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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皇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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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现在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见不着谢满怜,她想让世人‘眼见为实’,但也做不到凭空把那些大诗人给变出来指正。
要想让世人‘眼见为实’,只能从谢满怜入手。得在世人面前拿出谢满怜作假、抄袭的证据。
这种事,要是谢满怜这个当事人不在场的话,可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既然谢满怜打算一直缩下去,那她也只能用一点小手段让谢满怜能出现在人前。唐甜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往常一般架起书摊,把诗籍的事放到明面上去。
这一天,唐甜瞅准了日子,在店铺前架起了书摊,还从警察局挪用了小喇叭,可以一个小时六十分钟连续不断的回放,新店开业,猜谜送诗籍的活动。
唐甜店铺正对着的大街平时没什么人流量,但到了学子们的休沐日,则是三所学院学子回家的必经之路。
一大早的,唐甜便打开了小喇叭,呱躁的广播声盖过了街道边热闹的叫卖声,一时间引来了整个街道上行人的瞩目。
很多人聚集在书摊前窃窃私语,一些人在讨论声音那么大、人是藏在哪儿的;有的人则侧重于是街头卖艺的在杂耍,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上前来猜题。
有些性子大方的,便直接开口问唐甜,是谁的声音那么大,只能听见声音,都看不到说话的人。
唐甜闭口不言,只是拿出一本脑筋急转弯来,推销道:
“猜谜不?猜对了,就能在书摊任意挑一本诗籍,不要钱的。”
“小姑娘喲,我又不识字,都看不懂谜题,怎么会猜嘛,这都是读书人消遣的玩意。”
老人嘴上这般说着,但眼睛却瞧着书摊的诗籍,一脸的惋惜,白送的东西谁不想要啊。
“不识字没关系啊,我给您老念着听,就涂个乐趣嘛,猜错了也没啥,猜对了诗籍可任意挑呢,您瞧,书摊上那最厚的诗籍可值十多两银子呢。”
唐甜开口道,这年头笔墨纸砚都是烧钱的玩意,十多两银子都算便宜的,名人抄录的书籍成百上千都能卖出去。
“那小姑娘说个谜题来听听,老头我来试一试。”老人眯着双眼道。
“爷爷您听仔细了,我开始说了:有齿不是锯,用时拿手里,有它能开门,没它进不去。猜一样物品。”
唐甜按着书上的谜题念道,这本谜题是她手抄来的,都是从各个谜题书籍中寻来最简单的谜,一路走来,不管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还是文人雅士,只要念出来,十个人中有九个都能猜得出来。
老人一听,嘴里嘟囔道:“能开门的,不就是钥匙?”
唐甜闻言,马上应和道:“爷爷您猜对了,就是钥匙!您现在可以在书摊上任意挑一本诗籍了。”
老人静默无言,似乎不敢相信这就猜对了,一小会后,才试探的指了指书摊上最厚的一本诗籍道:
“我要这本,可以吗?”
“可以的。”
唐甜应声道,转身拿了诗籍递给了老人,瞧见老人心满意足的离开后,朝着众人道:
“还有谁要猜谜?”
“我、我、我······”
一声接着一声的应答响起,唐甜让人排好长队后,又接着念起了谜语:
“个儿不算大,帮着人看家,身子用铁打,辫子门上挂。”
“我知道、我知道,是锁,用来锁门的铁锁。”立即有人开口道。
众人瞧着免费送出去的诗籍,新奇极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来凑热闹,谜语一次猜不对,那就重新排到队尾,接着猜,京城人流量太多,唐甜一时间还有点忙不过来。
上午回到小镇吃完早饭后,便让家中忙活的清泉、胭脂也出来帮忙,唐甜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还有空把插队的人揪出来教训一番。
一直到下午时分,瞧着大路上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学子后,唐甜又在边上起了个摊子,请了几个在小镇下班后的老嬷嬷人手一本的猜谜吆喝起来,专门针对读书人的谜题,文雅了许多。
瞧见书摊前的热闹,很多读书人被吸引了过来,另排成一支队伍猜谜题,一直到快要宵禁后,人流才散去,有些猜谜上瘾的人还一直开口询问,明天还有没有活动,还要来!
唐甜满口答应,明个儿还来,想要猜谜的还能继续猜,诗籍还是免费送,直到送完为止。
猜谜得的免费诗籍,有的人不识字直接低价转手换成了银钱或是当成传家宝供在家中,有的人得了空,便拿出来翻阅一二,这一看,便瞧出了些许不对劲来。
皇城郊外的一户农家中,学子回到家中后,便翻阅起来猜谜得来的免费诗籍,一眼便被开头的诗词所吸引,暗自叫绝。
一页接着一页翻看下去,突然在一首《绝句》的诗前停住
杜甫(唐)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他知道这首诗,明明是才女谢满怜所作,这诗籍里怎么变成了一个找不到朝代又寂寂无名的人呢,可这首绝句的文风的确同前头的诗句是相同的。
想到什么一般,学子又往后面快速翻找起来,一本诗籍还不算,他把另外几本免费得来的时间也翻找起来,果然在其中找到好几首夹杂着谢满怜所作过的诗词,且标注着不同的朝代和作诗人。
诗籍一下子就变得烫手起来,学子想要销毁,可走到炉灶前,又想到他赢了这诗籍时,很多同伴都看到了,要是到时候官府找来,他拿不出诗籍来怎么办?况且这诗籍可不止他一人拿了,都说法不责众,应该没事吧。
学子怀着沉重的心情把诗籍拿出了厨房,丢弃在一旁,可想到里面精彩绝伦的诗篇,便忍不住视线频频看去,没过一会又主动捡起诗籍,擦拭干净,一边忧心一边看了起来。心中还忍不住叮嘱道,明个儿一定要早起去皇城里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城中,宅子里,也有学子看了诗籍后,心中大惊,直接手捧诗籍交予了家中长辈,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本本诗籍就被人来回倒手、传阅,一层层往上递交到了四皇子府内。
四皇子瞧着这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他明明都封锁消息了,怎么这诗籍还是在皇城里散播开来,到底是谁搞的鬼!前太子?三皇子?或者是八皇子?
至于消息中透露出的唐甜,四皇子是不信的,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恨才能做出这掉脑袋的事?说到底,还不是背后有他那几个兄弟推着,想要在父皇跟前煽风点火!
四皇子紧攥着拳头,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道:
“要是被我发现谁搞的鬼,我非得把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话虽这般说,可诗籍的事情还得解决,谢满怜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没错,可她手上那些来历不明的草药也实实在在吊着父皇的命,深得父皇喜爱,谢满怜还有点用处,得继续哄着。
四皇子越想越气,心中对谢满怜也越发不喜起来,明明就是个草包,还让他误以为是个才女,让一个庶女占了四皇妃的名头,现在还要他收拾烂摊子,真是个废物!
四皇子心中发狠,招来暗卫,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把散发诗籍的那些人处理了,我以后不想见着人。”
“找个名头,把诗籍全都收回来,烧了。”
“把我几个兄弟后院的事找人说到一番,把诗籍的事压下去。”
沉思了一会,四皇子还是觉着不放心,虽说父皇现在占他这儿,可他那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以后可是要坐上皇位的人,她的皇后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吩咐下去,找几个代笔的人来,别让人知道!”
“把谢满怜不日便会出席文会的消息传出去。”
说完,挥手让暗卫退了下去,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出了府邸,往谢府的方向去了。
另一头,小镇内也不安宁,大半夜呢,唐甜就被警察局出警的声音给吵醒了。
到警察局一问才知道,小镇内进来了几个黑衣人,是通过次元门闯进来的,直接就带着管制武器强闯民宅,触发了警报,警察赶来把人制服了,现在正关在警察局昏迷着呢。
“把人叫醒,把事情问清楚。”
审讯室外,唐甜皱着眉头道,
很快,机器人警察就从审讯室出来,机械声音满含冰霜道:
“犯人富都自杀未遂,意图咬舌自尽,已被制服,现处于昏迷中,审问得延期。”
唐甜听着警察的描述,想起小说中提起的死士,顿了一会,开口道:
“没伤到人就好,去查查居民有没有损失财物,等还完债,把人驱逐出去就行。”
机器人听闻,不赞同道:
“犯人手持武器强闯名宅,被抓后还意图自尽,这案子一定不简单······”
唐甜也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结,警察找不到源头和证据,把人驱逐出去是早晚的事情,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去补给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