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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隐藏醋精 ...

  •   眉清如愿拉她上来,先是愣了一下,“怎么是你?”然后张望着井底,“那瘸子呢?”

      柔荑根本没心情理会眉清的询问,慌张的摸着眉清的腰身,“剑呢?你的剑呢?”

      眉清不知发生何事,以为柔荑又要拿他剑做些什么坏事,便不想给她,“你要剑何用?你又不会用它。”

      柔荑只觉眉清多说的每一个字都如蛆一边令人不满,恶狠狠的看着他,“我问你剑呢,你聋了吗?”

      一向和善著称的柔荑鲜为的发起了火,并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了眉清,堂堂一个八尺男儿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小姑娘欺负,脸都丢完了,他道:“凡事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问你那个瘸子呢,你不答反问,这就是你为人之道?”

      柔荑扒拉了半天也不见他佩剑的影子,觉得他无用,瞪着他道:“他死了,被野兽吃了,你满意了?”

      “什么?”眉清显然没想到,难怪刚才绳子猛的一轻,还害得他摔了个大跟头,“此言不虚?”

      “你爱信不信,你佩剑呢?”柔荑实在没闲心和时间陪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眉清指着井内,“刚才逃跑过程中,佩剑掉落在通道了。”

      “废物。”柔荑第二次骂人,又是对着眉清,翻他一眼后,想到了目秀,此刻的目秀身体酸软的躺在一旁,有气无力,柔荑见他佩剑还在,总算呼了口气,“幸好。”

      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抢过他的佩剑,扔向井底,目秀目视自己的爱剑再一次承受了非人般的对待,脑袋一热,呕出一大口鲜血。

      眉清见状不妙,找柔荑说理,目秀却是拦住了他,“无碍,经她此举,脑中的草履虫好似炸开了,也算因祸得福。”

      话虽如此,眉清还是气不过,赌气干脆不看她,视线略过她身后井口的方向,却始终不见烈阳身影,“那小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上来,难道也去喂老虎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柔荑本就伤心欲绝,他还在伤口处撒盐,她抗议道:“你说什么呢,他的武功比你们哥俩的武功加起来都要好,就算你们被吃了,他也不会被吃。”

      眉清见柔荑哪通红的眼睛,估摸着猜到发生了何事,也不和她犟,“所以那他人呢?”

      柔荑道:“找军牌。”

      眉清白她一眼,“切,这话你都说得出口,走吧,还傻愣着干什么。”

      柔荑问,“去哪?”

      眉清道:“诶我说你是不是铁石心肠啊,未婚夫在井下与猛虎搏命,你就在井上独活啊。”

      目秀和眉清心灵相通,感应到眉清要去涉险,断然拒绝,“你要下去救他?你可是刚从猛兽嘴里脱身,我不同意!”

      眉清这下不说话了,望着目秀许久,才在目秀耳边小声深沉道:“你我都是接过圣旨的人,圣上命我们暗中护他,那就不得不照做,与其死在一个讨厌的人手里,不如与猛兽搏一搏,赢了就是赚到,输了那就是命。”

      与目秀的悄悄话说完,井底虎啸声大作,响彻整个水帘洞,洞顶的碎石被声音镇的脱落,他觉大事不好,急忙转身对女首领脸焦急道:“归陵君我已找到,如你们所见,井下有猛虎相争,需你们派多名高手,同时再派几名弓箭手在井口驻扎,已备万全之策。”

      女首领等了多时,就为了等这个消息,命赤脚男女为首,各路高手为伍,又叫来平日里百发百中的神射猎手将井口团团围住,箭尖如麦芒般垂直往下。

      眉清拨开人群,停在柔荑旁,文人雅士般单手伸出,做邀请状,“一起去?”

      柔荑自然是一定要去的,捋袖掩手搭在眉清右手上,点头道:“一起去。”

      就在此时,井内传来剑划井壁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往上,众人齐齐看向井内,警惕心立刻拉满,神射手弓弦拉到最大,其他众人各个都做着随时待命的准备。

      “来了,放箭!”赤脚女子道。

      六七名神射手手中的弓箭纷纷射出箭矢,随即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须臾,一位手持双剑的白衣男子狂斩箭雨于剑下,从井内跃出双手持剑立于井口,居高临下的环视了眼众人,那双眼直到看见柔荑时定了下来。

      柔荑在看见他时脑中一片混乱,此时的烈阳外袍已然不见,白内衫上虎爪印划出百道血口,嘴角还在流血,双剑乃至双手上全被红色占据,剑尖还在往下滴着红色,他眼神凌厉,直勾勾的望着她与眉清相接触的地方,吓得她赶紧缩回了手。

      烈阳将眼神收回,转而俯视着眉清,用其中一把剑指着他道:“生死是讲究因果对立的,好比,衙官押死犯役,另例,阎罗抽魂玉帝,再例,我送你入地狱。”

      言罢,不给眉清丝毫反应的时间,烈阳捏着双剑一步一步眼中怒意恒生的冲到眉清面前,和他厮杀在了一起。

      眉清觉得这人疯了,明明身负重伤却还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即使是这样,应付起来,却还是显得有些吃力,照他这样的打法,不出几时,怕是应付不了,他道:“你疯了吗?我碰都没碰到她,就顶多右手碰了一下她袖子。”

      烈阳道:“那我就砍掉你的右手。”

      攻势仍然继续,烈阳双剑合璧,眉清没有武器磅身,被打的节节败退,退到了洞壁,“帮我。”

      他说这话时没有指名道姓,目秀支起身子,冲了上去,加入了战斗,助了眉清一臂之力。

      烈阳笑,“你也一样!”

      目秀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和势头正盛的烈阳相比着实吃亏,眉清躲剑之余冲着愣在一边的柔荑大喊,“站在那里干什么,眼睁睁看着我们哥俩被你老相好干.死吗?”

      柔荑不会武功,强.插.进三人武斗圈有些吃力,又一时想不出该劝烈阳些什么,便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刃,“你们停下,我这只手碰的我自残便是。”说着就要朝手腕处割去。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烈阳的注意,打斗中分神向柔荑的方向扔出一把剑,剑柄对准短刃,砰的一声,两个武器纷纷掉落在地。

      柔荑本就是做做样子,也没真的使力,本来连个小伤口都没有,不想手腕突然受了剑柄极大的压力,硬是划出了一条不大的口子,滴答滴答的下着小红雨。

      “滚。”烈阳这下再没心思恋战了,对二人吐出一个滚字后停战仍剑,学着柔荑之前给他包扎那样从身上撕下一块长布条,缠在了柔荑冒血的手腕上绑的死紧,不过在此之前他的这个布条已经被他满是鲜血的双手沾了点点红色,不仅不算干净,反倒血迹斑斑,两种血迹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眉清也没想到柔荑竟然有这么大的狠气,又担心又好笑,“我是让你拉架,不是让你自残式拉架。”

      目秀道:“也不知你是想拉架,还是想让我们给你收尸。”

      何止是眉清目秀没想到,她也没想到啊,谁料到烈阳力气那么大,她心里也是苦啊,可烈阳在面前,总不能说这伤的始作俑者是他吧,那他指不定得多自责了。

      她只能敷衍道:“无碍无碍,伤无大小,有作用就行。”

      烈阳问她,“你是为了救他所以才……”

      柔荑心想,我那是为了救他吗我那是为了救你,但她并没有这样实质的表达,反倒是说,“我非圣人,谈不起救谁,目的只是为了拉架。”

      “疼?”烈阳问。

      她推开烈阳,“说不上疼,只是不舒服。”

      “那便好。”烈阳安下了心,因为身高关系,他屈膝上前一步将头埋在了柔荑的颈项之间,咬耳道:“那麻烦撑一下我吧。”

      烈阳的体格庞大,就这样全身放松靠在柔荑身上,当真是有些过重,她抬抬肩,“喂,你怎么了?”

      从烈阳上井开始,她的心底就洋溢出了一种喜悦,她以为烈阳会死,就像前世那样,会先她一步死去,可事实是,烈阳不仅没死,还为她吃醋和眉清大打出手了,真的是有够幼稚的。

      “这个给你。”烈阳从腰间掏出一柄物什,塞到了柔荑的手里。

      柔荑第一次见这个令牌,令牌由铁石所铸造,看似年代久远,同样的,上面血锈斑驳,但绝不是烈阳沾上去的。

      “军牌?”终于反应过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墓地那么大,军牌这么小,烈阳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你如何找到的它?”

      烈阳在她颈窝围了围,“在老虎的肚子里。”

      “什么?”她咆哮,却再没有听见烈阳的回答,反倒是耳边穿来轻缓的呼吸声,柔荑揽过他的脊背,拍了拍,“很累吗?怎么站着也能睡着。”

      依旧无人应答,“该不会晕了吧。”

      用手拍不行,她便用腿试着踢踢烈阳,毕竟大庭广众的,他俩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下以这种姿势站在一起,实在是会令人想入非非。

      她踢一下,烈阳的脑袋就会动一下,随之眉头也会紧皱一下,这下她以为烈阳真的是装晕,“别装了啊,我松手了。”

      她并没有吓唬烈阳,而是真的松手了,烈阳在毫无防备之下摔在了地上,白袍因此斜摆,柔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每踢一次,他就会痛苦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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