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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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即使在东京都大赛的最后赛事中折戟，但毕竟曾经是东京赛区作为种子队一路高唱凯歌……所以，实际上成立没有几年，优秀选手也不充足的圣鲁道夫网球部，还是让校董事会的老头子们另眼相看，并满意的拨出了一定的经费加以奖励，一时间，输了比赛的网球部反而训练的更加艰苦了。
素来追求尽善尽美的观月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对着兴奋的队友含蓄的点点头，表示了一下自己为了不扫兴而展现出的一抹适当的愉悦情绪。事实上，输了比赛这件事，他耿耿于心，不爽到了极点的同时，也不由得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剧本的疏漏之处。
人是会变的，资料就会随之改变，资料改变了，计划就应该相应的发生改变……所以，完美的剧本就是应该能够随着变化而变化的进化型剧本！（话说我写这段的时候很囧啊！）
这是观月最后写在笔记本上的一段话，并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唯一一次的恋爱经历……所以，不能用同一种方法对待一个人……所以，琳琳才不喜欢了吗？
这种隐蔽纠结的心理，观月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甚至在平日的言行中也不露丝毫破绽，然而，其实他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擅长掩饰……那双总是含着嘲讽算计的明亮眼睛时不时的走神，表情上偶尔一瞬出现的迷茫，以及因为不在参与比赛后，不忙于制作比赛战略措施，显得轻松很多却时不时看着球场或者自家队员发呆的表情……让圣鲁道夫网球部的所有成员隐隐有些担心起来：观月，不会真的被“输掉比赛”这件事情给刺激了吧？
尽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可圣鲁道夫的教学计划并不为此而耽搁，一季度一次的考试制度也不会发生改变，一次摸底考试的通知贴在了公告板上，这一事件将圣鲁道夫网球部除观月以外的全体成员通通打倒！
总算圣鲁道夫不存在那种只会打网球，其它一概不管的专业天才，每个队员都有自己偏向的科目，但其它的科目恶补一番也能低空飞过，虽然补习不可少，但总算让观月少操一点心。
木更津和野村擅长文科类，裕太和柳泽偏向理科，其他队员也各有所长，互相复习刚好互补，大家都不会的，再去问全能的观月。
这一天是考试的日期，观月安静的坐在考场中，习惯性的在答完所有试题后，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清秀的字迹规规整整，检查一下考好和姓名，就利落的站起身交卷，走出了考场。
而一个小时前，因为二年级的考试比三年级结束的早，加上考的正是裕太擅长的数学，他早早的交了考卷，背着书包跑到观月这边的考场附近闲逛……
观月一直低沉的情绪是所有人都感觉的到的，可对于裕太来说，却比其他人多了一点心思，一直以来喊着要超过大哥的人是自己，死死追在观月身后要训练菜单的人也是自己，可比赛场上，对观月产生怀疑，说什么要凭借自己力量比赛的是自己，一直辜负对方希望，没有赢得的比赛的还是自己……这样子的人，大概是没人会喜欢的吧！总是惹麻烦还没有用处，一定会被讨厌的，从小到大，自己就一直没有大哥那么讨人喜欢……一想到这里，裕太莫名的就被一种愧疚感和一种复杂的名为难受和委屈的情绪笼罩起来。
“裕太，你想太多啦的说！观月对大家一视同仁的说……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的说！”柳泽看着他输了比赛后自责的样子，这样安慰他。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裕太也不想告诉他……网球部里选手那么多，擅长单打的人也很多，可是被单独教导，亲自设计每天一份的菜单，甚至最后的晴空抽杀……是别人都不曾经有过的，即使没有表现出来，可裕太就是觉得观月对待自己和对待他人更加用心。
可是不能说出来，好像一说出来，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就会受到威胁一般，只敢偷偷藏在心里，然后卖力的去训练，得到对方不时的夸奖……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在被自己最尊敬的人重视，就会开心的想要跳起来，某种程度上，观月比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大哥还更像一个兄长的！
“哟，这不是不二弟吗？”
一转头就看见几名高年级脸上略带嘲讽的笑容，是篮球社的，但是因为观月闲着没事跑去串串门，挖了好几个有潜力的新生到网球部后，两个社团就很不对付了。裕太虽然心里恼怒，但还是转头无视对方，不想惹事。他探头看了看前面的考场，观月さん还没出来吗？
“切，已经这么骄傲了吗？连学长的话都不想理会了？”那几个学长不罢休的凑了过来，带着一抹恶意的嘲弄意味，“听说你的天才大哥真的是很厉害呢，完全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总是喜欢搞些阴谋诡计的狡诈鬼这次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呢！”
“说什么很厉害，先败给青学，后败给冰帝，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进军全国，圣鲁道夫的人都是傻瓜吗？居然相信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家伙！”
“啧~生气了吗？样子好凶，我好怕啊！说起来，这边是三年级的考场吧！你等在这里做什么，啊！对了，一定又是在观月吧！那个傻瓜搞不好不仅比赛输掉，考试也不会，也许在什么地方哭……”
“砰！”的一声，那个男生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按倒在了地上，撞出很大的声响，来不及反映，一拳就被砸在了脸上。
其实这些人只是记恨被观月挖了墙角，偶尔嘲讽两句出出气而已，到也没什么坏心思，结果很不会看人眼色的碰上了本来就很纠结的不二裕太，一时间干柴烈火……
等几个女生发出一声尖叫，众人连忙拉开不二裕太的时候，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个男生已经被打了好几拳，嘴角和鼻子渗出血来。
“你有病啊！”
几个挑衅的男生显然也意识不到一贯喜欢噙着一抹冷笑和他们唇枪舌战，讥来讽去的观月手下有这么一号禁不起挑逗的暴力分子，一时间有些无措。
“观月才不会被失败打倒！”
说什么因为输了比赛什么哭的话语，才不会！说什么只会说大话，才不是！如果……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不争气，进军全国也是有可能的吧！如果是大哥那么强的话，也不会现在这么让人笑话了……
明明知道在这种地方打架，会给观月惹麻烦，可身体先于意识，还是忍不住……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出了考场的观月才发现门口围成一圈的人群，直觉的走了过去，皱眉问道。
裕太忽然慌乱的抬起头，总是倔强的表情一时间有了一丝心虚，突然觉得没脸去见观月，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总是藏起来一样……他猛的挣开抓着自己拉架的几个学生，逃一样的跑掉了。
“裕太……”观月呆怔原地，看着怒目而视的剩下几个人，忍不住的头疼起来。
护短又小心眼的某人在阴损的当众挖苦对方无数次后，勉强在老师面前，代替自家小孩道了谦，可那种欠揍的阴笑表情，和不断缠绕发丝的手指，得意洋洋的语气，眼眸里显示着“活该”的字眼，足以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他……
解决一堆事情，并保证只是学生之间闹着玩，毕竟对方是篮球社的，也不会想被学校禁赛，两面一串供，咬定了不是打架，只是玩的时候，不小心下了重手……
观月腾出手来，开始咬牙切齿的拨着电话，灵巧的心思开始勾画一会儿接通不二裕太的电话后，要怎么狠狠骂上一通……要直白的，隐晦的，那家伙绝对听不懂！
“观月さん~”畏罪潜逃的小孩接起电话这样叫着，倔强的语气里带着隐忍的哭腔。
什么骂人的话，什么责备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叹了口气，观月一边往外走，一边简单的问道，“你在哪里？”
“我……”裕太把身子继续缩在洞里，没脸见他，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似乎……比输了比赛还要过分！
“你在哪？”观月耐下性子，没好气的继续问，走到校门口，思考一下裕太的思维回路，选定不二家的方向直行。
“我……对不起……观月さん！”
模糊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似乎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丧气的话，观月一边耐心的听着对方的唠叨声，一边伸手打了一辆车，凭借着印象在不二家附近那个荒废的公园里找到了人……
“我大概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救的人了……明明观月さん帮我制定了那么好的计划……十五分钟就输给了冰帝的那个家伙，观月さん是很生气的吧……”
一直在为这件事难受吗？
听着电话里的话语，观月叹气，其实裕太没那么弱，只是习惯于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打球，却遇上了芥川慈郎这样一个没有办法推断，一切只凭喜好打球，而且技术明显压制裕太的人，难免就落了下风，输这么快，其实并不怪他。
几根废弃的管子中间狭小的缝隙里，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好像被丢弃的大型犬一样的不二裕太脏兮兮的，一向有轻微洁癖的观月脸色都扭曲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狠下心伸手去抓那个浑身都是尘土的家伙，这家伙是地老鼠吗？一边在心里咬牙骂着，一边蹲在地上，伸着脑袋去看对方，还要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安抚的笑容，“裕太，出来，其实……比赛失败，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每次都培养你们按照剧本打球……也不会因为没有资料就乱了手脚，这么容易失败……”
一开始或者有安慰对方的意思，说到最后，观月也忍不住有几丝感叹，比赛毕竟不是一成不变的，果然，太过骄傲以至于忽略这些的自己才是应该反省的啊！
“观月さん！”终于爬出来的裕太少年看着情绪又一次低落的观月，猛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观月さん！不是的，不是的，观月さん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没有观月さん，我会一直自怨自艾下去，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成绩，我很感谢观月さん……”
额角蹦出巨大的井字符号，观月一张脸濒临崩溃的表情，手指颤抖着停在半空中，似乎要把人抓起来，又因为尘土不愿意下手，“裕太！”
“啊？”无辜的表情。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现在，立刻，马上！！！”观月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白衬衫上的两个黑手印，“混蛋，混蛋，混蛋！！我昨天刚洗的衣服啊啊啊啊！”（话说圣鲁道夫网球部衣服都是由一年级来洗，只有观月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喜欢自己洗衣服……远目）
“啊？”继续无辜的表情。
“不二裕太！”
“是！”
“跟我回学校！”
“是！”
“回去马上洗澡！”
“啊……”裕太犹豫，被观月投来杀人的视线镇压，赶忙答应，“是”
“洗两遍！不！五遍！”
“观月さん！！！”裕太惨叫，再次被观月呲出的白牙后凶狠的表情镇压，忙不迭的点头。
观月恼怒的掏出纸巾，擦拭几下衣服，明显是不可能擦掉的，心情越发郁闷，“走快点！”
“是！”垂头丧气的少年，磨磨蹭蹭的举止再次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镇压，急忙跟了上去。
“今天，等在考场外……是要找我吗？有什么事情？”
“观月さん，可以帮我补习英语吗？”
“嗯哼哼，你明天拿课本过来吧！”
“谢谢观月さん！”
“哼！”
安静的走了一会儿，观月突然转过头去看裕太，紧紧跟在身后的男孩，一双明亮的眸子抬起来，专注紧张期待的注视着自己……轻咳一声，有些许别扭的转回头。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晕洒在周围……安静的小路，两旁有着高大的树木……一前一后的身影，悠闲的走着……这样的情形……其实……真的好像在遛……狗……
观月纠结的想。
至于在两人走远之后，从树后闪过的一抹亚麻色，清秀俊朗的少年百感交集的看着自家弟弟远去的身影，“裕太……”
一直以来，受了委屈就会躲起来的弟弟，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弟弟……现在心里也有了重视的人了呢！
（这里参考动画中的不二兄弟……小裕太躲在洞里哭的样子萌到爆啊！！小不二笑眯眯探头往里看的样子，也是卡哇伊到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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