚从家里带出来的袋子。
打开，是一条长长的围巾，我用了一个多月时间织好的那条。
他的眸子倏地发光了。完全的喜悦，纯粹的喜悦，看不到一丝一毫阴影的喜悦，点燃了他整个人。“你给我织的？”他兴奋地抬高了嗓门，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臂。
“是啊。”看到他那么高兴，我心情大好。“我帮你打吧。”
“好啊。”他低下头，任我给他打好围巾。
他的双眼在看到我右手无名指上的猫眼戒指时再次放出了光芒。“你还戴着？”惊喜中有着不置信。
“你送我的呀。”看着眼前俊朗的脸庞，我色心大起，顺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啄了下他的脸颊。豆腐不吃白不吃啊。
他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红了双颊。嘻嘻，意须还会害羞。
“不够。”他低声道，眼中掠过一丝调皮。
什么？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把扣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吻上我的唇。
欢天喜地，灵魂出窍。
漫天的烟花灿烂了整个夜空……
天突然黑了下来，满天的星星一下子都躲了起来。
是黎明前的黑暗吗？那种黑，好像有重量有质感一样，沉得几乎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尽欢，”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叹息，“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我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问。
“我要回去了。”
“回去？”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意须的脸上是不舍是惆怅是失落，还有……心疼。
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听到自己失控到陌生的声音响起：”意须，不，不，你不要再扔下我。你已经扔下我一次了……”想起过去，我的心像有把很钝的刀子在割一样，一下又一下，锐痛。心头有血”哗”的涌了出来，流了一地，冰凉。
“尽欢，尽欢，你不要哭！”他温柔地用手指抹去我不知何时流了一脸的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他只好紧紧的揉我在怀中。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他的前襟很快湿了一大片。
他痛楚的声音从头顶从传来：“我错了，我不该来见你这一面，不该再让你伤心。”
“不！你知道我有多么多么想你。”我的喉咙灼痛地火烧一样，好不容易喊了出来。
“嗒”，一滴火烫的泪滴在我脸上，然后混在我的眼泪里。
他跪坐在我面前，双手托起我的脸，深深地看着我。
“尽欢，我想你，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所以我求他们来让我再看你一眼，哪怕就一眼，哪怕就几个小时。”
他们？他们是谁？我哭得头脑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意须又要扔下我走了又要走了。其他的都不会思考了。
只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传来——
“今天的事情，你就当做了一个梦好不好？梦醒后你就把我彻底忘掉。尽欢，尽欢………”他一叠声地叫我的名字。
“于意须，时间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慈祥中带着严肃的声音。我和意须同时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卖花的老婆婆。奇怪的是，周围一片漆黑，她整个人却发出亮光来。我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才看到她是站在一个柔和的光圈里。
“再给我五分钟。”意须看着她，一脸的平静，眼神中却带着深深的哀求。
“唉，小伙子，长痛不如短痛。”
意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突然消失在黑暗里。
好像在拍电视一样。
“尽欢，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其实我已经……”意须的声音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可是他在说什么，他不是好端端在我面前吗？
“你是说？”我惊异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困难地点了点头。“那个老婆婆，她是孟婆。”
我看过《人鬼情未了》，看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看过很多很多的小说……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婆不是熬汤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卖花呢？
意须在和我开玩笑，他在讲笑话，他以前经常讲笑话逗我开心的。
我拼命地摇着头。一颗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尽欢，你听我说。”意须尽力稳住我的身体，“我们只有三分钟了。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说。”
是真的，原来是真的。我突然又平静了下来。也许在看到意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这是他的额头，这是他的眼，这是他的鼻，这是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好像要把他整个都刻在我心里。
“意须，你答应我，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重复着我的话：”嗯，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看着我的眼睛。”他低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睁大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进去，只觉得象进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吸进去，然后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尾声
“小欢，有人找你，快起床。”是老妈的声音。
我伸了个懒腰，久违的阳光照在床上，暖洋洋金灿灿。空气里有股甜香，沁人心脾。
“猪头欢，你还睡！”熟悉的声音响起，“老娘来了你还不出来下跪接驾！”
啊，是烂烂，去法国留学的烂烂回来了。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只听得楼梯一阵乱响，烂烂花枝招展地扭着腰进来，嘴里却依旧：“还不起床，小心老娘把你剁成七七八十一刀！”
“哇，好漂亮的玫瑰啊！”烂烂发出夸张的叫声，她靠近我，眯缝起眼睛，“老实交代，昨天是不是有艳遇？”
玫瑰？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桌上的花瓶里绽放着十一朵鲜红的玫瑰。每一朵都大而美，花瓣重重叠叠，仿佛还带着丝绒的质感，散发着纤细的甜香。
为什么这么眼熟，我仔细观察着玫瑰，随口答道：“是啊，一个很帅的男生昨天晚上送我的。妒忌了吧？”
“妒忌？老娘在巴黎的时候，追求者从戴高乐机场一直排到凯旋门呢。烦得人差点要拿把苍蝇拍打掉那些苍蝇哪！”她得意洋洋地对我笑。
这么美的花，仿佛，仿佛什么时候见过。
我的心突然慌了起来，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闭上眼睛，脑海里突然掠过了满天的烟花，我的心蓦地一痛。
是什么呢？很多东西看似触手可及，却总模模糊糊隔了一层纱。一碰就掠开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有甜蜜，有泪水。平时做了梦，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刚醒来时清晰到可以说出衣服上的扣子颜色，可过了一会，只剩下浮光掠影的某个片断，却怎么也想不起完整的大概了。
可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一定要想起来。
楼下传来老妈的声音：“小欢，早饭在桌上了，你和丁灿下来一起吃啊。”
“好，老娘吃了早饭再来慢慢审问你！”烂烂一溜烟下了楼。
想得头都痛了，我拍拍脑袋。反正还有很多时间，怕什么，先下楼吃饭再说。
阳光下，天堂玫瑰正甜甜地绽放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