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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   第八十章

      白脸书生被左右两只手压在了椅子上,隔着帷帽的纱,男子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他没有胆子直视她,满心后悔,为何要逞这个能,如若不逞能的话,他此时应该是坐在楼上,吹着清风,居高临下沿街的女子,与各位哥哥们海阔天空地聊着,而不是像此刻这般。

      除了满心后悔,他还有一些后怕,眼前的女子刚才提出来的问题在脑海里回忆起来,有没有不该惹的人,让他触霉头。

      他信心满满地还说没有这样的人,眼前不就是一个。

      他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抬眼,打量着这二位姑姑,刚才他就应该看出来,这二位看似不起眼的姑姑是练家子,手劲儿大,按在他肩膀上,他那两只隔壁好像被卸下来了。能让两位有功夫的姑姑陪在身边,莫不是哪位大人的夫人?

      白脸书生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紫,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因为这书生脸色着实丰富了些,朝歌能猜到他在怕什么。

      “这个……姑娘,不不,夫人,这位夫人,哥哥们在楼上等我,我为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赔礼道歉,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

      刚要起身,人又被压在椅子上。

      谢文玉嫌吵,也觉得这里不方便审讯,示意姑姑动手将人打晕,免得他再张口。

      店里头的人到这桌来收拾,早已没人了,桌子上摆着两碗吃了一半的糖水,和几个铜板,刚好够,一文不差。

      带着人不方便走街串巷,然后那两位姑姑就出去了一趟,仿佛变戏法一般,凭空变出一辆马车,谢文玉和朝歌坐在马车里,那个被打晕过去的书生蜷缩在一旁。

      朝歌不解这行为,就问:“公主,您不会是真的要把这人带回宫里去吧?这个人,行为轻浮,品行不端,要我看打一顿就好了,何必还带着他。”先不点评当街掳人的行为,就说宫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带进去的。

      谢文玉看朝歌那紧张的样子,说:“他轻薄你我的罪,要罚,但是我带他回去,另外有目的,我是想从他口中打听些事情来。”

      那书生晕晕乎乎地醒来,发现自己双手反绑,躺在行进的马车上,刚才被他轻薄过的二位姑娘就坐在马车上面。

      书生意识到自己这处境,是落入别人手里,他开口求饶:“夫人,夫人,求求您放过我,饶我一条命,我自认有错,出言不逊,但罪不至死啊!”

      “我提醒过你只是你不听,不过这不是我今天绑你的目的,我想知道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说的叫我满意,我可以饶你一命。”

      “夫人要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我姓张名柳家住城西三巷,家父在衙门里面当差,是个捕快,我……”

      “衡王,和他的食客三千,你自己多少,都说出来,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自然不会要你的命。”

      听着那书生的话,谢文玉若有所思。

      这位衡王可是不消停的人,如果不是当年身为太子的他犯了错,惹怒了先帝,先帝也不会一怒之下夺了他的太子之位,做了这个决定后,怒气未消的先帝还连夜送去圣旨,赐他三十大板,更是在圣旨上说有生之年不得再进宫门,可见他对这个前太子的愤怒,历朝历代都没有见过这种先例。也正因如此,皇位才便宜了默默无闻的十一皇子,也就是谢文玉的父皇。

      这段过往,谢文玉不是很了解,谁也说不出前太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荒唐至极的先帝也无法忍受要夺了他的太子之位,父皇也不曾提起。

      但是谢文玉多少能猜出,这其中有父皇的手笔,父皇并非真的默默无闻,只是善于自保和隐忍。

      衡王,他自然是不甘心把江山拱手,几次事件里面都有他。

      宫里那位太后,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愿接受皇位被不是亲儿子的父皇夺走,一直在暗中支援自己的亲儿子,只是碍于先帝的圣旨,以及父皇,太后不敢做的太明显罢了。

      这对母子在盘算着什么,猜也猜得到他们意欲何为,但是就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这一世,衡王从边关到皇城,四处埋线,为什么等父皇驾崩,母后薨后,衡王却选择按兵不动,等那白眼狼登基,自己在后辅佐新帝的那几年,都不见衡王有动作。

      谢文玉在心中将线索复盘,越想,眉头紧锁。

      朝歌敏锐地察觉到公主在生气,不,是愤怒。

      这书生,也是个稀奇的人,听他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知道,他虽然家世一般,捐了一个芝麻小官当当,却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靠的却是巴结了一个好哥哥,有这位好哥哥撑腰,他才有机会结交各位青年才俊,也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在哥哥们打赌的时候做跑腿的那个人。

      说到和这位哥哥的关系,那书生神色又有几分不自在。

      谢文玉听到着,问:“你说的这位哥哥,他为什么要不遗余力抬你到这份上?”毕竟这书生只是一个捕快的儿子,竟然能被推举到这等高度。

      谢文玉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扯了一下,她转过头,朝歌靠近她,轻声说:“就是那种关系。”

      “哪种?”

      “龙阳断袖。”朝歌虽然说的轻,那人还是听到了,这下神色更不自在。

      谢文玉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都没听出其中的意思。

      朝歌哪想到还会被反问一句,她轻咳一声,说:“书上说的。。”闲来无事看了一些杂书,自然就知道了,再说了,公主你不也有这个癖好吗?

      谢文玉认真地说:“以后少看这种闲书。”生怕朝歌被带坏。

      那书生以为自己说完了,结果谢文玉又来了一句:“还有一些没交代,再仔细想想。你说三千食客,衡王府当真一年不少地资助地了这些人去考科举?考上以后,不怕那些考生翻脸不认?”

      书生哭着脸,想到什么也都一股脑说了,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思索的时候,脖子凉飕飕的,硬着头皮又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些。

      一点一点挤出来后,书生脑袋里都空白了,真的没有可以交代了,他哭着求这两位姑娘放过她。

      朝歌请公主给自己一个提问的机会,谢文玉抬抬手,说:“你问。”

      朝歌盘腿做到那书生面前,问:“我有一问,你明明和你那位哥哥有龙阳之癖,却还要做出轻薄良家妇女的罪行,是为了什么?”

      听到朝歌口中那个词,那书生瑟缩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自愿和我哥哥结拜,本来我应该是娶妻生子的人,女子之美,我自然懂,而且哥哥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与我是这关系,我在他人面前,绝口不提这个事情。”

      “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为了钱,和他搞断袖,但是骨子里还是个色胆包天的小人,同样的事情,你做过多少次,在我们之前有多少姑娘被你轻薄过?”

      “姑娘,我真的没有唐突地太厉害,而且,根本不用我强迫人家,我哥哥们的名号摆出来,姑娘们怎么会不心动,恨不得投怀送抱。“朝歌听到这里,已经开始生气,她抬起脚,鞋底对准的位置,正好是那人两腿之间的位置,书生用力把自己蜷缩起来,生怕自己的命根子被她伤到,大喊:“我知道错了,姑娘扰民,夫人饶命,我真的错了,我日后一定吃斋念佛,清心寡欲,悔过自新。”

      “过来吧,再生气也别拿自己的脚去踩那脏东西。”谢文玉舍不得,哪怕是是朝歌的鞋底,都不应该被弄脏。

      那书生也是这时候也是注意到了朝歌脚上的绣鞋,他混迹胭脂水粉之中,看女人的机会多了,见识也长了一些,他看到那二位穿的绣鞋,猜测特别是那位夫人的身份,一定尊贵非凡。

      “您说,这人怎么办,我看他就讨厌,何况他跟你坐同过一辆马车,还是别让他有机会说出去了。”朝歌想自己已经埋过一次人,这次再埋一次,应该不难。

      谢文玉倒不是下不了狠手,只是不想脏了朝歌的手,她对朝歌说:“没有那么严重,他出言调戏,平日里作威作福,应该吃点教训,但是不用你来亲自动手。”

      “是是,夫人您给我点教训。”别要他命,比什么都好。

      谢文玉喊了姑姑进来,交代了几句,就看马车调转了方向,书生晕头转向的,只知道这马车跑的又快了。

      “把他丢去大理寺门口,罪名随便安一个,关押三年,期间不许人探监,这样就不用担心,何况,也不用你大费周章。”谢文玉想的比朝歌周到一些。

      书生以为这位夫人是在开玩笑,直到他被一位姑姑丢下马车,在地上打了两圈,吃了一嘴的土,看到大理寺卿亲自在马车外迎接,那书生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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