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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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初次被测出了A+，季允遥就在那个小星球里有了一定知名度，并在为期一年、严格的综合培训后，被保送进了全星际排名第一的联邦军校。
在联邦军校里，有许多“怪才”。
丁雯，就是其中之一。
丁雯是年轻医师中的佼佼者，又出自联邦军方的四大家族之一，实在是贵不可攀，所以按理说像季允遥那种贫民出身的人，是压根没机会和她有太多交集的。
二人的初始，还要从季允遥入校后的首次校内实战模拟比拼赛说起。
原本季允遥以为这个比赛是很严肃规整的，所以在得知自己居然被随机抽中，必须去参加比赛时，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这不仅是因为她本就打算入校后先藏拙，没做过实战的心理准备，而且她一直就不是个喜欢冒尖冒进的人。
她本来还兴致勃勃地准备多看几场比拼赛，私下多分析学习呢！
然而这个校内实战模拟比拼赛就是如此严苛又离谱，不仅是随机抽取，而且还不容拒绝。
校方对此的解释是，这样能保证学生们时刻保持上进心和危机感，变相督促他们广泛汲取知识、主动锻炼身体素质，也能为联邦军方随时备好储备人才。
在得知要想退赛、必先退学的规则后，季允遥只能咬牙认命，立刻去官网查看比赛的配置和要求。
官网上说，共有八个战队参赛，比赛分为八轮，最后按八轮总成绩综合排名。
每个战队内，分为机甲、医务和后勤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内有十名成员，分别是一个主指挥、一个副指挥、三个主力和五个辅助。
各组组员也是由校内系统智能分配出来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各组综合素质分配相对均匀。
在每轮比赛开始前，智能系统会随机抽签，将他们随机投放至某星球上的赛区。
只是既然号称是模拟实战，那么战力自然是最重要的，尤其是机甲战组的成员。
第八队一向被公认为是战斗力吊车尾的战组，属于陪跑那挂，但分配到的医务战组就异常优秀。
季允遥初来乍到，接受的训练不多，身体机能和心理素质等方面的数据采集次数较少，又一直故意藏拙，所以系统默认她是个表现平平的新手战五渣，把她分在了八队。
丁雯则与她相反，是作为同届医师中的佼佼者被分进的第八队。
于是，在八队成员名单公示当天，除了季允遥盯着队友们的数据紧锁眉头外，几乎所有人都对八队嫉恨交加。
在大多人看来，八队机甲组的配置实在是太差了，差到其他七队根本不屑于、也不会拿他们当对手。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以跟在其他队后面捡漏舔包就行。即使越往后越难，他们也会遇到会被无差别攻击的绝境，但只要有丁雯在，好歹能让他们全须全尾的出了模拟战场，不至于被大伤筋骨或是变成残废。
可季允遥呢，恰恰是之前曾患过那场绝症，对医师有种天然的不信任感。况且那些医师也都还只是学生，有些或许还是不务正业的学痞呢，其真实的医疗水平有待考证；而这个世界里的人也总让她觉得精致而冷漠，无法放心的托付生死。再说了，每年校内比拼赛都会发生些意料之外的状况，尤其是首次比拼赛……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惜命的她早就下定了决心——靠自己！
于是赛前公示名单一出，她就认真分析过队友们的数据，做了几套应对方案。
从队里那两个指挥的数据来看，他们战绩五五开，知识面还算广泛，足以应对普通境况；几位辅助不太指望得上，紧急时刻可能还要分心去保护他们；后勤组脾性随和，应该好打商量；至于医务组……季允遥实在是不能放心，索性跳过他们的数据，抓紧时间去研读所有关于已知的极端环境的记载。
一般而言，军校生们会选择某一专业精心研读，做好未来联邦军队的优秀螺丝钉。
但季允遥不走寻常路，为了提高自己的存活率，她几乎是日夜苦读，不仅精通了机甲战组各个位置的优劣，还研究了该如何控制后勤补给，甚至还略懂一些医务战组的急救绝招。
结果不出所料，那年的比拼赛不仅险境频出，有近一半的战队组员都受了重伤。其中十几个被地下赌场压了高价的人，更是居然精神力几近全盘崩溃，不得已主动发射信号、当场退了赛。
据说他们被家里人办了退学领回家修养了，可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的踪影。
至于最不被看好的八队呢，如众人一开始预想的那样，虽然战绩几乎场场吊车尾，但伤残率却一直保持在最低水平。
外面的人都半是羡慕半是嘲讽的说，这都要归功于有丁雯那个大佬级医师吧，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因为丁雯寡言少语，还只负责治疗重伤，而八队队员从一开始就是抱着保命为主、佛系摆烂为辅的心态，所以没有麻烦过她一次。
直到，最后一轮比拼……
被投送至寒白星上后，几乎所有参赛者都被那仿佛永不停歇的暴风雪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结结实实的被残酷的极寒天气给狠狠洗礼了一番。
——可这还不算玩。
已经不再摆烂的八队队员们惊恐地发现，那些被暴风雪吹来的并不是什么“浪潮”，而是一群群蠕动着的白色冰虫！
那些冰虫体型犹如一人高的雪团，内外有无数细小口器和手足，兴奋地嘶叫着，试图把他们逼进冰海，好大快朵颐。
更可怕的是，即使它们被切成几段，那些残肢也能就近组成一只只新的白色冰虫，攻击力也更可怕！
八队机甲组的战力本就拉胯，除了季允遥以外，其他人的机甲几乎全破碎了，机甲中的热兵.器和资源贮备也快见底了，呼啸而过的暴风雪更是见缝插针的在他们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血痕，把他们冻得浑身发紫……
更令人绝望的是，身体机能最差的医师组居然都被冻伤了，甚至丁雯——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也被冻僵了，根本无法施以援手！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浑身是伤的季允遥，更是久违的感到了那种生机逐渐流逝、整个人即将被窒息而死的无助感。
不过这次，她不会再轻易放弃了。
因为幸运的是，她之前从校内数字图书馆中看到过对于冰虫的记载！
书中说，冰虫生于寒冰，无眼无鼻，日常潜伏在寒冰下，以捕猎其他活物为食，是群居生物，具有明显的群猎思维。但它们终生无法彻底离开寒冰，也不能直面烈火，否则都会立刻化为冰沫而死。
季允遥快速环顾四周后，发觉那些冰虫居然在努力把他们往有大片冰雪覆盖着的高丘上去赶，而高丘旁即是密密麻麻的、同样被层叠的冰虫包裹住的“白色冰海”，其意图不言而喻。
但其他还勉强保持清醒着的队友要么只顾着戒备身前的冰虫，要么只顾着照顾另外两组，都没意识到旁边的冰海，就是一片活着的白色地狱。
那地狱此时大门敞开，门后恶灵已迫不及待。
终于用红肿的手指费力按下腕式智脑上的扩音功能后，季允遥马上大声告诫队友千万不要踏上那个高丘，否则会被那些无穷无尽的冰虫群吃的渣子都不剩。
机甲组友们虽然对此将信将疑，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听了她的解释转头一看后，更是被那宛如层层浪花蜂拥过来的冰虫群给吓得后背发凉。
季允遥冷静地把自己机甲内的所有残存能源调动出来，集火轰炸那片高丘，果然立刻吓退了大片冰虫，还有了意外收获——冰雪被轰开之后，下面居然露出了既能补充机甲能量、又能充作燃料的黑金燃石！
看到生机就在眼前，哪怕是濒死的人也会燃起斗志。
一行人信心大增，以此为契机杀出了绝境，还顺手救了其他队员，并以绝佳的综合素质和零伤亡排行第一，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事后高层深感意外，无法理解为何在那样的绝境和低配下，整个八队居然都没有放弃或者逃跑，便立刻走访调查，结果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季允遥的指挥和带领下，拧成一股绳，以此鞭打对抗宛如猛兽的绝境的，便抓着季允遥重测了几百组数据。
在样本足够、相对精确的数据面前，高层纷纷沉默了。
——这哪里是战五渣，这明明是百年难遇的、无与伦比的六边形战士好吗！
校内的其他学生纷纷视季允遥为偶像，对她到处围追堵截，有追问细节的，也有索要签名的；而在校外，嗅觉极佳的各方势力和家族则暗中展开了夺人赛，让亲信和族中子弟用尽手段暗中拉拢季允遥。
季允遥对此烦不胜烦，就以在比赛中受了伤为借口，时常跑去校医务处，还索性仗着红人身份，大摇大摆的一头扎进VIP医务处的治疗舱中。
因为经过比赛洗礼，她彻底意识到了医师的重要性，决定分出时间精力来偷师学习，好让自己以后保命的几率更高一点。
而医务处里的环境严肃而私密，医师们也严厉禁止任何人随意打断已经开始运作的治疗舱，这让季允遥十分心满意足。
多亏这是个科技十分先进的星际时代，有些高端治疗舱不仅材料轻便结实，甚至还能折叠成手帕大小随身携带，季允遥对此十分心动，甚至决定以后花大价钱去暗网上定制一个顶尖的治疗舱随身携带。
这样一来，既能避免运气不好遇到心存歹意的坏医师，又能在身处极端环境时尽力自救，保命的本事永远都不要嫌多！
可她哪里会想到，身为天之骄女、性情冷漠的丁雯，居然会频繁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丁雯对她各种嘘寒问暖，说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还自发守在一旁帮她调试治疗舱的数据。
一开始她并没表现出任何为丁家拉拢示好的迹象，看起来只是纯粹的报恩，所以季允遥也认真回馈了的，但在逐渐察觉她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在试图拿到她的身体数据去做研究之后，就警觉地恢复了独来独往的日子，并刻意和她保持了距离。
季允遥从来都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读书的傻姑娘。
比赛结束后，季允遥也通过各种渠道深入了解了八队其他队员，尤其是队里唯一一个从未出过手的人——丁雯。
联邦四大家族之一的丁家，出的医学家确实很多，但出的怪人也不少。
丁雯，就是这一辈丁家人中，最为杰出的一个。
也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她似乎完全没有正常星际年轻人的喜好，终日只热衷于解剖各种星兽、发表各种科研文章，甚至年纪轻轻就在联邦医协有了一席之地。
她好像没什么朋友，和同学校友几乎没说过话，除了——“帮助”机甲生在她专属的器械室里测试身体机能上限的时候。
联邦军校里有不少机甲生半是敬畏半是自傲的找上她，结果大多在经历一次测试之后就对她敬而远之、谈色生变。
季允遥在她刚接近自己的时候，曾配合着去做过一次测试，但之后就再也没踏进她的器械室一步。
可那丁雯，简直跟她的狂热粉丝一样，居然自发收集她的作战数据，建立模型、实时更新对她的监测数据。
甚至在二人分别加入联邦军队后，丁雯还不时地给她发送一些预测数据，并时常提醒季允遥抽空去她那里做一次全面的数据更新。
彼时二人都服役于军队，也算是战友。丁雯因为出身优势和科研成果优异，级别又高她许多，所以季允遥不好再拉黑她的通讯方式，只能选择无视。
可就在她奉命回去检测前，丁雯突然用私人通讯号给她发了一封含义模糊的邮件，还提到了3S。
不过那封邮件在季允遥阅读完毕之后就立马消失了，简直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季允遥在暗网上发帖问，得到的回复是那种邮件被巧妙设计过，收件人只能阅读，无法存档，是一种古老又无用的技术。
她这才确定那封邮件确实存在，并在回去之前特意留了个心眼，侥幸死里逃生的。
……
听完后，姜铮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丁雯只是个纯粹的科技怪人。她只想研究你，但不想让你死，就通过自己的信息渠道去提醒你。”
“不过能暗示你3S……她肯定知道些高层机密。”
顾冰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这种人虽然看起来比较可怕，但要是利用好了，会事半功倍。”
从一开始，这个丁雯就给了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想起了屠夫。
季允遥点点头，慢慢地说：“丁雯是那种能追着实验对象冲进陨石带里、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以她这么多年来对我死缠烂打的样子来看，我觉得她一定会很高兴和我做交易的。”
“高层不惜彻底撕破脸，也要得到你，必定是有某种见不得光的理由。你再想想，除了这个丁雯，还能从其他人身上查到那个理由吗？”顾冰对此感同身受，立刻点出了问题所在。
姜铮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而且那个理由，应该就是我们改变这个世界，或者改变这条世界线的关键所在。”
季允遥怔住了，心里五味杂陈，还有些茫然。
她只是个懵懵懂懂到来的天外来客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窗外天色渐亮，空中浮云团团，地上彩石看着清晰了些，图案鲜艳而晦涩。
冷不丁的，悬在空中的星网界面上，突然弹出了几条红字通知：
【请注意，所有星际公民需在三天之内就近刷新身份码，否则按逃犯处理！】
【请注意，所有星际公民需在三天之内就近刷新身份码，否则按逃犯处理！】
【请注意，所有星际公民需在三天之内就近刷新身份码，否则按逃犯处理！】
顾冰啧了两声，看向脸色难看的季允遥：“毫无疑问，这是在针对你。”
“能给我看看你的身份码吗？”
季允遥沉默地拉开袖口，伸出手腕。
这个身份码的图案乍一看像是些不规则的蔓藤和二维码交织而成的，但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些蔓藤其实是花体数字。那些花体数字巧妙地镶嵌在二维码的间隙里，兼具一定的艺术性和技术难度，很难在短时间内破解和复制。
姜铮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从星网上调出身份码的相关介绍。
原来政府为公民发放的身份码，基本都是系统自动生成的。
发放过程也很特别，它会根据被测试者在测试舱里的初次结果，自动为其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码、刻在一小块微电子板上，植入腕内。换句话说，腕上显示的只是图案，内置的微电子板才是真正的身份码。
此外，每次公民在指定期限内刷新身份码后，内置的微电子板会自动更新到总系统里，之前的身份码也会被系统自动覆盖、无法使用了。
姜铮盯着季允遥看了会儿，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你怕疼么？”
这还用问？
军人哪里会怕疼？
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姜铮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回答，抱臂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索性把你这个身份码给去了得了。”
“我看星网上说，那个微电子板居然还有个隐形的定位功能，虽然咱们现在逃得足够远，中间还经过了几个干扰地带，但也难保他们不会穷尽办法，按你这身份码追过来。”
换句话说，季允遥最好割掉那块皮，还得挖出皮下那块微电子板。
其实季允遥刚从军校毕业，被下放去荒芜星球锻炼那会，就见过这种事。
有的贫民迫于生存，会去劫杀稍微富贵些的人，剜掉他们腕上的身份码和皮下板，贴在自己腕上。
因为大多消费场所只用刷连接了皮下板的身份码就行，不用再刷虹膜，所以这些转为强盗和杀人犯的人多少能撑段日子。等到东窗事发，他们就会撕掉腕上的旧皮，寻找新的狩猎对象。
在战场上，也有过类似的场景，不过动机不同。
比如在关键位置上的战友牺牲了、连接总部的信号机也被炸毁的时候，就需要割掉牺牲战友的身份码，去刷新对应的操作系统……
所以季允遥对这种光是听起来就血淋淋的事不但毫无抵触心理，甚至自己亲手抽出了把刀，对准手腕就要往下切。
“等等——”顾冰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生切啊？”
“嗯。”
季允遥瞥了眼空中的倒计时，蹙眉道：“在他们发布这个通知之前，必定已经有所行动了，现在可不是犹豫矫情的时候。”
“别担心，这艘飞船的反追踪装置一直开着呢，而且咱们都飞这么远了……”见她一脸焦灼，根本没听进去似的，顾冰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拿出医疗器械器具，“还是我来吧。”
反正最初给季允遥包扎的也是她，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是。
顾冰下手稳准快，切除后立刻给季允遥腕上敷了加速增长液，又用医疗贴把伤口包得干净又漂亮。姜铮则顺势接过那块带着血肉的身份码，把它放入了一个能绝对隔绝信号的金属盒子里。
季允遥礼貌地道了谢，由衷夸赞道：“手艺不错。”
顾冰手微微一顿，最后扯了扯嘴角。
她之前可是费心费力的给陈家河包扎了两三年呢，手艺能不好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天光渐亮，五彩砂石看着愈发清晰了，只是依然触目荒凉。
姜铮摸着下巴，慢吞吞地说：“咱们现在都没身份码，应该多少能安全几天。但飞船上的补给比较有限，也没储备太多武器装备，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瞥了眼窗外，嫌弃的啧了声：“不巧这里又荒凉得很，要啥没啥。”
季允遥腕上伤口直发痒，知道是在加速愈合的缘故，便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挠，接话转移注意力：“不一定。宇宙万物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只是需要找出它们的利用价值，好让它们为我们所用。比如……白色冰虫和黑金燃石是相生相克的这一点，就是前人在绝境中发现的。”
“说得好！”顾冰也道，“待会我让探测机出去探探，让系统分析下那些砂石的成份吧。”
姜铮抱起双臂，坏笑着说：“只是这个工程量或许比较大，还太耗时……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出去打打劫嘛。”
什么？打劫？
季允遥听得满脸震惊，顾冰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笑了起来。
“你们看，星网上说附近这片星域疑似常有星盗和佣兵团出没。”
姜铮点进某个星网地图，输入坐标后出现了一片被星云包裹住的模糊星海，指向几个颜色深浅不一的红色小点：“这些都是暗网上标注的几个星盗团和佣兵团所在地。”
“咱们脚下这个星球离他们不算远，或许也是他们常来光顾的地方之一。那不正好吗？”
“既能暗中观测到他们是如何利用这颗星球上的资源的，又能轻松收割一波资源，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呀。”
顾冰也故作遗憾地摇摇头：“就是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冤大头了。”
看着她俩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季允遥不禁陷入沉默。
……她们为何如此娴熟？
不过，打劫星盗或佣兵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民除害了。
想到这里后，季允遥瞬间释然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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