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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白、白倦?”江倾晏的声音有些犹豫。

      白倦将车停下,一回头扯下帽子,露出红彤彤的脸和被帽子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江倾晏的表情有些惊喜,他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来。

      白倦三两步跑上台阶,问他:“你怎么没来考试?” 看见江倾晏的脸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江倾晏将门微微拉开,好让白倦进门。

      白倦一进来,江倾晏便将门关上,外头的天寒地冻也被隔绝在外。

      白倦绕着江倾晏转了一圈,转得江倾晏有些莫名其妙。

      “你没事吧?”

      江倾晏:“我有点小事,不过没有大碍。”

      白倦眉毛一抬,声音带着威胁:“那你怎么没来考试?”

      白倦气呼呼的,满脸写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江倾晏道:“我请了假的,实在是去不了。我还特地给刘不凡发消息让他跟你说一声。”

      “他说他不知道。”

      “就知道他不靠谱。” 江倾晏道,说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白倦这才发现江倾晏说话有气无力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到底……怎么了?”白倦软下声音。

      江倾晏英俊的眉眼皱成一团,在沙发上一躺,故作神秘:“我差点就死了。”

      白倦更是疑惑:“怎么了?”
      不过他看上去可不像有事的样子。

      江倾晏嘴巴微张,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锅、炸、了。”

      白倦的脑子当机十秒,有些不确定地抓住江倾晏的袖子:“什么?”

      江倾晏疼得惊呼一声,白倦小心翼翼将江倾晏的袖子挽上去,只见他的右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怎么搞的?”

      江倾晏领着白倦去了已经牺牲的厨房,只是白天被收拾过了,只能看到角落位置一片焦痕。

      “这锅不知道怎么回事,煮着煮着就炸了,我昨晚还以为家里被投放了定时/炸/弹。”

      白倦心惊胆战:“你还伤到哪里了?”他听说这种热液飞溅会造成烫伤毁容的。

      白倦检查完江倾晏的左手又撩起他的刘海,上上下下仔细检查着,不过都完好无损。

      江倾晏原本故作惊恐的表情破了功:“我逗你的。”

      “这锅炸的时候我在楼上打游戏呢。”

      白倦不太相信:“那你的手……?”

      “我被吓到了,不小心打破杯子,又摔了一跤。”

      ……良久的沉默。
      深夜一高中生独自在家,用自己研发的最新配方煮了锅汤,结果因为打游戏忘了时间,酿成惨剧。
      白倦觉得这个故事的可信度不亚于鬼扯。

      白倦深深叹气:“你不要骗我。”

      江倾晏看他一脸愁容,用健全的左手捏了把他的脸。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白倦心道,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不过我早上和老陈请假,他竟然以为我在骗他。”
      是个人都会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江倾晏灵活地用左手划开手机,给白倦展示了昨晚厨房的惊心动魄。
      虽然白倦还是不明白江倾晏是怎么做到的这件事的,但是他得出结论:让江倾晏进厨房这件事的危险性不亚于往热油锅里直接加凉水。
      不过,人没事就好。

      “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白倦问,“还有,叔叔阿姨呢?”

      正说着话,门口铃声响起,江倾晏点的外卖到了。
      他沉重道:“饿的。”

      白倦看他拎着大袋小袋香气扑鼻的东西,那么有胃口想必确实没有大碍。

      “我爸妈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不在。” 江倾晏将外卖打开,露出里面冒着金灿灿的炸鸡和冒着热气的烧烤来。

      白倦将外卖包装往一边推,按住江倾晏的手。

      “你不能吃这个。”

      江倾晏看了眼手里的鸡腿,又看了眼蹙眉的白倦,他轻笑一声,将鸡腿往前一递,塞了白倦满嘴。
      “那先给你。”

      白倦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圆的,含混不清地边用手接住,边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慌忙又按住江倾晏继续伸向罪恶的手。

      “你得吃点清淡的。”

      江倾晏还想装傻充愣,但是白倦寸步不让。
      半个小时后,江倾晏对着面前这碗寡淡无味的粥,哀伤地叹着气。
      这粥自然还是点的外卖,白倦对自己和江倾晏的厨艺天分看得很透彻了。

      江倾晏昨晚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半夜了,一个人挂了急诊,凌晨打车回来,又在家里睡了一早上。

      青春期大小伙子饿了一整天结果只能光喝粥,这比昨天伤到手还可怜。

      白倦坐在他对面,一大口一大口肉地啃着,江倾晏更加食不下咽了。

      于是他问:“你一放学就来找我了?”

      白倦在吃东西的间隙点点头。
      “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出事没人发现。

      江倾晏高兴地多吃了两口粥。

      “今天的考试怎么样?”

      白倦道:“地理稍微有点难。”

      江倾晏搅着碗里的粥:“我也想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呢,太可惜了。 ”

      白倦抽纸巾擦了擦嘴巴。
      “没事的,我想起来了!我还给你带了东西!”

      江倾晏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也略微兴奋地跟着站了起来:“带了什么?”

      白倦噔噔噔地跑到另一边将自己的书包打开,抽出几张漂亮崭新的——考卷。

      江倾晏头有点晕,苦笑卖惨:“我这手做不了卷子,拿笔都够呛。”

      白倦看着江倾晏的手若有所思:“好像也是。”

      不过白倦很聪明,一下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吃完饭,江倾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坐在书房桌子前,白倦把卷子放在他面前。

      “你先把主观题答案打在手机上,我待会替你抄上去。”

      江倾晏:?
      真就学习第一位啊。

      白倦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他从书架上抽出书,见江倾晏一动不动,倚着书架盯着他,眼神相当锐利。

      “我要开始计时了哦。”

      江倾晏左手握笔,咬了咬笔盖,顺从地下了笔:“用不着。”

      白倦这才将椅子拉出来,坐在江倾晏对面安静看书,同时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不许作弊。 ”

      这个时候年级群里热闹得很,答案也早就在各个班传遍了,江倾晏感觉各种诱惑都在向他招手,但他忍了忍,还是没点开文件。
      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现在的高觉悟,多半还是因为面前就立着尊大佛,江倾晏使点什么小手段都会感觉深感愧疚,仿佛还会被一眼看穿。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江倾晏先关了手机,把客观题顺利做完了,接着打开手机开了个文档做起主观题。

      单手打字还是很影响手速的,他不慌不忙地做着,一写完就将自己的文档发到书房的电脑上。

      白倦坐了过去,开始认认真真地替他抄写起来。

      江倾晏无缝衔接了下一门政治,只是这一会儿知道白倦在看自己的卷子,总觉得有些分心,白倦叹口气都让他觉得心惊肉跳的。
      很久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了。

      而白倦则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一边抄,一边开始比对自己和江倾晏的答案,心里也有了数。
      抄完后,他又登录了社交软件,直接下载了答案给江倾晏现场批改。

      此等严酷手法,就算是班主任也做不出来。

      因此江倾晏政治客观题一做完,就做不下去了。
      他凑过来看着白倦给自己批改,看着满满当当的朱批,他道:“果然是伤痛影响了我的发挥。”

      白倦回答:“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做吧。”不过谅在人家的确受了伤,于是也没有多苛责。

      “剩下的你周末好好写,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白倦将卷子合上。

      时针已经从八缓缓走向九了,外面天色早已漆黑一片。

      江倾晏道:“不然明天再走吧。”

      白倦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回家吧。”在别人家过夜,不太合适。

      江倾晏看着窗外被寒风刮得嗖嗖的叶子:“今晚天气很冷,你出去衣服得裹紧点。”

      白倦确实是个很怕冷的人,他闻言并不坚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大半。
      从温暖的室内走出去感受刺骨的寒冷,然后还得硬挨十几分钟。
      这需要巨大的勇气。

      江倾晏继续说:“今晚的风好像格外大,小心把你刮跑了。” 然后他轻轻将窗户开了条缝,呜咽的寒风打了白倦一个措手不及。
      江倾晏立马又阖上窗子。

      白倦在室内脱了外套,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立刻就不想再出门了。只是自己刚刚还坚持要走,一时也不好改口。

      江倾晏看着他纠结的神色,善解人意道:“说真的,要不然还是明天回去吧。”

      白倦几乎是毫不犹豫:“好。”

      江倾晏忍不住笑了,白倦这神情倒像是生怕自己不让他留下。

      只是这笑容凝固得很快,白倦立刻就认真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再看着你写一张卷子。”

      江倾晏:……这和说好的发展并不一样啊。

      江倾晏愁眉不展:“好累,做不动了。”他趴在桌上装死。

      白倦拿笔戳了戳他的脑袋:“快点。”

  • 作者有话要说:
    【推古耽预收文,戳作者专栏可以收藏=3=】
    《祸不单行》
    文案:
    众所周知,天底下有两只疯狗,明明天南地北两不相干,但却经常被相提并论。
    原因无他,两人可恨得不分上下:
    ----魔教妖人白轻尘,为祸北兰杀人如麻;摄政王墨无乾,作乱京州祸国殃民。
    百姓发愁:“白轻尘和墨无乾怕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奸恶得如出一辙,究竟哪一个先死?”
    有人道:祸害遗千年。
    幸亏上天有眼,好事成双:魔教覆灭、王爷押入死牢。
    王爷行刑之日,人头攒动,一红衣男子翩然而至,一剑劈塌了行刑台。明明应该死去多时的白轻尘用剑挑起王爷下巴,道:“听说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墨无乾:?
    白轻尘:你也没传说中那么贼眉鼠眼嘛。
    墨无乾:……你倒也并非虎背熊腰。
    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俩祸害看对了眼。
    1.戏精受X白切黑攻
    2.胡说八道,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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