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与死同行》月夜的黑影

118、祭祀仪式

　　在所有人明白了过去的那一瞬间，便是所有人再次返回现实的那一秒。

　　凌乱的画面更迭快过所有人的反应时间，目不暇给的短暂记忆还是迎来了尽头。

　　百味杂陈的坂口安吾倏然发觉自己的眼镜起了雾，透明的镜片染上了白色的雾花，他抬起头仰望天空，发觉天空开始下雪。

　　雾茫茫的白雪自天空飘落，如同漫天摇曳的花絮，随风飘扬舞落。

　　赫鲁卡长老以沧桑衰老的沉稳嗓音，轻轻地感叹着：「星球的能量也在衰退，我想这就是最后一次神圣仪式了。」

　　在赫鲁卡星上，每年都有一个名为神谕之雪的神圣仪式。

　　「最后一次神圣祭奠希望会有你们，我们的救世主。」赫鲁卡长老走到一行人的面前，诚恳的邀请他们一起加入仪式：「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花无荒荆夜抿着唇不出声，神色若有所思，她挑望着整个三角祭坛。

　　她的墨色眼眸深处似乎在隐藏未知的情绪，以难以察觉的态度转动着盈满的感觉。

　　「不，这方面您可以放心。」代替花无荒荆夜回答的太宰治，倒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这次，我们哪里都不去。」

　　赫鲁卡长老的显示萤幕似乎因为惊讶而停顿了几秒。

　　「是吗。」赫鲁卡长老衷心感到欣慰，苍老的声线显得满足：「太好了。」

　　另一边，旁观了整场战斗过程的哈斯塔，不疾不徐地走到花无荒荆夜的旁边。

　　「在想什么。」哈斯塔面无表情随便一问，随意的把双手插在墨绿色外套的口袋内。

　　在外人眼中，除了他们的眼眸颜色不同，其余俩者的外貌乃至身高体重都一模一样，比双胞胎都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

　　花无荒荆夜能感受到夹杂着白霜的冷冽寒风擦过脸颊时的那股透心凉的干冷。

　　「没什么。」花无荒荆夜收起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在意一件事。」

　　那个自尽头等待着他们的那位未知人士，它披着神秘的薄纱，等待她的到来。

　　其他人在神兽克瑞斯和特尼的带领下，穿过了传送门进入了赫鲁卡城。

　　「这里是我们引以为傲的赫鲁卡城。」特尼替从未造访的众人解释。

　　赫鲁卡城是一个广大的城市，这里遍地都铺上了一层积雪，整个地板都白茫茫的一片，同时道路的旁边还树立着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柱，还有闪烁萤光形似珊瑚的装饰物。

　　广场的正中央而伫立着一颗类似圣诞树的金色神树，这棵高大挺拔的巨树，身姿威武且散发着圣洁的气息，它以螺旋的方式缠绕生长，熠熠生辉，一路向上升腾。

　　仪式祭司为这棵神树摆上装饰品点缀它，圣诞铃铛、缎带、彩球、光明水晶，而最后便是在这棵高大的树上挂上散发辉煌光芒的八角星。

　　「真的是太漂亮了。」如此美景尽收眼底，真中啦啦不禁为这等视觉盛宴献上赞美。

　　「是啊。」梦川正午的心情也因为这班金碧辉煌，堂皇富丽的美景而赞不绝口：「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地球的圣诞节。」

　　原本总是躲藏起来的赫鲁卡人，纷纷走出家门参与这场神圣的盛会。

　　赫鲁卡星人们来到神树的前方，而准备玩祈祷仪式的前置作业的许愿祭司则来到，被视为救世主的浩浩荡荡一行人身边。

　　「来吧，我们的救世主们。」许愿祭司邀请众人也走到神树的前方。

　　所有人走到神树的前方，散发着辉煌光芒的神树照耀着整个广场。

　　而与此同时，花无荒荆夜和赫鲁卡长老则站在大众们的面前，地板上的时空祭坛上的孔洞也悄悄地，嵌上了五个能量钻石。

　　「唉？」坂口安吾惊愕的看向前方：「为什么花无荒小姐会在前方？」

　　原来，作为被邀请的救世主存在，花无荒荆夜受赫鲁卡长老所托，以救世主身分参与这场仪式。

　　「各位，记得有爱，奇迹就会发生。」赫鲁卡长老向所有人述说爱与希望。

　　而一旁的花无荒荆夜则将冰晶之触从披风内抽出，将它双手抬高举向天空。

　　刹那间，冰晶之触身上的水晶散发刺目的光芒，一道莹蓝的幽幽光束笔直的贯穿天际，把上层的云雾直接破出一个大洞。

　　一股强烈的寒霜能量自冰晶之触爆出，和那道光束同时冲向天空。

　　而后，光束消失之际，时空祭坛同时启动，而天上也落下充满着能量的神谕之雪。

　　原来赫鲁卡长老认为阿哆啦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因为那场身体消散的意外，迷失在通往反物质世界的缝隙中，动弹不得。

　　而花无荒荆夜透过施放之前从神兽们身上，拔除并灌入冰晶之触内的寒霜能量，让天上降下大量的神谕之雪的同时，让祭坛顺利开启。

　　刺目的光线照耀了祭坛，紧接着原本被判定死亡的阿哆啦重获新生，因为大量能量透过祭坛的那一刻得以被召唤回来。

　　阿哆啦展开其美丽的双翼：「谢谢你的帮忙，我们的救世主。」

　　而天上也降下能够帮助神兽恢复力量的神谕之雪，赫鲁卡星的人们纷纷自愿代替劳累的长老，亲自奔走收集神谕之雪。

　　而真中啦啦等人也纷纷加入收集神谕之雪的行动。

　　一时间，漫天神谕之雪如飞舞的花瓣飘落在赫鲁卡城，人们奔走相告的模样使原本安静死寂的赫鲁卡星，活力四射，洋溢温馨的气氛。

　　在一旁观赏仪式的哈斯塔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其他人一举一动，乃至一言一语。

　　自从晓得记忆中的那名红发女孩已死的消息，哈斯塔便一直沉默不语。

　　身为旧日支配者祂本该不会注意到那个脆弱且渺小的低劣存在，人类对旧日支配者而言过于渺小，就像一粒沙子，并不会去注意谁的消逝。

　　怪怪的，哈斯塔的内心意外的平静安稳，祂以为祂会和那些容易感伤的人类一样，会因为女孩的死亡而感到落寞或哀伤。

　　但祂的心中却平静的可怕，一点多余的情绪反应都没有，本能的觉得无所谓与随意。

　　也许是时间早就冲淡了对那个女孩的印象，如今哈斯塔已经不会再去注意那个人。

　　死者已逝去，老旧的泛黄记忆也该尘埃落定；如今他们早就什么缘分都不剩了；这个长久的困惑也该划下句点，让一切都落叶归根。

　　「结果，还是一样。」谁都没变，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今哈斯塔的心中没有悲伤，也没有遗憾，但祂心中却莫名燃起一股恶心的怒火。

　　那个紫发的男人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身为高等存在的祂当然知道那家伙是谁。

　　油嘴花舌，花言巧语，那家伙拥有无数个皮囊，千百个身份，还有千篇一律的行为逻辑。

　　它能是嬉皮笑脸的讨人一笑的小丑，也能是和蔼可亲的老人，甚至还能是闭月羞花的女人。

　　「奈亚拉托提普。」哈斯塔仍然记得那家伙相貌。

　　然而，最让人产生不明怒火是，那家伙居然敢拿那个女孩的相貌。

　　哈斯塔对奈亚拉托提普产生了更大的意见，为什么偏偏要劝那个人自杀，又要拿那个人的外
　　貌？

　　和一众赫鲁卡人们收集神谕之雪的一伙人仍在广场的各处，到处收集神谕之雪。

　　「啦啦，妳怎么了？」梦川正午撇过头看着突然停顿下来的真中啦啦。

　　正在一旁收集神谕之雪的真中啦啦猛地楞子原地，脑中的人影越发模糊：「不知道为什么，对米奇尔的印象好像有点淡了。」

　　原本米奇尔和幸多美知留的印象都还很深刻，就连一言一语还有行为举止，都能清晰记得。

　　「本公主是来自噗大陆的巫女兼公主殿下！能行能行能行！」「不行不行不行！」两人那鲜明的对比还有言行，都深刻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不知从何起，她的容貌都越来越淡薄，越发朦胧模糊。

　　「她如果还在的话，可能也能欣赏神谕之雪吧。」可惜，女孩儿在石化之城便死去了。

　　变成了一尊石像，化作落在地上的碎石堆。

　　梦川正午顺着真中啦啦的话也试着回想一下，只可惜他与米奇尔见过的次数不多，自然也没有多少印象深刻的画面。

　　但连米奇尔死亡时的模样都忘记，那就真的不对劲了。

　　「我有不妙的预感。」「嗯，我也是。」梦川正午伸过手拉住真中啦啦的玉手。

　　两人猛地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那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使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很快，这场盛会结束了。

　　随着克瑞斯、阿哆啦和特尼纷纷透过民众收集的神谕之雪恢复力量，赫鲁卡长老看着雪飘下来的景色不禁起了悲哀的感叹。

　　「这样的景色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吧。」仰望着这样的天空，赫鲁卡长老略显哀愁。

　　许愿祭司慢慢走到赫鲁卡长老的身旁，与他一起看着白雪漫天飞舞的美景。

　　「是啊。」星球的力量正在衰弱，这恐怕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