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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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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公禁婆的力量异于常人,但它们的身体同常人并没多大分别。打斗过程中,它们的身体一样会受伤,只不过因为有了黑雾,它们的伤可以由外转内,以免被人发觉。
而被它们打伤的人,伤口则是转化成黑雾,黑雾吸食人的阳气和精血,使人生病虚弱。
许慕栩一剑震开丁一手臂,紧接着飞踢一脚,只差一点就踢在丁一的腰腹上,被他以极快的速度躲开。
许慕栩长腿一跨,挡在乔月的跟前。
乔月:“你退开,你打不过他。”
许慕栩就像没听见,稳稳站在乔月跟前。
被不及自己的人类偷袭成功,丁一顿觉屈辱,脸上青筋暴起。
乔月只来得及开口说上一句话,丁一已经又攻上来,许慕栩没有躲开,长剑直刺对方的胸口。
丁一借助黑雾闪避一旁,往前一步,利甲掏向许慕栩的心窝。
许慕栩以手格挡,同时收剑回击,可已经来不及,利甲已经扎进他的肉里。
疼痛袭来,但只是短暂的一下,便又消失。
只眨眼的功夫,丁一被一股力量拉着后退,乔月挡在许慕栩的跟前。
丁一被乔月的恶鬼推入迷雾中又被自己的恶鬼放出来,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他体内的恶鬼已经告诉他,乔月体内的恶鬼已经暂停交易,他与乔月无法再进行决斗。
对于乔月体内恶鬼的临时反悔,丁一并不恼怒,他恼怒的是,他本来可以杀了那小子,结果却功亏一篑!
“你让开,他是我的猎物!”丁一低吼。
乔月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男人。”
乔月如此维护许慕栩,丁一的眼神变得凶狠,却也无能为力。
恶鬼不只保护绑定的人不受同类的伤害,也会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乔月在近旁,他近不了那小子的身,一旦靠近,就会被拉进迷雾。
丁一不再进攻,却往许慕栩身上丢去一大团黑雾,这种不会瞬间致命的攻击,恶鬼并不管。
但很快他就眼睁睁看着,落在许慕栩身上的黑雾逐渐散开。
乔月体内的恶鬼已经告诉她,对方伤害不了许慕栩,她当即拉过许慕栩的手,拽着他离开。
她问他:“你在陆家是一个人住?”
许慕栩点头。
乔月:“带我去你的房间。”
许慕栩微愣,旋即他弯了弯唇,反手握住乔月的手,带他往陆家的方向去。
两人轻手轻脚进了院子,许慕栩放轻动作推开房门,让乔月进去,他紧随其后,仔细关上房门。
乔月进屋后立即取出身上火折子,找到油灯后点燃,紧接着开始找纸笔,很快在桌案下找到那一套笔墨。
她将纸平铺在桌上,开始研墨,研好墨,在纸上写下:杀人计划。
停顿片刻,体内的恶鬼没有反应。
乔月便知道,恶鬼不识人间字,否则这会儿,看到她这么积极主动做起杀人的计划,定会兴奋非常,激动现身,在她面前飘来荡去。
她将人字圈出来,在一旁写上:禁公禁婆。
她看向许慕栩,许慕栩瞪大眼睛看着她。
乔月没有停下,继续写下:我没有时间了,明日白天,如若计划无法完成,我晚上必死无疑。
白日她不杀人,晚上恶鬼必然会放弃她,绝对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许慕栩右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左手,轻轻捏了捏,左手拿过她手中的笔,写下:你来指挥,我会助你。
乔月点头,拿回笔,在纸上继续往下写:
一共九鬼,两男七女。
明日天一亮就开始动手,避开村人,莫被发现。
我很可能动不了手,到时靠你。
记住,它们白天是人,晚上却是害人的禁公禁婆,切忽心软。
乔月去看许慕栩,许慕栩用力点头。
她默了默,而后,看向他的胸口,眼里起了些许波澜,很快又被她压下,她淡声道:“你坐下,我看看你胸口的伤。”
许慕栩依言坐到床上,看了她一眼,红了脸庞,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胸膛。
乔月也不由红了脸。
两人十八岁第一次皇城相见,十九岁他成了她的参军,随军半年,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可私下里,除了拉手拥抱,便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
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还是第一次。
可此刻,也没有太多的旖旎心思,乔月看向他的伤口。
见了血,但好在伤口没有太深。
乔月声音不自觉放柔:“疼吗?”
许慕栩笑了笑,摇头。
战场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这点伤哪里就喊疼了。
乔月收起温柔的神色,伸手将许慕栩的衣服拉上:“那就好,衣服穿好。”
她走回桌边,从旁边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一串名字。
恶鬼安静许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在她脑袋里碎碎念:“你真的不再出去走一走?”
乔月:“我说了明天会给你食物,你着急什么。你把我弄烦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恶鬼很饿,不过得到乔月的保证,想到明天就有吃的了,它便忍着没有再折腾。
乔月想起先前的事,问它:“如果我同意你换人,我会怎样?”
恶鬼有些懒洋洋的:“你会病倒,无药可医,最后死去。”
乔月:“那若是我被关起来,被杀死了,你没有机会换绑,你会怎样?”
恶鬼不说话,它似乎不愿去想这个可能。
乔月:“你会死吗?”
恶鬼语气激动道:“我不会死,我怎么会死,我是恶鬼,我怎么会死!”
乔月猜测:“你只是会变得虚弱,不得不躲藏起来?再无见到天日的可能?”
恶鬼越发的激动,它恶狠狠道:“只要找到新的充满罪恶的灵魂,我依然能够重新来到这世间。这世间的人只要有欲念,就会有我的可乘之机。”
乔月没有继续和恶鬼对话,以免它发觉出不对,现在就干废她。
她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并画了一张图,分别在图上做出标记,以便在她无法行动的情况下,许慕栩能最快的找到位置,将“人”就地正法。
许慕栩穿好衣裳走到她身边,看了眼纸上的名字和地图,拿过笔,在另一张纸写下:为何少一人?
乔月没有看他,接过笔,写下:是我。杀掉其他九人,最后,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