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放长线，钓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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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祈很生气，像他这样一秒钟以万计数的人，竟然像个学校老师般等着“学生”坦白，是谁代做合同的。
“是...是我请教别人帮我改的！”沈默实在是想不到有比这更好的理由，硬着头皮还是选择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顾祈挑挑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单纯，还是觉得他太好骗？这样的谎话也只有她敢在自己面前说的出来！
“哦？能否让我知道一下谁是那位暗中相助的高人？”顾祈却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沈默支支吾吾，“我……那个……恩…….”
顾祈见她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是谁，只好自己猜测，无非就那么几种可能：“你的父母？亦或是你男友？”
“我父母不在这边……”你想知道的那个人可能是已经和自己离婚的丈夫！沈默却把半句话硬生生地咽在了喉咙口。
在顾祈听来，却是以为沈默肯定了那个高人就是她的男友。
顾祈之所以要刨根究底，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份合同的制作者有着无可比拟的商业洞察力，向来“惜才”的他是不可能让“肥水”流入外人田的！要是能将其纳入顾氏，定能成为顾氏的“中坚力量”，这点顾祈坚信。脑中的想法转的飞快，看来这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沈默，好好利用倒是可以用来当“线”钓出她身后的那条“大鱼”！
沈默却是有些惶恐的，在她看来，这回自己肯定是要被踢出了顾氏。所以当她看到顾祈的微笑又回到了原来的弧度，实在想不出这个上司又要作出什么“难以捉摸”的决定。
“既然有如此高人指导，步沈默，你可要好好学习！上次的合同我也不再追究，我要放眼的是接下去的一笔笔生意。希望你能或多或少学习到些什么，期待你会带给顾氏新气象！要是一个月后你还一无所获的话……”顾祈也不说去，换了谁用鼻子想都会知道！
“那这份合同……”沈默指了指摊在顾祈办公桌上与景昇合作的合同，开口问道。毕竟顾祈答应不追究只是上次的合同。顾祈头痛地拿起沈默“出品”的合同，要是早知道沈默上次的合同不是她自己做的，顾祈是断然不会把这次和景昇的合同交给沈默，还只给了三天时间！
“作为商人，当然要最大程度的在效率上创造奇迹！商场如战场，同样在商场上打拼的韦总应该不会当投资是儿戏吧！”记得那时候自己还这样和韦衽说，如今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您好，景昇金控。请问您找谁？”
“…….李秘书，我要找韦衽。他手机关机了！”
“步小姐？”李曜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对，是我！韦衽在吗？”
“这……”李曜为难地透过办公室半透明的玻璃向内望去，韦衽伏在办公桌上，显然已经睡着了。
早上看到韦衽的时候，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着实让李曜吃惊不已。
李曜明白韦衽一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酒吧寻找步小姐，只是看着好不容易被刚才自己苦劝一番才去休息片刻的韦衽，李曜实在不忍心叫醒他。
“步小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韦总现在在休息，我可以待会儿帮你转达！”
“没事，不用转达了！”休息？沈默嗤笑，大白天的，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无所事事在休息，作为总裁秘书，连帮上司圆谎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李曜提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步沈默！”严秘书第三次叫着沈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电话会让沈默从刚才就一直表情不快生着闷气。不过她现在更介意的是，“步沈默，明天就要交出合同样稿了，你竟然还有时间发呆！！！”
这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沈默忙打开文档，正在苦思着到底该怎么完善，秘书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顾祈大步走到沈默的办公桌后，皱眉地看着沈默打开的文档。
“没有智力的人应该体力很充沛吧，马上把椅子搬到我办公室来！”
严秘书同情地看着顾祈，为了能够明天前及时赶出合同，顾祈可是把下午的预约推迟的推迟，取消的取消。按照顾祈原来的用人方式，这样“纰漏百出”的下属应该是早就被开除了。可是这次的沈默，倒是得到了很“特殊”的对待……不过作为上司的“私事”，下属的本分就是不要过问。
“这边的条款先不要填上！”顾祈指着文件上双方备忘的一处和沈默说道。
沈默一边记在本子上，一边随口问道：“为什么？”
顾祈只好揉了揉额头，耐心地解释道：“这样合同签订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沈默记录的手一顿，然后心里不屑地嘀咕着，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商人。
“锱铢必较？”顾祈笑得沈默一阵心慌。
沈默捂着这张总是和心里同步的嘴巴，眼睛拼命地眨了眨。
顾祈倒是被沈默可爱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眼前的她倒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像一个职场佳人？说自己“锱铢必较”，恐怕也只有她敢当着他的面讲了，不过他承认这是事实。
不要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赚大钱的商人从商何用？
“这里也空着，我要‘计较’一下！”
“还有这边……这边……，我都要‘计较’‘计较’！”
沈默撇撇嘴一一记下。
“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新的合同！”
“知道了！”一个小时，就算他说一分钟，沈默也不会再惊讶了，站起来拖着椅子往外走去。
“步沈默，你还有时间搬椅子？是觉得我给你一个小时太过充裕了？”
“不把椅子搬回去，我怎么做合同？”沈默不解，这个顾祈不会让自己用“意念”制作合同吧！
“让你过来是因为我可以随时监督你合同制作的情况！”
沈默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椅子拖回顾祈办公桌前，面对面地坐下，看着顾祈那捉摸不定的神色，她实在是定不下心好好修改合同。
办公室里静得让人心发慌，只听得到沈默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打在键盘上。顾祈的视线时不时瞟向沈默——的合同，心里总算对沈默有了些认同感。
其实沈默在韦衽身边呆久了，就算全心专注于全职家庭主妇，她还是或多或少能从韦衽这边了解些最新的金融动态，更何况她又是科班出身，所以熟悉业务后，也就越来越顺手。
一个小时没到，沈默已经将合同草稿打印下来，递给顾祈。顾祈翻了一遍，又指出了一些小疏漏，沈默逐一校正，顾祈这才点头，吩咐秘书去将合同影印。
沈默整个人终于松懈下来，瘫在了办公椅上。
顾祈却还没打算放过沈默，“既然合同已经订好，这份合同，待会儿就由你先送去给景昇那边过目一下吧！让他们也知道一下我们的筹码，签合同的时候才会有效率！”
该说这个顾祈过分自大吗？竟然在签合同之前就亮自己的底牌，这样不是让对方有所准备，压低条件？更何况，去景昇送合同！这种事怎么让她做？
顾祈的自大不是没有原因，既然看出景昇的合作不是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量，他不介意由顾氏一并实现这项合作最大的利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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