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现役普通JK》瓷音

20、剪刀

　　月姬竟然去做了审神者。
　　我稍微有点震惊，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被她困惑地看回来，露出一副“怎么了”的表情，我张开嘴说，“不…没什么啦，”月姬对我点头，转过头去又写起时之政府的报告，我凑过去看，忍不住地抽了一张出来，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东西发晕，“什么东西啦…完全看不懂啊。”
　　月姬好脾气地向我解释说是因为我今年离开家里了，时之政府和报告怎么写本来就是今年才新加的课程。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
　　月姬叹了口气，“就是杏子本来也要去为时之政府工作的意思。”
　　我一听这话就开始疯狂地摇头，摆着手说不要啦不要啦谁年纪轻轻就要做社畜。
　　月姬只是笑，我贴在她的身上，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坐没坐相地赖着她，“好辛苦啊，月姬，明明也才17岁，就已经被那些老头子们变着法压榨了。”
　　月姬放下笔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还好，杏子一直以来才是辛苦了，明明一直不喜欢这些事，还要因为姐姐的自私忍受这些。”
　　月姬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这么想着，惊叹于她难得的坦率，接着又在脸上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洋洋得意的表情，放松地蹭了蹭她的手掌，“还好啦，也没有那么辛苦。”
　　我小小地撒了一个谎。
　　“虽然老头子们有时候很讨厌，会压着我学这个学那个，还会逼着未成年人去遥远的大山里出任务，但是毕竟可以陪着月姬嘛。我可是知道的，好多人都羡慕我呢。”
　　月姬不讲话，她只是一下下地、温柔又爱怜地抚摸着我，我从她的肩上滑下去，慢慢地滑到她的大腿上，又在她的安抚里一点点闭上眼睛，像是回到每个曾经被月姬哄睡的晚上，我抱住她的腰，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呢喃，“我…”
　　“怎么了？”月姬弯下腰问我。
　　“全世界我最喜欢姐姐。”
　　我抱紧她，用体温融化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坚冰，在最后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了月姬小声的笑声。

　　我今天终于知道上课的时候站在门外是什么感觉了。
　　昨天晚上因为难得地能够亲近月姬，稍微放肆了一些，一直到大半夜才睡着。早上的时候虽然很早就被月姬叫醒了，但是因为没睡醒所以坐过了站…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终点站了，急急忙忙冲到教室，刚拉开门就和数学老师对上了视线。
　　完蛋。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之后就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严厉的小老头一边说着“太松懈了！都已经快要下课了才到！”一边让我放下书包之后站在门口听课，班上的同学们都在憋笑，只有黄濑这个傻瓜没憋住大声地哈了一声，数学老师目光如炬，快准狠地锁定黄濑，然后就轮到我憋笑了。

　　“可恶，别笑啊。”
　　黄濑比我还惨一点，数学老师说早就看不惯他这种连最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做的人了，给了黄濑一本习题集之后就把他轰了出来和我大眼瞪小眼。
　　不过我从黄濑手里拿过那本习题集之后翻了翻，发现全是数学老师手写的字迹，后面还写着整整齐齐的解题方法和一句大大的“看不懂就来办公室问我”。于是我还给黄濑的时候没忍住感叹了一句，“臭小子，要好好写哦。”黄濑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还用你说吗，我当然知道啦。我伸手给了他一下，哼哼地笑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拒绝了黄濑的邀约，拿着拜托姐姐准备特大便当坐在我和夜斗见面的亭子里，但一直到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夜斗也没有出现。
　　我咬着筷子想，离开了吗？要去挣大钱，还是被其他神打得鼻青脸肿只好躲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对着吃得干干净净的便当盒拍照然后又发给夜斗，向上滑动信息界面，发现从他消失那天起消息就全是未读的状态。
　　稍微有点担心啊…
　　我仰起头，看着远方的高天原。

　　不过我很快就没空去想夜斗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候姐姐给我发了消息，让我上完课之后早点回家，说有事情要拜托我。我心想，这可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月姬诶！然后利落地拒绝掉黄濑去看他打篮球的邀约，回绝掉五月逛街的邀请，找了个小巷拿出符咒就赶回了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月姬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到月姬的对面没什么坐姿地坐好。
　　“杏子，”月姬叫我的名字，“你之前报告的咒灵按照等级划分应该是二级咒灵。”
　　月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单刀直入就切入了主题，本来还打算说两句俏皮话的我也坐直了身体，皱着眉头看她。
　　“怎么了吗？之前本家给我的消息也很模糊，是有什么问题吗？”我心想，一般的咒灵按道理来说不会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才是，唯独那只咒灵，主动挑衅不说，竟然还跟了我三天。
　　“有栖川家出现了叛徒。”月姬的表情沉沉的，我被惊地直接站了起来，“怎么会…？不是有誓言吗？是谁？”
　　月姬不讲话，只是摇头，“有人打破了誓言。”
　　“可那个规则六百年都没人打破！”我不明白谁能做到，我甚至不敢想象规则被打破的后果。
　　“规则被人用翦剪断了。”
　　我坐在椅子上，想起以前书上写过的规则，当时讲课的老师说没人能打破规则，大家都这么觉得，但现在规则被打破了。
　　“会怎么样？”我抬起脸看月姬。
　　“还不知道。”月姬对我笑，“别害怕，杏子。不会有事的。”
　　“他们让你去处理吗？”我觉得出奇地愤怒，又好像出奇地冷静，姐姐的笑脸还在我的视野里，我却好像看到了更多的有栖川家的人脸，他们把我的姐姐当做神女供奉起来，忽视她也才十七岁的事实，把所有的血腥和荆棘都摆在她的脚底，企图用她的鲜血灌溉出有栖川的平坦大道。
　　月姬对我摇头，让我坐到她的身边去，我不吭声地坐过去，她好像犹豫了一下，伸手拥抱住我。
　　“没关系的，杏子。这不只是有栖川家的事情，所以不止我一个人，大家都在，我不会有事的。”月姬熟练地拍着我的背，好像我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负了只能靠在她的怀里哭的小孩一样。
　　我不讲话，把脸埋进她的衣服里。
　　“家主他们也都在哦。”
　　“…我不放心他们。”
　　月姬只是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觉得有点丢脸，明明是她更需要安慰，结果反而是她倒过来安慰我。
　　“很危险啊。”
　　“是有一点，”月姬把什么东西塞给我，我低头展开手掌，发现月姬给了我一把钥匙，“这是去我的本丸的钥匙。之后忙起来就没办法再去兼顾时之政府的事了，但是还得做日课呢，有点苦恼，杏子可以帮我吗？”
　　月姬的表情、语气都很真诚，我却埋头在她的身上笑起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月姬会讲的话啦，肯定是哪个笨蛋教给她的。
　　虽说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郑重地收下了这份来自姐姐的温柔。
　　“我明白了，交给我好了。万事小心，姐姐。”
　　“嗯，辛苦杏子了，我会的。”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月姬就已经离开了。
　　桌子上只留了一张纸条，说发现了始作俑者的行踪，已经和长老们一起出发了。
　　我把纸条好好地叠起来放进抽屉里，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还是带上了一把雨伞。
　　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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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地更新一下！
虽然现在的剧情已经完全脱纲了（你那个大纲本来也没写两个字），但是就让它自由发展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来，依噶，试试看！
从现在起，I\'m木有存稿木有大纲的自由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